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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瑞亚史诗 / 第七章 芬里尔 一

第七章 芬里尔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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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什么名字?铁栅栏外的人扯动铁链问他。
  ……他没有回答。
  不知道吗?还是你根本没有名字。嘿嘿,那我送你一个吧?
  不过,我向来只给卑贱的野兽命名哦?
  嗯……这样也好,那么你以后就叫做芬里尔了。记住咯,你的名字,野兽——芬里尔!
  沉重,闷热,乌云在科泽省的上空郁结。
  芬里尔奔袭在无垠的湿地上,他的浑身上下都遍布着的伤口仍在因为肌肉的拉扯而产生剧痛。止不住的血液从伤口处向外涓涓流淌,而这些血液在他的身后留下了一道狭长的血迹。
  芬里尔回想起刚刚的战斗,哦,那应该叫做屠杀,唯一能够称之为敌人的只有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使用的是两柄月牙似的弯刀,刀锋闪烁着寒芒犹如盛满酒酿的银杯中荡漾的月光。
  而她挥剑时的姿态亦如一曲美丽的歌舞。
  然而每一瞬的惊艳都代表着一道出现在芬里尔身上的,难以愈合的伤口。
  但她带给芬里尔的疼痛让芬里尔从兽化的疯狂中找回了一丝清明。
  虽然脑海中的那股冲动仍在肆虐,腹中的饥饿感也像是永远也填不满。但芬里尔已经不想再继续杀戮了。
  只不过,在那种情况下,停止战斗的权利显然不在他这里,那个女人致命的舞步仍没有半点停歇的意思,反而变得越来越凛冽,让芬里尔不敢松懈分毫。
  她不是你的对手,芬里尔,杀了她!那仿佛野兽低吼般的呢喃再度出现在他的耳边。
  停手吧,让我走!芬里尔尝试恳求那个女人,但口中却只能发出狼的吼声。
  芬里尔瞪着那个女人,急促喘息着。然而,只见她一转身形,两轮冰冷的寒芒再度向他袭来。真的要我杀了你吗!芬里尔躲避刀锋,痛苦地哀嚎,他能模糊地感受到自己的理智即将再一次的被剥夺。
  就在这时,
  一束犹如破晓时分的曙光般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他与那个女人之间。
  那又是一个女人!只不过她并没有穿戴盔甲,身上只包裹着一层薄弱的长袍。
  而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都令人惊诧,只见那个女人的舞步竟然因为这个女人而出现了停顿,芬里尔立即抓住这个间隙,抬起爪子,将那个女人击飞。
  随后,不知是什么疯狂的想法,他一口咬住了挡在他面前的这个女人,像是挟持着人质一般带着她迅速逃离了那片湿地……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精疲力竭的芬里尔想要就这么倒在榕树林里。
  他能感受到流动的秋风从脸颊边拂过,还不是那么的冷,显得清新柔和,没有什么能比这干净的风更可口的了。
  他将口中叼着的猎物随意仍在一边,随后,他的身体开始发生巨变。
  首先是毛发,浑身上下漆黑如铁鬃般的毛发开始一簇簇得掉落,接着是獠牙,利爪,全都缩回了皮肉当中,最后就是身躯。
  一阵骨骼断裂般的声音响过,只见原本有着雄壮可怖的野兽身躯的芬里尔竟然在短短的几十秒里变为了一个纤细瘦弱的普通男人。
  "咳咳,咳咳。"
  芬里尔抬起头,阳光沐浴在他人类的脸庞上,不知为何,他笑了起来。
  光芒,何其美丽,我逃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他突兀的笑声惊起了一群栖息在林间的鸟儿。
  这时,那个被他随意丢弃在一旁的猎物忽然动了动。
  芬里尔看着她,她正用一只手缓慢地撑起身子。
  真是顽强呢,明明肩膀都被我给咬穿了,芬里尔想。
  猎物是个女人,虽然芬里尔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有着丰收时的稻谷般金黄的头发,只不过现在那上面早已沾满了青黑色的烂泥。
  她穿着的衣服让芬里尔多看了两眼。那看上去像是一件破破烂烂的袍子,但从一些细节上来看——高叉的裙摆,与低矮的衣领,让芬里尔觉得即便它是完好,也掩盖不住多少皮肤。
  我抓了一个妓女?芬里尔自顾自地想。
  "你走吧,如果你还能动的话。"芬里尔对她说。只要不是伊凡帝国的妓女就行,愿你在我发疯之前跑的越远越好。
  而那女人竟然真的站起来了,就好像那洞穿了肩膀几个的血窟窿不存在一样。她面朝向芬里尔,说了一句让人完全听不懂的话。
  "我的太阳。"
  "什……什么?"芬里尔惊诧地看着她。
  这个女人是有毛病吗?
  "啊?先生,是您在说话?"她后来疑问,那一双灰白色的眼睛里看不清有光的存在。
  "这里哪还有别的活人,难道你看不见吗?"
  芬里尔折了截树枝逗弄她,但她的双眼仍像是在直勾勾地盯着他,眨也不眨。
  女人抬起手,摸了摸眼角,手指僵硬在半空中。
  好家伙,还真是个小盲女。但为什么我总觉得她能看见我?
  "算了,小盲女,你走吧。在夜晚降临之前跑得越远越好。"芬里尔扔掉树枝,疲惫地笑了一声,对着她摆了摆手说。
  "先生,我叫戴娜•玛拉。"
  拜托,我可不在乎你叫什么。小盲女拖着她沾满血污的身体靠近他,全然没有一丝要走的意思。
  芬里尔发现她肩膀上的那几处血窟窿不知何时已经止血了,甚至已经结出了一层薄而透明的,血痂?
  "先生。"她说。
  "芬里尔。"芬里尔不耐烦地应答:"你看上去像个小姐,但我可不是什么先生。"
  "你快走吧,趁现在天还没黑。不然那个家伙可不会挑食。"芬里尔想要一把推开小盲女,但手臂上的伤口却又再度裂开。
  奇怪奇怪,昨晚那个银色女人的弯刀就像毒虫,在他身上留下了无数带毒的创口。原本,一般的刀剑伤不了那家伙分毫,即便划破了一点皮肉也会眨眼间愈合,可是现在却……
  "芬里尔……先生。"盲女顺势握住了他无力的手,"莎莉的剑受过星与月的祝福,沾有月尘的伤口难以愈合。"
  哦,我知道,那女人的剑上抹毒了。
  "但我可以为您处理伤口,清除月尘,这样一来您很快就能痊愈了。
  可是,先生,我不明白,您为何会与莎莉战斗?"
  我为什么会和那个银色女人战斗?芬里尔嗤笑了一声。那只商队就像羊群,而我是饥饿的狼,那个银色女人就是牧羊犬。
  "你是个小盲女,但耳朵应该不聋吧?"芬里尔问她。
  "是的,先生。我听到了许多人的惨叫,祈祷,还有野兽的嘶吼……先生,那是您的所作所为?"
  到底是不是我呢?芬里尔感觉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但他还是这样笑着回答小盲女:"对,就是我干的,就些人就是是绵羊,被我撕碎。怎么样,你都知道了还要帮我处理伤口吗?还是赶紧逃命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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