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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扬州小孟 / 019 旧人又相逢

019 旧人又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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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心道长为人虽然邋遢,不修边幅,但他却是个名副其实世外高人。他游戏人间,四处流浪,却也秉持正义见到不平事多会管上一管。只因他见多识广,多数事情已经看得很清楚明白,所以没有什么生死有关的事小脑自身,他是从不会参加什么争端之事。
  他一生只有两样事最为在意,一个是他手上的酒,另一个就是天下的美食,似乎是世外高人的通病。
  他的好奇心也是特别的古怪,只要是他不感兴趣的,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要是他在意的,就是一点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也会琢磨来琢磨去,甚至到着魔的程度,像他最得意的一手棋术,又或者新奇的武功。
  今天他见识到了孟小花的神奇刀功,让他心里痒痒的,浑身上下不得劲,对于即将要尝到到口的菜品充满了期待。他坐到桌边,提起腰间的酒葫芦大大的灌了一满口,抹了一把胡子,把酒水咽下,出了口大气才把心里的躁动给稍微的平息了些。这才打量起这间食馆里的情况来,外面天色已经不早,太阳快要下山了,但整个厅堂里依旧十分的明亮。
  他一眼扫过就能把整个馆子里的摆设和宾客情况看得一清二楚,现在可能还不到吃饭的时候,所以现在馆子里的人并不多,只有两桌客人,加他自己也就八个人。
  两桌客人都是平常百姓,男女老少都有,拖家带口的一看就是走亲戚的。他也不多加关注,把注意力又全集中到了孟小花的身边。这时的孟小花正在切肉丝和豆腐干。只见他把一小块条形的瘦肉摆放到砧板上,用左手手捋了下使其平整地躺在板上,轻轻地压住前头,右手摸着菜刀运刀如飞,只听一顿又快又急,但很匀称的切剁之声传过来让人听之迷醉,就连旁边正在吃饭的一家人心情也好了不少,吃得更香了。
  大家都自觉和放小声音,不让这美妙的事情被其它意外打扰。这也是大家愿意来“王记”吃饭的一个重要原因,美味价廉是一个原因,但能边吃着美味的菜肴,边欣赏着厨师超绝的技艺和悦耳的声音,大家当然很容易地就做出了选择。
  无尽道长也是被这家店主别出新意的伙房设计吸引,他走遍大江南北,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特别的地方。一般饭馆铺子不是把厨房搬到了后院就是建在侧厢,这样油烟味才不会影响到食客的饮食。偶尔一两家由于空间原因勉强放在一起的,也是给人的感觉极不舒服,桌凳也是充满了油腻,空中时刻飘着一股烟味。这让人极为的不舒服。街边小摊尽管是露天的,也是会难免有些味道,却不像这家铺子,只要离着厨房两米远就差不多闻不到多浓的烟味,最多的却是各种菜的香味。
  无心道长把孟小花整个的切菜、炒菜和涮锅的过程全部看在眼中,内心很是震撼。他给孟小花下了定义:这小子不简单,能有这样的刀功和厨艺水平,绝对不可能在这样的小地方久呆,将来定是一名闻名大江南北的名厨。
  这时孟小花已经把两个菜都做好,店主王长顺兼职小二,把两个菜给无心道长端了上来。无心道长可不是什么斯文讲究的人,拿起筷子夹起一把菜就往嘴里塞,咀嚼几下就咽了下去,再夹再吃。他中途也不停,见到饭上桌,就和着饭把一般肉丝炒香干给三两下吃了个精光。他这才停了下来,对着自己酒葫芦喝下一酒水,顺了口气才夸赞道:“不错,果然味道极好,火候掌握十分到位,是老道我吃这么地方以来吃得最美味的几个菜之一了。小伙子厨艺不差。有成为大名厨的实力,就连嘉兴的正兴老店的菜品也要比你的差上几品。难得啊,实在难得。”
  他说完又向王长顺道:“店家,再给我来上一碗米饭,另外再给我让一坛上好的烧酒,要十斤一坛的,麻烦这位小哥再给老道上盘下酒菜,这是酒菜钱。”话还没有落下,手中一锭五两的银子就被他抛向了王老头。他人虽然邋遢,从不吃霸王餐或是做出赖账之类的事。他可能也心里清楚大多数人看着他这一身的打扮都不会爽快地去帮他置办酒菜所以他多是提前把菜钱给付了。
  王掌柜接了银子,验了下真假,见是足两真银,脸上不由浮现了笑容,再也不是刚才那种强颜的假笑了。他还大声的吆喝一声,吩咐孟小花马上做菜,自己给旁边柜子后面的女儿打了个眼色急匆匆地到后院去取酒水去了。无心道长这样的爽快客人他可得罪不起。一溜烟地往后院去了,他这回准备把自己窖
  孟小花见这位无心道长的为人和做派,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对于后面的剧情他也知之甚祥,所以这时候也不多与他答话,一切都让王长顺这位掌柜兼小二来打必,自己只要做好一个本份的厨子就行了。听到王掌柜叫唤,就把今天还没有动过的小块牛肉拿了出来,准备做一个牛肉丝炒豆干,让这位吃货尝一尝自己的手艺,也想听一听这样高人的品评。
  他不紧不慢地先加了根木柴把火调好,洗了下手,用旁边桶里刚打上来没有多久的井水泡过的帕子在牛肉块上反复地敷了数次直到感觉整块牛肉冰凉冰凉的才停下来,再开始用早就准备好的一把小了几号的银通亮剃骨尖刀先把牛肉切成均匀的薄片,然后用手轻轻按压使之层叠平躺在砧板上,这才以极为快速和精准的刀法,把这些排列好的薄片切成大小差不多,长短不一的肉丝,把生姜洗净却不切丝,只切成厚薄相等的姜片,接下来他又捡了块干湿适中、软硬都豆干,很熟练地也切成小片,放到旁边的小盘子里放好备用。然后就是放油入锅,待油热到八作分老的时候先把牛肉轻轻地从锅的边沿倒入,用勺子轻轻地来回搅拌,到牛肉里的水汽差不多了,肉丝开始发白时加入豆干和姜,这时就是看一个厨师功力的时候了,同样的食材,火候和搅拌不得力出锅的菜色和味道就差之千里。
  无心道长一边吃着桌上的菜,对着自己葫芦里所剩不多的酒慢慢地等着;一边欣赏着厨房里忙碌的年青厨师似流水一般毫无滞涩的操作,他都有点迷醉了,就像看一个绝世高手在演武一样,任何一样技能一旦达到了技近乎道的程度,那都是不简地,对于绝世高手来说,任何近道的的东西都会给他们带来新的启发,大道同归人人都知道却只有达到那一个高度的人才会明白。
  可是这美好的一幕布被进来的几个地痞给搅黄了。这本身就让无心道长这个很少起怒的人心里开始有点恼火了。这种情况可是练武之人一生中都遇不到几次的机遇,自己碰到了,却不想被这样几个普通人打扰了。
  这一趟子进来了四个人,这四人以前面穿棕绿色锦衣的小胖子为首。他们这几人平时就爱搞些偷鸡摸狗的事,有时候还喜欢调戏镇子上的丫环小姐什么的,整天只知道流连青楼妓馆,若不是伴着有一个县老爷的父亲,早就被人给平了。这会儿四人嚣张的把厅堂里的客人都给赶跑了,心里还不舒服,把好几张桌了给踹到角落里,剩菜剩饭落了一地,搞得整个饭铺子十分的狼藉。
  他们做完这些后,直接走到后厨门边对着里面的孟小花喝问道:小子,最近很牛气啊,你们的老板呢,怎么不见人影赶快叫他出来。“说完看到孟小花还在自个的做自己的事,就有点不高兴了,走进去,从台子上的盐罐子里抓了一大把盐,洒在了刚好要出锅的牛肉豆干上,这样还不尽兴,又从面粉分子里抓了一大把面粉在孟小花的衣服和头上,锅里,砧板上每一处也洒上,把整个厨房一下子就给砸了。
  几人在尽情欺负孟小花的时候,却没有见到门口已经进来了三个人。进来的三个人一男二女,男的近五十来岁,两个女的却是很年轻,正是二九年华。这三人一到门口孟小花就知道,所以他也没有意外,他知道水仙她们早晚会找到这里,以沈府的势力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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