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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斩断娄屠夫的手，白尘环视的看了这些人一眼，被他盯着的人都不敢对视。
“软骨是买不成了，剩下五百文就算给他汤药费，你们这里现在谁是管事的？站出来。”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卖鱼的柳忠平走了出来，他骨架宽大，手臂有伤，看样子也是一个狠角色。
“从明天开始我们的人不会过来，不过你们每个摊位每天得交一文钱，行不？
当然，我也不白收你们的钱，有人买东西不给钱，或者捣乱你都可以告诉我，我无偿给你们解决。”
“你说话算话？”
柳忠平握着杀鱼细刀皱眉，娄屠夫眼看是倒了，他也惹不起白尘，能好好解决再好不过，而且一文钱也不多。
白尘沉声道：“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口钉，我说到做到，不过对外我会说收的是清净管理费，不然你们去官府告我怎么办？”
柳忠平嘴角一抽，江湖事江湖了，他们没想过报官，再说官府也不会管这种小事，不过清净管理费是什么鬼？
知道他们不懂，白尘也耐心解释，“这条街大多是卖菜的，你们不觉得卫生太差？普通人闻着这股味都不想进来，地上烂菜叶遍地都是，前一天卖不完的东西也乱丢。
长此以往下去你们这里就成堆垃圾的地方，我后我弄几个筐过来，你们把不要的东西扔里面，然后我们的人帮忙运走，懂了吧？”
身后的徐枭和小五大喜，这可是肥差，他们丢的东西可不少，很多贫民窟的百姓活不下去都来捡吃的。
“可以！”柳忠平点头，他们不要的废料给谁不是给？白尘既然要就给他。
“那我就告辞了，以后七天收一次钱，别拖账。”指着案板上的娄屠夫，白尘嘴角上扬，“我可不像他，拿钱不办事。”
出了街道，小五兴奋得差点跳起来，“白哥你真是太厉害了，三言两语就把他们收得服服帖帖，这里大大小小四五十个摊位，岂不是一天就有四五十文？一个月就是一千五百文？”
由不得他这么高兴，院子里那些人讨饭一天才几个铜板？现在光是这一条街的收入就顶他们十几个人。
走在旁边的徐枭也是舒眉一笑，暗自松了口气，他一个人养这一大家子有多累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每个月他们交上来的钱只够吃，有时候他还得倒贴一点，遇到淡季真的要饿死人。
“别高兴太早。”白尘摇头，“既然收钱就要办事，回去找两个壮的兄弟，让他们换身衣服，每天过来把垃圾清理干净，遇到事情就帮忙。
谁要是以为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可以无法无天欺压百姓，不用那些卖菜的动手，我自己就先废了他。”
徐枭心里一凛，白尘的手段他是见过的，落他手里简直要疯，“放心吧，我会吩咐下去，他们不会乱来的。”
半路上白尘打听哪里有木雕师傅，知道地址后和两人分开，一直到晚上才回来。
……
“白哥，你拿的是什么东西？”小五和众人在院子里吃饭，喝得微醉，见他回来赶紧上前。
“别乱碰，这是家仙，我花不少银子请的！”白尘拍开小五满是油渍的手，“以后大家每天早晚都过来上香，可以保你们财运亨通，身体健康。”
“真的假的？要是供这玩意有用天下还有叫花子？全都是家财万贯的富翁了。”
“就是啊，我从来不信这些，还是靠自己双手实在。”
“你们别乱说，小时候我家里供过，不过那是家蛇，活的那种，自从供了后从来没有老鼠蟑螂进屋，它也不咬人。
有次我爹喝醉酒打我娘它，它就爬我爹脖子上去不准他打。后来饥荒我们家逃难去了，家蛇也走了。”
“说得还有模有样，老丁，不会是你编的吧？”
“放屁，我要是编的不得好死！”老丁红着脸大声说道。
“有意思。”白尘眼睛微眯，看样子不是他一个人打香火的主意，老丁家的那条蛇应该是开灵的，只不过修为不高，只能做一些打扫蟑螂和驱赶老鼠这些工作。
“别吵了！”徐枭打断他们，“白尘说什么你们照做就是，叽叽歪歪的干嘛？不就是上柱香吗，又不会少块肉。”
把雕像放到徐枭厢房桌子上，白尘又拿出一个牌位，徐枭和老丁小五好奇走了进来，其他人则是在院子里该吃该喝。
“白哥，你这个牌位没名字会引来孤魂野鬼的。”老丁一开口就是熏人的酒味。
“真的假的，有那么邪乎？”小五刚说完就想到阿松的事，捂着嘴东看西看。
“哦！那要写什么？”白尘问道，这些东西他也不是太懂。
“你供的什么就写什么，狐仙就写狐仙，黄大仙就写黄大仙，然后再写我们府邸名字就行。”
小五偷笑，“我们这破院哪有什么名字。”
瞪了他一眼，老丁继续道：“又不是真叫你写院子名字，这里是枭老大地方，就写开封徐府就行。”
白尘没想到还有这个说法，以前在大青山的时候可没讲究这些，不过他还是找来笔墨……让老丁写。
没办法，他写不来繁体字，这么长时间以来也没时间去练。
“白哥，你请这些东西可要注意，家仙也不一定是帮助人的，像前几天啊松就是被不干净东西附身。”
“受人香火，与人消灾，家仙为什么害人？”白尘疑惑。
“你们年纪小不懂，家仙都是成精动物，有时候难免贪图人世繁华依附人身，轻则大吃大喝几顿就走，重则直接把人身占了。”
徐枭心忧点头，“据说富贵赌场就请了赌鬼，进去的人会被赌鬼影响，想让你赢就赢，想让你输就输。”
“鬼还能请？”不只是白尘，连小五都惊了。
老丁看向小五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不只是富贵赌场，有的暗娼还请艳鬼，所以你小子存床底的钱赶紧花了吧，别到时候吸干你。”
“胡说，我存钱是娶媳妇的。”小五脸红。
不只是他，院子里抱这种歪心思的人不少，天天跟一帮大老爷们待一起谁受得了，就连徐枭自己都悄悄去过几次。
不过现在听老丁说有艳鬼，徐枭是不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