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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小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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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伴随着太阳的冉冉升起,盘坐在地的马小也收了功,经过一夜的蕴养,神念的损伤缓解不少,马小的精神恢复了一些,刚刚收功,肚子里响起一连串饥饿的叫声,这才让他想起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
  马小习惯性的向怀里一摸,没找到干粮却摸出个青花的小瓷瓶,只有拇指大小,上面的花纹色泽温润,用木丸塞住,还有淡淡的药香飘出,仔细一打量,正是前晚申家小姐曾经拿出的那一瓶,看到这药瓶马小心里一暖,盯着瓷瓶痴痴的笑了半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要不是肚子再次咕咕乱叫,他还不知道要沉浸在幻想里多久。
  随便吃了一点冷冰冰的干粮填饱了肚子,马小服下丹药运功疗伤起来,不知不觉五天过去,这五天中马小每日服一粒丹药,一面控制药力治疗受伤的肌骨、内脏,一面调动元气辅助疗伤,由于神念遭反噬受损,疗伤几度因念力不足终止,必须蕴养修补神念一段时间才能继续,就这样断断续续,幸而申浣儿留下的丹药是练气宗门使用的疗伤药,效果上佳,马小身上的伤逐渐好转,虽然还时常伴有疼痛,但是已经可以自由行动。
  这日正午,消耗完最后一颗丹药的药力后马小盘坐在地,蕴养了一会大耗的神念,此时他的脸色又恢复了红润,紧接着深吸两口气练起吐纳之术,刚刚吐纳,马小就感觉到自己的经络好像比以前粗壮了好多,丹元旋转的速度也快了几分,相得益彰之下,吸收和容纳元气的速度比之前整整快了近一半。
  起初马小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是几次尝试下来都是一样的感觉,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心里泛起小小的兴奋,于是很快抛除杂念,调整呼吸,意守丹田,三个时辰过去,丹元旋转的速度终于变缓,丹田内渐渐出现了饱腹感,这种感觉在老王留下的旧书中提到过,是元气蓄满的征兆,蓄满丹田,这还是练气以来第一次。
  马小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如若继续吐纳下去,就会损伤丹田,于是做了个收势停止吐纳,用心揣摩刚刚的的练功经过,很快摸出头绪,吸收和容纳元气速度的加快,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这几日他连续服用了五颗丹药,这丹药的药力很强,在疗伤过程中让他浑身发热,像是身边都燃起炭火,刚猛的药力在经过经络时顺带拓宽和增强了脉络,同时为保证药力发挥最大效果,马小根据旧书中提到的疗伤方法,调动元气行大周天辅助疗伤,不知不觉间就巩固了经络的强化,修复了部分受损的经络,疗伤时,他把所有精力都用在驱动药力和理疗身上的伤痛部位,直到练气时才知道自己因祸得福。
  想通这些关节,马小难掩兴奋的情绪,脸上挂满笑容,赶紧从营地周边搜了些干粮回来,狼吞虎咽的吃饱,然后迫不及待的进入练气状态,这也是马小第一次感受到进步的快乐,废寝忘食的想要做一件事,好像现在做所有事情都会浪费时间,唯有练气才是正事,就在前几天,他还觉得自己和老君门的小道士、申家的女孩们是完全两个世界的人,小小的进步就又让他升起了一股豪气,他相信,自己早晚有一天能够练就比他们还要厉害的本事,也能身轻如燕,也能祭符打拳。说不定还能遨游天下、移山填海。
  元气既已蓄满,马小开始按部就班行大周天,因为经络的拓宽和强化,元气在体内运转时速度快了很多,也因为之前受伤部位太多,马小在疗伤过程中一遍一遍的在体内分拆调动药力和元气,现在他更加熟悉了经络的路线和身体部位,元气所经之处,肌体、筋骨、脏器吸收和接纳元气的程度也逐渐变强,吐纳得来的元气终于开始强化身体,虽然还只是一点点、虽然速度还很慢、虽然聚存在身体各个部位的元气只有小部分被真正吸收,可这都挡不住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的执着。
  金乌逐玉兔,夜幔遮昼颜,沉浸在修炼喜悦中的马小根本没有了时间的概念,饿了就啃硬邦邦的干粮、渴了就吃凉冰冰的雪,困了就在马车上呼呼大睡,醒了就吐纳行周天,乏了就运幻识神功补精神,直到遗落在战场上的军粮都被吃光了他才意识到自己在野外已经呆了二十几天了,离开泰州城也有一个半月了。
  这天傍晚,马小已经在方圆两里的战场上搜了个遍,只剩下些干果,实在找不到像样的干粮,望着茫茫雪原,终于生了回泰州城的念头,只是自己的兵器没法寻回,梭抢都用尽了,圆盾被砸烂,挂在腰间的雁翎刀、藏在袖子里的匕首不知所踪,连最喜欢的柳叶匕首也找寻不到,不过马小也不烦恼,那些毕竟都是身外之物,有什么能比修有所成更开心的呢。
  马小收好剩余的干粮,辨别了一下方向就启程了。
  。。。。。。
  十几天后,泰州城宁府,一个宅院内传来打砸瓷器的声音,一个接着一个,宅院的正房门开着,碎裂的瓷器都飞出了院子,正房外五六个仆人丫鬟躲藏在门后不敢进去,生怕这瓷器砸到自己身上。
  一身玉带锦袍的宁俊山此刻站在中厅,满面怒容,身边的瓷器都砸光了,忽而抄起一个名贵的木椅砸在门上,轰隆一声将门砸个窟窿,躲在门后的一个小丫鬟被砸的满脸是血,其余人赶快跑开,中厅内还有一个中年男子,身材臃肿,身穿缎袍,端坐在客位,慢慢品着手中的茶水,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父亲实在太小看我了,那个狗屁薛参赞明明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我也只是想要结识几个人才和他有来往而已,谁能想到他居然是内奸,他知道的机密连我都不知道,现下出了事,父亲不分青红皂白就迁怒于我,想想就窝囊”宁俊山一手拍在桌子上,见中年男子还在啜饮,一把夺过中年男子手中的茶杯“舅舅,别再品你的徽山小种了,赶快替我想想办法吧,大哥早死,本来爵位就应该是我的,现在因为这件事,爵位就要传给我那个残废二哥了”
  中年男子看着宁俊山沉默的一言不发,只是摇了摇肥大的脑袋。
  这时外面响起一阵笑声“哈哈哈,宁三哥还真是家大业大,这么多名贵的瓷器全都打烂,真是可惜,如若不喜欢可以送给我啊”一名身穿淡蓝色裘衣的少年边说边往里走,一路上看着满地的碎片,笑嘻嘻的挖苦宁俊山,三言两语进了中厅,对着客座上的中年男子做了个揖“白舅父也在”也不等主人招呼,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福柳生,你不在城东读书跑到我这里干什么,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宁俊山阴着脸问道。
  裘衣少年正是当日在城外认出马小的福柳生“嘿嘿,你这点破事已是旧闻,我是来告诉你一个消息,和你有关,而且很有趣,你想不想听?”
  “哼,卖什么关子,你一向是喜欢看热闹的,这次八成也不是什么好事,说不说随你”宁俊山来到主位坐了下来,对着外面吼了一声“来人呐,都瞎了吗,有客人还不上茶”几个仆人闻言赶紧从偏房取出茶具,给宁俊山和福柳生斟了茶。
  福柳生也不着急,品了一口茶,玩味的看着宁俊山说道“有一个你不想见的人刚刚回了泰州城,是承志兄告诉我的,你想不想知道是谁?”
  “我不想见的人?哼!我不想见的人都死绝了,你说的是哪个?”
  福柳生得意的撸了撸袖子,不紧不慢的从袖中取出一块绢布,轻轻一抖展开了马小的通缉画像“嘿嘿,宁三哥可还认得这个小子”。
  见到画像,宁俊山的脸更加阴沉“你当真,他是活着回来的?”
  “宁三哥不信,可随我去城东新军营,一看便知”看到宁俊山的脸色,福柳生兴致勃勃的站了起来,做了个请的手势,就要带他去固城新军。
  福柳生得意的表情让宁俊山开始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回身对中年男子说道“舅舅少坐片刻,侄儿去去就来”宁俊山大步跨出房门,喊了一声“取我的兵器来”
  “白舅父少坐”福柳生拜别中年男子也跟着出了门。
  。。。。。。。
  泰州城城东固城军营,刚刚下过一场大雪,杂役们正在合力清理街道和校场,马小牵着一辆装雪的牛往城外走,这是他回来的第三天了,离开营地后,他一路餐风饮雪,中间还走错了几次路,终于找到沛江,沿着沛江一路找到泰州城,恰巧碰到外面巡检的斥候,也是遂州来的老兵,认得他,便带回了城内,回到新营军官们都很惊讶,不相信一个十来岁孩子居然能躲过几场兵祸,还在外生活一个半月安全的回来,于是被押在监军府衙审问了一整天,幸而魏超知道后给他作保这才免了细作的嫌疑,因新营的伙头兵满员了,杂务官就把他编在杂役中,跟着干些营中的杂活,护送物资的骑兵逃回泰州后,关于修士斗法的传说也在城里弥散开来,只是越传越玄乎,鬼扯的离谱,甚至有人特地跑来询问马小,为躲麻烦,马小只说自己没见到。
  牛车慢慢的在街上走着,一路上不断有杂役将雪倒进牛车,马小牵着缰绳,低着头走路,嘴里还在小声的絮絮叨叨,在背一些文字,他急于学习篆文,从监军府衙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城中找到了识字的先生,兵荒马乱,每天偷吃的送先生请他教识字,同时也学篆文。此刻他正背着先生要他记的千字文,正当他叽里咕噜默文章的时候,身边的老黄牛却停了下来,望着前面驻足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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