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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法场一入深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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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了!太好了!”钱伍长几个人听了凌花飞的话,激动地握紧了拳头,又迫不及待地问道:“凌将军,咱们什么时候动手,我手下兄弟们早就在等这句话了!”
  凌花飞摇摇头:“不急,劫法场此事非同小可,现在要是有兄弟想退出,我绝不拦着,也不会怪罪,相反,我会给退出的兄弟每人五百两花银作回家的盘缠!”
  说着,凌花飞用银枪挑开了身后的一铁皮箱子,里面码着一摞摞的银子。
  钱伍长作揖说道:“凌将军,您拿兄弟们都当啥人了?兄弟们要是见钱眼开也不会来投奔月家军,兄弟们是冲着铁马裹尸战死沙场而来,这是军人最高的荣誉!”
  “对!凌将军,我们哪里也不去,兄弟们生是月家军的人,死也是月家军的鬼!”
  凌花飞听了,脸上露出了久违的一丝微笑,但很快嘴角的弧度又拉平,说道:“那你们想清楚了,劫法场,失败了就是个死字,你们…不怕吗?”
  钱伍长说:“怕?呵呵,凌将军,这当兵打仗的要是怕死,还当哪门子兵?还不如回家搂着娘们儿一起绣花呢。”
  钱伍长的话博得众人一番大笑,紧张的气疯也稍微缓和了些。
  凌花飞说:“现在离午月还有些日子,此时非同小可,马虎不得,我们好好商讨一番,想个万全之策!”
  “将军,就算拼光了兄弟们的贱命也无妨,只要能救得了大将军,就值!”
  “在所不辞!只报大将军识人之恩!”
  “来,兄弟们。”一个伍长命人取来一坛好酒,说道:“小人喜欢喝酒,临行前婆娘亲手酿了一坛让我带来,本想着下次打了胜仗跟兄弟们痛饮,今儿个就跟兄弟们干了!”
  “好!”
  说话的伍长打开了酒坛,酒香四溢,桌上的空碗很快满上。
  凌将军端起酒,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凌花飞接着说:“今日,我跟你们结为异姓生死兄弟,黄泉路上,兄弟们也有个照应!”
  “干!”
  碎裂的酒碗声从营帐内传来。
  月家军的主旗营内烛火亮了一夜。
  午月的一天,凤洲城这日戒备森严,城门口三五步就有一穿甲胄配垮刀的士兵,可谓甲士林立,城楼上每个角落都布满了弓弩手,城门外的风吹草动都尽收眼底,一旦有形迹可疑的人员,弓弩手们的强弩便会开工上弦,瞬间将其射成刺猬。
  而亲天府的虎狼卫则全营出动,一些侍卫脱去了原先的九蟒白虎服,摘下铜盔,统统换成了便衣,混迹于城中百姓间,城内每个角落都有虎狼卫的踪迹,百姓们的一言一行也都在他们视听当中。
  虽说是午月,可今日的天气也反常奇怪,阴翳的天空中黄云密布,风吹在身上没有了前几日的温暖,而是有一丝透骨的寒意,不像初夏倒像是有了晚秋的感觉。
  城东南角的菜市口处人头攒动,这里平时是城中老百姓卖粮换布交易的早市,偶尔也会有夜市,但每逢像今天这样,朝廷便会把菜市口关闭,临时充作法场。
  凤洲城内的老百姓只要看到穿着九蟒白虎服的侍卫列队,踏着整齐的步子,将菜市口团团围住,面向人群,手按刀柄,就能猜到七八分,又是哪个倒霉的惹怒了亲天府要人头落地了。
  围观的人群有些是来看亲天府杀头的戏码,有些甚至大部分则是想看那亲天府最高首领监正司黄秋蝉的芳容。
  虽是女子,眉宇间却有着吞吐四方的霸气,正襟危坐,谈笑间,取人首级,是何等的英姿飒爽,试问这凤洲城男丁几万可能找出第二个男人像黄秋蝉这般威武?
  偏偏这样一爱武装不爱红妆的女子生得美目盼兮,自带一股凡尘女子家没有的灵气和仙气。
  曾有不知好歹的看客一句愿折寿十年换玩她美腿一年,被人群里的虎狼卫听到,祸从口出,被揪上法场一起砍了头。
  而今天菜市口驻扎的兵力和虎狼卫阵仗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因为今天要砍的不是别人,乃长国镇国大将军月峰!
  很快,月峰被虎狼卫的人从地牢处押了过来,一路走来,边上的老百姓都喊着:“大将军,一路走好!”
  “大将军,老天不长眼那,来世将军可要投个好人家!”
  也有人喊着:“朝廷开恩那,刀下留人!”
  说着叫着老百姓们都跪了下来,送别月峰。
  围观的人群里,有两个身影隐匿其中,一人一袭紫色长袍,一人头戴斗笠黑纱蒙面,静观其变。
  法场旁边雕花青檀木椅上依次坐着刘丞相、黄秋蝉和郡仙王,前面则站着山魁等护卫。
  月峰两手反绑,一身囚服,披头散发跪在地上,旁边站着赤裸上身扎着红头巾捧着悍刀闭目养神的刽子手。
  行刑官看了看天,哈着腰一脸谄媚小跑着来到黄秋蝉面前,卑躬屈膝地问道:“正司大人,时辰已到,可否行刑?但凭大人吩咐?”
  黄秋蝉看了看左右丞相和郡仙王,二人均微微点头,黄秋蝉说道:“再等等。”
  “这……”行刑官不解,又不好发问,只好作了个揖退到一边。
  老百姓们也纳闷了,这监正司在卖啥葫芦药呢?
  这时又一批穿着囚服的人被虎狼卫侍卫带进了法场,有老有少,一个挨着一个跪在月峰旁边。
  月峰感受到了身边的异样,睁眼一看,整个身子一颤,五雷轰顶!旁边跪着的是府上的仆人、夫人、樱木还有自己俩孩子。
  月峰猛然想挣扎,被一拥而上的虎狼卫和刽子手死死按住!
  “正司大人!你…你可不能骗老夫啊!你上授王命,君无戏言,君无戏言那。”月峰用劲虎蛮劲,挣脱了虎狼卫的手,想冲到黄秋蝉面前,但还是被赶过来的虎狼卫按住。
  月峰在地上拼命磕头:“正司大人,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通敌胡人叛国的罪我都认了,求大人饶了他们,祸不及妻儿,祸不及妻儿啊大人!”
  “哼,按长国律例,一人叛国,诛九族,你自己算算,这里跪着的人头有九族吗?大王和正司大人已经够开恩了!还想怎么样?”刘丞相乐呵呵地说到,边说边对天比划了一下拜见大王的礼节。
  月峰老泪纵横:“不要,不要啊大人!”
  黄秋蝉朝行刑官看了一眼,点点头,行刑官心领神会,抖起了官威,上前几步指着月峰宣道:“这个恶人,大王待他不薄,可他忘恩负义,公然与胡人私通,企图毁我大长国江山,杀我长国子民!罪该万死!”
  刘丞相不耐烦了,在后面骂道:“你…你哪来那么多长篇大论!还不快动手!”
  行刑官一哆嗦:“是是是,是,大人。”说完,行刑官指着月峰对刽子手说道:“砍!砍了他!快!”
  刽子手喝了一口酒喷洒到悍刀上,扎好马步,两手握住刀柄,皱着眉咬着牙将刀扬到了半空中。
  此时,凤洲城东南角一支利箭射来,不偏不倚正中刽子手的腰间,力道之大,箭从左腰进右腰出,穿透了刽子手的身体。
  刽子手手中的刀也随之滑落,掉到了地上。
  行刑官见状扯着嗓子尖叫道:“不好啦!有刺客!有…有刺客!”
  周围的虎狼卫立马反应过来,拉开盾牌将法场围住,尖锐的长矛从盾牌空隙处伸出,严阵以待来犯者。
  箭射来的方向是凤洲城外东南角,此时那边马蹄声如浪滚如涛翻,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老百姓们一看这情形,哪里还有看戏的闲情,抱着头呼喊着,扶老携幼四散而开作鸟兽散。
  紫衣人和斗笠黑纱黑衣人也慢慢朝周围隐去,但没有离开。
  而法场上,黄秋蝉和郡仙王则面不改色,刘丞相则两股战战,声音有些发颤,问道:“大胆何人,意欲何为?报上名来!”
  “看不出来吗刘大人?劫法场啊。”黄秋蝉轻描淡写地说道。
  “劫法场?谁这么大胆子,敢劫亲天府的法场,哼,一定是那月峰的叛党,这些人是来…救他的,定是这样!”
  “没错!刘大人,好久不见!正是末将!”冲杀闯进法场的人勒住了马,提抢一刺,将刚才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行刑官来了个透心凉。
  法场上杀出个凌花飞,吃人将军小阎罗,刘丞相有些心怯,但还是故作镇静,指着凌花飞骂道:“姓凌的,你…你也想造反不成?还是说,你原本就是跟月峰一样,是叛变投胡的乱党?”
  “刘大人,此言差矣,我凌某人只想为月将军讨个公道!”
  “你…你…你休要胡搅蛮缠了,月峰已经认罪!那认罪书上有他亲手画押的签字,还…还有什么公道可讨?”
  凌花飞冷笑道:“我看是屈打成招吧,这不是你们亲天府一贯的伎俩?有什么稀奇?”
  但凌花飞却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面对有人劫法场,虎狼卫此刻的表现太过奇怪,包括身边的钱伍长也看出来一丝端倪,小声提醒道:“凌将军,小心,提防有诈!”
  凌花飞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心中也狐疑不止:“这凤洲城进得也太容易了。”虽说当初凌花飞兵临城下之时,已经看到城门楼上的弩兵,城门口也是重兵防守,但等到凌花飞带人攻城之时,楼上的弓弩手零星射了几支弩箭便四散躲开。
  虎狼卫的作战风格凌花飞心里清楚,从未打得如此保守和手软,轻松破城之后竟然连一个拦杀的虎狼卫都没看到,如此佯攻和退却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了:诱敌深入!
  可是即使如此,明知山有虎也偏要向那虎山行,为了救大将军,是刀山也要翻,是油锅也得淌过去。
  凌花飞正想着,黄秋蝉意味深长得看了他一眼,说道:“凌将军,我候你多时了。”
  忽听一声梆子响,梆子响处,箭如骤雨!
  “将军小心!”钱伍长吼道,凌空挥舞着手中的长戟,可惜箭雨秘籍,胸口正中一箭被射下马。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不少看热闹的百姓躲闪不及,也被乱箭射死。
  箭雨过后,周围杀声四起,原本
  四下无人的小巷子里潮水般涌出了虎狼卫,呈锥形攻击阵型,将凌花飞及其部下团团围住。
  法场上月峰对着凌花飞喊:“匹夫,谁让你来送死的,还不快走?”
  黄秋蝉轻轻一垫脚,身体腾空而飞,翻到了凌花飞面前几尺远,说:“本司早就料到你会过来劫法场,那日军中商议此事,你真当只有天知地知?”
  凌花飞怒目而视,没有理会她。
  黄秋蝉接着说道:“我道凌将军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人,可从你们此次谋划来看,凌将军有勇有谋,本司佩服。”
  黄秋蝉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温柔,但又变得凌厉起来:“我们在军营周围安插的探子想必早已被将军发现了吧?”
  “黄毛丫头,你到底想说啥?”
  “那不过是本司布下的虚探子,真正的耳目就在你身边!”
  黄秋蝉说完,凌花飞身后一人抽刀就要朝凌花飞砍去,凌花飞侧身躲开,那人用力过猛,差点从马背上摔下。
  偷袭不成,失去了先机,凌花飞找准机会提枪便刺!
  那人也晃身躲开,重新稳住了身子重心,单手握刀,将后背留给虎狼卫和黄秋蝉,面朝凌花飞,眼睛死死盯住前方。
  凌花飞骂道:“你这个小人,为何叛变大将军?”
  “叛变?凌将军,你说得未免也太难听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大将军昏头背信弃义投了胡人,我可不能跟着犯错。”
  “呵呵,得了吧,怕是这黄毛丫头许了你良田几亩,金钱几贯吧?今天,我凌某替大将军清理门户。”
  凌花飞一拍马,道:“休要废话,无耻小人,给本将军拿命来!”
  见凌花飞带着杀气势不可挡,握刀人的手微微颤抖,想往后退,虎狼卫持盾挡住了他。
  “正司…大…人,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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