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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澄有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觉。
他应该并不是沉睡了十年，可能……是一具披着人皮的干尸呢？
余澄出了大厅，顺着长长的阶梯出了这个聚集点，启动了陶源的车。
一小时后，
余澄回到了家，他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摸了兜里的钥匙打开门，环顾四周熟悉的摆设，他忽然觉得安定了下来。
思维还在，做不做人，还不是看自己的选择。
余澄躺在床上伸出手掌，笑了笑，至于这种异常被人发现怎么办……
他扯了扯被子，准备睡一觉再说，折腾了半天现在也不过是接近天亮呢时间。
睡会儿，白天没什么人，到时候出去一趟。
余澄再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的场景和他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如出一辙。
果然不是做梦吗，余澄打消最后一点侥幸。
拧开水龙头的时候，水质都是浑浊的，放了一会儿，等水变得清澈了余澄才开始洗漱。
其实按道理来说这种水还是需要再过滤净化一下的，不过余澄，显然不需要。
余澄下楼去了一趟陶源的家，看了看那个小朋友，帮他处理了一下伤口，以及告知他陶源不会再回来了就离开了。
至于小朋友想什么，余澄没兴趣，实在是自己心理也不是很健康的样子，没办法好好聊天呢。
他开车往城外走去，在一处高架桥下面停下，七弯八绕的走到了桥下的其中一处桥墩边上。
他伸出手轻轻敲击混泥土筑成表层的桥墩，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几个声音不一样的地方，他伸手用力按压那块地方。
“滴”一声提示音出现，那块地方忽然出现一个正方形空洞，一块显示器出现在空洞里。
“请验证权限！”啧……余澄觉得有点头秃。暴力拆迁可能性不大，权限的话……他一个“志愿者”可没有权限……
“算了，试试吧”余澄伸出右手按在显示器上。
淡蓝色光芒闪过，
“验证成功，试验品VI型号01，欢迎您回来。”机械的女声响起。
余澄心里有些不舒服，他知道他们这批说是自愿参加的人，果然在那些人眼里，可不是“志愿者”这种听起来比较自由的群体。
“哗啦”他面前的墙面打开，露出一个黑色的空间，他走进去以后，随着一声闷响，墙面又合上了。
面前是一排绿色小按钮，从-1——-10，余澄觉得先去-10看看自己的状态。
“正在前往实验研究中心，正在为您消毒，正在扫描人脸……”
“叮，你不具备主动进去实验研究中心的权限，自动攻击即将展开……”
余澄觉得有点尴尬，大门都让进了，研究室不让进，在被攻击前他赶紧狂按急停按钮，然后按了-9。
“已更改，档案室，请稍等。”
“嗤”电梯门打开了，余澄伸出脑袋看了看一片漆黑呢外面，走到电梯旁边，拉下电闸。
一瞬间整个房间大亮，余澄不自觉闭了闭眼睛。
“啧”看了看附近桌面和架子上的灰尘，余澄估摸着这里的人，应该是都撤走了。
“VI型……VI型……”他按着标签找到了最后一排，然后看到了五层书架最上面一层挂着一个“01资料”的牌子。
余澄看了眼高度，默默的拖了个凳子过来。
“呼……咳咳！”余澄拿下那一摞摞资料，放在地上，然后按照编号拿出第一本，一吹上边的灰尘，把自己呛着了。
“姓名：余澄”
“年龄：27”
“职业：无业游民”
“来源：志愿者”
“初步判定：身体素质为大部分普通人标准，通过‘志愿者’进入研究所，接受能力较强。”
“何卿：略微有些人格缺失的症状。”
“补：实验后期发现，该试验品如果成功，以后需交给军方一直使用，他情况特殊，行为模式参考当前别人对他的行为模式。”
“补：必需进行各类法律法规强制学习。”
“啧”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这么个人？余澄敲了敲手里的档案，怎么觉得他们没觉得我像人啊……
余澄拿过编号为“实验记录①”的袋子，开始翻看。
“实验者：何卿”
“日期：20210507”
“”试验品：01号”
“使用特殊物品：s型”
“五月七日，01注入1ml/S（satan）型号，进入观测期。”
“五月八日，无异常。”
“五月九日……”
……
“五月十七日，01身体健康，无不良反应，检测到体质有所提升。”
“五月十八日，01注入5ml/S型号进入观察期。”
“五月十九日，01出现排异现象。注入1毫升G型稳定剂，30min后进入稳定状态。”
……
后面都是大同小异，不过如果只是这样，档案应该不可能有一层书架那么多。
余澄翻了翻最后几本，目光一凝。
“强制控制测试失败记录①—⑩”
余澄抽出序号为①的那一册，开始翻看。
“01是所有试验品的奇迹，无论是S型还是G型他都接受良好，现在基本已经实验成功，在进入待机模式时，01出现偏差，他还留有人格。”
“以下是整理记录的后续对他展开的控制测试，虽然都以失败告终，不过我在这里记录下来，方便查阅。”
“记录人：何卿”
“植入芯片失败：身体的强度使他对百分之九十的芯片进行排异，无法长期存在身体里。”
“命令式失败：我们发现，当我们使用命令式语句对他做出指令，他会以各种迂回的方式，最终命令我们。”
“表现出了极高的智慧与其他试验品完全不同，缺乏对道德的认知，能敏锐感觉到面前的人的想法，并以对方对待自己的模式对待对方。”
“目前还没有较好的处理方式。”
……
“有人提出，将余澄送往军方一线，以军人的模式让他固定在半强制状态。”
“不过军方也是鱼龙混杂，目前还未选定人品极好且三观正的人选。”
“联系军方时，对方表达了对01的不信任，需由研究院派遣一名研究员陪同，保证01的行为。”
“目前没有解决办法，我方没有能控制01的手段。”
“他……还算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