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测试精神力

　　“不错，风刃术虽简单，但以通气境初期实力御使得完整也不容易了。”老乞丐随意拿了一壶酒，翘着二郎腿，边喝边说。“那大师是否有收徒之意呢，我们林府可以提供两倍于秦府的条件。”林德天大喜，忍不住将身体凑过来，如此既可以招揽一位强者，自己孙儿也能有所建树，至于条件，他有这个底气。
　　“徒儿自然是要找好的，不过我刚找的徒儿可未必比你孙子差呢。”老乞丐打趣地看着林之玉。“是吧，可可。”秦可可浑身一震，神色不变，老乞丐右手轻轻搭在自己的后背上，他能感受到有充沛的灵力流淌在自己的外部皮肤上，老师是想调戏一下林家家主啊。
　　“他？哈哈，大人莫要说笑，秦少爷经商虽然不错，但武力是一窍不通啊。”林德天大笑道，秦府凭借着神仙酒二锅头隐隐已有追赶林府之意，不过，没有强大的武力做支撑，都是虚的，不牢靠。秦世煌脸色微恼，但也不好说什么，孙子没有武力是他的心痛之处，不过刚刚捡到个便宜师傅，如果能在炼丹一道上有所成就也不枉了。
　　“我秦可可的实力与林大人相比自然是如微星与皓月，不能比拟的，师傅，还请允许徒儿献丑了。”秦罗天却大大方方地对老乞丐作了个揖，声音洪亮地说道，手指凌空轻划，左手紧握住右手手腕，精纯的灵气凝成了一朵淡蓝色的火焰，漂浮在右手食指与中指之上。
　　“这是。。。丹火？！”林德天脸色大变，秦世煌与林平也是大吃一惊，连老乞丐的眼神也是微微一抖。“是的，韩师昨日教予我秘籍，我尝试了一下，略有小成。”秦可可面露得意之色，心里也是有点惊讶，自己昨日是大致理解了丹火的运行方式，没想到今日第一次运用就成功了。“韩师？嘶——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韩大人是炼丹大师。”林德天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秦少爷好大的福运，未来前程似锦啊。”林德天言语中不乏羡慕之意。
　　“老朽也只是堪堪踏入地级，算不上什么炼丹大师，林家家主若是想让我再收一个徒弟的话就免了吧，老朽只要一人能传承衣钵即可。”老乞丐老神在在地说道，闻者脸色却是一抖，地级炼丹师，那这不起眼的老家伙可是能媲美武灵境啊。秦世煌脸色大好，忍不住想放声大笑，原先他还对老乞丐的授徒之力有所怀疑，如今看来是庸人自扰了。林德天神色变化一阵，恭敬地半曲作揖，“既如此，林某就不打扰大人了，大人若有想喝的美酒，可以尽管通知林府，希望可以为大人略尽绵薄之力。”老乞丐微微点头，合上眼睛仰天喝酒，不再看他。林德天点了点头，转身离去，林平愣了一下，深深地看了一眼秦可可，也跟着离去了。
　　等林府的人离去了，老乞丐猛地从座位上跃起，抓住秦可可的右肩，微恼道，“你以前学过炼丹术？另拜二师可通知过你那师傅了？”秦世煌一愣，“韩大人，小可不过十岁，炼丹之术之前从未接触过啊。”“是啊，师傅，我昨日才第一次接触这炼丹术，不然，我们秦府的主营项目就不是酒而是丹药了呀。”秦可可隐隐明白了，恐怕初学者一次成功的几率不大，所以老乞丐有所疑惑。
　　“也对，丹药的利润可比酒的利润要高的多，”老乞丐仔细一想，有点回味过来，脸色有点古怪，“难不成你还是个万里挑一的炼丹奇才？凝聚丹火一次就成功，我韩某随意找个徒弟还有这大运道。”
　　秦可可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也不知道如何办到的，我只是按照书本上所教的依样画葫芦罢了。”老乞丐瞪大了双眼，“依样画葫芦？你以为这个丹火是这么好点的，它需要强大的精神力以及。。。等等，你小子有没有测过精神力？”老乞丐似乎想到了点什么。
　　“大人，可可灵力不济，我们就没有去测试精神力了，左右没想到还有成为炼丹师的机会。”秦世煌搓了搓手，当时他心灰意冷，也就没去测试孙儿的精神力，现在看来，可可说不定精神力有些天赋呢。“无妨，老朽这就测试一番。”老乞丐摆了摆手，颇有点兴致，“我们去花园吧，自然气息浓郁之地，不仅灵气充沛，对精神力的施展也是大有裨益的。”秦可可和秦世煌点头称是，三人遣散了众人去做事，一道去花园。
　　老乞丐走在前头，一直走到了古井旁边才顿住了身，转身道，“这里是花园中心，自然气息汇聚之地，同时气息开阔，小可，你就坐在这古井之上，尝试把精神力外放吧。”“是。”秦可可恭敬地点头，坐到古井之上，逐步将自己的精神力外放。人的精神力与一个人的意志力有很大的关系，精神力外放就是想象自己的意志投影到外界去，是一种玄之又玄的东西，但是如果精神力坚韧到一种地步，甚至可以用作攻击的方式。
　　秦可可的精神力自然还没达到可以伤人的境界，他只能感受到脑子中的一股令人清醒的气息随着自己的想法慢慢向外扩散，在精神力扩散之处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每一毫厘的痕迹。老乞丐则将自己那股实质化的精神力笼罩在秦罗天的周围形成一个大大的罩子，随着秦可可精神力在罩子上的波动来感知它的强度。
　　秦世煌则有些担忧地站在一旁看着，他虽然有会灵境的实力，但不精通精神力，单纯论精神力，他不一定能比得过精修精神力的淬气境武者。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秦可可的精神力逐渐调动到了极限，波动也渐渐落下来了，睁开眼睛，秦可可有些疲惫又有些期待地看着老乞丐。老乞丐脸上带着些喜色但又有些疑惑，说道，“你的精神力确实不错，恐怕可以与一般纳气境的灵武师相媲美了，不过，这还不够让你有一次凝聚成功的本事，看来你对炼丹术一途确实有不少的天赋啊。
　　”老乞丐走过来赞许地拍了拍秦罗天的肩膀。“如此，我也要认真教予你本事了，能有多少领会，就全看你自己了。”秦可可大喜，磕头就拜，这次老乞丐却没有再做阻挡之意，上一次只是为了心魔，而这一次却是有了收徒的意思，那么就得更讲究些。秦世煌微笑着摸摸了自己的小胡子，道，“既如此，大人，秦府没有什么好的东西招待大家，就以太上长老一职予以大人方便如何。”
　　老乞丐眉头一挑，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虽说这样不免会给自己招致些麻烦，但能有一个不错的徒弟传承技艺，师父自然要为徒弟免除后顾之忧。秦世煌大喜，点头称是，直接从腰间掏出了一块太上长老的腰牌，“韩大人，这腰牌就是太上长老的证明，凭此腰牌，秦府上下皆由你所属。”秦世煌露出了狡黠的笑容。饶是老乞丐的脸皮，也不禁翻了个白眼，敢情人家早就有所准备，就等自己同意了。
　　再一日后，秦世煌吩咐了手下去县里传播了一下老乞丐成为秦府太上长老一事，同时不忘把他地级炼丹师的身份拿出来狐假虎威一番，一时间，秦府的地位隐隐已经超过了林府，虽然林府也有一个武灵境的苗子，但就算成了武灵境，同级的炼丹师要比灵武师高贵很多，自然比不过了。对此，林家却是没有什么声音出来，只是偶尔会派人来秦府询问老乞丐是否有美酒方面的需要，但都被灰头土脸地赶出来了。
　　秦府里面，老乞丐也是悉心教导秦可可炼丹知识，对于他不成熟以及天马行空的想法也不制止，炼丹大道本无止境，一些奇怪的想法说不定就是一个突破。不过，说来奇怪，秦可可的想法常常会有很好的效果，以至于老乞丐连连称奇，对自己的炼丹术也有一点提高，两人的关系也是日渐融洽起来。在一次炼制回气丹的时候，秦可可又提出了一些见解，是韩师从未听过的新奇说法，“可可，你这小脑瓜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啊？若不是你灵魂还没成熟，我真想与你灵魂交流一番。”韩师赞不绝口，颇有种被点拨的感受。可可打着哈哈应付过去了，开玩笑，这些炼丹知识与当年自己学习的化学知识有异曲同工之妙，当年挑灯夜读可不是白费功夫。
　　“山寺师父，我现在还不知道炼丹师的具体等级呢，书上没有提及，你跟我讲讲吧。”秦可可与这位熟悉了以后，也就知道了他的全名——韩山寺，两人的关系也渐渐熟络，没有太多的束缚在。
　　“这我倒是忘记与你讲了，”韩山寺此时正啃着鸡腿，喝着美酒，一点儿也没有炼丹大师的风范，他对现在的生活却是颇为满意，有酒有肉，还有一个聪明弟子可以任由他来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