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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白雪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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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恋爱中的人儿是幸福的,他们整日陷入自己所编织世界中。
  哪怕是在繁忙的边区医院,二人依旧乘着吃饭的时间感受恋爱的滋味。
  “啊”
  苏蕴灵乖乖的张开嘴,将龚青递过来的稀饭吃掉。
  然后满脸傻笑的看着龚青,眼神中尽是柔情。
  龚青变了,从调戏他人从不害羞到现在只要跟苏蕴灵对视便会通红了小脸。
  一碗粥,他们整整花了二十分钟的时间,然后龚青开始再次忙碌起来。
  一日三餐都是他们所珍惜的时光,那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让龚青舒展压力,让她迷恋。
  陈子明每次都会将时间留给二人,每到饭点前,他都跑出去串串门,找个战友聊聊天。
  过了饭点便回到屋里,跟苏蕴灵聊起他的经历,倾诉人世间悲与哀。
  “我小时候家里是真的穷,家里没有农田,只能租借地主家的,不仅要给地主家送礼,低头下跪的求着才能租借到一块地。
  而且每年却要交一亩地十五斗的粮食,而一亩地一年也就产二十亩左右,家里只能勉强维持存活
  那一年发生大旱,地里颗粒无收,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将我姐姐卖个人家”
  说到这里,陈子明不由得流下浊泪。
  小时候家中父母忙于农活,陈子明便是由姐姐带大的。
  苏蕴灵沉默,静静的听着陈子明的讲述。
  “那年我姐十三岁,给花甲之年的地主翁做了小妾,
  父亲感到愧疚,一直不敢去见自己的女儿,母亲去了好多次都被赶了出来,那以后姐便和家里便断了联系”
  这时陈子明已经缓和了情绪,双眼望着屋顶,似是思考,似是回忆。
  “父亲那一辈子太过忙碌,春种秋收,年复一年的劳作,最终得了痨病离去了。
  同一年,红军到了,地主家向国民党报信,还设下鸿门宴,想将殿后部队的团长擒拿,向国民党邀功
  却被识破,地主被抄了家,也是从那时起,我和母亲才知道,姐在嫁入地主家第一年便被折磨之死。
  母亲禁受不住打击,没缓过气来”
  这就是陈子明的一生,旧时代的社会就像鲁迅说的一样。
  它是会吃人的
  八路军对于知识分子是有很多的优待,因为知识在这个年代本就属于特权的一种表现。
  而经过癔症事件后,苏蕴灵自然也是出名了,能够出现癔症本身就证明着一个人的学问程度。
  自那以后,医院为数不多的,读过书的便前来与苏蕴灵
  下棋,聊天,说天下
  因为历史的原因,读书人骨子里都有家国天下的浪漫追求。
  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是读书人的精神寄托。
  纵然身处无边深渊,也不能阻挡他们对于美好的追求。
  天开始下雪了,一早醒来,苏蕴灵便看到满地苍白。
  大地像是披上了银纱一般,纯洁而美丽。
  龚青做了一顶帽子,这是她找到为数不多的棉花。
  连续半月晚上加班缝制的,趁着早饭时给苏蕴灵戴上。
  帽子类似于北方的大耳朵帽,柔软的棉花将耳朵包裹,使其免受寒冷。
  苏蕴灵走出门,这这是他第一次走出这个门。
  腹部的那一刀是前后穿透的,虽然苏蕴灵伤口恢复能力异于常人。
  但这样的伤口还是需要静养,虽然很早的时候苏蕴灵就想活动身体,却被龚青凶巴巴的怼回去。
  你想干嘛,还想不想好了。
  龚青挽着苏蕴灵的手,看着远方的雪白的世界,龚青将头靠在苏蕴灵的肩膀上。
  “蕴灵,你说战争什么时候结束”
  苏蕴灵握住她的手,将她抱在怀里。
  “不会太久”
  龚青抬起头,眼中充满着浓浓的爱恋。
  “等战争结束了,你要来娶我,我们安个家,生儿育女,教书育人”
  说完便双手抱住苏蕴灵,将头贴在胸膛上,苏蕴灵也将她紧抱。
  “好,到时候我们生一堆儿女”
  “你当我是猪啊”
  龚青轻锤苏蕴灵的胸膛嗔道。
  战争不会因大雪而停止,反而更加激烈,八路军冬季军需棉衣不够,很多战士是在手脚冻的青紫的情况下与日军交战。
  又是一场手术结束,龚青情绪低沉的跟着医生走了出来。
  将手中的血迹洗干净,龚青找到苏蕴灵。
  在边区医院的山坡上,龚青抱着苏蕴灵痛哭。
  冰雪交加的环境对于受伤的战士是一座大山。
  压的医护人员喘不过气来,这是这个月第四十二起,战士的在手术中离开人世。
  很多战士只有十五六岁,他们连为人父的乐趣都没有经历过,便被稀缺的药品和寒冷的天气夺走了生命。
  龚青哭的很伤心,苏蕴灵更疼心,他抱着龚青,目光看向远方,逐渐变得坚定。
  又过了一个星期,独立团来人了。
  赵刚带着一个小战士来看望苏蕴灵。
  前方战事吃紧,也是到了最近日军进攻的步伐停下,赵刚才有时间来看望苏蕴灵。
  赵刚来的目的很简单,希望苏蕴灵能够加入八路军。
  那天的场景依旧在赵刚的脑海中回荡,而且与苏蕴灵交谈后。
  发现苏蕴灵知识丰富,对于共产主义的研究透彻,当即便发出邀请。
  当然,赵刚没有立即要答案,而是希望苏蕴灵能去独立团感受一下再做决定。
  赵刚走了,龚青冲到房间里,抱着正在收拾衣物的苏蕴灵。
  “蕴灵,答应我,一定要回来,一定要回来,我们到时候要教儿育女”
  苏蕴灵抓住龚青的手,将她紧抱,在她耳边低语道
  “放心吧,我会回来的,到时候跟你一起共享天伦”
  离别是伤感的,安抚好了龚青,陈子明带回来小半瓶酒,不知从哪里整的一碟炒花生。
  两个人伴着酒,感触人生。
  “苏蕴灵,到时候你若是发了,当了团长,记得把我要去,我不想就这么呆在医院。
  记得,在这个边区医院还有一个瘸腿的陈子明”
  或许应了那句话。
  酒不醉人人自醉
  陈子明沉沉的倒在床上,嘴里念叨低估着,苏蕴灵也听不清楚。
  带着满身的酒气跟医院里的几个朋友做了别。
  第二日,天色蒙蒙,山坡上的寒风倒卷着雪花吹起。
  苏蕴灵紧握着龚青的手走出医院的大门,两个驻守的战士敬了一个礼。
  这是边区医院的传统。
  好男儿再上战场,保家卫国撒热血
  独立团的小战士牵着两匹马远远的人跟着。
  龚青紧紧的握着苏蕴灵的手,短短的一里路他们走了半个小时。
  情情切切痴痴缠缠绵绵。
  万般不舍,却终有一别
  苏蕴灵骑上马儿,踏着白雪驶去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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