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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是看出了我如今的实力不济，是不能把你怎么着了？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的，是吧？”
自嘲地一笑后，张亮明瞧着某处，手掌微凝，一股如同开天辟地之时方才有的混沌之息氤氲其中，强横到足以改变此处地貌的可怕力量使得虚空都微微颤抖，仿佛要跪倒在这股力量面前。
“的确，你是始皇帝联合诸多大师制作出来的顶尖之物，位阶怕是早已达到了‘神’的地步，而且还是其中的极品，若是我的本体或许还能对你造成几分威胁，可是如今嘛……”
顿了顿，张亮明笑容不改道：“不过，如果仅仅只是将你的灵智抹去的话，我还是能办到的，如何，要试试看嘛？”
“……唉。”
又在许久的沉默之后，终于一声叹息传来，随即就见一穿着打扮皆如同王公贵族般齐整正式，可是娇俏白皙的脸上，那精致的五官，艳红的唇彩，还有柔顺披散于肩上的黑色长发，无不说明了她女性的身份。
就面容相貌来说，这绝对是一个倾国美人，只是略显可惜的是她平坦的胸部，也不知是刻意裹了抹胸，还是天生如此。
不过瞧这女的面相差不多乃是少女之资，大概是还没长开吧。
“你想说什么？”轻启樱唇，此女冷冷地看着张亮明道。
“目的，我想知道你被安置在这里的目的，”张亮明同样冷声道：“始皇帝为了能让圣秦的帝统延续千秋万代，才会将你制造出来，可是本该成为历代圣秦皇帝最有力臂助的你，却出现在了这个距离中央大陆数万里之遥的低等大陆上面，这其中一定有着什么缘由。”
“我没有理由告诉你，”说着，此女便将目光放在了尚在沉睡中的郭霖脸上，“若是他的话，待他集齐十二金人，彻底激活此地的所有功效之后，我倒能告诉他一二，至于你这个外人，想也别想，就算你以我的灵智为要挟，我也不会说的。”
“是吗？那我换个说法吧，”张亮明倒也不气馁，道：“这个目的，是否和始皇帝大一统后就一直在进行的永生计划有关。”
永生计划！！！
这四个字只是一道出，那女的瞳孔瞬间微缩，震惊地看着张亮明，眼神渐渐变得危险起来，“虽然你的实力，已经可以算是这世间顶尖，可是这四个字，可不是寻常人就能知道的，除非……”
“我出身于太学，”张亮明淡淡一笑，自报家门：“家师亦被称作，夫子。”
“果然是这样，这届浩然正气的继承者之一吗？”呢喃了一句后，少女了然道：“难怪你们会出现在选定之人的身边，毕竟你们这些家伙的追求某种意义上，和我被制造出来的目的差不多。”
“选定吗？果然，郭霖拥有成为至尊的资质吗？”张亮明肃穆道。
“这一点，你们那个夫子不是最清楚的吗，在拥有至尊天命的婴孩诞生的时候，浩然正气应该就会告知它的现任引导者吧，要不然以你的实力，也不会如此尽心尽力地保护这个不过气海境的小子了吧，”少女冷笑道。
“……”张亮明沉默着，也不反驳，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二人口中所说的至尊，可不是指端坐在皇位的那位，而是指武道第九步，至尊之境，也是这方大世界所能容纳的最强境界。
即使武道发展到了如今的岁月，历史上达到此境的武者也只有寥寥数人，多是各朝各代的开国君主，还有传言中的三皇五帝。
“也罢，”在沉吟半晌后，张亮明洒脱一笑道：“既然明白了你目前不会是霖儿的敌人，这就足够了，至于其他的，我会看你表现的。”
说罢，张亮明的身形便缓缓消失，而那少女看着这一切，随即跪坐在郭霖身旁，带着哀伤的神情道：“父亲大人，圣秦都已经烟消云散了，你所谓真正的永生之道，究竟是什么呢？这个小子，能否让我看到呢？”
在不知多长时间的沉睡之后，郭霖缓缓地睁开眼睛，依旧是原先那片虚无的天空，除了夹杂在其中的繁星点点外，再无他物。
“明叔！一如既往地不在了吗，”见身边再无一人的身影，郭霖叹了口气道：“说来我之前沉睡了有多长时间，说来也该从这里出去，然后赶到连川镇去找那个赵敏了。”
想着，郭霖便意图离开这里，然而这个时候他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得到出去的方法。
所幸，一个声音在这时开口了，“时间的问题不用担心，虽然你在这里耗费了不少时间，不过外界的话，估计也就过了十几分钟。”
随着娇俏的声音传来，少女的身影再度显现，淡漠地看着飞速站起身来，摆出防御架势的郭霖。
“放心吧，我不会攻击你的，”少女闭着眼睛道：“我就是那十二金人所连接的小世界中的墟灵，日后我将会辅助你的修炼道路。”
“墟灵？和墟灵界有什么关联吗？”不知为何，郭霖竟然对少女的话一点起疑的心思都没有，仿佛在他的潜意识里真的认为少女不会加害于他。
“所谓的墟灵界，便是在无尽虚空中开辟出一方小世界，不过由于虚空之中的可怕罡风，初生的世界难以长久存在，很快就会被消灭，这时候就需要使用墟灵来奠定这方新生世界的基点，这便是此地会被称为墟灵界的原因。”
少女淡淡道：“先前那个男人同你说过了吧，世界之灵的事情，其实世界之灵也可以说是一种墟灵，只不过它可以算是其中最高级别的存在了，甚至都能诞生出生命以及各种延伸出来的璀璨文明，这点就不是我能企及的了。”
又瞧了眼郭霖手指上的储物戒指，少女的声音带了点嘲讽道：“另外说明一点，你手上戴的劣质品，其实也是运用了墟灵界的技术，只不过是最劣质的那种，空间不过几里，而且还有各种限制，如果你愿意，你完全可以将东西放在这里面进行储存，效果绝对比你现在用的劣质品要好。”
“是吗？不过算了，我觉得这储物戒指用得挺好，就先不换了，”虽然心里不觉得这少女对自己没有害处，可是本能的警惕还是让郭霖没有完全信任她，“对了，既然你是这里的墟灵，那你应该知道怎么出去吧。”
“……”少女看着依旧抱有警戒之心的郭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回答道：“是的，只要你心里想着离开的念头，便可以离开这里了，不过作为你的辅助者，我并不建议你这么做。”
“不建议？那你的意思呢。”郭霖本想立刻离开这里，可是后来心神一动，却又放弃了这个想法，转头看着那少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