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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朱冥偶遇柳月非 两岸风平洞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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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间,时候就这么过去,神不知鬼不觉,菏泽朱家在济南城耽搁四五天光景,也是时候启程,朱应红在济南路码头租了一艘船,就等朱天齐出发。
  朱应仁也是好了许多,朱天齐便同武千作商量,不日就动身,各家收拾了物件,并结了住店的帐。
  这一次,智通老和尚也要一同前去,原来,这智通老和尚是应了蓬莱岛岛主贺震威之邀,前去赴蓬莱之约的,也算是此番蓬莱大战佛家人士,江湖中,智通和尚声名远播,远近闻名的高僧大德,是应该被请到场的。
  如此一来,也好,这旅途中诸多凶险,智通和尚武艺高超,在途中,也多有照应。
  朱武两家人各家开始往那济南城边黄河码头去,原先的马车器具也都安放在济南城里,雇了几辆马车,上得正街,出了城,就远远看见黄河边上各色船只,在河上漂泊,或是停靠码头,有卸货的,有载人的,那地方,甚是喧哗,人来人去的,有人往回走,有人登船离开,周围马车牲口也多,大多是装载货物所用。
  马车在路上一路小跑,远远看见码头,却是硬生生跑了接近半个时辰,真是俗话说得好,望山跑死马。
  到得码头,朱冥他们下马车,扑鼻而来一股子难闻的马粪味,还有牛羊的臭气,这地方真是人畜夹杂,又是四周平原,无草木,就是这样景象了。
  朱冥他们,被朱应红领着往前走,他们所租用的船只在码头西侧,人头攒动,马车无法再往前走了,便只好下马车,徒步过去。
  朱冥跟朱莺莺一起,他两人并排走着,“有些人呀,这几日给人吃白醋了,人家也不搭理你了。”朱莺莺故意这样说给朱冥听。
  “莺莺,说这话,是个甚么意思,怎的讥讽我?”
  “你呀,是真傻还是假傻,我昨日都看见人家独自黯然神伤,哭得伤心着呢!”朱莺莺嘴巴往武寒雪那边一撇,朱冥看武寒雪跟在他哥哥身后,朱冥一看,正好是跟武寒雪打了个照面。
  武寒雪却是立马闪开,不看朱冥了。
  他们租的船靠在码头西边一道水湾里,那船,很大,刷了红漆,两层结构,一层木夹板不是特别宽阔,如那普通观光船一般,立着帆,两边整齐排列船桨,有几个船夫,理帆的理帆,收拾的收拾。
  朱冥他们到了,扑面而来的河风,气味也散去了许多,也就舒服多了,上船的浮桥已经搭好了,朱天齐先上去,朱冥他们踩上去,晃荡晃荡的,脚下也不稳。
  脚下河水荡来荡去的。
  上了船,走过那短小的甲板,就进了舱室,船里面却是显得宽敞,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小厅室,正中摆着一张桌子,两边都摆着椅子,花瓶,茶碗都有,两侧都是木窗子,也是里外朱漆,有两扇开着,往外一看,河面,码头一览无余。
  他再往里面走就是一间一间的单间,两排并列着,足足有五到六间,随意打开一间,都是相似的陈设,一个床,有幔帐,锦被,笔墨纸砚,书桌也是有的,这也算是奢华了。
  船尾是厨房,这一次,朱冥母亲黄氏,还有他婶子马素儿,也都在,就不必破费专门请厨师了。
  在厨房和这几间房间中间,就是一部木梯子,从那儿往上去,就是船第二层,一上去,就是一个雨亭,走出了雨亭,就是露天的部分了。
  木围栏围住船边。
  眼界又宽了许多,他正看着,一声地下甲板上一声哨响,“拔锚起航!”一个穿着粗布背心的老汉一声吆喝,甲板前的几个汉子便起锚。
  这大船缓缓离岸,接着船帆升了起来,船也速度变快,朱冥凭栏观望,这码头,船只错乱,大大小小的,在这近处,有最大一条船,却是一条彩船,那船周身装饰大放异彩,彩带,灯笼都高高挂着,像是过节一样。
  “别看了,若是被你爹爹又看见,你还不得少层皮?”张平令在朱冥旁边说道。
  朱冥却是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很意外的看着令哥儿,那眼神就暴露出他却是一无所知。
  “哎呀,那是花船,有钱人找乐子去的地方……呃,就是一座水上醉春楼,你晓得了吧?”
  朱冥红着脸,他这算是明白了,那条大花船也在行进,朱冥正要不看了,却一个熟悉身影闯入了他的眼帘,那里面有个女子,提着一把剑,从桅杆处进去,朱冥只看一眼,再看时她已经走了,不见了身影。
  “她怎么在那地方呢?莫不是看错了?”朱冥正思索,没有看清,他也不好声张。
  他下到一层去,在走廊间,见到铁奎在往窗外探看,神神痴痴的,朱冥看他看着那大花船入了迷,原来是那花船上面,有一群女子正在嬉闹,铁奎两眼放光,直勾勾盯着。
  “嘿嘿,你这是看上那位姑娘了呀。”朱冥故意戏说他。
  “没……没有,没有的事情。”铁奎万般尴尬,连忙抱起放在脚边柴火,往厨房那边过去。
  “嘿嘿……嘿嘿……”一想起铁奎那样儿,朱冥就好笑。
  笑归笑,朱冥正要关了那扇窗,却见到那花船上有一人,他认得的,那人盘着头发,较其他女子,穿着打扮,也相对保守些,见她一出来,周遭的女子便都安宁下来了。
  “阮淑君?怎么会都在这里,为什么好好的船不乘,却要在那花船上?”朱冥心中自当有诸多疑问,可江河宽阔,实在太远,随着船只前行,两艘船离得越来越远。
  河面风平浪静,船走的稳当,这就要出了济南路,往东平路来,黄河两岸窄了些,顺水行舟,虽是不用人力划桨,可是,船快得很,若是碰上山崖之类的,也是灾难,故此,各船员紧张的很。
  那日迟暮,船行到山峡间,山不高,只黑影重重,加之暮色苍茫,更显寥廓。此一处,却是水急,船上点起了烛火,却在不停摇曳,晚饭置办妥当,只是,碍于行船过快,多有波澜起伏,也就把用饭时辰往后延了许多。
  起伏跌宕,朱冥有些晕船,他直觉得脑袋巨疼,腹中恶心,几次颠簸下来,脚下又站不稳,他简直要昏迷过去一般的。
  朱冥晕船,不巧的是除了他,所有人都没有晕船迹象,包括朱莺莺还有武寒雪都无不适感。
  想来也是,除了他朱冥,其余人,都有武功在身,他呀,还是身子太虚弱,也无奈,他忍不住吐了好几回,黄氏照顾了他好半天,才得以缓过来。
  比晕船更糟糕的是,爹爹朱应红见了,直摇头,甚是不屑,管也懒得管,这令朱冥很是伤心,这以前呀,朱应红虽然也严厉,但是终究是个慈父,自济南城事情之后,朱应红完全是失去了对朱冥的希望,不监督他练武——尽管监督了也是没用,朱冥每日早间问爹爹安好,也是不搭理。
  朱冥清楚,父子关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和好了,想到这里,他真是想哭一鼻子,那能怎么样呢?只能加深爹爹朱应红的绝望。他也就强忍着,到自己屋里歇息了。
  吐得他脑子里一片空白,那朱天齐倒是来看过他一回,他再怎么无能,和出丑相,终归是他朱家徒孙,再者,隔代亲,他还是疼爱朱冥的。
  一见朱冥睡着,他便出去。
  船行至夜深,方才稳当下来,也是在此时,饭菜才端上桌子,两家人还有几个船夫才吃上饭,朱冥并未醒,他母亲黄氏专门给他留了些饭菜。
  船平稳了,那先吃完饭的朱莺莺还有武寒雪,武行邪还有武行锋上了船上第二层,武千作还有朱天齐在下面细斟慢酌,自有一番惬意。
  天上有月,河不宽,两岸景象还是看得清楚的,山峦层叠,气势如虹,看来甚是壮观。
  智通和尚站在船头坐禅,这一路,风声水声,皆入他耳,他自发船始,就坐于船头,不论如何波澜,如何颠簸,他却如山上百年老松一般,岿然不动,有几次大的起伏,大浪打得船都要倒下一般,众人皆惊,朱天齐忙出门看智通和尚,却见他盘坐在船头,手里的木鱼敲的丝毫不乱了方寸。
  “真是好禅功!风浪中能有此番笃定,世间少有!”朱天齐不禁感慨。
  朱天齐正在船中饮酒,忽的听到有箫声入耳,曲声清脆婉转,入耳中,更是回声阵阵,令人耳目一新。
  “可知这曲子的来处?”武千作听到这曲子,和朱天齐一样停杯投箸,但看他这样问,定是知道此曲是为何人所作,或者已知是何人在吹奏。
  “我不知,此曲我初次听到,却是虚无缥缈,不绝如缕。”朱天齐细听着那箫声,真是如痴如醉。
  “此箫曲是前朝剑法高手尉迟卫同贞婆女派中一位姬姓女子同作的《风云曲》。”
  “哦?原来就是这首曲子,当年我初走江湖,此曲便名声大振,剑法音律融为一体了,可我从未曾听见过。”
  “那尉迟卫之死成了谜,姬姓女子也自杀在无危崖上,只是后来江湖传闻北陵三笑中向老二偶得那曲中剑法,唤作轻风白云,曾当众演示,不过剑招平平,都说他隐藏着不使出来,这些年,也没有这套剑法传闻……”
  “江湖旧事。”那一曲终了,朱天齐端起酒杯,仰头一口酒下肚。
  朱冥醒过来痴痴听着那曲子,却是突然终了,莫名有失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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