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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啊，我利用的都是你脑海的知识，你也应该会的。”
考试持续两天，这两天一直由柳元代替答题，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事发生，但在第二天放学后，柳雪刚走出校门，就见几个男生围了过来。
“嗨，今天能借我们三百块吗？”俞晓问。
“不能的话，就按前几天说的去赚钱吧？”另一个男生说。
柳雪脸色变得难看了，最担心的事还是来了，要反抗吗？反抗有用吗？就算今天侥幸躲过，这些男生也还是会纠缠不清。
“这些就是你说的隔壁班男生吧？”柳元问。
“嗯。”
“让我来处理。”柳元说完，就抢夺过了身体，伸手拉住正好从她和俞晓等人身边路过的同校男生，说，“这位同学，可以帮我叫下老师吗？”
“啊？你是……”那名同校男生慌了。
“拜托了，这些人对我纠缠不清，需要老师来帮我。”柳元说。
“不相干的人让开。”俞晓推了他一把，但柳元却紧紧抓住他，让他没被推倒。
“柳雪，放手，你别想玩什么花样。”旁边的男生抓住柳元的手。
“我也正准备放手，”柳元说着，放开了手，继而地喊，“拜托了！麻烦你去叫下老师！”
同校男生愣了一下，说：“我……我知道了！”
“混蛋！回来！”抓住柳元的手的男生急忙跑去，想要抓住他，却晚了一步，同校男生已经跑回校门里了。
“你很胆大嘛？不给你点教训是不行了。”俞晓阴沉地说，像情侣一样抓住了柳元另一边的肩膀，有意无意地强迫着柳元往前走。
柳元没有反抗，只是看向了远处站着旁观的两名男生，苦笑一声地说：“那边的那两个男生，他说的话你们也听到了，他们人多，我没法反抗，但是我们同学一场，你们不能来帮帮我吗？”
那两个男生听闻，互相看了一眼，一同挡在俞晓等人面前。
“住手！”
“欺负女生太过分了！”
俞晓皱眉，挥手呵斥：“滚开！别多管闲事。”
“我说，这是校门口吧？”附近一名旁观的男生说。
“说多管闲事，也不看看你们在做什么。”附近又一名男生走了过来。
周围的同学见了，一个个也靠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
“是啊，太过分了。”
“当我们不存在吗？”
俞晓身边的男生慌了，拉了拉俞晓：“俞晓，看起来不妙，我们还是走吧……”
“……可恶，你们给我记着！”
俞晓也慌了，但是不服输，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放开柳雪，带着其他男生急匆匆地跑开。
“什么啊，也就不过如此嘛。”
“还敢装大尾巴狼。”
不知谁先起声，周围的同学都笑了起来。
紧接着，一位教师和刚刚被拜托去叫人的同校男生走了过来：“怎么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老师，刚刚我被勒索了，不过人已经跑了。”柳元说。
……
柳元与教师说明了情况，在被告知“如果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及时找老师”后，转而向周围的同学鞠躬道谢，这才离去。
而满心疑惑的柳雪，立即迫不及待地问：“刚刚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会帮忙？以前也有求帮忙过，但他们都唯恐避之不及，为什么这次反而帮忙了？”
“你不是查过该怎么做吗？我从你的脑袋里找到了责任分散效应这个词。”
“责任分散效应？”
“责任分散效应又称旁观者效应，是指对某一件事而言，如果是单个人被要求去做，责任感就会很强，会做出积极反应，但如果是一个群体共同去做，群体中的每个人的责任感会很弱，面对困难或遇到责任就会退缩。”
“这……我没明白。”
“简单来说，就是大家都认为‘反正有别人在，他们会做的’，就这样把自己的责任置之脑后，造成了集体冷漠现象。好比有个人在路上突然发病倒地，需要有人叫救护车，但大家都以为会有人叫，所以没有行动，导致这个本能得救的人最终死亡。这时你若是倒地者本人，就该指定一个人求救，那个人的责任感变强，就会来帮你了。”
柳雪想到柳元一开始指定了路过的同学男生去叫人，之后又指定了另外两个男生来帮忙，是明确指定人帮忙的，这就是他们会来帮忙的理由吗？
“那以后只要指定人帮忙就行了？”柳雪问。
“当然不是，还得看帮你的难度和有没有必要帮忙，比如你被勒索了，身边只有一个路人，那个路人看到勒索的人有好几个，即使你求救了也不敢帮忙；又比如你被杀人犯劫持，虽然路人很多，但他们最多报警，也不敢上来营救；还比如你只是裤子破了个洞，让人觉得大惊小怪的，自然也不会愿意帮忙。”
“是这样……”柳雪若有所思，柳元提到了集体冷漠，也就是说她以前求救，那些同学并不是不愿帮忙，而是没人愿意做出头鸟。
不过她却不记得这些道理，大概是像看书一样，看过就忘了。
“话说如此，你遇到的人还是冷漠了些，一般人看到不良事件，即使受害者本人不求救，多多少少还是会有点行动的。”柳元说。
“是你把人想得太好了。”
“我觉得是环境使然，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同环境下熏陶出来的人会有差异很正常。”
柳雪想要反驳，一时又找不出理由，顿时哑口无言。
……
一星期后，五月十日，星期五，距离高考开始还剩28天。
似乎因为这天的数字很吉利，又或是周末到了，某些人的恶意蠢蠢欲动，导致柳雪刚到班里，就听见了偷笑声，明白自己的桌子又被搞了恶作剧。
桌子里原本是没有东西的，自从上个月留在桌子里的书本被人用胶水粘住后，柳雪就把那些书扔了，加上前两天模拟考试，桌子的其他东西也需要清空。
但现在的桌子里却不一样，里面除了有零食包装、残渣这类垃圾，还有一只散发着恶臭、不知道死了多久的老鼠尸体。
“这太过分了。”柳元说。
“你要帮我出头吗？”柳雪问。
“可以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