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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花开花谢年年有,人来人往岁岁无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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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娴静缓缓说道:“他说我妈妈是个丑八怪。”沉吟了会,又道:“其实我妈妈确实是个丑八怪……起码现在是,可就算如此,我也绝不允许他说。”
  
  林忘我知道陈娴静此时的心情,世上所有人都是父母亲生的,又有谁能任别人辱骂自己的双亲而置之不理?又有谁对亲生父母没有感情?可他心里还是有一个极大的疑惑,此时他心里暗想:陈娴静的母亲怎么可能是丑八怪?陈耀辉身份如此高贵的男子,而且家财万贯,在外面养的情人自然该是风情万种,容颜绝丽。怎么可能找一个长得不漂亮的女人?
  
  林忘我知道的,这种事情就是这样,只有漂亮的女人才能搭上陈耀辉这条船。寻常女子纵使五官端正,也绝难入陈耀辉的眼。
  
  可林忘我又想到陈娴静说的“至少现在是。”言外之意是说她母亲之前并不丑,难道在陈娴静母亲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么?林忘我心中纳罕,便试探道:“那你母亲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陈娴静俏脸一寒,冷冷道:“我母亲本有沉鱼落雁之姿,可现在脸上却有数道剑伤,至于为什么会这样,那自然是为人所害!”
  
  林忘我不由得一惊,心里寻思道:竟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陈娴静的母亲是陈耀辉的情人,这一点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想必在汀州府上层人士中,不知道的也不多,何况陈娴静母亲若是出了事,陈耀辉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心里不由得想知道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毁陈耀辉情人的脸。于是问道:“那查出来是谁了么?”
  
  陈娴静摇摇头道:“不知道,若是知道了我定将他们挫骨扬灰,杀而快之!”
  
  林忘我眉头紧皱,道:“他们?难道毁坏你母亲容貌的人竟有很多人么?”
  
  陈娴静道:“不是,我们现在只知道两人,是两个男子将我母亲绑架走,在她脸上划了几道剑伤后又将她放了回来,这显然是一件有预谋的事情,可父亲他查了许久,却一直没有查出那两名男子背后是何人,甚至连那两个男子也没有抓到!”
  
  林忘我沉默不言,在汀州府竟有陈耀辉查不到的人,要么那些人不是汀州府之人,要么那些人藏得极为隐蔽,事情一做完便销声匿迹,一点蛛丝马迹也不给陈耀辉发觉。可陈娴静母亲又怎么可能会招惹到外地人,难道陈娴静母亲竟是个风月场所的女人?林忘我不愿再想下去,但他却知道,这种几率并不大,毕竟陈耀辉在汀州府乃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找的女人出身不必极好,但也不会太差,最起码也要清白之身。
  
  可想到这里,林忘我心里忽然跳出一个念头,这个念头在说“会不会是陈夫人?”陈夫人毕竟是个女人,嫉妒怨恨之心自是极深,她知道陈耀辉在外面找女人,而且还生有一个女儿。自然心有不甘,想惩罚对方。惩罚一个人的方法可以有很多,而要惩罚一个女人,却有两个法子极为有用。第一就是毁其容貌。第二便是污其身子。
  
  林忘我将心中所想说出来,道:“陈娴静,你觉得会不会是陈夫人所为?”可当他说出来时。其实连自己都不信。他是见过陈夫人的,知道陈夫人为淡泊宁静,极少被外界所影响。而且相由心生,陈夫人面善慈祥,就像是一个邻家的阿姨,对别人永远是笑容盈面。
  
  陈娴静摇着头道:“不是,我父亲暗中查过,他当时肯定地说不是陈夫人,因为她在那段时间一直待在府中,没有出去见过人,所以这幕后之人自然不会是她。”
  
  听到陈娴静否认了陈夫人的嫌疑,林忘我心里不自禁地松了一口气,尽管很想知道伤害陈娴静母亲的凶手是谁,但他却不希望这凶手是陈夫人!绝不希望。
  
  林忘我提起了陈娴静的伤心事,心中过意不去,一路上也就静静地跟在陈娴静身后,想让彼此的都沉下心来。可两人没走多久,陈娴静忽然像发了疯一样,往前直奔,林忘我大惊失色之余,右足轻点,一跃往前,几个呼吸的时间便追上了陈娴静,抓住她的手臂,问道:“你怎么了?如果是因为……”他本想说如果是因为自己提起了她的伤心事而引起她情绪如此异常,他深感抱歉,可他话只说了一半,陈娴静便大为着急道:“你放手,放手。”
  
  林忘我见她脸色之着急,不由得将手松了松。可他手一松,陈娴静又忽然像一根离弦的箭飞了出去,林忘我心中想到:干脆跟在她后面罢了,免得她出危险,而且她情绪波动如此之大,说起来和自己有关,要是她因此而出了事,那自己难逃其咎。
  
  一念至此,林忘我施展轻功,紧紧跟在陈娴静后面,与她始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既不会使得她的身子消失在自己眼前,又可以保证她一旦发生了危险,自己也能立马出手。可使得林忘我纳罕的是,陈娴静一直往人群中跑去,并非朝荒郊野外之地跑。依常理而言,但凡心情失落之人,大多是希望一人独处,人越多心情越是不好,可为何陈娴静却反其道而行之?
  
  人与人之间是不一样的,可林忘我却实在不认为在这种事情上陈娴静竟也显得与众不同,联想到她之前的神情,不由得心中暗想:难道她是在找人?不是因为自己提及她母亲?
  
  就在林忘我遐想之时,陈娴静忽然紧紧抓住了一名男子的手臂,大怒道:“终于见到你了!”林忘我奔上前,问道:“陈娴静,此人是?”双眼看向男子。但见长相极为普通,一张脸寒冷如霜,两眼冷冷地看着陈娴静,道:“姑娘你是谁?为何抓住我的手?”
  
  陈娴静死死地盯着他的面貌,激动道:“就是你,你骗不了我的!”转头对林忘我道:“林忘我,这人就是当初绑架我母亲两人中的一人,千万不能让他逃了。”
  
  那人听到陈娴静的话,忽然脸色一变,显然是知道陈娴静所言何事,虽然很快便转变了脸色,但那一瞬间的变化却全被林忘我看在眼里。
  
  林忘我脸一板,踏前一步,将男子的退路封锁住。同时淡淡道:“阁下是谁我不知道,但我想男子汉大丈夫,既然做了,若是不敢承认,未免也太没胆色了。”
  
  男子转身看了看林忘我,见他神情冷峻,不知是喜是怒,缓缓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两人既已想诬陷我,又何必说这么多话来为自己解释?”
  
  陈娴静因为林忘我在她身边,心里安心许多,想到林忘我武功不凡,也不虞男子在林忘我手下逃跑,于是松开了男子的手臂,对林忘我道:“林忘我,你帮我将他带回去,这厮害了我母亲,我绝不能轻饶他!”
  
  男子冷笑一声,说道:“姑娘想将我带回家,这我自然不会拒绝,但平白无故多了个男人,那我只好说声对不住了。”忽然间身子一抖,被林忘我紧紧握着的手缩小了一圈,这一缩小,林忘我顿时便感觉手中空无一物,心中一惊,右手往左一探,触及到男子的手掌,这一碰,林忘我只觉得自己像是在摸一块干巴巴的肉干一样,用上力道,不想男子再从自己手里逃脱,可,男子的手掌像一道闪电一般,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
  
  男子在这紧急时刻将幼小便修炼的缩骨功施展出来,而且立马见效,心里大为快慰。暗想:想将我抓住,那可要看看你们有多大的能力了。
  
  他第一次见到林忘我时,本以为自己极难从对方手中逃脱出。因为他从林忘我眼中看出了一种只属于猎人的眼神,那是一种对猎物胸有成竹的自信。
  
  他已在跑,他已准备离开,连头也没回一下。
  
  林忘我冷汗直冒,暗想:没想到这人竟会缩骨功,而且手法如此娴熟,看来果是害陈娴静母亲的人。左足一点,身子极速往后一翻,飘然落身时正好落在男子面前。冷冷道:“阁下的缩骨功我的确没想到,但你若是想凭借此从我手上逃跑,那你便多想了,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既然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我无论如何也要亲手将你交到陈娴静母亲手上。”抬手一劈,似乎是想砍在男子的右肩膀上,男子身子一侧,本以为躲过了这一招,却没想到林忘我未及招数变老,手刀立马转变了方向,转而劈向男子的后颈。
  
  男子吃痛,痛叫一声,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林忘我没想到自己一招便能将其制倒,在这手刀之后藏有的数招没使将出来,不由得大是遗憾。他见男子使出缩骨功,初时还以为男子身怀绝技,是一个身手不凡之人,却没找到这男子原是个鸡鸣狗盗之辈,只会一门缩骨功,其他的武功一窍不通,燃起的斗志瞬间便消散了。
  
  陈娴静见林忘我三两招便将男子制服,大是欣慰,奔上前,叫道:“林忘我,想不到你这么厉害,要知道哦身手如此之高,当初在那茶馆我也不至于出言不逊,意图辱骂你了。”
  
  林忘我淡淡笑了笑,说道:“你的武功也不错,方才跑得那么快,我都差点没追上你。”
  
  陈娴静莞尔一笑,并不答话。
  
  女人总是这样,喜欢别人说自己的好话,无论是哪个方面,哪怕是说她的鼻子好看,她的眼睛好亮,她的头发很滑。或者说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只不过女人的一举一动更容易引起人们的注意。
  
  林忘我确认男子确实是晕倒后,道:“这人也不知还有没有同伴,若是有同伴在,见到这一幕,那就打草惊蛇了。无法将他们所有人都抓住。”
  
  陈娴静正色道:“你放心,我不是莽撞之人,当初追他时有便注意到了四周,他是一人在这,并没有同伙。不然也不至于大张旗鼓地追赶他。”
  
  林忘我脸色不变,但心中却寻思道:你说你不是莽撞之人,可我认识你这几天,莽撞这两个字用在你身上是再合适不过了。
  
  他第一次见到陈娴静时是在茶馆中,那时候的陈娴静给人一副纨绔自傲的感觉,以至于林忘我心里一直认为她天生便是这种女子,但再次和她见面时,却又发觉她其实有些可爱,甚至有时候还颇有善良之举。
  
  虽然心里觉得陈娴静是个莽撞的女子,但林忘我还不至于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他知道的,自己一旦说出来了,迎接自己的可能便是陈娴静的冷漠脸色,甚至打自己两掌也说不定。
  
  当下林忘我将男子负在背上,背着他往陈娴静家中走去。走了一会,林忘我便见到一栋比陈府更宽大的房子出现在眼前,不由得一惊,说道:“这是你的房子?”
  
  陈娴静点首笑道:“自然,这是陈耀辉为我母亲买的房子,虽然和陈府相距甚远,而且附近也不是繁华之地,但这房子不但宏大,而且装修精美,在汀州府也是名列前茅的。”抓住了害母亲的凶手,陈娴静自是心情大好,和林忘我说话的神情语气也不由得像是在和老朋友说话一样。
  
  两人进了屋子,陈娴静直接将林忘我带到其母亲房间,但房门紧闭,陈娴静敲门道:“母亲,女儿抓住了害你的凶手!”言语激动之极。
  
  林忘我心里想到:没想到陈娴静对其母亲感情如此之深。
  
  陈娴静语声刚落,门便推了开来,林忘我登时见到一个极为丑陋的女人出现在眼前!女人脸上纵横交错着数十道伤疤,而且头上也有不少地方头发脱落,像是某一处的头皮被损毁,从此不再生长头发一般。样子可怖之极,实乃林忘我生平第一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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