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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莽莽仙程 / 第五十一章 全军覆没

第五十一章 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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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进的壮丁们不情愿的换上土黄色的军衣,经过简单的“调教”很快淹没在军营中,一切准备停当后,泰州所有军旗都换成了“摩雲”军旗,在南城摆祭坛,杀牲祭天,选定吉时开放城门,大军分成几批依次开拔,城中的百姓们虽然恨透了沛军,但是为了活命,还是有少部分人跟着大军一同远征,其余人要么四散而去,要么留守孤城,几天的时间,泰州城就从熙熙攘攘的热闹之所变成了人烟稀少的空城,古老的城墙似乎早就看惯了这一切,巍峨耸立,默然无语。
  马小和那些被临时征调的杂役因为战斗力太差,被安排在了后面出发,他们这一批约有一千四五百人,大部分是没上过战场的,还有百余人的百姓跟随,青壮些的走的快,年老瘦弱些的走的慢,刚出城几个时辰就稀稀拉拉散成几里地长的队伍,没有半点勤王的样子,倒更像是逃难的流民,要不是有大批军官鞭打和谩骂,怕是早就有人脱队逃跑了。
  马小慢慢悠悠的走在队伍中间靠后的位置,他的任务是看守粮车,防止军中有人哗变夺粮,对于这份差事他一点都不上心,在行军的路上也不忘了琢磨拳劲,总是走着走着就忘记哪辆车是要他看守的了,被领头的伍长骂了好几次,还差点挨了鞭子,他也不在意。
  队伍行军很慢,军官们为了集中队伍,总是走走停停,众人也都清楚,真正的精锐军卒都在前面几批,解救临都靠的也是他们,而后面几批人是押运粮草的,根本没有战斗力。
  一晃队伍就已经出城半个月了,可是连三分之二的路程都没走完,按照摩云将军的命令,先头的精锐应该已经到达临都,很可能已经与敌军接阵了,因为从第十一天开始就陆续有传令的斥候来往穿梭,队伍里的军官们开始不耐烦的催促行军,气氛逐渐紧张起来,很多跟不上来的百姓都脱离了队伍,他们也察觉到了不妙的气息,加上连续几天不停歇的暴雨,道路崎岖难行,队伍中出现了焦躁不安的情绪,军卒们接连出现半夜借雨遁逃跑的,说到底,在他们眼里,那终究不是关乎自身利益的战斗,沛王也好、滁国人也罢,他们用百姓的血征伐这片土地,其目的也不过是奴役百姓。
  随着队伍越来越靠近临都,关于临都战局的流言也在队伍中散开,有的说敌军以逸待劳,在外围击溃了多股勤王的军队,沛国军损失惨重,隘州城马上就要陷了,有的说泰州援军遇到埋没,包括宁城守在内的多名将官都战死,队伍已经和前线援军断了联系,还有的说临都已经破了,小皇子已经投降,联军就等沛国的援军自己送上门,随着流言的扩散,队伍中出现了撤军的思潮,就连一直意志坚定的军官也开始动摇。
  这日下午,瓢泼的大雨引发山洪,将队伍前方一段山谷小路封堵,援军没有办法继续前进,只能在山谷外驻扎等待,大雨一夜不停,还伴有雷暴,山路都成了倾泄的河流,军卒们只能站着休息,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也不知道大雨是何时停歇的,困乏的军卒们三五成群的相互依靠睡觉休息,也顾不上身上的水和地上的稀泥,正当大伙睡得正香的时候,一声大吼惊醒了疲惫不堪的人们。
  “草绺子,山谷里面有草绺子,都他娘的给我起来,准备迎敌”一名军官骑着战马在临时的营地里狂奔,手里的鞭子一次次甩出抽打在沿途还没睡醒的人身上,一听有草绺子众人全都紧张起来,纷纷抄起兵器准备迎敌,还没等沛军弄清楚状况,一声巨响从山谷里荡出,紧接着一颗火球以极快的速度划过还没亮起的天空,落在了援军的营地里轰然炸响,这熟悉的声响一下惊起了沛军们恐怖的回忆,所有人都知道那是攻城炮,可他们还是来不及闪躲,炸开的弹丸瞬间将十几个人撕成碎片,还有几十个人不同程度的受伤,借着这一炮的威慑,斡塔族人首先发起进攻,两军距离很快拉近,沛军在短暂的混乱后也组织起了防守。
  小小的山谷中瞬间上演血腥的厮杀,在狭窄的地形中,斡塔族轻骑军很难发挥实力,反倒被身披重铠的沛国骑兵和善于步战的步卒军阵挡住进攻势头,吃了小亏,但是他们手上有攻城炮,眼看不能快速击垮沛军,第二枚弹丸填装完毕,一声令下斡塔族骑兵齐齐后撤,刚要组织进攻的沛军却迎来又一声炮响,由于这次人员太过集中,炸响过后残肢血肉漫天飞舞,死伤不计其数,攻城炮的威力彻底击垮了沛军的抵抗意志,异族的轻骑兵乘虚而入,快速收割着沛军的有生力量,不到一个时辰战斗结束。
  马小在第一次弹丸炸响时候就被前面飞来的人撞到了谷底的崖壁上,见到草绺子的士气,再看看沛军的临阵反应,他知道凭这群乌合之众肯定是胜不了,于是干脆仗着自己身材瘦小,拼命挤到石缝下面,又用土石将自己掩盖好,悄悄的等着战斗的结束。
  这次草绺子似乎另有目标,他们也没有料到会在这里和沛国押送粮草的军队遭遇,所以战斗结束后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战场,将所有有用的东西全部带走,杀掉俘虏就匆匆离开,并没有仔细检查是不是有人还幸存。
  等到斡塔族人离去许久,十几个原本倒在血泊中的军卒接连“复活”,马小也从石缝里钻了出来,这些靠装死和藏匿躲过一劫的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不出死里逃生的喜悦,也没有羞愧和难堪,他们收拾干净身上的尘土,或孤身一人、或三两个结伴,匆匆离开战场,还有两个人和马小一样,留下来在死去的兵卒身上翻翻找找。
  “辛勤的劳动”还是有收获的,没一会马小的小口袋就叮当乱响了,不过他很尊重死者,凡是翻找过的遗体,全都找个东西盖住,旗子也好,树叶也好,石头也好,也不算让他们暴尸荒野了。
  剩下的两个人害怕草绺子再次出现,很快就溜掉了,空荡荡的山谷中只剩下马小一个人,忽略掉混乱不堪的战场,峭立的崖壁上垂挂着藤蔓、幽静的山谷中清脆的鸟鸣,这也是个风景优美的地方,葬身在这里,或许对他们来说也是个好地方吧,马小这般想着。
  忽然,一阵山石掉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此刻的马小已经是惊弓之鸟,吓得后背一凉,赶紧转过身来“谁?”
  为了给自己壮胆,他故意把嗓门提的很高,见到是个躺在地上的人,心里稍安,从地上拾起一把破枪,小心翼翼靠了过去。
  来到近前,发现是个中年男子,既没有穿沛国的军衣,也不是斡塔骑兵打扮,好像还活着,“你不是草绺子?”马小问道,可是对方没有回答。
  中年男子身上缠着藤蔓,衣服都刮烂了,好像是从这崖顶掉落下来的,马小抬头往上看,这山谷的石崖虽然不高,但是百余丈是有了,再看此人脸色,已经十分暗淡,像是生过一场大病一样,虽然自己不是医官,但是凭肉眼就能判断出来,这人应该已经油枯灯尽了,只是不知他是怎么从悬崖上掉落的。
  “你到底是何人?”马小关切的问道。
  听到有人询问,中年男子原本黯然的面色突然现出一丝光彩,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姓柯......也是......沛国人,不是草绺子,敢问......这位小军爷......尊姓大名?”。
  从逃难以来,一直到被抓进沛军打杂,所有人对马小几乎都是羞辱的称呼,“小畜生、小贼、小兔崽子、小王八蛋……”,这还第一次有人尊敬的称呼自己军爷,还问他“尊姓大名”,弄得马小一时不该怎么回答,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我姓马,嘿嘿”
  “哦,马小哥,你......能先扶我坐起来吗”中年男子看起来已经不能动弹,马小轻轻的扶着他坐了起来。
  中年男子虚弱的的扫视了一圈谷底的情况,被火灼伤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有的只是越来越深的黯淡,“马小哥,这仗......都打完了,你怎么......还在这?”
  这人虽然脸色吓人,但是马小却觉得很亲切,最起码此人没有瞧不起自己的态度,而且马小能够清晰的感觉得这人生命在快速的流逝,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也只能和他说说话“你可不知道,这死人身上都是宝贝”说着从腰间扯出藏宝的布袋,在身前摇了摇,里面稀里哗啦的响,还把布袋打开让他看一看“大件的值钱东西都被别人抢光了,但是有些人的物件藏得好,得仔细找才行,嘿嘿,我耐性好着呢”。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马小哥......我是个送信的,我身上有个东西,要交给....达也光寺的......洞真大师“。
  ”我失足跌落山崖......怕是送不成了,我这有两锭元宝......和一些碎银子,你能.....代我跑一趟吗?”
  马小一听有两锭元宝顿时眼光发亮,长这么大只听说过,还没见过元宝呢,但随即就警觉起来,虽然眼前这人已经已是将死这人,但是以往的经验告诉他,不可轻易相信别人,尤其是对方以好处相诱时,再说这人身上很多伤明显是与人打斗留下的,而且看他脸色也不像是摔出来的,倒像是中毒了或者被人吸干了精血一般,若要自己去送信,说不定跟这人一样半路被人打死,还是拒绝的好“这位大哥,我还要回营执行军务,回去晚了兵长又要罚我啦,没得时间给你送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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