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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阎云志被赶到美术班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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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燕青成为阎云志同桌,并没有改变别人对她的评价。布春晖响应学校号召,跟几个学生谈话,希望他们去新组建的美术班学习。阎云志就是其中的一员,话说艺术都是相通的。这几个文化课不算好,然艺术天赋高的学子就是理想的人选。
  “袁青,单海洋,阎云志,我找你们来谈话,希望你们从人生的发展考虑,慎重决定去美术班的事情。我们佰水四中美术班是高考的王牌,整个随阳市十几所高中唯有我们四中美术班升学率最高。学艺术是你们通往理想大学的捷径。一年来,你们文化课滑坡,数理化基础不好对升学不利。去美术班会有更好的发展。”布春晖给学生做思想工作。这也是命令,没有结果同学敢反对。
  袁青和单海洋比较认同班主任得观念,阎云志是有苦说不出。因为布春晖早想赶他去别的班级了,看看他阎云志的表现吧。上课睡觉,课余看不到人影。自己不学习,还影响冯燕青。虽说成绩还是班级中流,但是这种桀骜不驯的个性不利于班级团结。
  “这个暑假你们就去美术班,老师给你们补课。虽说学美术费用高些。通过我的了解,你们家庭经济还可以。考上大学你们家长也高兴啊。”布春晖说后让同学们回去考虑。
  组建美术班,年级组有发通知。大家对艺术生有点偏激:文化成绩差,个性张扬,作风不正。你看高年级的艺术生,穿着时髦,说话大胆,谈情说爱还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
  “阎云志,你能不能不去美术班?那样会害了你。”冯燕青正色警告他。她不情愿这个同桌去美术班为艺术献身。
  “这个事情由不得我,班主任有意赶我走。还说我有艺术天分,奇葩言论。走了也好,大家都开心了。我拉低了七班的分数,还败坏了班风。我走了,还可以和优秀者为伍。”
  “我不想你去,我还憧憬着和你一起上大学。你去美术班肯定上的学校和我不一样。”冯燕青一五一十地说了自己的想法。
  “身不由己,我先去美术班探探底,看自己是不是那块料。没准成为国画大师,书法大师,文学大师。那是四中以我为荣!”
  “得了吧!那得要多少年去磨炼啊!我们这些农村孩子哪里等得起?顶多你出来当个培训老师,继续骗那些考不上大学的人来学美术。祖师爷赏你吃那碗饭也就罢了,没赏你吃这碗饭恐怕你要去街上卖艺。”说着说着冯燕青笑起来。
  “卖艺也赚钱啊!咱们四中不是有几个疯子去随阳广场弹吉他卖艺了。人家过得多潇洒!四中没有音乐班,不然我去音乐班学谱曲。”
  阎云志是块搞音乐,美术,文学的料。四中的校歌《梅林之巅》就是他谱曲的,每期学生会出板报都是他提供素材,至于写点煽情文字多了去,好像《随阳日报》副刊部是他家开的,经常有他和黄晓玲的随笔刊登。为啥他可以大方花钱,别人不行。他领稿费拿的手软,倒是程维维这个文青一直没有这么好运过。
  高一学期结束了,暑假期间大部分学生回去了。美术班开始了新一轮的学习。班主任是阎云志的生物课老师梅大明,文青一枚。瘦高带着眼镜,他的爱人是学校小卖部的一个老板娘,曾经在詹王镇丛林街开过书店不景气关门了。这老师跟七班学生吹过牛:“我看有些同学写的情书,还没我写的好!当年我读大学时候,很多人找我帮他写情书。后来还成功不少呢!有兴趣的可以找我讨教,我保证你三次成功。”虽是玩笑话,也说明一些问题。80后学生普遍字迹潦草词不达意,怎么能打动对方呢?
  美术教师给大家讲述素描和色素基础理论,还要求每人配齐颜料,写生纸张。画室有专门的画板和板凳,为了考察大家的基础,先让大家画了一幅少女画像,凭大家的日常观察来画画。
  阎云志脑海翻过一幅幅女孩的记忆:初中女教师,女同学;冯燕青,黄晓玲,台球室的那个美女,圆梦发廊的女孩,还有谌秋红。他喜欢有点古典美的女生,谌秋红无疑是理想的女生。对就是谌秋红了,半年来令他魂不守舍的女生他岂能错过。
  突然他卡壳了,生怕把这个让他梦回萦绕的女生画损了。眼见着大家都要完成了,他才动笔。凭着脑海中那写记忆,他画出谌秋红的新高度。这也许是他最后一幅少女画。
  老师检查大家的画,那个牛犇画了一个丰腴的圆梦屋的风尘女,袁青就地取材把台球女画上了,阎云志的谌秋红画像无疑让众人嘲笑。“原来阎编辑死心不改,走到哪里都喜欢沾花惹草。”
  老师没有批评大家,每人观察所画,也代表自己的一个心态。尽管阎云志也曾去圆梦屋逛过,但是他对那些女子没得好感。牛犇的勇气让他佩服。无形中两人成了好朋友。
  “哥们儿,你喜欢那种古典美的女生啊?”牛犇拍着阎云志的肩膀。他是艺术天才,从高一开始观察美术班的动向。这次进入美术班,也让他如愿以偿。
  “喜欢,这个女生是我梦中情人。”阎云志没好气地回答。
  这话被暑假来学校玩的冯燕青听到,冯燕青以为他说的是自己心里美滋滋的。“阎云志,学的怎么样?”她不怀好意来学校就怕他进美术班学坏了。
  “没有牛犇画的好,我经常路过圆梦屋都没有画出那些女人来。牛犇勇气可嘉,画出詹王镇上女人的新气象。牛犇,这是我常常跟你说起的冯燕青,我七班同桌。”
  “你好!是冯编辑啊!我常常看你写的文章。”牛犇毫不谦虚地说着,他最喜欢文笔好的女生了。要是能遇到这么好的女生该多好。
  “现在你遇到了撒!可以多交流。”阎云志说着。
  别说这两人相谈甚欢,从美术谈到文学,从学生谈到詹王镇的风情,也会谈及读大学之后的想法。“我读大学,一定要轰轰烈烈谈恋爱,也不管女孩有啥过去和现在。”
  “好羡慕你啊,牛犇!”冯燕青发觉这样的人才是有追求的人,也是特有责任心的人。阎云志就比他差很多,阎云志一副浪子行迹肯定成不了什么大事。
  殊不知,阎云志一直苦闷被冯燕青侵扰。谁知这两人一见如故,何不趁此脱身呢。对,牛犇喜欢的就是冯燕青这类型的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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