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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幼虎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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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武六年,坊间流传着“紫气东来”和“幼虎下山”的故事。
  传说在肖皇即位的那个一日,夜间的星象显示建武国东方升起一颗帝星,与肖皇的帝星遥遥相望。这颗新的帝星上面缭绕着紫气,明灭不定,显得脆弱。更传当年因为御天坊隐瞒此事,肖皇大怒,发兵御天坊。御天坊遭遇此劫,春夏秋冬自此不知所踪,就连剩下的坊主也自此不再露面。只是御天坊最高的那座塔上夜间还亮着灯光,才让人知道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甚至有些枯朽的老头子还活着。
  因为那颗帝星明灭不定,所以肖皇也只羞怒御天坊的欺君之罪,并没有对这个帝星有什么想法。坊间流传着数不尽的转世修身之人,倘若每个人都上上心,那皇帝也不用管理朝政了。
  但是这所有的一切,都在一年之前有了变化。虽然肖皇对这个帝星不在意,但是因此遭劫的御天坊却一直看着它。
  一年之前,这颗帝星旁边突然出现爆出巨大的光彩,紫气铺天盖地,彻底笼罩了这颗帝星。不仅如此,这颗帝星旁边还出现了一个虽小却极为明亮的光点,据御天坊的卦象显示,那个光点就是造成这颗紫色帝星大变的罪魁祸首。虽然不直达那个是什么,但是倘若再这样下去,那帝星可能就不仅仅只是帝星这么简单了。
  皇帝终于怕了。
  皇帝怕了就有了后面的“幼虎下山”。
  肖皇有一子,叫肖堂,是当今的皇子,也是唯一的皇子。
  肖皇登基之后并未再纳妻妾后宫,正配也早已仙逝,只留下这个儿子。所以在坊间知道肖皇不纳妃不封后之后,大家都当做是新皇帝心恋旧情,割舍不掉。这件事也在那几年成了百姓嘴里的“佳话”。
  肖皇子19岁纳皇子妃,当年有一子,因为祖父父亲一龙一蟒,所以这个小皇孙自然也就成了百姓口中的幼虎。幼虎出世,肖皇大悦,再度免一年赋税,同日封幼虎为皇太孙。这一事件也是在坊间掀起了轩然大波。肖皇子都尚未立太子,竟然直接立了一个皇太孙,怎么看都不合道理。甚至有口舌心思龌蹉之人都在流传这皇太孙实则为肖皇子嗣,不然何以这么宠爱?皇家无私事,立皇太孙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这儿轻易就决定了?
  后来相国寺和御天坊共同发声,愿意尊幼虎为皇太孙,才平息了这场差点引爆皇室官场的风暴。
  怎么看都比皇子更像蟒的皇太孙幼虎自小都不负幼虎之名,是个天生的武夫。五岁的时候就健步如飞,双手各提一个宫女绕着相国寺跑圈都脸不红气不喘。相传有一次看几个太监不顺眼,三下五除二就把几个太监扔到了御花园的湖里。
  于是在肖皇的授意下,大相国将幼虎收为弟子,传授武艺,至今已有一年有余。
  这次紫色帝星异变,肖皇惊惧之余,也起了让幼虎出去历练之心。
  没有看过天下的皇孙怎么能治理天下?于是幼虎出了宫,一路东去,既找帝星也看天下。
  人口相传的故事本来只流传于文武百官和贵人商贾的上层圈子,但是不知道被哪一家的奴仆听了去,于是就在整个皇城的范围流传开了。
  太平盛世,百姓之间的可聊的话题本来就不多,所以这种极具传奇色彩的故事自然而然的就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首选谈资。不仅仅是皇城,这个传奇故事也在很短的时间里就随着商队,镖局,马夫等等流转江湖的人士传到了全国各处。
  两个故事同时流传,自然而然地就让人想到了前朝的仁宗和本朝的肖皇。让人信服的禅让也让人起了怀疑之心,但是怀疑归怀疑,大家也只是调笑几句,倒不会真的有人到处宣扬。这年头,活着就很知足了,怎么会自己不自在地找那些砍头的死路?
  天已入夜。
  夜空挂着一弯明月,点点的星光点缀着漆黑的夜空,已经下过一场小雨的空气中混合着泥土和草木的芬芳。
  徐二郎费劲地把一直已经退好毛的公鸡裹上稀泥,酒先生的声音在破庙里响起:“二郎,好了没有?你想饿死先生啊!”
  徐二郎用袖子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把叫花鸡举在胸口,慢慢地往破庙走去,生怕这泥弄脏了他这唯一的一套衣服。
  “好了好了。”徐二郎跨过门槛,用鼻子嗅了嗅空气中的酒香,咽了一口口水。
  “做事慢吞吞的,怎么当我弟子。”酒先生不满地嘀咕一声。
  徐二郎充耳不闻,这样的话他已经听了一年了,也学会了狡辩不如沉默这样的人生至高哲理。
  小心地把叫花鸡放进已经已经挖好的炭灰坑了,然后又在上面架了柴火,慢慢烤着。通红的火焰照着破庙,光线徐二郎脸上明灭不定,徐二郎发出了一声满意地感叹,把手在旁边的墙上胡乱抹了几把之后,就快步走到先生面前眼巴巴地看着先生手里的小酒壶。
  酒先生斜眼看了一眼快要流出口水的徐二郎,嘴里嗤笑一声,抬手就把手里的酒壶扔给了徐二郎。徐二郎抱着酒壶满心欢喜地蹲在酒先生身边小酌着。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先生眼里有了些许的醉意。
  “先生错了,是四个人。”
  “先生哪里错了?先生不会错。”酒先生嘟囔着,“你看那颗星星好不好看。”酒先生抬起手往天上指了一下。
  徐二郎抬起头,左看右看也不知道先生指的是哪一颗星星。漆黑的夜空里挂着几颗模模糊糊的亮点,怎么看也不像好看的样子。但是为了讨好先生,也为了自己还能有口酒喝,徐二郎违心地点点头。
  “好看!”
  “啪!”
  “我都说好看了你还打我!”徐二郎在地上打了个滚,然后快速站起身,摸着刚刚挨了巴掌的后脑勺,有些委屈。不知是为什么,自从有一天自己告诉先生那天是自己的生日之后,酒先生酒总是有事没事往他头上拍一巴掌。抗议无效,防不胜防。
  “我打你了吗?”酒先生抱着葫芦,伸出自己左手看了一眼,“没有啊?”
  徐二郎不说话了。对于酒先生这偶尔的无赖习性,他也是无可奈何。有时候也后悔为什么就这么鬼迷心窍地跟着这个才认识了不到一年时间的老头往外跑,一路风餐露宿不说,更难忍受的是这人虽说传他学问,可是那些狗屁的《年》《风雅》都是些什么东西?有时候徐二郎都怀疑那些东西是不是酒先生自己写的,专门糊弄他的,不然为什么自己每次背书给他佐酒的时候,他都是一副小人得志,心满意足的表情?
  徐二郎站着生气,酒先生倚着喝酒。月光挥洒,相得益彰。
  徐二郎气够了,蹲在酒先生旁边,看着酒先生喝酒。他的酒就一壶,喝完就没了。
  “二郎,看看鸡熟了没有,有客人来了,分给他们一个鸡腿。”就在徐二郎小心舔着壶嘴的时候,酒先生说话了。
  徐二郎一愣,第一反应就是先生莫不是喝醉了?不然说什么胡话。但是还是去扒拉着炭灰里的叫花鸡。先生不说还好,先生一说,徐二郎也感觉到了饥饿。
  用树枝把鸡扒拉出来,湿润的黄泥已经干燥的裂开。徐二郎用袖子捧着鸡来到酒先生面前,酒先生也由斜倚变成了正坐。徐二郎用树枝敲打着叫花鸡表面泥块,泥块一块一块地脱落下来。一股奇异的肉香弥漫在空气中。
  “香!”
  破庙的门被人粗鲁地推开了,一少两老走了进来。
  徐二郎手里拿着一条刚撕下来的鸡腿,扭头看着这三个人。可惜月暗星稀,加上火光也不那么明亮,徐二郎实在是看不清三个人的模样,只能依稀觉着应该是一个小孩和两个大人。
  “二郎,给那人一个鸡腿。”徐二郎还在辨认来人的模样,酒先生就说话了。
  虽然心中不舍,但是徐二郎还是站起身走到那三人身边把鸡腿递过去。离得近了,徐二郎算是看清楚了三个人的模样。
  果真是一个孩子和两个大人。小孩面相稚嫩,但是眼睛格外明亮,个头也很高,和他不相上下。那两个大人倒是看不出来什么模样。
  那小孩见徐二郎递过来鸡腿,也不客气,直接拿在手里,上嘴就啃。看到这一幕,小孩左边的大人有些惊惶,吓得弯腰就喊:“我的小祖宗啊,你怎么能吃来路不明的东西啊?快别吃了。”说着就要伸手来抢夺小孩手里的鸡腿。
  那小孩见此,一脚踹在那人身上,把那人踹一个趔趄,同时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道:“啰嗦。”
  徐二郎看着想笑,但是还是忍住了。也不管三个人,自顾自地走到先生旁边把剩下的那只鸡腿撕下来递给先生。酒先生看了徐二郎一眼,接过手里,拿在鼻子前闻了一口之后又递给徐二郎。
  徐二郎不解,开口问道:“先生不吃?”
  “看到了一些东西,有些恶心,不太想吃。”
  “那我吃了。”徐二郎也不客气,先生看到了,他可没看到,先生不吃那就便宜他了。
  张口咬下一口肉,然后举起泥壶往嘴里咕噜咕噜灌了了两口酒,徐二郎也不自禁地喊了一嗓子“香”!
  三两口把鸡腿吞下肚子的那小孩,看了看正狼吞虎咽的徐二郎,又看了看地上鸡,开口说道:“那小孩,您那只鸡多少钱?小爷买了。”
  “不卖!”徐二郎吞下嘴里的鸡肉,又从腿上咬下来一块。
  那小孩咽了一口口水,又说道:“十两银子。”
  “不卖!”徐二郎诧异地看了这个小孩一眼,感觉这人有些像那些大户人家的孩子,身后的两个大人应该是保镖,怪不得不说话。先生说过那些大户人家里面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所以花起来不心疼,但是他的鸡可是辛辛苦苦偷来的,不能换,换了就吃亏了。
  “那我要是硬抢呢?”那小孩也不乐意了。
  “我刚给你一个鸡腿,你不能抢。”徐二郎美滋滋地又喝了一口酒。那小孩看到这一幕,心里更加瘙痒,甚至感觉比刚才还饿。
  “那我不抢。咱俩打一架,你赢了我不要你的鸡了,你输了把鸡给我。”
  “我不会打架!”徐二郎摇摇头。
  “那我不管。”那小孩拿出一个长柄的东西,换换拔开之后,徐二郎才看出来那是一把剑,当下有些惊吓。上次被人用刀剑指着的时候还是遇到了打劫的,那次差点就把命留在那里了。
  “你不会打架,我让让你,就出三招。名字叫日月星。你随便出招,输了就把鸡给我。”那小孩不理会徐二郎,自顾自地说道。
  徐二郎咽下一口口水,往先生那边退去,希望能在那里找到一些安全感。谁知还没退两步就听见先生说道:“去跟他打,用你的风雅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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