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过往

　　卓帆站起身来看着上空像是陷入了遐想，过了一会儿他才悠悠地说道：“众生对无尽星空有着无限的遐想，人族总是渴望探索无尽的星空宇宙，但是啊”他话音一转，看着何从说道：“但是人们却忘了他们对脚下的世界却知之甚少”
　　“这世界曾经有着神明，但是这神明生来就是为了战争，他们在守护我们的世界，什么样的战争？谁发动的战争？我们都一无所知”卓帆叹了一口气，他也有些无奈。
　　卓帆接着说道：“这些年我们也逐渐找出了一些线索，这场战争可以说是古往今来就一直存在着，它没有具体的战场，也可以说它是以一个个时代为战场”
　　卓帆看没有人想说话，他就继续说道：“冥古，太古，远古，上古，中古，近古。这每一个时代都在持续进行着战争，我们在逐渐落入下风，上古之前的传说中神明可以移山倒海无所不能，但是中古以后近古一来，已经很少有新的神明诞生了，就是有也很弱。现在我们的时代尚可勉强抵挡，但是等到新的时代开起了我们的世界就完蛋了”卓帆悲戚的感叹一声。
　　“我们已经快要顶不住了。神明起源自众生的想象，天地也是有生命的，当天地初开先天神魔在世，他们的争斗就已经开始了，他们都是天地的产物，你可以理解成天地的想象。但是世界也是平衡的，一个时代崛起必将会有另一个时代的落寞。后来世界上的生命越来越多，他们也是世界想象力的产物，他们占据了大半世界的能量，所以先天神魔就不在诞生了。”
　　“这时候原始的生命远比先天神魔弱小，他们对浩瀚的天地产生畏惧，他们膜拜他们可以想象的守护神，祭祀神明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诞生的，祭祀神明虽然比不上先天神魔，但是也足矣应对这场战争，但是随着众生对世界的了解，他们掌握的知识越来越多，他们就对世界的畏惧越来越少”
　　“他们不在寻求保护神，他们废除了祭祀的习惯，他们想自己成为神，所以祭祀神明也渐渐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道法的文明在此诞生了，但是世界是平衡的，强者越多但是他们就越难到达更高的境界，并且人心不齐，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这场战争就开始落入下风了”
　　“但是你要知道，可以修行的毕竟是少数，更多的人是没有天资的，而且众生越多所产生的欲望就越复杂，天地渐渐变得污浊，这对修行文明来说是一个恶性循环，并且这种循环是不可逆的，这是大势所趋。终于有一天道法末路的时代到来了，修行开始变得艰难无比，修行者几乎寥寥无几，战争就更加劣势了。而且随着人的欲望越来越复杂，世界就越来越污浊，与我们作战的对手就越来越强大，新时代的我们从一开始就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以现在新兴的科技还救不了世界，所以我就产生了创造神明的念头，我一生致力于这项研究，把道法和科技结合终于现在的你诞生了，你就是我们在等的希望”
　　说罢，卓帆兴奋的看着何从，他越来越满意，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带他去战场了。
　　“你的敌人是什么样的，就是我们现在时代的敌人是什么样的”何从也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我们这个时代的战争是在百年前开启的，其实对手的本质就是想要吞噬一切的黑暗，这黑暗是所有众生欲望的集合体，它将所有众生的想象都化作现实。你能在那里看到各种能力，各种影视剧里面的人物，包括动漫和各种小说。现在的形势更加危险了，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堕落，他们只想着享受生活，对现实的一切都充满着抱怨”
　　“这很多原因都是嫉妒产生的，他们只会抱怨社会不公平而不愿去努力，他们陷入虚假的世界里不愿醒来，这一切都在为对手增加力量，但这只是社会方面的其中一个现状，这还仅仅只是一部分，凡是一切阴暗面的情绪都是对方的养分，人们想象的各种作品也都变成了对方的灵感”
　　“所以我就想做一个容器，这个容器可以无限的吸收众生产生的负面情绪，一来净化世界，二来可以从根源上掐断敌方的力量来源，能做到这一步的自然就是神明了，所以我将它称为盘古计划，你就是这个时代的神明”
　　卓帆目光灼灼地看着何从，又是惊喜又是惊讶的说道：“本来我只是想让制造一个呆在人类世界吸收负面情绪的容器，不需要全部，只要一种就好，这足以在很大程度上改变社会了。但是我失败了，所以我把还是婴儿的你放在人类世界让你成长，这是我对你的补偿”
　　“我本来都已经放弃你了，但是前几天一个高中生找到我说他的朋友遇到怪事了，他想让我去开导他，没想到他说的竟然是你，这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没想到奇迹出现了，原来我当年竟然真的成功了”
　　卓帆激动的难以平静，只听他接着说到：“最让我惊讶的是，你产生了一种让我也无法想明白的变化，你不仅可以吸收负面情绪，而且可以将它转化成能量运用它。我们的敌人也都是被一个未知的存在将这些东西转换而来的，而你现在拥有了与那个存在相似的能力”
　　卓帆目光诚恳地看着何从，向他发出了邀请：“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战场”
　　何从没有立刻答应他，而是转移话题道：“原来我生来就是一个负面情绪垃圾桶啊，哈哈”他笑了笑，不知是嘲讽他人还是嘲讽自己。
　　卓帆皱了皱眉头说道：“我知道你会有怨言，但是战争面前没有谁是无辜的，就算是你的父母也.........”
　　“不要跟我提他们，他们也早就知道一切吧！他们根本从来也没有在乎过我，我是不是他们亲生的都难说”何从突然大声说道，他现在很生气，自己真的只是一个制造品吗。
　　“放肆！”卓帆一改往前的温和厉声说道：“你可以怨我甚至杀了我，但是你绝对不能质疑你的父母。”
　　卓帆可能也觉得自己太过于激动了，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道：“有些事我本想等你到了战场再告诉你，既然你怨念如此之深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吧”
　　“其实说起来你的父母都是我的学生，他们两个是我所有弟子中最为出色的两个”卓帆像是陷入了回忆中。
　　“你的父亲那时候眼睛里只有战斗，就像一座永远也不会融化的冰山。而你的母亲则是活泼开朗古灵精怪，就是这样两个极端的人却在最后走到了一起，不得不说缘分还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啊。那时候追求你母亲的人很多，但都被你父亲揍得服服帖帖，哈哈”他脸上挂着笑容回忆这过去的一段美好的时光。
　　这时候的卓帆才像是一个老人，他回忆着过去话又不免多了起来，只听他接着说道：“但是啊，战争是残酷的，你的父母固然强大可以保住性命，但是强大有时候也是痛苦的根源。他们虽然强大却还不够强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边的好友一个个战死，到最后你的父亲越来越冰冷，那段时间我真的害怕他突然会想不开，自己一个人去闯进黑暗源头”
　　“不过幸好你的母亲一直在陪着他鼓励他，直到有一天你的母亲说她怀孕了，那时候你的父亲手无足措的样子就像一个孩子，哈哈真是怀念啊，那段时间真的是我们最开心的日子了。我至今还记得你的父亲曾经看着你母亲的肚子骄傲的说：我的孩子，要做这世界的救世主！你的母亲则是温柔的说：我不求这孩子能做救世主，我只希望这孩子能有一个安稳的一生。”
　　卓帆说到这里不免有些唏嘘，何从也静静的等着下文。
　　卓帆接着说到：“温柔是战场上最无用的东西，它会让人的心变得脆弱，让刀剑变得仁慈。渐渐的随着你的出生日期越来越近，你的母亲终于无法承受这压力陷入了心魔，她想逃离战场！逃兵必杀这是战场的铁规，所以我们将她关在了一个休眠仓里让她沉睡”
　　“也就是在那时候我产生了创造神明的想法，我把这个计划定为盘古计划，我希望能创造出一位能为后人击碎黑暗开辟新世界的神明。但是我一直都是失败，我们从没有接触过神明，我一直不得其法没有丝毫头绪。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你的父亲对我说他要深入黑暗为我寻找材料，我阻止他，但是他还是去了，你的父亲不愧是新时代最强大的战士，他到最后穿过重重黑暗活着回来了”
　　“他的身体布满各种伤痕，太致命了，这一生都再也没有恢复的可能，你的父亲没有在乎这些，他只是微微一笑把东西交给我说：就用在我的孩子身上吧，他注定要做救世主。你的父亲说完就失去了意识，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他笑”
　　卓帆摸了摸眼角的泪水接着说道：“我把你的父亲安置在休眠仓之后便开始研究他带回来的那份材料。那是一颗拳头大小的石头，平平无奇，但是又太过于平凡了，我从没有见过这种物质，因为它似乎又是任何的物质，我在里面看到了世界的起源无限的可能性，这是最完美的材料，但是我们没有办法去利用它，所有的手段都会被它同化，研究一时之间陷入了僵局”
　　“直到有一天”卓帆说到了这里看向了何从，他难掩震撼的说道：“那块石头活了，就像是一个生命，我们都不明白为何会出现这种变故，但是最让我惊讶的是就在这个时候你出生了！我终于明白那块石头为何会变得如此了，因为它找到了能够与它互补的存在，那就是你！”
　　卓帆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你能相信吗？你的母亲早就被放入了休眠仓里，你的发育也陷入了无限延缓的状态，但是数年之后的你却出生了，你就在休眠仓里哭喊，你为什么会出生？什么样的力量让你在一夜之间发育完全？这些我们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