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现代法师的窘境

　　买是不可能买的，这些东西买回去连装饰品都做不了。
　　“这要是原本我还有点兴趣，你这些影印本里都算赝品还古一做旧的货色，你看我像傻子吗？”迈尔斯觉得没兴趣了，准备撤。
　　然而，听到这话，滑头汉子转手就从身后架子地下抽出两摞灰尘扑扑油纸包裹的书本。
　　“原本，都在这，您看着开个价。”汉子这表现简直就是我就等你说这话，“现在购买本店还附送一本古代符文语辞典。”
　　迈尔斯：“。。。。。。”
　　迈尔斯解开油纸，看到的是两摞十本充满着历史年代气息的精装书籍，书籍的材质不是一般纸张，应该是某种法师文明时期炼制的特殊材料，当然他觉得这个问题不在这里。
　　一边是两摞十本，一边是一箱子少说百来本。
　　“就这些？”
　　汉子点了点头，说到：“就这些，横竖没人能看懂，剪切打乱混编汇编随便搞搞就有了这一箱子。”
　　迈尔斯竖了个大拇指，可以的，你很会玩。
　　最终这十本古代法师书籍以一本三十银元的价格成交，还附送了一杯现代通用语对古代符文语的辞典。
　　毫无节操的汉子到最后也没放弃推销他的赝品们，甚至最后表示，多加二百银元整个店里所有东西你都可以搬走。
　　迈尔斯很想问你这一屋子废品加起来有没有五十，不过看这汉子的表现，貌似是急于用钱的样子，而现在迈尔斯也不差这点钱，权当是做好事了，就又支出去了这二百银元。
　　也许是好人有好报，汉子给迈尔斯提供了一条很有价值的消息。
　　天使港这座海岸开放城市中，你要找个正统法师出来难度堪比寻找七边传承碎片，但如果说哪里能有对法师足够了解的人，虽然不确定能不能找到，但是那地方应该是可能性最大的。
　　神殿下属教育行业的学院机构是唯一选择。
　　所以迈尔斯索性一不走二不休，说干就干的来到了天使港的神殿学院。
　　图书馆是半开放性质的，出示过高级冒险者的身份后交了十银元的借阅费用，迈尔斯进入了图书馆。
　　“《铠甲起源与源晶应用技术》、《装甲诞生的必然性》、《铠甲与装甲的区别》。。。怎么都是铠甲骑士相关的书？”迈尔斯在书架前走了个来回都没找到要借阅的那本书。
　　难不成搞错书架的位置了？可是看着编号没错啊？
　　迈尔斯摸了把光滑的下巴，微微一低头，看到了在墙角最低端的阁子中有几本落灰严重的书籍。
　　蹲下身来取出一看，果不其然是自己在找的和法师有关的魔法书籍。
　　急忙找个空地坐下来阅览。
　　第一本书的名称很直白，现代通用语所撰写，《古代法师与现代法师区别之一二》，迈尔斯打开目录，优先寻找一些关键部分，通读一遍了解其核心思想，至于举证的案例那些日后再说。
　　这本书的作者开篇就说了这只是他个人发现的一部分，不代表全部，而区别之一二还真就是两条。
　　第一条，这位作者考究了相当的案例来证实了一波猜测，古代法师强大的因素和现代法师孱弱的原因。
　　古代法师所修行的力量很纯粹，就是精神力，虽然文献翻译出来是称为法力，但根据一些修行典籍、笔迹的出土，证实了其实质就是纯粹的精神力修行者。
　　而古代法师靠着强大精神力为驱动源，借助符文、咒语、结印等手段为媒介，便能调动天地间的魔法元素为己用，从而达到类似于心想事成，言出法随般的效果。
　　可以说古代法师本身在施法过程中自身并没有多少消耗，他们是发布命令的指挥者，而天地间的魔法元素则是他们的忠诚的士兵。
　　而反观现代法师，相比之下简直是弟中弟级别。
　　精神力的修行依然是基础必修科目这点是没变，照着古代法师留下的修行法按部就班的来完全没问题。
　　但是从第二步起就变了味，曾经借助符文、咒语、结印等方式作为媒介的方法失效了，天地间的魔法元素不再回应法师的命令。
　　昔日强大的法师瞬间喜提“你就是个精神过剩的普通人”称号。
　　而法师群体这二百五十年间干的唯一不二百五的事情大概就是解决了不能施法的问题。
　　天地间的魔法元素不回应法师了，可法师还想施法，那就需要一种代替天地间魔法元素的东西，于是法力出现了。
　　这个法力不是古代法师对精神力的别称，而是由精神力二次运作后的另一种能量。
　　简单描述一下现代法师的现状就是，先通过冥想修行精神力，然后将积蓄的精神力再转化为法力，然后再冥想补充精神力后就可以施法了。
　　这作者在这个观点的最后用了一个很形象的比喻形容古代法师与现代法师的区别。
　　法师是纵火者，古代法师所处的环境到处是可燃物，而且有着多种助燃剂选择，将他们那名为精神力的火种加上或为符文或为咒语的助燃物丢出去，星星之火也能焚烧天地。
　　而现代法师，这个掌握着火种的纵火者现在要自己准备可燃物，而且还缺少了数种助燃剂相助。
　　人力是有极限的，与能调动天地伟力的古代法师相比，现代法师弱了不是一点两点，而其关键就在于失去响应，理应在天地之间无处不在的魔法元素身上。
　　这就是现代法师难以突破的窘境。
　　可是这个魔法元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和现代法师凝练的法力有关系吗？
　　迈尔斯读到这里不由的产生了这样的疑问，但这属于另一个方面的问题，他暂且放下，看向第二条区别。
　　如果说上面那一条的区别来源是因为诸神黄昏降临引发的环境变化导致，那第二条讲的就是人的变化了。
　　个人卡片这个东西时至今日依然没人搞懂其本质，只能说不愧是最后的神迹，诸神的临别赠礼让每一个人都有了成为施法者的可能，如果以能施展魔法就算是法师这种说法界定，那天底下是真的不存在成不了法师的人。
　　但是这里有一个被很多人忽视的问题，借助传承位点获得的魔法技能所施展时消耗的不是法力，而是直接消耗精神力。
　　这点上与不借助传承位点施法的法师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精神力在个人卡片出现前，是不曾被作为一种可消耗力量存在的，即使是现代法师凝练精神力转为法力，也只是转化精神力的形态，其过程中没有凭空消耗掉精神力的说法。
　　毕竟精神力的根源直指智慧生命的灵魂，这东西出现直接消耗基本约等于摧残自己灵魂。
　　可是这世界上使用传承位点发动魔法能力的人海了去了，也没听说过谁魂飞魄散的，虽然确实有过度使用能力虚脱昏迷甚至致死的，但绝对不是灵魂受损导致的。
　　这方面因为涉及到最神秘且禁忌的灵魂方面，这位作者只是提出了一个大致猜想，那就是现代人体质和古代人不同，所以在施法过程和结果上有着如此巨大的差异，可能这就是导致现代法师无法调动天地间魔法元素的根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