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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三国之我有家地精工坊 / 10、皇帝不是省油的灯

10、皇帝不是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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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师?”
  凌飞嘴角抽搐了几下。
  牛车上就一个铁喇叭,这特么也算法术?
  “子昂,这可怎么办?”刘大指着满地的人问道。
  数万黄巾军士兵全都跪着,怎么说都不肯起来,非要见仙师一面才行。
  凌飞苦笑道:“兄长,我不会法术啊!”
  早知道是这么回事,就学它几个小魔术,忽悠一下不明真相的群众。
  刘大笑道:“我也没办法,别人就信你”
  要说起来,凌飞还是会点东西。
  比如姜黄水遇上碱,就会变成血红色。
  搞搞斩纸人这样的把戏,绝对能收到奇效。
  可它和“巫蛊”的性质相同。
  张角是快死了,拿他做文章绝没有问题。
  可汉灵帝也活不了几年。
  不想脑袋被人当球踢,就不能碰这些事。
  凌飞一个激灵,喊道:“打,打到他们起来为止。”
  刘大又问道:“子昂,这么多人怎么安置?
  就地遣散必然再次为祸,涿郡、广阳的官衙也不会收的。”
  水旱连年,收成每况愈下。
  各郡县也是左支右绌,哪有余粮安置流民。
  甚至报上去,刘大还得被涿郡官员们埋怨。
  因为现在的军功是按照首级计算。
  五万个脑袋,足够封侯了。
  凌飞笑道:“兄长,广阳郡经历此次战乱,不少田地都荒芜了。
  何不趁此机会多占一些,再转租给这些人。
  也省得他们流离失所,再次铤而走险。”
  刘大沉吟道:“子昂的主意不错,只是如此多的人,一时半会恐怕难以安顿。
  再说我已经有官身,将来肯定会把精力放在政务上。
  这些琐碎的事,又由谁来处置?”
  要安置这些黄巾,至少需要数十万亩土地。
  广阳这边倒是有,但要费一番手脚。
  如果被赵左那些人探知,恐怕会有大麻烦。
  “果然跳不出历史的局限性。”
  凌飞暗暗摇头,小声对刘大说道:“三互法。”
  《三互法》是汉灵帝刘宏弄出来的。
  它明文规定“地方长官除了需要回避本籍之外,婚姻之家亦须互相回避对方的原籍,两州人士也不得对相监临。”
  也就是说,刘大的涿县县尉是违规的。
  要么被免除职务,要么调到别的州郡去。
  刘大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
  “四弟,你往细里说说。”
  凌飞小声道:“今上借我们的手铲除黄巾,但又怕我们尾大不掉。
  等到事态平息,必然会想法设法削去兄长的军功。
  与其忍气吞声,不如后退一步。
  兄长先行请辞,落个好名声。”
  谁要再说汉灵帝是昏君,凌飞上去就给他几嘴巴子。
  这家伙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先利用宦官打压士族。
  等到士族被压制后,又将宦官分成张让、蹇硕两伙,防止他们做大。
  就这样还觉得不保险,又把大舅子何进拉进来制衡,然后又用小舅子何苗牵制。
  黄巾起事之后,汉灵帝立刻放出禁锢的士人,防止两者相互勾结。
  黄巾刚刚平息,立刻着手清退军功集团,还把黑锅甩给宦官。
  要不是死的太早,难说混成中兴之主。
  刘大思索一阵,笑道:“愚兄只想保国安民,并不热衷功名利禄,请辞恰如其分。”
  凌飞笑道:“兄长现在声名初显,更是要谨言慎行。
  州郡官员必然佩服,早晚以孝廉茂才的身份请兄长出仕,到时再一展宏图。”
  举孝廉茂才就是州郡上层的游戏。
  只有通过它,才能有更广阔的前景。
  否则就不会被名士阶层承认。
  不要小看这些人,强横如曹老板,都被他们折腾得死去活来。
  刘大稍稍思索道:“子昂说得有理,那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其实对刘大而言,等到幽州城被打破,再率领人马收复,能将利益最大化。
  但这话要说出来,刘大绝不会答应。
  老实说,即便凌飞坐在他的位置上。
  手下这么提议,他凌老四也绝不敢答应。
  否则“丧心病狂”四个字就要扣脑门上。
  “兄长先上报大胜的消息,以安定涿郡的民心。
  俘虏的事也要点出,并着重说明情况。
  我们则利用这段时间,挑选精壮充实军队。
  其余的以千人为单位,在广阳各处开辟农田。”凌飞不假思索道。
  刘大点头道:“如此甚好。
  子昂,涿郡兵也是麻烦,我们该如何摆脱?”
  今天一战,涿郡兵的丑态,他是看个一清二楚。
  还好这些人都被吓软了,不然肯定会逃向义兵方阵。
  凌飞笑道:“带队军官畏敌如虎,上报说他作战负伤,送回涿郡修养就是。
  其余郡兵用来弹压俘虏,他们的装备由义兵接手。”
  刘大皱眉道:“那些郡兵残暴无情,再次欺压这些黄巾,会不会又激起叛变?”
  这五万人马安置不当,必然会再次祸害幽州。
  如果与冀州黄巾连成一片,那局势更不可收拾了。
  凌飞道:“那些俘虏知道造反是死罪,如果没受到一点惩罚,他们反而会疑神疑鬼。
  只有让郡兵蹂躏一番,方能打消他们的疑虑。
  等事态过去,兄长再惩治作恶的郡兵,这些人必然死心塌地。”
  刘大愣了好一阵子,才说道:“就按子昂说的做。”
  ……
  “你们这么能随意打人?”陈阿牛愤怒道。
  几天前,他还是黄巾军的头目,现在却只是一名低贱的俘虏。
  “啪、啪。”
  那名涿郡郡兵也不示弱,抡起手里的棍子就打,嘴里还大骂道:
  “你这个掉脑袋的贼,玄德公饶你一条狗命,还不乖乖服管?”
  要不是凌老四再三言明不许杀人,他早抽出刀子,砍掉那个黄巾的脑袋。
  “阿牛,可不敢还手啊!”同组的人担忧道。
  这几天,他们挨了不少打。
  甚至有人不堪忍受,选择悬梁自尽。
  但这并没有让境遇有所改变,反而被编成10人一组。
  一人犯错,同组的人都要受罚。
  “啪、啪。”
  那郡兵打得累了,又踢了陈阿牛几脚,才骂骂咧咧的离开。
  看陈阿牛一脸的恨意,同组的人连忙上前将他拉住。
  “咱们犯的是死罪,没被砍头已是万幸,你还想怎么样?”
  “官兵虽然可恶,但比起从前已经收敛许多,至少不敢侮辱妻女,你就知足吧!”
  “你想死我们不拦着,可别连累我们大伙。”
  七嘴八舌下,陈阿牛鼓起的勇气逐渐消耗殆尽。
  又走了一天,他们被带到一个荒坡。
  郡兵恶狠狠的喝道:“你们这帮狗东西都听请了,土地是玄德公租给你们的,期限是永远。
  租金是产出的3成,如果畜养牲口,那只收两成。
  咱把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种不好地,爷爷把他全家都埋到土里。”
  “什么,3成?”陈阿牛也有些发愣。
  给别的豪强种地,租金也是3成。
  只是那3成是他们的收入,7成归豪强所有。
  陈阿牛有些不敢相信耳朵,嘴里呐呐道:“这是遇上大善人了?”
  同组的伙伴热泪盈眶道:
  “阿牛,咱们的好日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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