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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您家孩子再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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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无梦,故而睡眠极好。虽然睡了不过六个小时,然而胜在质量。
  说实在的,真心不想去串亲戚。一来是起的太早,不到七点,天气正凉,天也未亮就得爬起床洗漱出发。二来这家亲戚可不是个善茬。虽不过仅住在比集镇稍高一级的县城,但就好似不慎落入凡间的仙女,处处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恨不得用鼻孔看人。主要是这家的女主人,五短身材,非同寻常的形体,远远望去就像是哪吒托生,整一个肉球。看上去倒是慈眉善目、笑态可掬的,实际上却是搬弄是非的一把好手。好像平日里闲的除了夸耀自己的家庭以外,就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做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儿子倒也真给她争脸。虽然长得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矮胖身材,但从一流大学毕业不说,进而还去美国进修。刚一毕业就被国家高新技术企业聘用搞科研,据说现在的工资已经近七位数了。
  “好了没有?”妈妈站在屋外喊道。“你是准备在家里趴窝啊?”听到催促,于是抓紧时间三下五除二,洗漱完毕整理好衣服,这才跨出门去。临走之前不忘把水晶——啊,也就是大明带上。为了方便起见,昨晚我把它套在了一个玻璃壳中,用红线串了起来挂在脖子上。免得老是放在衣服兜里,一个不注意不知什么时候就遗失就尴尬了。
  走出家门,用钥匙把门锁好,随即一路小跑钻进车里。虽说已是冬末春初,但这股乍暖还寒的凉意还是让人有些受不了。
  爸爸坐在前面开车,我和妈妈在后座闲唠嗑。其实驾照我倒是也有,高中毕业的那年暑假便已经考到了手。只是长时间不摸车,技艺生疏不说,贸贸然开上马路连我自己都有些不太敢。
  刚开出去没多远,爱八卦的妈妈热了热场子,开启了她的八卦之魂。“诶,老王。”我妈拍了怕我爸的肩说:“老吴家(今天去做客的这家亲戚)儿子好像正在闹离婚啊。”
  “因为什么啊?”为了安全起见,我爸头都没有回。“孩子才刚刚二岁多,之前腊梅(这家女主人)不是对她儿媳妇相当满意吗?夸得像朵花似的。”
  我妈道:“就是说呢。那女孩倒也长得俊俏,只是来自农村,家庭条件不怎么样。能看上她儿子,不也就是觉得他工作不错,赚得多,图能过上个好日子么。”
  “但谁知道这女孩心眼也多,平日里腊梅儿子所有的经济来源包括工资卡都上交,甚至要添置些什么家具都得由媳妇拍板。而且他工作又忙,三天两头不着家,这不,媳妇和小区一小伙子轧姘头!”
  我爸说:“那还不赶紧离婚?这媳妇留着给自己戴绿帽呢?说不定孩子都不是自己的。”
  我妈说:“他家也想啊,只是听人家说女孩把他工资卡里的钱都偷偷划拉到自己账上补贴给家里和姘头了,这一算下来小几百万。她儿子自然是不愿意就这么算了的。”
  “那他打起官司来可就麻烦了。”
  “谁说不是呢?”
  闹离婚?我心中暗笑,这回总算有个把柄落在我手里了。虽说平日里我总是避免与他人发生冲突,尽可能表现得温文尔雅。只是这家女主人着实让人生厌,除了吹嘘自己就剩下嘲讽他人了。
  谈话之间,不多时,车便开到了县城。再转几条街道,也就来到了今天走访的亲戚家。
  从后备箱把两盒礼物拎好,迈步往单元走去。还没进门,就听得“咚咚咚”几下像是大象跑动的声音,“啪”的一声,门打开了。
  “月琴,建中,你们来了啊。”球阿姨(因为像个肉球,这是我在心中对她的“爱称”)满脸堆笑。“哎哟王超,都长这么高了啊?”
  不是去年才见过么?我都已经快要停止发育了,哪里还需要表现的这样大惊小怪?我在心中冷笑一声。但还是得表现的礼貌一些,换上客套的笑容,朝她点了点头,道一声:“阿姨新年好啊,给你拜个晚年。晚年幸福啊!”
  球阿姨没听出我话中的调侃,满意地点点头,随后把我们迎进家中。客厅里已经三三两两坐了些人,正在谈天说地。找了个位置坐下,爸妈和胖阿姨也加入到聊天的阵营当中。因为没有年纪相仿的玩伴,除了老一辈的叔叔阿姨,就是只知道调皮捣蛋的小屁孩。我一个人坐在一角默默地玩手机,希望尽可能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果不其然,聊了没三两句,球阿姨便开始向众人吹嘘起自己这一年的“收获”来。
  “唉,你说我家那个不争气的老吴啊,今年明明有一个可以爬到局长位置的机会,我都托人打点好关系了,只要他去和人家见个面吃个饭就行。偏偏他这个不求上进的,不愿意,还嫌我烦。这不,还是坐在那个副局长的位置一动不动。”
  “啊?你说这幅画啊?是我一个朋友送的,为了托我办事。可不是嘛,现在托人办事那个麻烦啊,钱都要花掉不少。你问这画多少钱?嗨,我也不太懂啊,听我儿子说是清朝哪位大师的作品,少说也得百八十万的。”
  “说起我儿子,今年单位体制改革。我让他不要贪图安逸,跳出体制去另外找一份工作。毕竟像他这样的技术人才,多少企业在花大价钱聘用。可他就是不听,说什么单位对他有伯乐之恩,不能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就跳槽。这个死脑筋,恩情能当饭吃吗?”
  吧啦吧啦吧啦,我好像坐在一间有着立体环绕的影剧院里。一个人就能营造出如此氛围,实在是令人钦佩。不过好在虽然吵了些,没有把话题引到我身上来,落得个清闲自在。
  刚开始来访的亲戚还都顾及情谊,附和几声。可是时间一长,大家也就都烦了,渐渐地就只有球阿姨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大概觉得没趣,她四下扫射了几眼,想找出一个可以活跃气氛的话题。我一看,心里一紧。
  “王超。”她还真把话题扯到我这了!正在玩手机的我不情愿地抬起头来,答应了一声。
  “别老顾着玩手机,过年就是为了亲戚之间联络感情的。”我为什么玩手机不说话你心里没数吗?我在心中翻了个白眼。“都上大学了,在学校找女朋友了吗?”
  “还没,在学校事情多,顾不上。”
  “怎么还没谈女朋友啊?得抓紧时间啊。”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球阿姨表面看上去,像是比爸妈还关心我。“大学里不抓紧时间找一个傍身,等将来毕业找不到好工作,再找老婆可就难了啊!”
  我妈赶紧解围:“才上大一呢,年纪还小,还是专心学习的好。”
  “大一怎么了?这种事情就拖不得。”又是一阵霹雳啪啦、电闪雷鸣的看似关心实则挖苦。
  “阿姨,那您儿子再婚了吗。”听的烦了,我面露微笑着问道,却不自觉带上了一丝狰狞的味道。知道她儿子刚刚离婚没多久,夫妻两个正在为财产分割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这个消息,我偏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听我这么一问,球阿姨脸上得意的笑容渐渐消失不见,刚才眉飞色舞指点江山的气势也瞬间蔫儿了。果然打蛇就得打七寸,骂人就得先骂娘。揭人痛处,自然也要往受伤最深的地方捅刀子。
  “唉,我这儿子啊,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么优秀的条件,找了这么一条白眼狼回来。真是倒了八辈血霉了……”吧啦吧啦吧啦,球阿姨被我说道了痛处,开始向坐在圆桌前的亲戚朋友们倒起了苦水。见状,众人也都礼节性的安慰起她来。好在过不多时,人都到齐了,大家忙着吃饭,倒也没有那么多时间顾及球阿姨的心情。但令我最开心的,就是无论她再聊些什么,总算不会把话题牵扯到我身上,大约是怕我再说些刺她的话吧。
  吃过饭,亲戚朋友三五成群的凑桌打麻将、扎金花,这也是过年走亲访友的老传统了。闲的没事,我一个人散步出小区,准备四下闲逛消磨下午并不漫长的时光。
  对了,后天开学报道,明天就得回学校了,得现在看看把车票买好。虽说离上学的金陵并不多远,票也一向充足。只是我这人天生就是个忧患主义者。
  掏出手机,点开售票软件。下午三点的动车票不错,到学校还有时间好好整理收拾一下自己的床铺和桌柜。刚准备打电话问问荆轲要不要一起买票,脑海中突然如黑夜里的闪电般划过一个念头:
  现在我拥有理论上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超能力,还坐动车回学校是不是太没有创意了?
  想到这里,我低下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挂在胸前的水晶,脸上露出了然的微笑。平底高楼万丈起,这可是个磨合超能力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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