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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陈忠醒了，又是一时互相尴尬，还好王子开能从中调解。
“我们也是受命于黑影，和你一样。”王子开解释，“我们的任务也是一样的。”
陈忠问：“你们也签订契约，给地府收容灵体？”
王子开回答：“是的。”
张健护反问：“我们好好在地狱待着，闲的没事来人间耍？”
边上李军拉了张健护一把，王子开笑着继续解释：“你知道我们来自不同的地狱。那你知道为什么会从不同的地狱集合人手来做这件事吗？”
陈忠想了想，一脸茫然，他对地狱真的只是认识表面上的这个词而已。
王子开说：
“说起来并不复杂，数月前地府内忘川河突发大水，原因不明。这大水漫灌半个地府。虽然地府紧急处理了，但是还是出了状况。地府中有一种称为灵体的存在。其原本是天地间除了人类之外的其他生物的灵魂。灵体和人不同，走的是另外一条路。这次大水，正好冲垮了那条路。”
“灵体逃逸。”
“地府不能直接干预人间，因此派出地府使者，也就是你见到的黑影。由黑影召集可以收容灵体的人类。你就是其中之一。他们称呼你们为灰影。地府预计召集一千灰影负责收容灵体，维持人间和平。”
“逃逸的灵体来自不同的地狱，因此每个地狱都要派出人手来人间协助收容灵体。”
王子开说完看着陈忠一脸懵逼，也是觉得有些好笑。难怪黑影在条约里要注明不能让陈忠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这个活人真是胆小懦弱到肉眼可辨啊。
“别怕。”李军说，他神色平和，甚至带着笑，他的声音给人一种特别的力量感：“不论遇到什么情况，我们都会辅助你，帮助你。我们的力量很强大。”
陈忠脸上笑容僵硬，内心凉飕飕。
那天，黑影拿出来五个光球。其中两个变成了收容指环和紫竹笔。另外三个黑影收起来了。
黑影不止一个，灰影更有一千之多，那么那些道具呢，具有地府力量的道具又有多少？
难怪黑影说他陈忠并不是无可替代，原来是这个意思。
但既然不是唯一的，那又为什么要赶鸭子上架？换个人不行吗？
“其他和我一样的灰影也是属于联合局的吗？或者其他的部门？”陈忠问。
王子开说：“不不，这里只有你。其他灰影有他们自己的想法吧，和我们不一样。”
张健护一脸鄙夷：“对付一些小东西而已，哪里需要那么夸张。”
……
王子开等人都离开之后，陈忠一个人在他自己的宿舍里。这个宿舍是陈忠这么多年来住的最好的出租房了。而他的行李也已经整理好放在客厅一角。
空气一阵扭曲，黑气弥漫，森冷森冷，鼻腔里消毒药水的味道越发刺鼻。
“怎么样，满意不满意？”黑影居高临下，居然难得的询问了陈忠的想法。
陈忠站在那，感觉自己似乎有了那么一些可以和对方对谈的资格：“挺满意的。福利待遇很好。就是有一点我不明白。”
黑影来了兴趣，示意陈忠继续说。
陈忠直盯着黑影看：“一个没啥用的，只是千分之一、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为何不舍弃掉？”
黑气突然翻滚，形成的触手将陈忠缠住，举起，悬挂在天花板下。
“你哪来的胆子敢这样和我说话！”
陈忠突然就不怕了，他笑出声，状似癫狂，他扭着头，让全身的疼痛和寒冷更深入一些，好像这样可以给他勇气一样。
“你要是还想我和你合作，还是换个姿势说话的好。”陈忠龇牙咧嘴。
黑影一怒将陈忠砸在地上。
陈忠蜷缩在地上，痛的冷汗直流。
“没用的东西，什么事都不会，倒是先学会了威胁。”黑影语气冰冷，那股彻骨的寒气将整个房间拖入了冰寒里。
陈忠又痛又冷，但是他感觉自己又赢了一步。他早就想了很多，他打算实行。
“你已经签了契约，你可以什么都不做，等着一年后灰飞烟灭。”黑影说完，黑气翻滚，他离开了。
疼痛和寒冷还是折磨了陈忠好一会儿，才逐渐缓过来。
灰飞烟灭？这次怎么不是下去地狱去陪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