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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安锦凝的手臂突然一疼，花翘的注意力被她吸引过去。林访风趁着这个时机，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小花花，他跑了？”
花翘点了点头：“的确是跑了。你没事吧？”她的手臂被划伤了。花翘打开手机照明，搀扶着她往外走。
“这次是事情怪我。”花翘又说了一遍。
“真没事，不怪你，真的。”安锦凝摇头。“虽然我受了点伤，但还是有所收获啊。”
“现在基本上确定，就是佟妮林访风等人了。”
“但是安姐，这些都是我们的感觉，我们还没有证据。”花翘道。
“先回检察院吧。”
“这次我来开车。”
“小花花你还会开车？”安锦凝有些惊讶。
“当然。”花翘将车子平稳地开动。不过她没说，她以前开车很彪，摔断过肋骨。
回到检察院，隔壁办公室的盛检察官对两人道：“锦凝，你们要的买主信息来了，放在你办公桌上。”
盛骁关心道：“你的手臂怎么了？”
安锦凝摆手：“出了点小意外而已，没什么的。”
她没有多耽误时间。
两人翻开买主信息。“戒指的买主，是佟妮的父亲——佟国。”
花翘心里所有杂乱的线索，突然因为这一个信息全部串联了起来。
“果然是这样……戒指是佟妮的父亲买的，他送给刘娅菲婚戒……”
安锦凝打电话给在佟家远程监测的人：“现在立刻马上，进到佟家把佟妮带回来！”
“分几个人去找林访风！不能让他溜了。”
“杨柔，你在学校吗？在附近，那好……”
半小时后。
“安姐！”杨柔喘着粗气推开办公室门。
“我们在刘娅菲家里发现了一个地下室，里面存放着很多东西。不仅有情侣款的牙刷牙膏拖鞋杯子被子，还有一些，恶心的东西。”
杨柔脸上有一抹嫌恶。
她把DVD光盘放进笔记本电脑，打开视频，媲美三级片的视频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安锦凝的表情就像吞了苍蝇，她忍不住点了暂停键。
“这里面不仅有c班的男生，甚至还有刘娅菲和一个老男人的DVD。”
花翘顿了顿：“是佟妮的爸爸。”
杨柔有些迷茫。“佟妮的爸爸怎么跟她扯上关系的？难道婚戒是他给刘娅菲的？”
“嗯对，是他给的。”
“那一切就都清楚了，佟妮的爸爸和刘娅菲有不正当关系，所以佟妮才会一直针对刘娅菲。”
杨柔的手指头突然一停。“这里边还有一份，是杜江的……”这学生会长，竟然也是个白切黑？
“我先去吐一会儿。”杨柔别过脸，跑去了卫生间。
“……”几人都陷入了沉默。
佟妮很快被带到了检察院里。她穿着睡衣，神色略显憔悴。
“你和刘娅菲之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佟妮只是沉默。她漂亮的眼睛失去神采，她发着呆，也没有陷入回想状态。
只是发呆。
无论他们问什么，说什么，佟妮都好像听不到一样。她眨着眼，垂着头，像一尊雕像。
从审讯室出来，安锦凝无奈地扶了扶额头。“她软硬不吃，就是不开口。”
花翘托着下巴：“如果是她父亲的话，他们感情很深，应该能够让她开口。”
“我去联系一下……”杨柔对照着名片打了个电话。
派去检测化工厂的人也传来了信息。在化工厂的墙壁上发现了血迹，采样送去了医院。
安锦凝的手机铃声响了。
“喂……”
“安姐！杜江不见了！”胖子焦急道。
“？！”
“他今天早上去了一趟学校，有人看到他和林访风站在一起。在他家也没找到他，我调取了他家附近的监控，他提着行李箱跑路了！”
“这小子的嗅觉也太敏锐了吧，隔着大老远都闻到危险的气息。”
“安姐，我现在正在找杜江的行踪，暂时回不去了。”
安锦凝点了点头：“好，一定要尽快找到他！”
杨柔那边的电话也打完了。“安姐，已经给佟妮的爸爸打过电话了，他答应过来一趟。”
“好。”
滴答滴答，时钟一点一点偏转。
佟国接到了电话，他脚下甚至有些不稳。他怎么也没想到，干出这件事情的人，是他的女儿，佟妮。
他本以为佟妮明明特别乖巧，她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被汗水打湿，这个时间段堵车，他焦急地拍打着方向盘。
突然，车窗旁边走出来一个身穿黑衣身材高挑的少年。“咚咚咚……”他的车窗被敲响了。
半个小时后。
“佟妮父亲还没有到吗？”
“这个时间段虽然堵车，但从佟家的公司到检察院也不可能超过半个小时。”
杨柔再次拨打电话：“别急，我再打一次。”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杨柔打了好几次，传来的都是冰冷的机械女声。
“电话打不通……”
时间逐渐过去。花翘坐在转椅上玩自己的手指头。
化验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安锦凝捏着报告单的手指发颤。“确定了，在案发现场的人一共有四个。佟妮，林访风，杜江就是凶手。”
“但是现在……还是一筹莫展。”
杨柔都快烦死了。如果佟妮一直不肯开口，也无法知道案件真实的细节。
花翘站起身来：“我去和佟妮谈谈吧，我和她年龄差不多，她的防备少些。”
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怎么厚着脸皮说出她和佟妮年龄差不多，这句话的。
“行，你试试吧。小花花，有不对劲儿就出来。”
花翘点了点头，走向走廊尽头的那一间房间。
漆黑的房间，佟妮一个人呆滞地坐了下来。“佟妮。”
“……”她依旧不抬头。
花翘坐了下来，面对面跟她坐着。佟妮不开口，她就一直坐着。
终于，她忍不住了。“你也是来审问我的？”
花翘摇头：“不是啊。”
“我只是比较好奇，你究竟是爱你父亲多一点，还是爱你自己多一点。”
佟妮抬起头：“你什么意思？！”她瞪大了眼睛，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不过我觉得你更爱你自己。但是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抛尸？”
佟妮的眼睛里闪过疑惑。“你到底想说什么？”
花翘转了转笔：“如果不想被抓，把尸体扔在化工厂不就好了？也许十年二十年都不会有人发现。可是为什么偏偏要消除痕迹抛尸呢？”
“明知道这样你会成为最大嫌疑人，为什么呢？”
花翘幽深的语气，让佟妮内心深处荡起波澜。她干裂的嘴唇张了张。
“你以为我想吗？我当时已经完全不能思考了。”她抓住了自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