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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 木剑无锋第二章 归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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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儒义受贬极深——书生意气、百无一用是书生……,在这玄妙莫测、强者为尊的世界,本来没落及尘。
  然而,在那一次天地浩劫过后,便一跃上升,乃至超过许多门派,与道海、佛乡、魔山等修行圣地一般,属于超然的存在——书阁。
  那次所发生的事情,在修行世界中一直是一团迷雾,一个渭道落魄书生竟能一夜之间觉灵醒魂连跨数层大境界,实力达到匪夷所思的境界,无论佛、道、魔的秘术奥义尽皆信手拈来,并于此,力挽狂澜于危难之际,被后世称为万世之师——书帝!
  修行世界的事情,无论是平常易见,亦或是闻所未闻无法解释,总之那些所能解释或者无法解释的,一旦传入凡俗中,尽皆令人堪颂为神人神迹,即在那而后,儒教“遍地开花”如雨后春笋般势不可挡,就连有着战城之称的泷鎏城,也是有名为墨苑之称的儒家之地,名气虽不及七座王城其中那六处的皇家书堂,可较之其他郡城的儒教那也是能排进前三的存在,有教无类的收授风格引得人、兽、精、灵、怪等各族争相前来求知受教。
  墨苑虽身处有城无墙的战城——泷鎏城外一隅,然而无论其历史还是背景,使得它在这并不和平的城里依然是一方净土,且它有教无类,来者不拒的宗旨也吸引着一批又一批的来者,直至今日不知为多少族类培养出了多少强者!
  想着前事种种,林孤不免有些感触。
  初阳时刻,林孤离开书堂后,便向墨苑后山走去。
  墨苑后山,青葱草树、香花遍野、细水川上润物流,引得一些精怪系的教导领着学生前来观意、领略。
  有人摆裙,即显山松,墨绿如滴;有人起跳,似鲤跃龙门,入流无踪;有鸟远来,收羽化人而立,有……。
  而此时,无数奇妙顿时竞折腰!
  “主导!”
  “何先生!”
  一齐问候,不同声音响彻山涧,是鸟化人,是花化人,是……化人,此时的后山站满了弯腰行礼的“人”,亦或是有数位穿着有胸前右侧有着墨苑字样院服的教授在一旁微微俯身。
  “嗯!咳咳,那位小友,看了这么久,不知有何想法?”声音倍感威严,枯褐色的双目有意无意的望着林孤那处说道。
  天水城墨苑精怪系的主导位置,让修行近千年却依旧没有步入化境的何林倍感欣喜与荣耀,因为他深深知道,无数种族中除了那些传说中的太古遗脉,也唯有人族的修行天赋以及资源最高最多,攀上人族这棵大树对自己以后的修行会有很大的帮助,触及化境那也有了很大可能。
  “嘿嘿,何主导别误会,今天只是碰巧路过这里的!”望着面前这个身穿院制式样灰袍,拄着拐杖,眼皮耷拉的苍暮老者,林孤陪笑着,心里却是有些暗暗发怵:“怎么碰到他了?”
  “林孤么?等谁?”
  似是不曾想到身前这个出了名严厉的老者会如此问着,林孤一时有些语塞。
  “额!学生在等林天行,如果主导觉得学生在这碍事的话,学生马上走开!”
  “罢了,晨晓即过,对我们也无大用,去化殿也是一样!”何林摆了摆手,沉声道。
  两人简单的对话让一旁晨炼的旁系“学生”听得,却是掀起了一番不小的议论。
  “林天行?”
  “就是那个醒魂境巅峰的泷鎏城林府的少年?听说他短短三年内就达到了!”
  “天行公子更牛哎,听儒教的那些教习说,天行公子都醒魂巅峰!达到金系三品了!”
  “哇!好想认识啊!”
  “哼!就你还认识人家,一个小小百灵鸟族,刚觉灵,也妄图被林公子看上,真是……”
  “我还听说今天,长孙府的一位更天才的公子回来了,要和秦国公主成婚呢!”
  “是么?我……”
  “你不……”
  嘈杂的议论,渐起的争执让何林有些不满,布满褶皱的右手微动,提起拐杖,复又触地,顿时地上有数条虬根出现,细密的根丝遍及各处,瞬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砰!
  一声响起,周围树木有无数翠叶应声而落,随风而旋,亦有无数水花应声伴风而起!
  啪啪啪……
  ——啪啪啪……
  一阵晨风随着一些话语而旋,空中水滴亦随着那些话语而飞,啪啪啪,似风卷沙石的击打在周围“人群”中。
  “老夫今日此举,权当一个教训,若是有哪个不服,老夫随时恭候!”
  一直耷拉的眼皮微动,似是侧目而视周围寂静的“人群”,何林甚是满意的冷哼了一声!
  “三息后,化殿见!若是迟到或未到者,罚千斤潭驻足三天!”
  嗖嗖嗖!……
  何林话毕不过一息,只见场间空无一“人”,早知何林针松一脉强者,六十年前便已踏择境,如今听人说早已贯通了择境层次的那些技巧,而今日实实在在的看到那玄测的手段,林孤看着着实有些吃惊。至于是否踏入更深层次的境界,还有待印证!
  林孤看着灰袍老者,而一旁灰袍老者却是不再多说一句,拄杖迈步离去,仅是缓步离去的步伐,在林孤眼里却是如梦似幻,如此瞬间,老者便消失了!
  晨风轻抚,卷落叶而起,瞬间场间唯有一少年驻足立着似乎在想着什么。
  就在这时,哨声悠扬响起!如此寂静的氛围下,着实显得些许突兀,林孤嘴角轻扬,而后,嘴唇微动。
  锃!
  一道亮光刹起瞬灭,如剑出鞘一般悄无声息,亮光后随即一道人影叠至,便在此时,不知名的哨声节奏,逐渐变得有些混乱,最后在一场突发的哄笑声中草草结束。
  “你这小子,明明不会吹,非要跟我学!”
  “哈哈,不会吹才要吹的!”
  “切!你这是玷污我编的哨声音律好吧!”
  觉的前者说出了实情,后者笑了笑,并没有继续反驳,随即席地而坐在一处杂石上,亦示意后者坐下。
  晨风微而轻,看着眼前不知名的花朵上被风吹而滴落的饱满露珠,后者便没有继续看着,笑说道:“怎么样?”
  踢了一脚长势可喜的肥草,丝毫不在意被露水打湿的鞋尖,林孤坐在一侧,撩了撩额前偏斜的一撮黑发,极为随意的说道:“爹、娘依然毫无音讯、踪迹可查!前前后后除了全村房屋所生长的杂草。”
  尽管林孤说的很平常随意,但后者并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林孤肩头。
  林孤自嘲一笑,又道“却是有一点没想到,看着那些我爹留的和我娘做出的那些东西,偶有所悟,破了一些前障。”
  看着一身青衫衣裤的林孤,后者顿时惊喜,兴奋道:“怎么样?看到那门了?”
  林孤正要说着,忽然觉得后者似乎有些不同,仔细一看,后者一身紫金衣衫,顿时一拳锤去,呵道:“好你个林天行,竟然都到剑三品了!”
  这时,后者看到林孤惊诧神情,着实开心,黑发向后而束,如瀑般撒在后背,映着清晨的第一拂晨光,似乎衬出紫金衣衫的锋锐。后者随即叹了叹唉道:“皆知我林天行自觉灵起后,三年之内就达到了醒魂!还是百里挑一的剑魂,可他们却不知我其实是仗着你!……”
  “若是没有你,我可能至今都没办法醒魂。你以后不要再……。”林孤笑着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
  “好了好了,我也是感慨而已!谁让你这么比我还天才呢?哈哈……”林天行随即大笑着。
  白了林天行一眼,林孤没有继续说话。
  “啧啧啧!十六岁的木系通灵师!若是本少爷将这样的消息放出去,不知道稷宫的那些老家伙会不会后悔的吐血呢?”林天行两眼放光的看着林孤不断说道:“话说你到底看没看见那扇门?”
  林孤回道:“一片迷雾。”随即又看向林天行道:“你还羡慕我,你都快择境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三年前你与幽州三星通缉犯胡末战斗,那时你就达到醒魂了,而如今三年过去了就一只脚都快踏入了择境!你这速度,也不慢吧!!”
  “哈哈,如果是别人这么拍我的马屁,我绝不会给好脸色看的,可是从你嘴里说出来,这让我很舒服!哈哈……来,再拍拍本公子的马屁……哈哈……。”
  看着林天行斜眼望着自己,一直以英俊飘逸而文明天水城的林天行此时此刻的表情在林孤看来不知有多么的——贱!
  看到自己丰富的神情表演并没有得到预期的反应,林天行不免尴尬一笑,随即正色试问道:“这么找还没有线索?真的要……。”
  两人绕着一条溪流走着,林孤不时的拔掉一丛翠绿却不曾展叶的杂草,捋了捋草身上的露珠,而后林孤手中绿光咋亮,只见那一根根杂草杆顶端便多了一片嫩叶,随后林孤便将其一根根的扔向水中,激起了一朵朵气泡,引得一连串水中鱼儿争相逐戏。
  林天行看着那些鱼儿,却是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即使在深山里通讯不怎么样,有些事情他还是知道的,而那事即使是山中最古老落后不闻世事的种族部落也不会不知晓的。
  “今天,去看下她吧!就当道别!她一直很想你!”林天行轻拍着林孤肩又道。
  林孤没有说话,甚至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随手又丢了一根草杆。
  林天行没有继续说着,因为他懂他。没有线索,这四个字一直是林孤心中不容忽略的创伤,出生之后父亲失踪,和母亲相依为命!八岁那年母亲又失踪,而后的内心以及对外界也接连封闭!
  自己的出现、父亲的出现,让他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丝期待。
  简语、慎行、……,看似孤傲,实则睿智的举动,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事里显得如此鲜明!
  自己是这样的人,他也是这样的人。一个人,或许从第一句话开始,就能让两人成为非常要好的朋友!
  他来到泷鎏城第二个年头,十一岁,自己同样。林家生意几近遍布各行各业。一天,府上来了前来寻求帮助的雾柳族的年迈老者和一位可爱活泼、古灵精怪的小姑娘。
  那个姑娘的出现,便开始打开了两个未经世事、直来直去、直言直行少年的内心和对这个外界世事认知。
  而后三人如影随形,雪中火舞,泗流横漂,觉灵大醉,北域猎鹰……
  林孤不时的丢去水中一根草杆,林天行回想了很多,两人就那么沉默了许久。
  “没有踪迹的话,以后肯定会找到的,雾柳族善隐匿,那些仇家怎么可能会找到他们?放心吧!”
  这时,林天行率先开口说着,随即又撇看着一旁的林孤,佯叹道:“!我是她天行哥,这些年在北边收集的那些消息没有一个是有用的!我在想,我们都找不到她,别人怎么可能找得到呢?”
  “我知道,林家势力广泛,在这件事情上,也出了很多力。但是一天没找到忻木,我还是不放心!”林孤沉默回道。
  “虽然你对忻木的感情能深许多,这我能看出来,而且有意无意的避远着小丹。似乎不想伤害她,但两个人似乎也都喜欢你。”
  林孤沉默不语。
  林天行似是觉得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语气突然一变,不屑道:“切!那丫头,比我大的这件事只是忻木认为的,实际我比你大好几天呢!”
  林孤懒得没有看向他,不做解释的又道:“去吃饭吧,我饿了!”
  “那……,走吧,临阳楼,烤肉都已经叫好了,就等你动筷了!”林天行这时一扫先前追忆的不悦,笑着说道。
  走时看着草堂方向,林孤说道:“也许以后都不会再来这里了!”。
  林天行闻此言,瞥了一眼林孤,不悦道:“这早就叫你不要来了,联系好好的稷宫你不去,偏要来这里,搞得稷宫那帮老头子也不买我们林家的账了,这里才来了多久,又不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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