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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九脚步一停，身子都是微僵，他跟在秦牧右侧，先抬起头看前面周思而，微顿，立刻回过头看那俩还在低声说话的军装。
他一概温淡，眼神何曾如此锋利，几乎瞬间，那俩军装就感觉到了，也是没反应过来，但是同时抬头，脊背都发寒，意识到不妥了，不敢说了。
但前面，周思而已经听到了噻，他们说半截，这样一停，她脚步立刻停住，秦牧还握着她的手，她将手抽出来，回过头看他们，“你们刚刚说什么？”
她脚步一停，后面的军装们，立刻都停下，都还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抬起头看过去。
秦牧肯定也听到了噻，身子微顿，回过头看她，“周少尉。”
他站在那，眸色发暗。
周思而都没偏过头看他，盯着那俩军装，在等着回答。
那俩军装，额上都是冷汗，搞得好？这样的气氛，高大校的视线扫过来，他们根本就受不住。
周少尉这会儿，就等着他们开口呢，他们站的板正，“我们在说沈慎远大校。”
几乎是他们一开口，周遭的气氛都紧张起来，说了一句，不敢说了。
高九视线收回，看看秦牧，又看向周思而，神经都紧绷，他还要上前，准备开口。
但，周思而没动噻，垂着眸，一转身，冷冷静静样，继续登机。
直升机上，安安静静，周思而坐在秦牧身侧，身子往后靠着，闭着眼，但脑子里糊糊的厉害。
他们说，沈慎远站不起来了噻。
秦牧坐在她身侧，还算沉稳，闭目养神，但放在两侧的手紧握。
直到直升机降落，他们都一直没说话。
工作人员过来，神情很是恭顺，“首长，铁岭到了。”
秦牧起身，旁边，周思而已经解开了安全带，也规矩的很，要等着他先走。
这一路，已经是极限，秦牧没吭声，脸色沉着，但一伸手，握住她手腕。
周思而身子也就微顿，跟上去。
铁岭县的车子已经等在下面，这边的康书记亲自来接，热情的很，迎上前，等着秦牧下来，连声开口，“首长好，首长好。”
又是质朴的样。
周思而将手从秦牧手里抽回，落后半步，垂着眸，也不知在想什么。
秦牧和康书记握过手，点点头，“康书记辛苦。”
康书记后面，还跟着工作人员，全都精神振奋的样，眼神发亮的盯着秦牧，秦上将在铁岭亲手捣毁了犯罪集团的老窝，这在铁岭当地几乎都不算是秘密。
康书记脸上带着笑，一侧身子，“首长先去休息。”
秦牧神色从容，点了点头，直接上车。
周思而还没跟他，她跟着高九上了第二辆车噻。
高九也就眉头一皱，没吭声。
来铁岭调研，是总政那边下的紧急文件，这个文件着实耐人寻味。
秦牧这边嫡系全都知道，铁岭这地方，李塞他们的大本营。
但同时，秦牧当年在这没少受罪，从下飞机起，军装们都闷不吭声，神色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