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自在经

　　回到家里。杨铭向阿妈讲述了昨晚的出去的原因。
　　“铭儿，你懂事了阿妈很欣慰。但是铭儿，你要争气阿，你一定要超越黄平乐那小兔崽子，你一定要为阿爸报仇，你看看前些天那小兔崽子是多么可恶。若是此仇不报，你枉为人子阿。你一定要学好本领，杀了那个小兔崽子阿！”阿妈咬牙切齿地指着外面说道。
　　虽然杨铭知道阿妈有着睚眦必报的性格，但这也是杨铭看到阿妈用着如此怨毒的眼神看着自己。虽然杨铭知道这不是针对他的，但还是被阿妈的眼神吓住了。看着昏迷不醒的阿爸，杨铭重重地点了点头。
　　翌日，清晨。
　　鸡鸣，狗吠，正值浓秋，秋风吹过，门外桑树在飘摇。
　　“大夫，麻烦您在给我丈夫看看吧。肯定是哪里出错了。”阿妈跪求着一位县里的大夫。
　　“杨夫人，不是老夫不想救你的丈夫，而是你丈夫的腿被人踢至永久创伤性骨折，纵是治好，也是站不起来的阿！”大夫推开阿妈，遗憾地说道。
　　“大夫，大夫，不会的，麻烦您再看看吧，一定还有治疗的方法的。大夫！”阿妈跪在地上，看着远去的大夫，撕心裂肺地哭道。
　　“灵儿，算了吧。”杨勇看着自己妻子痛苦的样子，心疼地说道。
　　阿妈没有理阿爸，只是继续跪在地上哭着。
　　沉默的杨铭看着阿妈痛苦的样子。看着已经醒来的阿爸，唇色苍白，望着窗外，双眼无神，仿佛对生活失去了希望。
　　看着他们，“阿妈，我有办法救阿爸。”杨铭突然道。
　　跪在地上哭着的阿妈顿住了，停止了哭泣。望着杨铭“铭儿，你说的是真的吗？”
　　杨铭点了点头，“你们稍微等我一下。”说罢，杨铭跑到了孔雀山，跑到了他经常和语冰玩耍的那个竹林。在一颗竹子下挖了起来。杨铭记得二叔临走之前送了他一瓶名叫复苏液的圣夜。二叔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复苏液。但是，这已经是万不得已的时刻了。杨铭必须拿出来，虽然不知道那瓶东西是否能救阿爸，但是杨铭相信二叔。
　　挖到深处，杨铭找到了一个精致的玉瓶，这是当时二叔送的瓶子！于是杨铭又从袋中拿出知道瓷瓶，向着瓷瓶滴了一滴复苏液，因为二叔说过，一滴便可医治，总共三滴，每一滴都很珍贵。把玉瓶重新埋下后，杨铭握着这瓷瓶，冲向家里，跑向阿爸。
　　“阿爸，这瓶复苏液。是一个神仙送给我的，他说这瓶复苏液能治百病。我曾经喝过一滴进去过了，果真如此！”杨铭看着阿爸阿妈，尽力地解释道，试图让阿爸阿妈放心使用，因为杨铭知道，特别是阿妈，谨慎如兔。
　　阿妈有些怀疑地看着瓷瓶中那一滴，孤零零的液体。但是她如今也没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所以，阿妈重重地点了点头。
　　于是，杨铭便让阿爸口服了这滴复苏液。喝下去后，突然，杨铭紧张地看到这滴液体从阿爸发着耀眼的绿光。穿过阿爸的肠道，再到阿爸的每一条血管，到背部的血管之后，绿光减缓了速度，变得暗淡，然后继续前行，直至到阿爸的腿部，绿光几乎停滞不前，变得更加暗淡，停留良久之后，绿光回到大肠部，完全暗淡了下去。
　　看着阿爸，杨铭欣喜地发现阿爸的脸色重新红润了起来。
　　突然，杨铭听到库鲁库鲁一声。阿爸站了起来，“阿！怎么回事，肚子突然疼了起来。”说罢，杨铭便看着阿爸跑向茅厕，打起仗来。这是杨铭第一次听到阿爸的“打仗”声如此的声势浩大。
　　杨铭和阿妈看着阿爸冲向茅厕，听着这轰隆隆地巨响。杨铭和阿妈不约而同地笑了。杨铭走向阿妈，擦干阿妈的眼泪。母子俩相对无言，只是相互依偎地笑了。
　　门外，仍然鸡鸣狗吠，秋风吹过，而桑树，不在摇动了。
　　中午，杨铭一家开心地吃着饭。今早，阿妈开心得出去市场买了只鸡，说这阵子那么倒霉，要给一家人都补补身子。吃着甜美的鸡汤，看着阿爸健康，阿妈开心，杨铭心满意足。
　　“铭儿，你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杨勇打迷语地说道。
　　“什么日子？”杨铭不假思索地问道。
　　杨勇从衣服中拿出一个盒子，递向杨铭的手上“铭儿，生日快乐，来，这是你的。”
　　“阿爸，原来你们还记得。”看着阿爸阿妈，杨铭以为这阵子发生了那么多事，阿爸阿妈已经忘记他的生日，或者没心思庆祝他的生日了。
　　“傻孩子，你是我们的儿子。我们又怎么可能不记得你的生日呢？”杨勇摸着杨铭的头，宠溺地说道。
　　杨铭看着阿爸，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杨铭打开盒子，惊喜地看到：这是一盒画笔！
　　“阿爸，您确定这是送给我的？”杨铭不可思议的问了问。“您不反对了？”
　　“不，我当然反对。但是，铭儿阿，我允许你累得时候，在空闲的时候可以画画，但是阿爸不允许你太过于沉浸其中。”
　　“嗯，谢谢阿爸，铭儿知道了。”杨铭看着阿爸，虽然阿爸不喜欢他画画，但是起码阿爸也不反对了，杨铭开心。这一刻，甚至杨铭想扑上去，告诉阿爸，谢谢您，真的谢谢您不反对我。但是，杨铭还是没有那样做。
　　日落夕阳。
　　杨铭和杨羽两人，跪在村长大厅内。面前，坐着的，是行者。
　　“杨羽，昨天杨铭和你说了吧。”行者慈祥的对着杨羽说道。
　　杨羽点了点头。
　　“杨铭，杨羽，昨天到现在俺仔细地考虑过了。”
　　杨铭和杨羽带着希冀的眼神看着行者。
　　“我可以教你们。但是，我不会收你们为徒的。”
　　杨铭欣喜地看着行者，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只要有希望就好了。虽然杨羽也欣喜，但是他眼睛深处的精芒，没有逃过行者的眼睛。
　　行者没有在意，只是望着他们二人，仿佛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骄傲地道“我想传授给你们的，是一篇神功，一篇夺天地之造化的神功。你们可愿学？”
　　两人点了点头。
　　“那好。”行者从身上拔出两根毛。两根毛化成一道白光，射向杨铭两人的眉心。一道声音，仿佛从他们脑中响起，是行者的声音，面前的行者却没有说话。“世人言，修炼乃吸天地之灵气，夺天地之造化。修道，则是选自己的天地大道，顺应大道，把这条天道，走向极致。但俺认为，修炼可以不吸天地之灵气，俺曾探索过这天地，为何会有灵气？俺思来想去，最终得出：天地有心，乃迸发出灵气。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每个人都可以自己散发出属于自己的灵气。而修道，以此身为天地，修自己的天道，不是顺应天地的天道。此道，我称为，追心道。此经，我称为，自在经。此路，我称为无尽路，因为我没有走到尽头，也许它有尽头，又也许它本身并没有尽头。”
　　行者话刚言罢。此经，便刻入到杨铭杨羽的脑内。
　　“此经，称为自在经，经如其名。每一个人体内都有奇经八脉。每一条天道，着他相应的开脉顺序和注入灵气的属性。寻常人，若开脉顺序杂乱，注入灵气属性随心所欲，则肯定会灵气杂乱，不同灵气，若是属性相克，则会发生灵爆。若是开脉顺序不对，则会造成筋脉堵塞，成为废人一个。而自在经，却不同，以此身为天地，塑造自己的世界。而天地，本身就可以包容不同属性的灵气，本身就可以包容无序和有序。”
　　“以此身为天地，塑自己的世界。”杨铭喃喃低语。虽然杨铭有些听不懂这些话的很多意思。但是杨铭震惊，杨铭震惊于此经，此经竟然如此奇妙。但是，就像行者说的，此经竟然不是顺应天道，而是顺应自己。那岂不是，相当于，背叛天道？
　　拿到此经，杨铭和杨羽除了脸上充满震惊之外，心里更是充斥着巨大的惊喜。
　　“但是，世上没有完美。此经也有自己的瑕疵，有自己的不足之处。”行者眯着眼睛，喝道。
　　杨铭和杨羽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一般。
　　“敢问仙师，此经的不足之处在于何处？”杨羽问道。
　　思索了一下，行者沉吟道“此经的不足之处，在于修行者个人，他能否了解自己。”
　　“了解自己？”
　　“是的，了解自己。自在经，自在逍遥，不为万事所束缚。所以你得了解，自己是谁？自己需要什么？自己要追求的？到底是什么？若是你心中充满迷茫，世界则充满迷雾，轻则修为丝毫不进，重则修为倒退。”
　　“就这样？”杨铭和杨羽不可思议的道。不敢相信，如此之厉害的灵经，它的弊端，竟然不是问题！
　　行者点了点头。
　　“好了，拿了此灵经，你们可以回去了，记住，你我只有传道授业之实，没有师徒之名分。我也要离开了，有缘再见吧。”行者深深地看了了二人，说道。然后吹一口哨，天上一朵正在飘来飘去，速度极快的云，直冲而下！行者坐了上去，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