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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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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后
  元界——界域
  元界地处九界中央,是九界之中幅员最广、人口最多的地域。土壤肥沃,地气充沛,且拥有诸多灵地,内中能量饱满,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统治元界的王朝为冥辰一族,现传至第十八代寰炀帝——冥辰封雄。
  而界域作为元界与其余各界的交界地,也是外界之人通过境界通道来到元界的第一站,自然而然便成了元界的大门。其子冥辰流烨,即是皇子亦为皇庭肱骨,常年驻守于界域,抵抗外界入侵,护卫疆土。
  护龙城——议事厅内
  “知道了!也就是说,如今君元帅生死不明!是吗?”
  听完十二飞将带回的消息,流烨只是从容的回了一句。内心虽是波澜起伏,但他明白,自己身为界域的守护者,绝不能在他人面前露出一丝惊惶。尤其是在自己的将领面前。
  十二人之中,当首的皇甫天一见他仍是一派从容,首发疑问:“殿下不怪我等?”
  “怎么会!诸位将军应是比我更加难受才是!被迫对君元帅出手,内心必是极受煎熬吧!真是难为诸位将军了!父皇真是老糊涂了,定是听信了朝中那群谗臣的污言秽语,才会这般针对君元帅。这本就是皇庭的错,流烨替父皇向诸位将军道歉!”
  流烨说着,弯下了腰,向着现场的十二人行礼道歉!
  “殿下!使不得啊!是吾等之过!是吾等之过啊!”
  十二飞将见状,连忙上前扶起流烨。
  扶起流烨后,十二人中当首的皇甫天一道:“请殿下!莫再自责!如今界域形式紧迫,除了其余各界的威胁外,周边各族与封王皆是蠢蠢欲动。此刻,若让他们得知元帅已死,必会趁机发难!”
  吴双随后道:“大哥说的有理!依我看,应立即传令下去!彻底封锁界内与界域间的通道,不准任何界内之人踏入界域!将消息彻底封锁!”
  元三灿听完,摇头叹道:“唉!二哥!恐怕已经迟了!至我等昨日归来后,我已发现军中有将士在议论元帅死讯。”
  吴双惊道:“怎会如此?我等十二人连同家眷,皆是马不停蹄赶回。消息再快,应不至于比我等先传入界域。”
  凤九歌接道:“二哥是否忘了!还有飞鸢阁的存在!若是用速度最快的机关木鸢,三日便可将消息从皇城传至界域。”
  吴双听完,低头思索片刻后,又道:“飞鸢阁?可用机关木鸢寄送特级信件的价格不菲,谁会花这样的代价,特意将元帅死讯传至界域?”
  皇甫天一串联前后,对着众人喊道:“众兄弟!依我看,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这一切,包括父帅遇难,皆是阴谋者的算计。”
  “军师!你怎么看?”
  流烨说完,众人又将目光转向一旁,沉默许久的司空玄。
  『唉!傲天兄啊!临行前在下便再三嘱咐你,皇城之行必定有诈,让你多加防范。你为何还是这般大意?当初,若不是你极力相邀,在下这只闲云野鹤,又岂会入这军中任职。如今,剩在下一人,又该如何是好?』
  司空玄暗自感慨后,又忆起离别前的场景,君傲天那阳光般的笑脸仿佛还在眼前。可一转眼,却已如隔世。片刻后,他收拾完心情,又恢复了以往的沉睿,对着现场众人道:“当下要务有三!第一、我们需制造傲天兄还在的假象,以此稳住军心,鼓舞士气。第二、界域失了傲天兄,实力折损近半。为防它界来袭,需向界内请求增援,加强界域的防御力量。第三、在各族与众封王领地内,设立御史馆,籍此监督各边族与众封王的动向。若有反意,我等便可先发制人,全力歼灭,以起杀鸡儆猴之效。”
  十二飞将听完,纷纷拍手叫好。一旁的流烨却是若有所思,他很清楚司空玄说的句句在理,可那三点若真要实施,皆是困难。先不说第二、第三,在他看来,单就第一点,制造君傲天还在的假象,就难如登天。要知道,君傲天不止修为惊人,容貌更是俊美绝伦。再加上他长年与军中将士出生入死,众将士对他之面容,再熟悉不过了。若无八成相似的容貌,又如何瞒过百万御龙军,那雪亮的双眼呢?想到这,流烨长长的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措。
  司空玄擅察言观色,见流烨神情有异,便猜出其内心所虑,开口道:“殿下!若是为了实施这三点的困难发愁,大可不必!在下,已经想好一切了!”
  流烨喜道:“此话当真!”
  司空玄问:“自然!认识甚久,在下可是那种纸上谈兵之辈?”
  得知良策在前,流烨急回:“当然不是!军师之才,通彻古今。上天入地,无人能及!”
  司空玄听他浮夸的称赞之言,与君傲天如出一辙,立马调侃道:“哈!在下本以为,殿下只与傲天兄学了《混元无极功》。不知殿下何时,连同敖天兄嘴上那套功夫也学了!”
  十二飞将听完,不敢出声,只是掩嘴偷笑,好似又回到了过往那欢乐的岁月中。
  流烨怕众人放松警惕,故作严肃之态,对着司空玄道:“咳咳!是流烨愚昧,如今情势紧迫,还请军师早将良策说明,好让众人早做准备!”
  “方才见众人过于紧张,在下便稍微缓解。好了,玩笑到此为止!接下来,在下说的望众人留心!”
  司空玄自是能把握分寸之人,稍作解释后,又恢复一惯的深邃冷静。
  “是!”
  十二飞将与流烨应声后,也同时进入状态。
  “首先是第一点,伪造傲天兄还在的假象。这点很容易,只需依靠这张脸皮,在下一人便可完成。”
  司空玄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脸皮,敷于自己脸上,不过眨眼功夫,“君傲天”再现众人眼前。
  “元。。。元帅!”
  十二飞将见到熟悉的面孔,心中百感交集,顿感热泪盈眶。
  “像!像啊!简直与本尊一般无二!”
  流烨见了,亦是瞪起了双眼,口中惊叹不止。
  “哈!这可是在下数年前,将记忆黏土敷于傲天兄脸上,做的仿真脸皮。没想到那时的一时兴致,倒成了今日的一大助力!”
  “军师!深谋远虑,未雨绸缪,实乃我。。。。”
  流烨话未说完,司空玄立刻打断道:“停停停!别再学傲天兄那一套浮夸的说词了!在下听腻了!我们继续方才的话题,关于第二点,向界内求援。据尔等带回的消息,可以推断出皇庭如今局势混杂,已是无望。若公然向界内征召降将才,亦会让各方起疑。所以,在下认为,大可与坐镇修士林的流轩皇子交涉,让他暗中替我等招揽可用之才。修士林内大大小小,应有为数近万修行派门,内中人才辈出,更不乏奇人异士。若能得其之助,必能让吾等实力大增。”
  流烨听完,如醍醐灌顶,忍不住惊喊道:“妙啊!甚妙啊!我怎么没想到,皇弟与我同是母后所生,乃至亲血缘。母后过世后,我俩便相依为命。我若开口,他必是全力以赴!”
  司空玄似作提醒一般,咳了数声道:“嗯咳!嗯咳!殿下!”
  “啊!抱歉!是流烨唐突了!军师,请继续!”
  流烨瞬间心领神会,又闭上嘴,站至一旁听讲。
  “嗯!再来便是最后一点,监督各边族与众封王的动向。关于这点,我等若要暗中实施,亦是不难。大可分派数十精英斥候,前往各地暗查监督。但若被人发现,必会趁机将其放大。以此作为借口,向界域发难。以其如此,不如以吾皇之名,名正言顺在各族与众亲王领地内,设立御史馆。理由很简单,就说陛下为体察各地民情,促进元界内外之交流发展。各族首领与众亲王自是无理由拒绝,若是拒绝,便是公然谋反!如此,便可自稳军心不散,外抗它界强敌来犯,内防各族与众亲王叛乱。”
  “军师不喜溜须拍马,流烨不知说何是好!只能说,君不在,幸还有君在!”
  流烨听完,内心即是佩服又是感激,一时间不知如何表达。
  “放心吧!在下相信!若有一日,家园破碎,苍生哭泣,邪恶猖狂,正义即将磨灭之时。有一个人,他一定会出现!因为,他答应过了!不止对我,更是对众生的承诺!”
  司空玄意义深长的道了一句后,便离开了议事厅。
  流烨随即面向众人下令:“好了!方才军师的话,众人应已牢记于心,各自行动吧!”
  “末将遵令!”
  十二飞将齐回一声后,纷纷离去。
  御龙城——星辉殿
  “本王的小流苏可在?”
  忽见一道人影,无声无息,已来到流苏寝宫之外。
  “什么人?胆敢擅闯殿下寝宫!”
  四周的守卫,闻声赶来,纷纷亮出了兵器。要知道,硕大的皇庭内,除了寰炀帝。众皇子的当中,就数流苏殿内的守卫最多,当然这也离不开寰炀帝对他的宠爱。
  “哟!许久不曾回宫,竟连区区禁军也敢对本王兵刃相向了吗?是当真不把本王放在眼内了!”
  流轩微怒间,已是元力暗聚。
  “放肆!你们这群狗奴才好大的胆子!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他是谁?”
  此时,忽见屋内的流苏,猛然推开寝宫大门,带着怒气至门内走出。
  众守卫被流苏一喝,仔细看了看面前的流轩,忽见其腰间,悬有一块侠形玉佩。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跪地求饶:“属下们不知是二皇子亲临!请二皇子恕罪!请二皇子恕罪!”
  “行了!本王没时间与你们计较!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流轩挥了挥衣袖,示意众守卫退下。
  “谢二皇子!谢二皇子!”
  众守卫应声后,急忙朝着外围撤离,一刻也不敢耽搁。
  守卫离开后,流轩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流苏,笑道:“哈!本王的小流苏!都长这么大了?记得上回见你,还是那稚嫩的孩童模样,转眼就成了一名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了。看来这段时间,你成长了不少嘛!”
  流苏一听,显得有些不悦:“二皇兄!三十年前,我便过了两百岁的成人礼。不再是那稚嫩的幼童了,能否请你别再叫我小流苏了!”
  流轩摇头轻叹:“元界之人,本就寿长千年。二百三十岁,不过就是尘界之人,口中的弱冠之年而已。别说的自己好像很老一样好吗?再说,就算你一千岁,一万岁,你也永远都是我与大哥,最疼爱的小流苏啊!”
  “二皇兄!我发急信邀你回朝,并不是想与你叙旧!而是。。。。。”
  流苏话语未尽,只见流轩以锐利目光,迅速瞪了流苏一眼。随后又故作轻态道:“哈哈哈!小流苏!皇兄知道你有很多话想对我说,但我站累了!我们进屋说,好吗?”
  “好。。。好的!”
  流苏被突然其来的凌厉眼神震慑同时,心知流轩是在暗示四周存有耳目,便领着流轩进入寝宫之内。
  寝宫内,两人细声交流,生怕走漏半点风声。
  经过半个时辰的交谈,流轩好似已洞悉全局一般,对着流苏说道:“依你所言!那名贵妃与国师,是经由太尉李博文介绍,方能进入皇庭。随后,父皇便性情大变,先是罢免了刘太傅,任由李博文在朝中独大。随后,又设计害死了老君头,让国失栋梁,界失巨擘。最重要的是,这两人入宫的时间,正好是在三年前,封幽之战后。”
  “二皇兄,你怀疑那两人是鬼族残留的余孽?而李太尉为了夺权,则与他们合谋,将父皇控制了?”
  流苏听完流轩的分析后,将自己心中的猜想脱口而出。
  流轩点头道:“不无此可能!那两人来的太巧,父皇的心性也转变过剧。父皇虽非圣贤明君,但也不至于昏庸到自毁基业。”
  流苏又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嗯!小流苏放心!本王既然赶回来了,又岂毫无腹案。你且看这是何物!”
  流轩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物,形如女子补妆所用的手镜,镜身隐隐散出一阵清圣之光。
  流苏见了惊道:“明辉圣镜!原来父皇当年是将此物,放在二皇兄那了,难怪我遍寻不得!”
  “这圣镜乃当年临前行,父皇嘱托于我!任何诡邪术法,在它面前皆无所遁形。明日早朝,你便随本王一同前往,就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逼那异界鬼邪现形,再揭发李博文那般狼子野心之辈!”
  说完,流轩信心满满的看向身旁的流苏,流苏亦是欢喜的点了点头。
  次日
  真龙殿内,满朝文武齐聚于大殿两旁,寰炀帝独坐于台前龙椅之上。不同的是,身旁的那空置许久,本属于萧皇后的凤座。近年来却被一名姿色绝佳的女子霸占。女子身旁还站了一名老者,正是被寰炀帝亲封的国师。台下百官皆受制于李博文一人,纵使心中不满者,也只能暗藏于心,不敢言语。
  “诸位若是无事!便于以往相同,散了吧!”
  朝会方刚开,便见那李博文如以往一般,早早替寰炀帝下了逐客令。
  数年来,早已数不清是第几次了!而台下的百官对此,也早已是习以为常。最初,还有太傅刘子谦发言声讨,可寰炀帝不分青红皂白,便将他罢官免职,驱逐至界域。之后的岁月里,纵使百官心中有怨,却再不敢言。
  “且慢!!!”
  声落瞬间,大殿外忽见两道人影,乘着初晨的日光,缓缓向着大殿内走来。
  “是二皇子与十八皇子!”
  “他们怎么会来到真龙殿?”
  “二皇子不是被陛下派往修士林坐镇了吗?莫非是听闻李博文之恶行,回来重振朝纲了!”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早听闻二皇子流轩智计卓越,说不定真能与那李博文斗上一斗!”
  两人走近后,百官开始交头接耳,私下里议论纷纷。
  流轩走到李博文面前,用锐利的目光,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后怒道:“李太尉,你好大的官威啊!父皇都尚未出声!你便敢命令百官退朝,再过些日子,皇庭是不是就要换成你李太尉来发号施令了?”
  “臣不敢!二皇子,言重了!臣只是替陛下代传圣谕,没有别的意思,不信你可以问问陛下!”
  李博文仗着有人撑腰,自是有恃无恐。只见他将目光看向台上,以眼神示意边座上的女子,操控寰炀帝开口。
  女子转过头,对着寰炀帝道:“陛下!李太尉问您话呢!”
  “哦!流轩皇儿!李太尉所说,便是朕的心声!你不可置疑,若是无事,便散了吧!”
  只见那寰炀帝犹如一个提线木偶一般,一字一句,说的僵硬无比。
  流苏见寰炀帝语气生硬,神情呆滞,急道:“荒谬!这哪里是父皇说话的语气!看来父皇果真被控制了!二皇兄!动手吧!”
  “尔等鬼邪,速速现形来!!”
  流轩随即掏出怀中的明辉圣镜,催动自身元力,向着台上照去。
  『糟了!』
  一旁的李博文眼见真相即将败露,吓得冷汗直流。
  “啊!!”
  惊叫声过后,只见那女子与老者,并无任何变化,还是一副从容之姿。
  『这怎么可能!』
  流轩内心诧异之际,又将镜光照向一旁的寰炀帝,在清圣的镜光照耀下,寰炀帝亦是毫无变化!
  李博文见流轩功败垂成,随即吆喝道:“二皇子!你竟敢当面羞辱贵妃与国师,更冒犯陛下圣体,你可知自己已犯了大不敬之罪!”
  “来人!将逆子流轩拿下!!”
  只见寰炀帝随后开口,正是一旁的女子又通过瞳术,对他进行操控。
  “二皇兄!事情发展至此!还是先离开为妙!”
  流苏见殿前侍卫朝着流轩走来,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小流苏莫慌!本王尚有底牌!”
  正当殿前侍卫,要将流轩带走之时,大殿外又闻霸气声起:“放肆!今日,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动我皇侄!”只见那人头戴云龙冠,身披银龙袍,手持挞皇金鞭,一步一步,朝着殿内走来。
  “臣等!参加八贤王!”
  文武百官见了那人,立马跪地行礼,比见寰炀帝更是恭敬。八贤王虽不过问朝政,但却是先皇特封的御命大臣。手上的挞皇金锏,上可挞昏君,下可打谗臣。更是皇庭内,最仗义执言、秉公办事之人。
  “皇兄!轩儿不过是怕鬼邪潜入皇庭,坏了江山社稷。这才不得已,拿出明辉圣镜,验明你与姬妃娘娘等人是否遭鬼邪上身!他也是一番好心,你又何须这般动怒呢!”
  八贤王入殿后,先是打量了台上的姬妃与国师,随后又瞪了一眼殿前的李博文。本欲擒拿流轩的众侍卫,见八贤王前来力保,只好自觉的退至一旁。
  『是八贤王!没想到,流轩居然还藏了这张底牌!本想借机除去流轩,如今看来,也只能作罢了!』
  眼见八贤王来到,李博文心知已难占优势,立刻朝着台上的姬妃眨眼示意。
  长久以来的默契,姬妃自是能看出李博文的意思,又再度操控寰炀帝说道:“皇弟!说的是!此事,便到此为止!朕累了,散朝吧!”
  朝会解散后,三人回到流苏的寝宫内,正商量着后续的方针。
  方进门,流苏便感满心不甘,拍桌怒道:“可恶!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只要想起方才李博文那一脸的奸笑,我就觉内心怒气难抑!”
  流轩却是异常冷静,思考片刻后,对着两人叹道:“唉!比起这个,我更好奇的是,为何明辉圣镜会全无作用!”
  八贤王坐下,稍作休息后,对着两人问道:“不知?两位皇侄,可曾听过四大奇迹之眼!”
  流苏摇了摇头,将目光看向一旁的流轩,流轩想起昔日苏若如与他提过,立马回道:“我坐镇修士林期间,曾听府内一名异士提过。四大奇迹之眼,分别是幽界的幽幻鬼瞳,妖界的紫邪灵睛,圣界的天圣元眸,魔界的血魔之眼。”
  八贤王点头道:“嗯!没错!这四大奇迹之眼,除了它们各自独特的功效外,还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可以通过瞳力,直接控制人的神识!如果,是以这种方式操控,确是明辉圣镜无法识破的。”
  流苏道:“皇叔怀疑父皇是被人用瞳力操控,而非是诡邪术法!”
  “嗯!原本我也只是怀疑!现在已有八成把握!方才替轩儿解围之时,我刻意留心观察了凤座上,那名唤作姬妃的女子。我发现,皇兄每次开口说话前,都会先与那姬妃对视数秒。这就是他被瞳术操控的最好证明!”
  八贤王稍整思绪,综合先前所见,甚是笃定。
  流苏又问:“那方才皇叔,为何不直接当着文物百官的面,拆穿她们的阴谋!”
  流轩见流苏一再追问,怕八贤王失了耐心。便率先开口回道:“小流苏!皇叔方才不是说了,他原来只是猜测。虽说可能极高,但谁也无法保证,姬妃离开父皇后,父皇就一定会恢复!毕竟,我们对四大奇迹之眼,了解甚少!再说,方才皇叔已用金锏力保我不失。若再进逼,反而会因此落人口舌,失了主导权!届时,我们三人就非是这般轻易,便可全身而退了!我说的对吗?皇叔!”
  八贤王听完,首发赞赏:“果然,年长数百岁就是不一样!轩儿心思果真细腻,莫怪那侠王府能够坐镇修士林甚久!”
  流轩自小,八贤王便对他甚为欣赏,如今见他沉稳如斯,内心更是赞赏有加。
  说到修士林,流轩想起临行那日,苏若如的交代,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可惜,此次行动失败!接下去,我便没有时间再与她们周璇了。修士林方面,恐怕也将面临一次重大的剧变!我需即刻赶回!”
  “二皇兄!这样说,应是八大元修被封了‘镇界修派’的缘故吧!!”
  流苏见流轩神色异常,再串联修士林内的变化,似也能推敲一二。
  “嗯!皇叔!皇弟!皇庭方面,就有劳你们两位费心了!”
  说完,流轩便推开寝宫大门,行色匆匆,欲赶回修士林。
  流轩走后,八贤王盯着流苏看了片刻后,笑道:“苏儿!那封比轩儿还早到我府内的求援信,是你发的吧!虽然没注明!但我却是认得你之笔迹!”
  流苏一听,故装糊涂道:“啊?什么书信?苏儿不知皇叔在说什么?”
  八贤王又道:“哈哈哈!自谦者,不虚荣、不自负。论才智谋略,你其实丝毫不逊于轩儿!而且,你更懂得收敛自身锋芒!只是目前阅历尚浅,少了几分王者该有杀伐决断。不过,皇叔相信!假以时日,你必成大器!叨扰甚久,我也该回贤王府了!”
  “苏儿送皇叔一程!”
  流苏见八贤王站起身,也随后附起。
  八贤王拒道:“不用!”
  “那流苏便目送皇叔离开!皇叔慢走!”
  流苏礼貌性的回了一句后,见两人皆已离开。脸上表情随之一变,对着暗处问道:“青锋!速查星辉殿上下,是否被安插眼线!如若发现,杀!另外,前阵子,我让你派人前去调查姬妃与国师的来历,查的如何了?”
  青锋立马回道:“据探子回报!姬妃与国师出生的那个村落,在数年前遭遇一场大火,除了姬妃与那名国师外,无一幸免!”
  “嗯!果然有诈!”
  流苏细思片刻后,又问:“那枫十三与君夫人的动向如何?”
  青锋又回道:“数日前!枫十三带着白凌花朝着修士林而去!两人进入一处名唤:白玉门的修派后,便没再出来!”
  流苏点头道:“嗯!我明白了!你先退下吧!别忘了,我方才交代之事!”。
  “是!”
  青锋应声后,身影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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