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会长的烦恼

　　第二天一早，杨澈和参加灵气亲和度测试的同学们，就坐车前往市觉醒者盟会的办公大楼。
　　觉醒者盟会里的诱变仓、测量仪和其他的机器，是高中完全无法比拟的。
　　像秦依雯这种已经觉醒的学生，也需要统一来办公大楼。
　　他们要测试一种名为“功力”的数据。
　　不同的数据有不同的意义。
　　灵气亲和度代表身体吸收灵气的速率，超过100才可以觉醒。
　　觉醒级别代表觉醒者的天赋。
　　功力代表觉醒者的战斗力。
　　秦依雯的功力增长速度，一定会比李恒宇快，这就是天赋的作用。
　　杨澈他们测试完灵气亲和度，如果超过100的话，也要测试功力。
　　听年级主任介绍测试过程的时候，杨澈觉得很奇怪。
　　我又没训练过，为什么要测试功力？
　　但人家觉醒者盟会规定的流程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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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澈一行人在龙城觉醒者盟会的停车场下了车。
　　年级主任组织大家排好队，鱼贯进入盟会大楼里。
　　在一楼的大厅，他们遇见了一个人。
　　“同学们，这位是咱们龙城教育会的会长，周东南老师。”
　　年级主任赶紧为大家介绍这位大人物。
　　周东南穿着一袭黑色的圆领布衫，个头足有1米85，头发长而缭乱，双眼炯炯有神，脸上透露着强烈的自信。
　　他看似平平无奇，往大厅里一站，特殊的气场却总能引得所有人侧目。
　　“周老师好！”
　　不到两百名同学，突然异口同声地喊出来，竟形成一股整齐划一的气势，如同军训时喊口号一般。
　　周东南稍稍点头，面带微笑，说：“二高的同学们，精气神都不错，祝你们能成功觉醒。”
　　同学们望向周东南的眼神，崇拜而炽热。
　　周东南的鼎鼎大名，许多同学都听说过。
　　他乃是货真价实的正牌觉醒者，比半瓶子醋瞎晃荡、还要靠杨澈出手救他的冯青林，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目送二高的同学们上楼之后，周东南自信满满的脸色瞬间消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烦躁和苦恼。
　　他回到自己在三楼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一位一句话就能剥夺他会长职位的大人物，正在等着他。
　　“看完你龙城的学生了？”
　　那人站在窗前，正细细品味着一杯香茗。
　　这是周东南能拿得出的最好的茶，那人品茶的脸色，却没有一丁点赞许之意。
　　周东南低三下四地应声：“还没有。”
　　“你的茶不行。”品茶人淡漠地放下茶杯，“你龙城的学生，也不行。”
　　周东南的双眼里浮现出怒火，下一秒却变成了深深的无奈。
　　品茶之人，周东南不敢朝他发火，甚至不敢与他对视。
　　偌大华夏，总共有34个行省级觉醒者盟会，各大市级觉醒者盟会全部归他们管辖。
　　而品茶的这位，就是大豫行省觉醒者盟会的副盟主，叶道天！
　　副盟主这个位置，不是实力强悍就能坐上的，叶道天手里还有寻常觉醒者无法想象的人脉和资源。
　　“你龙城今年出了几个觉醒者？”
　　“预估几个灵气亲和度过百？”
　　“最强的觉醒者，功力能达到多少？”
　　叶道天咄咄逼人。
　　周东南硬着头皮回答：“觉醒者……31人，灵气亲和度过百……预估能有180人，最高功力，我估计在200至215之间。”
　　周东南没有办法从叶道天的表情上，判断他的情绪。
　　“你龙城南边的朝歌，觉醒者44人，预估灵气亲和度过百310人，目前测出的最高功力，237点。”
　　“朝歌的经济不如龙城，人口也没有龙城多。”
　　叶道天平静的声音，听得周东南脊背上凉飕飕的。
　　“盟会去年给龙城拨款40亿，用于兴建培训觉醒者的设施。”
　　“朝歌，我们只拨款了26亿。”
　　“周东南，我问你，钱花了，觉醒者呢？”
　　副盟主问话，周东南一个小小的会长不可能赖着不回答。
　　“我们在龙城兴建了6家科普馆，63家未觉醒者培训班，从小学、初中到高中全年龄段覆盖，让他们在小时候就开始提高灵气亲和度，餐补、牛肉和牛奶，也发到了家长的手里。”
　　“龙城还建立了4家觉醒者培训班，都由老牌觉醒者坐镇执教，一旦有学生觉醒，立刻就可以邀请到培训班里训练、增长功力。”
　　“打好觉醒者新生们的基础，他们进了学宫就能更快地融入进去。”
　　“龙城各所高校也都配备了崭新的诱变室，每周都开设科普觉醒者和异能的课程。”
　　“就是诱变室的仪器还在路上。”
　　周东南回答道。
　　叶道天一句话就把周东南怼了回去：“说了这么多，我问你，觉醒者呢？”
　　周东南呼吸一窒，眉头紧锁了好久，才说：“因为龙城的觉醒者培训起步较晚，所以培养出的觉醒者比较少。”
　　“您在多给我几年时间，龙城的觉醒者一定会多起来……”
　　这一回，叶道天再也没有耐心听周东南的解释，直接把他的话打断：“周东南，你还在不停地找理由，我对你很失望。”
　　“你可以在我面前找理由，但我们的觉醒者和战士，能在‘降临军团’面前找理由吗？”
　　“他们被降临军团屠戮的时候，有机会找理由吗？”
　　“蓝星1999年的那场惨败，我们有机会找理由吗？”
　　“降临军团强迫人类，签订投降协议，和不平等条约的时候，我们有机会找理由吗？”
　　“周东南，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天竺各国、热带大陆和南洲的觉醒率再创新低！”
　　“华夏可能要面临承担全球守备力量的压力！”
　　“要是所有盟会管理都像你一样混，我们拿什么抗衡降临军团？”
　　周东南羞愧地低下了头。
　　“我给你两个指标，两个指标你任选其一，达标了你就留下，不达标你就滚，这个会长的位置，换人来坐。”
　　“一，今天有150人，灵气亲和度过百。”
　　“二，最高功力达到235点。”
　　“两个指标要是哪一个都达不到，你就滚蛋，明白了吗？”
　　叶道天寒声问道。
　　周东南冷汗直冒，拼命点头：“明白了！”
　　“明白了，就去忙。”
　　叶道天重新端起了茶杯。
　　望着周东南匆匆离去的背影，叶道天脸上冷酷的表情忽然冰消雪融，他竟然笑了起来。
　　“师弟啊，华夏正值用人之际，你这个功力高达3200的堂堂D级觉醒者，不随师兄上阵杀敌、保家卫国、扬名立万，窝在龙城当个小会长？”
　　“太浪费人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