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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毕业那年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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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棣在本博连读的这些年中,空闲的时间真的很少;不像郝秋岩脑袋聪明,学霸级人物,沾染就会。但顽皮成性,时不时能搞出个天马行空的事儿来。公寓楼区的A栋是女寝,B栋是男寝,是博士生公寓。这是乌龙事件,也是取乐的一种,郝秋岩是主谋,亨利是从犯。他俩跑到女寝用长距摄像把海达尔洗澡的镜头拍下来,让寂寞生活撒点咖喱粉,有些辛辣的味道。这健壮的身躯,在男女生里流传开来,也属自娱自乐;经校方调查,查无实据,影响也没有那么坏,没深究下去。
  回到A栋女寝,敲门后,傅玉姝和索菲迎出来,还不时地瞅着米棣,米棣觉得浑身不自在。呆了一会儿,便回到了B栋男寝。
  只要一有机会,郝秋岩的目光就极少从傅玉姝身上挪开。跳舞时难免有肢体纠缠,当然不是讨厌他,只是心里有层隔膜,觉得他是个坏分子。米棣当然是最好的缓冲了,可女同学们都喜欢他,弄得有些分身乏术。“沉稳老练”,“哗众取宠”,米棣瞅了一眼郝秋岩,“就知道喊,亨利、浅川、阿达尔、郝秋岩,你们几个快过来,我这里顶不住了!”哈伦达把音乐换成DJ舞曲串烧,“三月里的小雨,淅沥沥沥、沥沥、淅沥沥沥下个不停;山谷里的小溪,哗啦啦啦、啦啦、哗啦啦啦流不停......”
  米棣整个人都愣了,怀里的柔香软玉却不放过他,阿什莉尖尖的下颏微扬,温润的唇借着说话的时机在他颌边轻轻揉蹭。他声音带着特有的冷清:“不好意思,突然觉得头晕......”刚坐下来,索菲就不失时机的来到他的面前,赶紧摆手表示谢意:“不、不、不,需要休息一下,你让我缓缓。”索菲无奈地摇摇头:“我好狼狈。”也许这就是她们预谋的最佳时机。
  临近毕业,大家该学的知识,该写的论文都接近尾声。
  阿什莉不是没有察觉到米棣在态度上的转变,但以他的性格和思维方式,或许在某种程度上不会做出太过格的事情,掩藏情绪的技巧可谓说一日千里。傅玉姝没发现米棣有什么不对,总是那么不温不火、不紧不慢,搞不清楚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傅玉姝神情虽然和平常一样安祥,心里却有些烦噪;阿什莉总同米棣的接触,让她想到形势迫在眉睫。拨通了电话,“米棣,我是傅玉姝。”
  米棣正在收拾床铺,听到手机响,在枕头底下拿出来接听,随口说,“好意外,这么空闲?”傅玉姝带着情绪,“不会吧,别人打电话就不是意外?”米棣寻思后说,“都是同学,让我帮着看看毕业论文。”此时的傅玉姝态度坚定了,语气也有些命令式,“我的论文还没写完,过来指点指点。”米棣,“好,一会儿我和秋岩过去。”她的语音尖锐,“不用他来。”米棣问,“为什么?”傅玉姝,“他是防范对象。”米棣听后笑了:“是他和亨利搞的恶作剧,不会对你们下手的。”傅玉姝,“谁知道?”米棣弯下腰,翻动着床铺,“别闹了,我俩一会儿过去。”
  郝秋岩用手机看电影,然后撂在桌子上洗脸。米棣走过来,“傅玉姝让我们过去帮改论文。”把滴着水的脸侧过来说,“不是我吧,你可要听好了,她连正眼都不看我。”“哪来那么多废话!”,连拖带拽把郝秋岩弄走了。
  来到A栋,看过傅玉姝的论文,《太阳活动》。米棣把论文交给郝秋岩,“你是怎么想的?”他狐疑地说,“要我发表意见?”米棣语气有些嚷嚷的意味,“对呀,要不你来干什么?”郝秋岩没有再说话,看过后指出,“你把参照文献《科学美国人》中的〈太阳风暴的怒吼〉一文附上,文章里需要骨头。”米棣小声说,“就这些?”郝秋岩抬起头看着米棣,“还不够吗?”米棣意有所指地说,“你干嘛来了?”郝秋岩有些发急,大着声说,“她找的是你,又不是我,你也是学霸,我只不过是陪绑的。”米棣挤咕着眼睛,话语放的很慢,故意让傅玉姝知晓,“我可跟你说,这可是表现的机会,这么大人了,还用我教你!”郝秋岩领会了他的意图,“好吧。”
  他把傅玉姝叫过来,指点着说,“在这里再补上一段话,‘显然地磁场把太阳风阻止在地球之外,好比人体的免疫系统,保护着人体健康。只有那些与地球极性相反的日冕物质才会割断地球磁力线,撕裂地球磁层进入地球’。”
  傅玉姝‘嗯嗯’地点着头,并让他俩先休息一会儿,这时候,阿什莉和索菲从外面走进来,看到他俩在这里,也格外热情。阿什莉打开冰柜,看见冰淇淋不够了,让先喝矿泉水,然后跑楼下去买。不一会儿,她买回一大兜的冰淇淋逐个发给大家,把其余的放到冰箱里。大家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聊天,索菲提到旅游的事儿;郝秋岩表示正在筹划,学生会这几天就能拿出方案。
  过了几天,在学生会的组织下,北大物理学院天文系,主要是博士生和导师,毕业旅游开始了。由于北京的名胜古迹太多,只好选择有代表性的几处。长城是首选,北海公园、潭柘寺、香山等都是一些空间比较大的地方,适合大型团队的集体活动。
  八达岭长城壮丽雄伟,风景秀丽。‘好汉坡’所在的八达岭长城,感觉出最明显的特点是,山峦起伏、地势险要、雄伟大气、历史悠久、雄伟大气。
  阿什莉总是不离米棣左右,这让傅玉姝看着很着急很生气,最可气的时候是让她为他们拍合影、摄像,傅玉姝时不时地也会穿插着留些合影,怕自己被边缘化。傅玉姝从米棣的眼神中能够判断出,他的心情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糟糕;眼神甚至是漾出些微笑意的,好像在逗弄小动物一样打量她,这的确让她很恼火。
  “傅玉姝,快过来。”
  “等一下,我就来。”
  站在烽火台前的阿什莉和米棣在喊她,很多人都能看出端倪来,尽量不往里掺和;对于傅玉姝来说是最难言的时候,也总有苦楚在心里。郝秋岩看到这种情形会有意无意地走过来,拉上傅玉姝,四个人比较友好地凑在一起,并不显得那么尴尬。米棣和傅玉姝之间都有意,又还都那么矜持,而这种情景让傅玉姝真的弄不懂,又无法去问,心里很不自在。
  傍晚回来,大家都开始嗮着照片,并互通有无。傅玉姝重新坐回书桌前,与她之前猜测的一样,米棣发给她的这些照片,其中有很多与她手里的颇为相似。如果把几张照片摆在一起,就可以看出相互之间并没多大的差别,米棣心里并没有藏私。而那些苍茫的,野性的,古朴却也陈旧的;还有清晰的,精致的,崭新且被人精心呵护的。
  戏台唱戏本,台下看演出“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走一步退一步等于没走,一头驴两头牛都是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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