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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来乍到要种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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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轮暂驻,黄尘红影。
  漫漫沙丘连绵起伏,一望无垠。沙丘斜坡处灌木丛生,低洼处则沼泽水洼成片,人迹难觅。
  为沙丘所环绕的夯土驰道上,停驻着一大批车队。车队如长龙,盘踞于驰道,浩浩荡荡。
  含沙轻风袭过,风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
  一辆黑红色的马车内传出低沉发问,“结果。”
  “诛杀逆贼六人,尚未获得有效信息,初步推测乃山东六国余孽所为。我方将士两死十伤,副车架被重达百二十斤巨锤所毁,皆已安顿。其间,逆贼趁乱欲刺杀大公子,十三公子为护大公子周全,左肩被刺穿,且被逆贼踹倒于地,后脑磕碰受创。”
  黑袍人立于马车旁,身体笔直,脑袋低垂,极为恭敬。
  “可有余孽?”
  “有。六名已死逆贼,武艺虽不弱,然尚未发现可挥动百余斤巨锤至数十丈之辈。”
  “传令,大索天下!”
  “喏。”话音刚落,黑衫人便以极速从马车旁消失。
  待黑袍人离去后,马车内再度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
  “蒙卿!随朕去看看泽儿!”
  ......
  当夏安忍着后脑勺的剧痛,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时,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块朱红色的木板。
  啊咧,这莫非是棺材?!
  夏安脑海中倏然冒出这么一个古怪的念头,而后便努力回忆着自己昏迷前的场景。
  那是在某大学图书馆的考博自习室里,正当他复习着法理学时,心脏骤然一阵绞痛,旋即他便从椅子上滑落。在他意识坠入黑暗前,他似乎听到周围有些人在紧张地呼喊他的名字。
  夏安知晓,自己的先天性心脏病曾因为错过了最佳矫治时期,往后的每一天其实都是在向天搏命。虽然他早已有心理准备,可现在自己所处的地方到底又是哪里?自己似乎还没死,或是说...没死透?
  视线的正上方是朱红色的木板,两测各有一个口子渗进缕缕橙光。
  什么时候棺材还流行镂空留两个口子?莫不是在讲究点什么留口气通通风?一边一个,对对称称倒也舒服。啧...这小棺材长得可真别致!讲究!
  夏安挣扎着靠坐起来,随后便是发现了这别致‘棺材’竟是开始有些晃动,其正前方随即传来一阵声响。
  一头雾水的夏安紧盯着正前方,光芒微盛,一张可爱的萝莉脸便是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一刻,时间凝固,狭小空间内,大眼瞪小眼,两道目光碰撞在一起。
  “萝莉再凶猛也不至于徒手开棺吧?诶...这好像也不是棺...”
  如此念头刚浮现时,这名女子却是毫无预兆地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旋即转头便要离开。转身时“嘭”的一声,其小脑袋撞到了一旁的木框上,可她却丝毫不在意,小手捂着额头依旧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
  “公子醒了,公子醒了,徐先生,公子醒...”
  夏安耳畔传来女子的清脆呼喊,尚未明白‘公子’‘徐先生’为何物之际,昏沉的脑袋迫使他再度陷入了黑暗。
  黑暗过后,夏安惊觉自己又出现在一个莫名的空间中。
  此地无声无息,方圆数里空无一物,极目远眺,边缘皆是未知黑暗。
  刚刚还躺在一辆古怪的马车中,眨眼间又莫名来到这神秘兮兮之地。本就头疼的夏安,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炸开了。
  头疼欲裂之际,半空中骤然出现一道璀璨绿光。绿光渐淡,一个个青翠欲滴的象形符号整整齐齐地浮现于半空中。
  符号古朴厚重,韵味盎然,线条间似有世间至理。
  “嘶!这文字恐怖如斯!”脑袋又疼上几分的夏安倒吸一口凉气,破口大骂道:“靠!一个字也不认识,能写人话嘛!”
  不过是想借吼声来缓解头疼的夏安,见鬼地看见翠绿符号竟开始蠕动游走。数息后,望着一个个简体方块字,某人连吃十几口冷气,饱嗝隐隐作响。
  啊咧?培育圣树?以性命为根基,以心念为养分,与树同命,圣成则树成。
  要我五年内变成一个好人?十年内做成贤人?二十年内成为一名圣人?!
  “开什么玩笑!华夏上下五千年,真正的圣人屈指可数。我连半个好人都做不到,还能做圣人?再说了,怕是只有傻子才会拼命想着去做个好人吧!”
  绿光再闪,线条游动。
  汝与树同命,圣人不成则树枯亡,汝亦魂飞魄散。
  夏安撑开右手虎口夹在嘴巴两侧,硬生生往上挤出一个笑脸,“对不起!老子就是那个傻子。”
  语毕,咬牙闭眼平地摔,自甘堕落坠黑暗......也许黑暗过后,梦就会醒了呢。
  三个月后,夏安坐在一个木桶上解决着人之常急时,幽幽的叹了口气。
  数次的昏迷坠入黑暗,让他昏啊昏的,竟是习以为常。换言之,梦是醒不过来了。
  他回忆着所有的事情,茫然发现自己穿越了。
  是的,狗血的灵魂穿越了,还莫名背负着种树的光荣使命。
  十五岁(虚岁)的嬴泽,秦始皇的第十三个儿子,于之前的那场刺杀里便彻底泯灭了,夏安也就成了新的赢泽。
  若是此时的秦朝就是后世所知的秦朝,那之前的刺杀,大抵就是为历代文人骚客称赞不已的博浪沙刺始皇了。的确,始皇帝已是派出大量人手去追查此事,不过按照历史车轮的轨迹,这搜查俨然是不会有结果的。而那散尽家财谋划了这一场刺杀的张子房,此时也应是逃往下邳去了。
  当他再次清醒时,整个巡游车队才开始继续启程来到了昌国县。期间,被后世诸多儒士称作暴君的始皇帝也来看望过他一次。
  与一般人不同,夏安在研读过一些有关秦朝的法律资料后,便越发崇敬始皇帝嬴政。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能够亲眼看到真人,还莫名成为了人家的亲儿子。
  尽管这种感觉有些古怪,但秦始皇没有让他打钱,他也就渐渐接受了皇子身份。再者,他即便是叫破喉咙也无法改变当下事实。
  这位后世褒贬不一,有着战争狂魔、手办狂魔、基建狂魔、标准化狂魔、步数狂魔等一系列称号的始皇帝,其本身就是神话般的存在。
  面对神话的看望,赢泽一面喜不自禁无法言语,另一面则是感动到不敢动。
  不过好在他也已经被徐福徐先生诊断为失忆症。茫然失措乃至不知所以然的神态那是再恰当不过的了。
  两千多年前的嬴政,并非后世所传的马鞍鼻、鸡胸、软骨病,亦非初中历史书中那十二月怀胎的夸张模样。当然,嬴政身上也没有那传说中让人屁滚尿流的王霸之气。
  秦始皇嬴政,同样也只是个有鼻子有眼儿的正常人。
  小麦色皮肤,五官刚毅,身形高大却有些消瘦。总的来看,始皇帝在他的眼中便是一个长得还算好看的中年大叔,仅此而已。甚至于那所谓的威严气质他也毫无察觉。倒是因为始皇帝不苟言笑的肃然让他觉得有种生人勿近之感。
  那次看望中,并没有过多的交流,始皇帝在简单询问了一下嬴泽的身体状况后,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始皇帝离去,嬴泽扶苏大公子再访。与前者的高冷不同,温文尔雅的扶苏公子则是一天数次地陪伴着嬴泽,天天如此。
  所谓日久见人心,一季时光并不算太长,然扶苏一片赤诚却是天地可鉴。扶苏嬴泽兄弟二人感情本就不错,经张良这惊天一锤的谋划,倒是意外地升华了二人的兄弟情谊。
  三个月的日子里,半昏半醒的赢泽几乎每天都会做些奇奇怪怪的梦。这些梦境既陌生又熟悉且异常清晰,扎根于其脑海中难以挥去。近日来,随着梦境的减少和与扶苏的交谈,他才醒悟到,这梦境竟都是嬴泽原本的记忆。淡化了原主人的感情色彩,这些记忆也被藏在脑海深处。
  三个月的时间,让赢泽接受了魂归秦朝的现实,也令其确认了成圣种树并非梦中梦。
  只要在无人打扰时,屏息凝神,他的意识便可进入那片仿佛凝固的空间。
  两千多年的秦朝说穿也都穿了,与树同命什么的,自然也就算不上稀罕。于是,赢泽将一颗从绿光中掉落的种子,埋在了那空间的土壤中。
  赢泽眼神忧郁,喃喃自语,“听说过回到古代当王爷,做将军甚至是当皇帝的。可从没听说过回到秦朝做好人当圣人的呀!哎,要活路,先种树,少生孩子多种...啊咧,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不就是做好事成圣人,顺便种种树嘛!大丈夫何患种树!”
  说到最后,赢泽双拳紧握为自己打气。目光所致,双拳空空如也。
  须臾间,其健壮身板直直一挺,两个眉头十分色急地想要亲在一起。
  躯体挺直的嬴泽,一脸肃穆,仿佛遇见了世间最惆怅的事情。
  “唉,喜事难成双,祸事不单行,居然忘记带纸了!这局部更忧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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