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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他乡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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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鼠标,这居然是一个鼠标!
  张守鱼手搭了上去,确认了许多遍,终于定下了结论。
  它的样式和现代的鼠标一模一样,有左键右键滚轮,唯一的区别大概是这个木制的,而且那木头的颜色有些较深,似乎有些年代感的样子。
  鼠标的那一头没有连线,是封闭的,看上去……还是一个无线鼠标。
  难道在我到来之前,这个世界还有其他的穿越者?
  张守鱼左右随意点击了两下,有灵力的波动,而且极其纯粹。
  他忽然想起了那日记本上的内容,日记上说的,弄不清使用方式的奇怪物件该不会就是这个吧?
  与此同时,一个念头幽幽地浮上心头:张守鱼的死该不会和这个有关吧?
  念头及此,他也不敢随意点击了,认认真真地观察了起来,理论上他看到某些东西,随之存储的记忆便会自然而然地出现,但是对于这个鼠标一样的东西,他一阵懵懂。
  观察了好一会儿,张守鱼还是坚持最开始的推测,这应该是某个前辈穿越者的……遗物。
  于是他发现了一个事实:原来这个世界的穿越者可能远不止我一个。
  然后他推导出了一个更可怕的事实:原来我有可能不是主角!
  他曾经以为他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穿越者,直到他看到了这个古老的鼠标,虽然他无法弄清楚这个鼠标的运作方式,但是从那纯粹的灵气波动来看,这个的制作者应该是个高手!
  那会不会有穿越者与自己在同一时代呢?
  毕竟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天纵奇才自命不凡,都以为自己是时代的主角,然后木秀于林,虽然风头一时无两,最后却死得不明不白。
  张守鱼深吸了口气,压下了内心的不安。
  该来的总会来,想躲的躲不掉。自己今后小心一些便是,切记千万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其他穿越者,那一旦其中一个暴露在了阳光下,势必会成为其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两声敲门声后,支啦的推门声响了起来。
  张守鱼心绪一颤,连忙将鼠标触电般扔回了桌上,转头望去,来人是一个老者,只是他挺胸抬头,精神矍铄,丝毫不见老态。
  张守鱼试探性道:“赵先生……”
  来着正是赵楼,他点点头,缓步走到张守鱼面前,面露忧色道:“我听俞姑娘说你似乎有些心事,来看看。”
  果然是赵先生,也就是如今教导我修行的师父。
  张守鱼道:“没事的,只是最近思虑过多,有些劳神疲惫。”
  赵先生点头道:“难免如此,看你如今气色应该是好了不少,都可以与俞姑娘说玩笑话了。”
  张守鱼一愣,哑然失笑道:“她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了?小姑娘的话先生千万别当真。”
  赵先生看了一眼那瓷灯灯蕊,诧异道:“守鱼你是一夜没睡?”
  张守鱼摇头道:“起得早些罢了,事情也已过去一个月了,我不至于还彻夜不眠。”
  赵楼将信将疑地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眉宇之间尽是丝缕倦意,一想起他过往意气风发的样子,心中更加不忍,安慰道:“关于龙牙滩的事情,家族之中已经有人前往调查,师叔之死不是你的责任,你不必记挂心上,纵使暂时无法修行也无妨,来日方长,紫庭破碎并非不治之症,只不过这边陲小城无人能治罢了,日后去往那七座镇字城,定有办法的。”
  张守鱼安静地听着,点头道:“知道了。”
  赵楼轻轻叹息,道:“你也是我最后一个学生了,以后你可以先随我去书馆整理卷宗,等宗门安定之后,我再随你去大城之中。”
  张守鱼看着他恳切的眼睛,有些感动,行了一礼,“是,先生。”
  赵楼见他没有什么颓丧之气,这才稍稍放心,他看了一眼桌面,拿起了那个木制的鼠标,道:“这个东西我看察过几次,有些邪异,以后还是封存以来吧。”
  一个身穿古装的老人拿着一个鼠标,这一幕看上去很是滑稽,但是张守鱼绝对笑不起来,相反,他看着那个鼠标,神色更肃。
  他有种错觉,仿佛那个鼠标真的是一只老鼠,在赵楼的手中挣扎着想要逃脱。
  这种错觉不过一瞬,赵楼将它放还到了桌上,嘱咐道:“若是有事,尽管通知我,嗯……若是你舍不得俞姑娘,我也可以帮你劝劝她。”
  张守鱼打断道:“这些小事不劳烦先生了,我依旧有些头昏脑胀,自己一个人静静便好。”
  赵楼点头道:“也好,有什么事告知我便可。”
  送走了赵先生之后,张守鱼松了口气,他又反复折腾了一会鼠标,得不到结果,索性摊开袖子躺在床上,将其甩到了一边,松软舒适的感觉拥住了他,意识便很快昏昏沉沉了起来。
  一个翻身之间,他的手再次搭在了那鼠标之上,手指轻轻触按了下去。
  脑海之中,原本浑浑噩噩的一片忽然清晰了起来,房间的布置结构浮现在脑海中,仿佛是有人在脑海中亮了一盏灯,所有的景象便如复刻的影像般投影在了脑子里。
  这幕场景一经出现之时,张守鱼便打了个激灵,脑子一下子清醒了。
  他可以确认自己此刻仍然闭着眼,但是此刻他却比睁着眼睛看的还要真切!木桌细细的纹路,竹帘微颤的影子,竹筒内毛笔侧偏的角度,他的感觉像是一下子敏锐了数倍。
  而最令张守鱼吃惊的是,这幅画面的中央,有一个三角形的光标!
  一个猜测电光火石般涌上心头,他握着手中的鼠标,动了动,脑海景象的中央,那个光标也动了一动。
  张守鱼内心一阵惊喜,此刻的他已然没有了丝毫倦意,他颤抖着、有些生疏地操控起了光标在识海的成像中活动起来。
  光标的运动很流畅……
  接着,他将光标指到了一卷闭合的书上,尝试性按了下右键。
  右键之后,那光标的一侧很快弹出了一个栏目,陈列出了五个选项:打开、复制、粘贴、剪切、删除。
  这不是这个年代的文字,而是实打实的中文简体汉字!
  张守鱼心中一阵狂震,握着鼠标的手险些脱手甩了出去。
  这个世界果然曾有过穿越者,他还利用这个世界的灵力运作原理制造了这个鼠标,这……相当于是一个法器,以识海作为一个巨大的显示屏,将现实世界的景象投影其间,然后可以通过这个法器对现实世界进行操控么……
  张守鱼指着那卷书,点击了打开这个选项,然后屏住呼吸静静等待。
  过了一会,那书卷边,徐徐地显示出了一行一行的字:
  “二月二十六,天阴欲雨,残红藉地,小婉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差了,她的过去我多少知道一些,虽能理解,犹然不悦……”
  正是那书卷上的字。
  太神奇了吧。
  张守鱼叹为观止,将鼠标移到了衣柜上,点击打开。
  识海中,柜门果然慢慢打开,其中衣物整齐地挂着,清晰地陈列在了自己面前。
  他又将光标移到了一支毛笔上,点击删除。
  没有任何反应,毛笔依然端放在那里。
  张守鱼没有觉得失望,若是真的可以随意删除事物,他反而会觉得恐惧。
  他又尝试一下其他几个功能,发现除了打开以外,剩下的四个功能都没办法使用。
  是如今自己修为太低的缘故么?张守鱼猜测着。
  一股浓浓的倦意涌上心头,识海中的画面渐渐模糊了起来,张守鱼睁开了眼,他躺在床上,四肢的力量像是被一下抽走了,浑身酸软使不上一丝力气。
  无力的虚脱感中,张守鱼艰难地抬了些头,确认了一番,那支毛笔依旧在,而案上的书卷和柜子大门也同样闭合着,没有因为识海中被打开而真正地打开。
  所以这个打开功能相当于一个透视功能?
  他大口地喘着气,方才在脱离那片识海之时,他甚至有种溺水般的难受感,如今痛苦异样的感觉渐渐淡去,只是心脏依旧快速地跳动着。
  看来这个东西的使用对自身的消耗很大啊。
  本只想小憩片刻,可因为太过疲倦,张守鱼却握着鼠标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等到醒来之时,竹帘间透进了昏黄的光线,他摇摇晃晃地支起身子,走到窗边卷起竹帘,远处,一轮落日散发着绛红色的光,温暖的光色透过丛丛修竹,落下斑驳的影子。
  视线透过一片繁茂的林子向更远处跃去,层层叠叠的树影外,阁楼参差。
  他所居住的小楼建在一处圆形水池之上,如古时明堂。竹栏杆有半人之高,木柱之上,斗拱延展,广檐如翼曲翘而出,宽阔深远。楼檐四角悬有铜制小碟,以四根细细锁链悬着,碟中荧光微明如若炭火。
  翠绿色的窗纸外,一个薄铜的四方风铃丁伶作声,其下水光漾影,春色葳蕤。
  张守鱼长长地眺望着,神思沉溺在初春的颜色里,远来的风涤去残余的困意。
  不远处,一个施着淡妆的雅致少女挎着朱红漆的饭盒缓缓走来,她一袭裙裾在春风间泛起浪纹,草绿色的绣鞋在裙摆下若隐若现,只是板着些脸,看着便不那么和善了。
  正是俞潇婉。
  她沿着石道走来,身影在黄昏斑驳的树影间明暗不定。
  她自然是来给少爷送晚饭的。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以前对我颐指气使也就算了,今天还这般……哼,嚣张什么嚣张,还不是要我照顾你。”俞潇婉恨恨地自言自语着,她一直走到小楼前,望着这座玲珑精致的小楼,水灵灵的眼睛里泛起了许多羡艳之意。
  她也想每日呆在这种精致的小竹楼里呀,不用每天忙前忙后,也不用藏着那些执念和心事,多好。
  要是少爷以前对我好一点,我现在也不至于……算了,不想这些。
  俞潇婉驻足望了一会小竹楼,每每此时,她都喜欢站在楼下听一会那风吹铃动的悦耳声响,视线往上,她望向了竹楼二层楼的窗户,脸又板了起来。
  只见二层楼的窗户开着,一个眉目俊朗的少年站在那里望着自己,嘴角似还噙着一些笑意。
  “晚上好啊。”张守鱼对着她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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