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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大道至圣 / 第十六章 人间何世

第十六章 人间何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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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耀上前用手一探,但觉王萱瑶额头滚烫,面色发白,手足冰凉,浑身颤抖,他晓得王萱瑶还是受了风寒,这是耽误不得的,赶紧又抱起王萱瑶,大步走出鬼林。
  
      原来鬼林之外乃是荒坟之地,十里之内不见人烟。你想想,此处闹鬼久矣,谁敢在这里逗留。好在成耀正值壮年,抱起王萱瑶快步前行,约半个多时辰,就走出了荒野之地,来到集市大街之上。
  
      这种风寒之病亦不算得奇难杂症,成耀打听得一家医馆,到了即请大夫诊治,取药后又在大街上找到一家客栈,在房间住下,再亲去客栈后厨煎药,待王萱瑶服药半时后又熬粥喂之。如是两日,成耀衣不解带,服侍王萱瑶。
  
      第三日,王萱瑶自觉身体有所康复,睁眼一瞧,成耀正倚在床边打盹,早已黑瘦得不见人形,王萱瑶心中甚是感动。不多时,成耀醒来,惊喜道:“你醒了就好,感觉可还好些?”王萱瑶微微点头。
  
      成耀嗫嚅着说道:“有一事,必须与小姐商量。”萱瑶小姐轻声道:“你说。”“我在路上耽搁时间已久,离大考之日将近,若再拖延,恐误考期。”萱瑶小姐听到此处,心中一慌,问道:“你要走?”
  
      成耀点头答道:“小姐现已康复多半,当可照顾自己。前几日小姐所带的相府管家、家丁等必在周围四处寻访,你不妨托小二出去打探,若有消息,当随同离开。”
  
      王萱瑶自小生于豪门大院,其父为宰辅,早年忙于政务,近年忙于修道,其母又早亡,家里皆是下人,因此这萱瑶小姐成长过程甚是孤独,好容易这几日与成耀相处,感受到一个同龄异性男子带来的关怀与温暖,又要分离,心中甚是不舍,但又不能表露出来,纠结再三,冷然说道:“若是我府家丁未至,倒把那些寻仇之人等来了,我岂不是再入虎口?”
  
      成耀一想,这倒也是,于是搓手为难道:“这倒如何是好?”王萱瑶讥讽道:“没想到你还真是贪恋功名权贵之人!”这话说得就有些重了。
  
      成耀一
  
      时脸色通红,胸口起伏不平,气得说话都不甚连贯,说道:“昔日苏秦从鬼谷子学纵横之术,游说秦王不成,书十上而不为所用,资用匮乏,潦倒而归。至家,妻不下织,嫂不为炊,父母不以为子。后苏秦为从约长,并相六国,其父母闻之,清宫除道,张乐设饮,郊迎三十里;妻侧目而视,倾耳而听;嫂蛇行匍伏,四拜自跪而谢。苏秦叹曰:‘人生世上,势位富贵,盍可忽乎哉!’”
  
      “又所谓富贵多士,贫贱寡友,事之固然也。”,成耀继续说道,“人生于世,勤勉自有方向,或为学,或为官,或为富贵,或为保家卫国一战,然最终恒成一准者,大抵看其势,居其位,拥其财,毕其功。若取势,取位一途,必先从功名始。势位富贵如双刃之剑,可为祸百姓,亦可造福一方;可构害天下苍生,亦可玉宇澄清,国泰民安,”成耀看了王萱瑶一眼,语气生涩地说道:“既可生为佞臣,又可凌烟阁题名。”
  
      王萱瑶闻听至此,一时面色羞红,虽被成耀反讽,但亦说不得片语来。良响,说道:“此处如经水路,可提前二三日到金陵。你可去镇上打听,哪处可得行船?”
  
      成耀大喜,服侍萱瑶躺下,出门打听水路消息,不一时回返,兴冲冲地嚷道:“东二里地即是渡口,即有水路顺发至京,二日即至。”王萱瑶答道:“如此甚好。妾如今身子尚未痊愈,又恐仇敌追杀,能否请先生稍带一步,我亦从水路入京?”
  
      成耀深悔适才失言,显得自家心窄,连连点头道:“某亦是这个意思,小姐不必过于客气。”王萱瑶一颗心放下来,心里忽地又满是欢喜,望着成耀粲然一笑。
  
      次日一早,在店内用过点心,成耀扶着王萱瑶一步一步缓行至渡口,见一歪尾船横在岸边,正在吆喝唤客。那时节流行这种船只,这是一种船头与船尾均象麻花一样逆向歪扭着的橹船,可运人托盐,有诗为证:橹船歪脑壳,大橹小橹成,行止如雁行,恰运二十人。此船靠人摇动大、小橹使船前行,特别适合于江中急流中行进。
  
      成耀扶着萱瑶小姐登上橹船,因王萱瑶是女眷,身上又还带着点寒,因此成耀将她安置在船舱最里头侧身卧下,自己则坐在一旁
  
      护着。陆续上来的客人看到这对青年男女,都啧啧点头。真是一个病体含怏黛眉秀口西子脸,一个气宇轩昂剑眉星目武潘安。客满船行,路上无话,成耀嫌舱内气闷,遂跟萱瑶叮嘱几声,即起身出舱。来到夹板上,但见碧波晴天,海鹭齐飞,浆击浪遏,迎风带爽。
  
      成耀不禁吟诗道:“半江瑟瑟半江红,荣华富贵枕水中,莫道功名如流水,也使人间意无穷。”吟完,看那摇橹的船家大约五十来岁的年纪,头发花白,遂说道:“老丈真是有福之人。”
  
      那船家诧道:“先生何来此一说?”成耀道:“你看水上风光,何其绮丽壮观,老丈日日赏此美景,真乃俗世神仙。”那船家哈哈大笑,边摇橹边笑道:“真乃书生之见。”成耀脸上一红,问道:“老丈何出此言?”
  
      船家叹道:“我与女儿每日天未明及至渡口候客,日落西山方收船归家,日晒雨淋,劳作不休。常年来腰背酸痛,风湿缠身,有病无钱医治,家底仅够糊口,还得提防水上天气,水下险患,船行数十年来,几次差点命丧水中。再加上船只修补,官家收税,如这般去京城,一个往返得四日光景,只赚得六七十文钱,官家要收去一半,若没有老妻在家替人缝补浆洗,一月尚得百十文,这日子怎生过得下去?每日心中算盘的即是‘柴米油盐’,哪有你这般心思去赏风弄月,观海吟诗?”
  
      成耀惊道:“税赋如此之重,辛苦劳作竟被收走半数之多?”老者晒笑道:“如我家这般光景,在街坊中尚属好的。数月前邻家陈老太得了一种怪病,浑身肿痛,日夜哀嚎不已,家中却无钱医治,硬生生疼了数月。上月离世,又无钱买棺,只得葬在野坟岭,任凭尸身被风吹雨打,野狗叼食。她的两个儿子,亲历家中如此惨事,心中愤恨不已,遂将家门一锁,上山投匪去了。”
  
      成耀闻得此语,心下黯然,更是立志此番要求取功名,寻一职席,为百姓谋福祉,展大丈夫之志。遂不再言语,低头返入船舱。王萱瑶看成耀精神怏怏,还以为他是连日照顾自己劳顿所致,温言劝他休息,成耀答应一声,把头一倒,靠着船沿睡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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