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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聚灵封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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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慕容正的步伐,莫玄发现,清灵庄的四周并不全是茂密的森林,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竟然还存在着一条青石小路。
  
  青石小路蜿蜒曲折,根本无法看到头,不过四周摆放的物品却比其他地方还要多。
  
  按照大师兄所说,这些物品就是他与二师姐练习赋灵之后的产物。
  
  不过为什么这片地区要比其他地方多那么多?
  
  莫玄不解,但也不好问师父,只能默默的跟在慕容正身后。
  
  走了大约一刻钟之后,莫玄终于看见青石小路的尽头,尽头的之外是一片十分广阔的平地,依稀能看清那边摆放着什么。
  
  不过莫玄也发现,越是离青石小路尽头近,四周散落的物品就越是多,到了最后甚至高高堆起,成堆成堆到摆放着。
  
  莫玄瞠目惊舌,光是这一推的物品就足足上千件,而这四周全是这种堆积的赋灵物品,可想而知大师兄与二师姐到底练习了多少次。
  
  随着尽头的临近,莫玄也终于离开了青石小路,开阔地的全貌显现在莫玄面前,而那些物品则是各种器物,看起来应该是用来捣碎东西的。
  
  一脚踏入,莫玄便能感觉到这片开阔的奇特之处,首先便是静,静得莫玄几乎能够听到自己心跳声一般,即便莫玄正在移动着,脚下的声音却传不到莫玄耳中。其次便是灵气,整个地区灵气浓度比起其他地方普遍要高,但这并非重点,而是这里的灵气并不会随着外界灵气流动而流动,几乎静止在这片空间之内。
  
  结合刚才青石小路旁的赋灵物品,再加上这片空间的特殊性质,莫玄很快便猜想到了这片地的作用。
  
  赋灵!
  
  偏僻的地域,安静的环境,不流动的灵气,这是一个完美赋灵的场地,能够让人完美沉静在赋灵之中。
  
  慕容正也证实了莫玄的猜想,道:“日后此处便是你练习赋灵的,这个你拿着。”
  
  说罢,慕容正扔给莫玄一个褐色的储物袋,莫玄接住后查看了一番,其中竟然是数千件各式各样的赋灵物品,法器,丹药,符箓等等,各式各样的都有,在储物袋中堆成一个假山。
  
  当然,法器都是不入流的法器,是与莫玄手中的短剑一个品阶,丹药与符箓几乎都是报废的,仅仅只是蕴含了一点点灵气在其中。
  
  即便作为天元宗的长老之一,慕容正也没有那么多的财力让莫玄练习更好的东西,只能找这种残次品来。但这也足以了,若是拜入哪位执事门下的赋灵弟子,看见如此众多的残次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待莫玄查看完之后,慕容正身边灵气开始浮动,道:“接下来我便要展示《聚灵封玄》手法,你可要细细观看。”
  
  《聚灵封玄》莫玄从大师兄口中听说过,这是师父品阶最高的赋灵手法,也是主要传授给弟子的核心手法之一,可以说是慕容正的看家本领了。
  
  既然如此,莫玄定然聚精会神,丝毫不敢怠慢。
  
  半刻钟之后,慕容正身边的灵气逐渐恢复平稳,手上的动作也渐渐停止。
  
  慕容正演示的仅仅是聚灵封玄的第一道手法,也是一种修炼聚灵封玄的基础手法,但即便是最基础的手法,慕容正也足足演示了半刻钟,想要一次性完全记住根本不可能,记住手法并非看书籍,过目不忘的本事在记住手法之上完全没有用,手法讲究的是精细与灵气的控制,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莫玄赋灵天赋虽然在天元宗算作顶尖的,但是也不可能第一次就完全记住,脑海中拼命回想着师父动作,手上也不禁开始比划,不过毕竟是第一次,手法几乎错了大半。
  
  见此,慕容正虽然还是那般不怒自威的面容,但内心却十分欣慰,即便之前对莫玄的变现十分生气,但现在主动的练习却也证明了莫玄内心还是十分想要练习赋灵的。
  
  慕容正开口道:“好了,这手法我不会只展示一次给你看。”
  
  莫玄一听,喜出望外,他只不过短暂的跟着记忆中师父的动作练习了一下,但却给了莫玄一种极大的震撼,手法上的精妙简直让莫玄爱不释手,而师父竟然还要演示,莫玄怎能不喜?道:“弟子愚昧,还请劳烦师父了。”
  
  慕容正这一演示便足足演示了三遍,让莫玄看了个够,各种复杂的手法频繁的出现在莫玄眼界里,被莫玄深深的记在脑海之中。
  
  莫玄闭着双眼,细细感悟这脑海之中的记忆,紧接着,双手灵巧的挥舞起来,不知觉之间带动着四周的灵气,灵气随着莫玄的手势流动着,化作一道道灵气组成环围绕着莫玄身躯四周。
  
  越是带动更多的灵气,莫玄便越是能感悟到自己仿佛在操控着灵气,但这种感悟极其微妙,时而出现时而消失,莫玄的内心仿佛被猫挠一般,迫切的想要抓住这股虚无缥缈的感悟。
  
  但那有又这么容易,一次次的尝试全部失败,这种感悟似乎就像是在调戏莫玄一般,每次就在快要抓住的瞬间消失,这让莫玄更加恼怒万分。
  
  “赋灵最重要的是什么?!”
  
  就在莫玄被股感悟激怒的瞬间,莫玄耳边忽然想起一道严厉声色,将自己的怒火瞬间击破,又回到那初始状态。
  
  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平稳的心境!
  
  这是莫玄在与大师兄之前聊天时了解到的。
  
  莫玄恍然大悟,此时此刻自己的心境就根本不平稳,又谈何资本抓住这虚无缥缈的感悟?越是浮躁便越只能被这感悟牵着鼻子走,永远无法掌握着股感悟。
  
  只有当心境平稳下来,才约有机会把握住。
  
  手的动作没有停止,莫玄四周的灵气还在随莫玄的手流动着。
  
  来了!那股操控灵气的感悟!再一次出现在莫玄内心深处,那想要抓住这股感悟的迫切之心再度激起!
  
  但这一次莫玄稳住了,仿佛没有发现这股感悟的存在一般,他只顾着手上的动作。
  
  果然,这股感悟没有消失,一直停留在莫玄的内心深处,不过莫玄知道,这仅仅只是假象,自己还没有真正的掌握。
  
  手法逐渐到了尾声,四周的灵气流动幅度也不再那么的大,这股操控灵气的感悟也在不断的消减,再不出手便将要彻底消失。
  
  然而莫玄忍住了,直到完全消失莫玄也没有出手,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手法修炼还不到位,无法做到一心二用,一但将重心偏向抓住感悟,那么手上的动作就必定出现偏差,感悟也将随机消失,到头来只是白白的浪费时间。
  
  莫玄看了一眼慕容正,但慕容正似乎在闭目养神一般,只好低声懊恼道:“师父,我又失败了。”
  
  良久,慕容正缓缓开口,道:“今日我只教你这四次,能领悟多少看你自己的努力,此外,你大师兄前些日子向我提议,给你更多的修炼时间。若你不努力练习赋灵,一切都是白谈。”
  
  说罢,未能莫玄张口,一股微风吹向莫玄,慕容正直接消失在莫玄眼前,片刻之后,空间内再度恢复至寂静之中。
  
  大师兄?提议?
  
  莫玄眉头紧皱,自己似乎对大师兄说过很缺修炼时间,难道大师兄真的对师父提议了?而且看师父那般模样,显然已经接收。
  
  虽然莫玄对师父了解不够多,但莫玄定然知道,师父绝对不会轻易答应大师兄的请求,在这期间定然发生了什么。
  
  “大师兄。”
  
  莫玄向清灵庄的方向看了一眼,喃喃自语道。
  
  想不到大师兄为了自己竟然对师父直接提出了条件,这种恩情莫玄又岂会无视?
  
  不过以现在自己目前的实力,想要报答大师兄还不足够,当下唯有努力的练习赋灵才是最好的报答,师父已经说了,若自己不努力练习赋灵,一切都是白谈。大师兄的努力也将全废。
  
  莫玄再次闭目,聚灵封玄的基础手法在莫玄手中体现,感悟就差那么一点点,莫玄心中早已经有了目标。
  
  不彻底抓住操控灵气的感悟莫玄诀不回去!
  
  一遍遍的练习,一次次的失败,莫玄的额头上开始出现汗水,双手已经逐渐麻木,天色也看开始慢慢的暗淡。
  
  因为莫玄的数十次练习,原本灵气稳固的这片空间灵气也开始流动,因为上次的灵气流动还未停歇,莫玄便有到新的一个地方继续练习,久而久之这片灵气稳固的空间也不再稳固。
  
  一次次的失败没有带给莫玄任何打击,反而是更大激舞,那股操控灵气的感悟在内心深处逐渐加深,逐渐扩张,让时常让莫玄误以为已经完全掌控,但又在瞬间消失。
  
  想比之前的那断断续续的感悟,这已经是莫大的提升,成功近在咫尺,莫玄又岂能放弃?
  
  静,莫玄在脑海中不断重复着这字,用来压制自己浮躁的内心,越是离成功越近,内心也就越浮躁,莫玄有些懊恼自己没有修炼师父的天地独我诀与大师兄的沉心诀,二者随便修炼其一都会让现在更加容易。
  
  但是现在只能够靠莫玄自己本身了,即便是分毫的时间,莫玄也绝不能走心,否则将前功尽弃,努力付诸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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