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在雨中

　　保罗终于不再烦恼《美国派》了，但经纪人先生的疑问也让他挠头。
　　能咋解释呢？
　　说本人甚至知道《黑客帝国》三部曲的票房，而木工和画漫画出身的那兄弟俩在电脑、网络方面的见识太浅薄从而必然底气不足？
　　他瞥了一眼一头雾水的托马斯，故作不满的反问：“怎么着托马斯，难道你对我的信心就只局限于《美国派》吗？”
　　“当然不是！但是保罗，你得承认，沃卓斯基兄弟用了数年时间准备，而你只是构思写作了十几天！”
　　“这就是问题的实质了托马斯，我的想法远比他们的高明！当然了，我必需承认，他们的出现让我的想法更加成熟甚至超越了原来的局限。”
　　“思想的碰撞？我好像懂了，但是保罗，我还是无法理解你的蜕变，太突然了。”
　　“也许并不突然，托马斯你可能不知道中文里的一个词叫‘开窍’，用在我身上好像再合适不过了，简单来说，我过去经历过的一切现在都具有了崭新的意义，这就是内容，而构思则是框架。”
　　“于是当你有了某个成熟的想法时，只需要雕琢后的添加？”
　　托马斯追问道。
　　“是的！”
　　保罗点头，心里暗乐，跟聪明人瞎掰就是简单啊！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效率实在是太高了，十几天就基本完成了一部黑客题材的剧本，这正常吗？”
　　“咋可能正常？不过，我在《美国派》的写作过程中就萌生了黑客题材的故事情节，剔除掉的情节，而这些情节后来重新有了意义。”
　　“原来如此！”
　　托马斯恍然的点头，而后追问：“那么，《黑客帝国》的难度太大吗？你跟兰辛女士说的可是《美国派》封镜之前能完成剧本。”
　　“难度确实不小，《黑客帝国》甚至涉及了完全不同的世界体系，但按期完成的把握我还是有的，你就等着给我们谈个更大的合约吧，现在我再给你举另外一个例子，托马斯请听好了，索索咪发咪。。。”
　　保罗唱出一段旋律，而后解释：“这是那天的派对上薇拉弹奏的曲子，我从来没听过，但她弹奏一遍之后我就差不多记住了，而我以前真的没接触过音乐，只是最近想要劳逸结合，才发现自己有这方面的天赋。”
　　这当然是胡说了，他能记谱靠的是曾经的功底罢了，这时说出来，用意不言自明。
　　看了看瞠目结舌的经纪人先生，保罗最后总结道：“是的托马斯，我现在是个天才，如果非要问为什么，我的答案只有一个——‘开窍’！”
　　托马斯若有所思的补充：“或许还有专注！保罗，这一个月里你的表现我看在眼里呢，我打电话时你在脑补、写剧本或者是弹吉他、卖艺，跟你见面时你总是提问题，还有今天，你时刻不忘向兰辛女士推销自己！”
　　说到最后，托马斯微笑着摇头，是啊，一个时刻想着成功并为之努力的人，咋可能不成功？
　　保罗大乐，原来经纪人先生已经有了一定的答案，这一关，就算过了。
　　可是，《黑客帝国》真的太难了！
　　保罗又有些发愁。
　　“那么，小保罗，作为你的经纪人，你认为我接下来的工作重点应该是什么？”
　　“很多，托马斯，多到你难以想象，剧本、音乐、拍戏等方面我都需要你的支持，对了，我还应该成立个电影和音乐方面的工作室，但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该回家休息了。”
　　说着话，保罗轻打方向盘，拐下圣莫妮卡大道，这些天确实把托马斯忙坏了，他自己则基本没操心。
　　等汽车重新恢复平稳后，托马斯突然想起一事，就调侃：“保罗，那个加大的巴西裔女孩儿到底怎么回事？她不是很疯狂吗？据说那天演出结束后直接就将你拉走了呢，还上了你的车。”
　　但她拒绝上我的公寓楼。。。默默回了一句，保罗又郁闷了。
　　。。。
　　几个小时后，一场豪雨不期而至，威尼斯海滩的滨海大道上人迹寥寥。
　　保罗站在道边，对着大海纵情高歌：
　　“。。。
　　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
　　总有一天，我会住在一个无以伦比的大城市
　　而你得到的将只是无止尽的卑鄙
　　总有一天，我会强大得让你没法继续伤害
　　而你得到的将只是无止尽的卑鄙
　　你为什么一定要如此卑鄙呢？”
　　正是那首《卑鄙》，【三流的演唱】。
　　感觉起来在细节上还是有些缺憾，但保罗认为已经可以拿给经纪人先生了，只是还要再铺垫铺垫，一个月就蜕变成音乐天才太突兀。
　　另外，演唱本身好像没法提高了，但【超水平发挥】绝对值得期待，所以还需要多多积累【观众的喝彩】。
　　此时，一条系统历史记录如下——【观众的喝彩13115次】。
　　又够一次【超水平发挥】了，而这种战略资源多多益善就没错了，这几天他也没放松系统创收，但卖艺的效率真是太低了，他准备尽快开发新的源头。
　　“你——”
　　第二段刚唱出一个词，吉他音破了，保罗不由抽了抽鼻子。
　　他当然知道这把吉他就要报废了，本来就是旧的，经不得雨水的浸泡就对了，但真的有些意犹未尽啊！
　　遗憾着，保罗将吉他装进琴盒，放在路边的垃圾箱旁。
　　“嘿男孩儿，需要帮助吗？”
　　这时，那辆刚开过去又回转的警车停了下来，一个高大丰满的年轻女警跳下车，关心的问道。
　　“不用！谢谢。”
　　保罗忙摇头，并微笑着示意对方回到车上，这位警花小姐姐恐怕得有一米八，最少E，大雨的加成之下甚至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真的？可是，你是一个人！”
　　女警上下打量他，说着话，漂亮的大眼睛轻轻眯了眯。
　　保罗若有所思的看着对方：“所以？”
　　女警耸了耸肩：“就像你看到的，我也是一个人，而且不比你大几岁。”
　　保罗试探着说道：“我没有女朋友。”
　　“谁在乎呢？你现在是一个人，我也是，这里又没有别人，不是吗？”
　　“当然！如果美丽性感的你愿意等我十分钟的话，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口袋里并没有安全的措施，而那应该是我不能推卸的责任。”
　　“但我的包里有好多！还有亲爱的陌生人，相信我，这只是一次浪漫的邂逅！”
　　“那么来吧陌生人，就在此刻，就在雨里！”
　　“或者还有海里？或车里？哦不，我的陌生人，你太狂野了！哦上帝啊，我的制服，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