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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水抱着哥哥的尸体不住的抽泣,这个一直为自己遮风挡雨的男孩,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他应该恨吗?他应该恨谁呢?
是恨那个疯癫的大魔头?还是恨自己?
或者,是那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孩?
对,就是他。就是这个看似瘦弱的男孩。
是他的到来,使得这场试炼的开启,如果他没来,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了。虽然这里阴暗恐惧,可哥哥不会死。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对。害死自己哥哥的凶手,是这个已经躺倒在地上,几乎无力挣扎的孩子。
他缓缓的放下哥哥的尸体,迈步向金三辰走去。如同一个猎人看着自己的猎物一般。只是这个猎人,是嗜血的。他已经想好了要将眼前的猎物,吞噬殆尽。以祭奠他死去的兄长。
“结束了么?”远处的魔主看着这一幕。
张水攥着地上捡起的石块,这里没有别的武器,有的只是地上的碎石。金三辰看着逐渐逼近的这个人,眼睛里丝毫没有恐惧。甚至于在他那张稚嫩的脸上,连一丝变化都没有。
张水举起石块砸向了金三辰的左臂,石块撞击肉体的痛楚使得金三辰也闷哼了一声。胳膊上传来的痛楚瞬间席卷全身。额头上也聚起了汗珠。“痛吗?”张水看着狼狈的金三辰,面露邪笑。金三辰紧咬着嘴唇,干裂的嘴唇已经出血,可未待他有任何反应,张水的石头便又砸在了他的右臂上。
“啊–”
漫天的痛苦仿佛要吞没他的意识。双臂都已无法控制的绝望也在摧残着他的内心。金三辰紧咬牙关。“接下来,是你的脑袋!”
张水举起石头便砸。而这一下却砸了个空。金三辰已经滚了两圈滚到旁边去了。
他的嘴巴渗着骇人的鲜血。脑海中回荡着叶老人当初说过的话:“舌尖是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刺激病人身体意识和感官最有效的方式是以银针插入舌尖。”而这样的方式,却在此时,救了他一命。他双臂无法动弹,只得用牙齿咬破舌尖。此时的他,异常的清醒。虽然浑身上下的痛楚感受的也更清晰,可他也终于有力气能支配自己的身体了。
“竟然还能躲开,那,这次呢?”话音未落,张水的攻击就又紧接而来。金三辰一个鹞子翻身站了起来,一脚突兀踢起踢飞了张水手上的碎石。这个时候对方有武器是对自己极为不利的。又是几番连环腿进攻,张水也是尽数挡下。后也是趁金三辰出腿的空当一脚踢重金三辰腹部。导致他重心不稳直接跌落在地。
“去死吧!”声音中夹杂着痛苦,夹杂着畅快,夹杂着解脱。张水的一拳轰向了金三辰。
就在这一拳即将打中金三辰,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金三辰忽然用尽全身的力气,弹射起身体。一头撞在了张水的脑袋上。张水被这突兀的撞击搞得懵了一天。金三辰的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可是他没有犹豫,在两人都砸到地面上的时候,金三辰的嘴巴,死死的咬住了张水的喉管……
江家堡内
江南天施展禁术甩掉魔主之后便极速赶回家中。只见江家堡内一片狼藉。遍地尸首。血泊中的仆从和侍女,家丁,都已没了生机。
“鸢儿,枫儿……”
江南天不住的寻找,终于在尸首中。找到了已满头白发的雪鸢。
“鸢儿,鸢儿!”江南天怀抱着雪鸢。仰天长啸。
“咳咳……”雪鸢被江南天晃动的恢复了知觉。虚弱的咳嗽了两声。
“鸢儿,鸢儿你醒了。孩子呢,枫儿哪去了?”江南天看到苏醒的雪鸢,神情激动却又焦急的慌忙问道。
“枫儿,我的枫儿……”雪鸢痛心疾首,却也根本不知道在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只能朝着江南天歇斯底里的大吼“孩子,你还我的孩子。”
江南天看着妻子这般模样,心痛万分。可是孩子还没找到。妻子也重伤成这样,满头白发在江南天的眼中是那么的刺眼。
“鸢儿,我一定会找到我们的孩子的。我发誓,若有伤害你们的人,我一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对啊。他们来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说要让你血债血偿。都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雪鸢神情已经有些崩溃,心心念念着自己的孩子。
“我的孩子都是被你害得,那些人都是你的仇人,我的孩子是被你害死的。你也是凶手。”雪鸢的神情已经变得冷漠。
“鸢儿,你听我说……枫儿他……”噗呲一下,江南天口吐一口鲜血出来。施展禁术,又连续奔波回来,他的身体已经十分疲惫了。“我没找到枫儿,枫儿应该是被那群人带走了。他们的目标是我。你放心,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把枫儿救回来的。你告诉我,他们是谁?好吗?”
“黑风五虎,和一个使梅花镖的黑衣人,就是他打伤了我。不然我早就杀了他们了。也不至于保护不了我的孩子。”雪鸢心神纠结,却还是说道。
“梅花镖?江湖上使用梅花镖的人何其多。何从去找啊。”江南天叹了口气道。
“呵,江大侠,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既然江大侠怕得罪人,我雪鸢可不怕。江大侠无心为我儿报仇,雪鸢也就不打扰了。从此雪鸢与江大侠恩断义绝!”恩断义绝四个字说的如此决绝,如同一把重锤,敲击在江南天的心上。
“鸢儿–”江南天伸手要去拽离开的雪鸢。哪想雪鸢一只短匕直接横在自己的脖子上,淡然道“若是江大侠纠缠不休,雪鸢也只好以死相逼了。雪鸢还想留着残躯为我儿报仇,万望江大侠成–全!”
此时的雪鸢已是满脸泪水。而江南天的面容上也无比纠结。沉默了一会,江南天叹息道:“罢了,鸢儿。我会去寻找我们的孩子,等救出我们的孩子,我便再去找你。你……好好的。”
说罢,江南天又看了眼雪鸢。便退出了院子。而雪鸢,也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枫儿,你在哪啊……”
院中响起了雪鸢的哽咽与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