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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让我看看还有没有其它地方伤着了，”夏淼淼丢了手里的棉签去掀慕婳的被子。
慕婳怕痒，虽然发烧的时候神经反应缓慢，但也架不住夏淼淼这一顿乱摸。
“没了，”慕婳连忙阻止夏淼淼脱她衣服的行为，指着额头，“就这里有点疼。”
“都见血了，能不疼么，”夏淼淼拿开慕婳的手，又挤了一坨药膏，“我给你多涂一点药，绝对不能留疤。”
她差点气得捶墙，一边涂药一边爆炸，“哪个贱人这么下三滥！”
慕婳目光淡淡，轻描淡写说出一个名字：“方佳怡。”
“她是哪根小萝卜？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就连慕婳都要想一想才记起的人，夏淼淼当然不认识。
“邵煜前女友。”
夏淼淼嘴角抽搐，一幅很不能理解的模样，“她是不是神经病啊，邵煜都跟她分手两年多了还来找你麻烦，怎么着，现在突然发现爱得深沉无法自拔为了挽回邵煜给你下套？”
有些人看着很无害，然而一旦动起手来却连人渣都不如。
慕婳如果没有得救，这个时候她大概已经‘红’遍江城了。
脑海里又重新闪昨晚在酒店房间被两只鸭一左一右撕扯衣服的画面，以及那个男人，那件外套清冽干净的薄荷气息似乎还残留在鼻端。
“淼淼，我头晕，明天再说。”
慕婳整个人都是虚的，还发着烧，夏淼淼就没再继续问。
“行，你睡吧，粥煮好了我再叫你。”
夏淼淼出去之前，慕婳突然想到什么，叮嘱道，“我带过来的那件西装外套别给我扔了。”
还得还给他。
“一件破衣服而已，”夏淼淼显然是没当回事，“邵煜又不是买不起。”
不过……前女友作死，他大概也无辜不到哪里去。
夏淼淼耸了耸肩，“哦，他可能得要开始存钱给自己买棺材了，那就给他留着吧。”
慕婳，“……”
———
慕婳在夏淼淼这里待了三天，基本都在睡觉，浑浑噩噩，白天黑夜完全颠倒，第四天早上才算是退烧了。
额头的伤口结痂了，不太好看，头发只能挡住一点点，拿遮瑕膏勉强盖住。
“我回家一趟，”慕婳从洗手间出来，无奈得看着夏淼淼，“都快八点了，你也赶紧去学校吧，今天是毕业前最后一次清考，你再考不过就真的要延毕了。”
“考不过怕什么，我爹有的是钱，”夏淼淼没当回事儿，敷着面膜刷微博，“不用我送你吗？”
“我打车。”
“行吧，”姐妹之间用不着假客气。
昨天干洗店的阿姨就把西装外套送过来了，慕婳差点忘记带，还好下楼之前想起来了。
夏淼淼的公寓在江大附近，慕家别墅在城东，距离很远，将近四十分钟的车程，慕婳吃了药，上车之后没多久就有点犯困，强撑着到家。
出租车刚停在慕家别墅外，慕婳还没下车，就接到警局的打来的电话。
“请问，是慕婳慕小姐吗？”
“是我。”
“有件事要告知您，今天早上八点，方佳怡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