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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缴械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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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罡爪气劲咆哮百米!
  二尺蓝刃凿冰退去!
  吴越挡下黑衣人的倾力一击,冰面上犁出一条深不可测的鸿沟,下面是奔腾的冰河,流淌着刺骨的严寒。
  黑衣人自诩无人能挡住自己的威能。因此暴发一击后,立刻醉心于汲取四尊锻辰炉内的精魂,可是当他发现吴越不仅没死,反而铁骨铮铮的驻剑起身时,不禁疑道:“怎么可能?”
  吴越不遑多言,手指轻弹着剑刃,剑光直指黑衣人。
  剑气咻的一下出现在黑衣人面前,黑衣人身形震荡,面前魔气愈发凝厚。
  吴越的剑气被魔气屏障尽数抵挡。
  这样的结果,早在吴越的预料之中。他毫不气馁,蓄势劈出十余剑。每一剑都刺的极为匀速,力道均衡。
  吴越此举,意在扰乱黑衣人的心神,迫使他中断炼魂过程。
  正如吴越想的那样,他的剑气被黑衣人的魔力屏障连挡了五六道之后,魔力屏障出现了空隙。
  接下来的数道剑气悉数洞穿,直刺黑衣人本体。
  吴越认定对方会强行中断地煞魔阵,全力防守。
  可是,打脸了。
  熟料想黑衣人铁了心要汲取四尊锻辰炉内的精魂,对吴越的剑气毫不在意。反而直接收起魔气,用自身战甲迎接剑气的连击之势。
  迅猛锋利的气流在超强的防御力面前,如若银针刺上铁板。努力的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后,再无威胁可言。
  吴越面色冰凉,似乎对这样的效果很不满意。
  黑衣人的锻辰炉内火纹暴涨,围绕在他四周的锻辰炉愈发黯淡。很明显他的地煞魔阵即将宣告结束。得到四尊锻辰炉内精魂的他,实力将会发生质变。
  黑衣人仿佛看到半个时辰后,吴越被自己如何蹂躏的画面。顿时玩味十足的狂笑道:“吴越,你想阻止我?可惜,你单人独剑无法破开我的防御。”
  吴越眉宇紧蹙,继而冷笑道:“我知道,可我没有你那么蠢!”
  “嗯?”黑衣人迟疑的看着吴越,很快他发现自己被吴越利用了。
  因为,就在他犹疑之际,吴越掌中浮现出一颗宝珠,宝珠上绽出一道霞光。
  裂变之光瞬袭而至。
  砰的一声,黑衣人身上的法器跟四尊悬空的锻辰炉化为断裂的截片,随风飘散。好似水银泻地,碎片散发出斑驳的光泽。
  缴械!
  真可谓是一发入魂!
  仅是一瞬,胜败已定。
  吴越不苟言笑的收起宝珠,信步走来。
  黑衣人半晌后方才恍悟,看着自身的法器跟地煞魔阵被毁的渣都不剩。只是一个劲的抓狂,连道十万个不可能!内心深处犹如万千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黑衣人恼羞成怒,欲哭无泪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吴越,对眼前这个人,已然恨之不起。
  之前吴越佯装为一个懵懂小白,将他引蛇出洞。
  这一次吴越用剑气迫使他撤去了魔气屏障,为缴械宝珠提供了可观的视野。
  他的智商被吴越接连碾压了两次。黑衣人越想越是不甘,愤愤的唾骂道:“吴越,你这个奸诈之徒,阴险小辈。我向幽冥发誓,此生跟你势不两立,不死不休……”
  “嘿嘿,既然战斗,那就要斗智斗勇!我吴越智勇双全,而你徒有一身蛮力,死有余辜。”言犹未了,吴越掣肘发力,凝出一道剑气。
  剑气飞旋而出,破空呼啸。沿途席卷起无数冰块,如同一股移动的冰河跌宕而起。气势大开,剑意纵横!
  黑衣人失去了法器的保护,已经没有对战的资格。更何况他非常清楚吴越这一剑摆明了要他的命。
  黑衣人当下不容遐思,双手放在心口,压榨出自身全部的黑暗魂力变为一团缭绕的黑雾。四散而去。
  吴越上前追逐,纵目看去,冰川下尽是沟壑,沟壑间尽是暗道。哪里还有黑衣人的踪迹。
  “皑皑雪原,外表甚是无暇。却不知这洁白的冰川下究竟藏了多少污,纳了多少垢。可恶,可恶,居然让魔宗孽障给逃走了。”吴越捶胸感慨,既愧疚又不甘。
  ……
  当吴越退出冰川,渡过冰河,翻越五座冰山,看到众口铄词的那道‘玄冰斧涧’时,似乎一切都晚了。
  山涧外围,不少人蜷衣收缩,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略经询问,方知这些人已经弃权。
  吴越深入山涧,走向悬岩。
  涧口人头攒动,每个人头顶都冒着丝丝寒气。不少人已经被冻得失去知觉,却死撑硬顶着,绝不言弃。
  柳梦灵带着众人围到吴越身边,武志才神情失落。未等吴越开言,便沉声说道:“吴英雄,你不用说了。如果连你出手都没有找到,我想我那两个队员十有八九是不行了。”
  吴越莫名酸楚,想了想觉得不说也罢。
  围在涧口的学员们都被冻的没了脾气。就连柳梦灵这样的天赋丹师都面色煞白,嘴唇发紫。可想其他人的状态。
  反观吴越不觉得寒冷,这得益于那颗火灵丹的功效。也正是那颗丹药让吴越在施展缴械宝珠之后,消耗的魂力还能快速恢复。
  当然,这一切都归功于柳梦灵。
  吴越脱下自己的长袍披在柳梦灵肩上。有人立刻表示不服:“哟,哥几个为了等你都快冻成冰雕了,你也不问问。”
  说话的人是矮子鹿七。他这一言,引起的轰动不可小觑。
  鹿氏兄弟纷纷加入阵营,气氛稍有缓和。
  陈寒生笑道:“吴队长,你看到了吗?这里的二百多人都信你。大家都没走。”
  吴越环顾四周,所有人缓缓起身,迈着僵硬的脚步集结在一起。倒有一人侧身蜷缩在一块岩石下面,裹着头巾,捂着六七层衣袍,双手放在嘴边哆哆嗦嗦的哈着粗气。那人发现吴越看他时,尴尬的翻了个白眼,侧头继续哈气。
  吴越忍者腹笑,那人不是皮裤马克诺还能是谁?只是不知那家伙从哪弄来那么多衣服。
  人群熙熙攘攘,纷纷倾诉苦衷。
  “吴英雄,我们都试过了。过不去啊,死了十七个了。吓得不少人弃权了。”
  “我们也想过放弃,可是你的队员说你能带我们闯过这一关。我们信你。”
  “对,只有你。你会有办法的。”
  ……
  吴越听着群众的心声,鼻子一酸,感动道:“大家放心,只要是法阵,就必定有破绽。说句不好听的,能够到达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好样的。至于最后的关口,那需要大家齐心协力。正如我们覆灭腾蛇王的大鼎一样,只要大家团结一致,必能马到功成。”
  吴越这话绝非为了渲染气氛。法阵是人设置的,无论设阵之人修为多高,他终归是人。既然是人,那就有必要深挖一下考核的目的了。
  既是考核,无非就是考核学员的真实能力,防止有人滥竽充数!而第一关的蛇群,第二关的狼群完全能满足这个考核需求。
  至于腾蛇王跟玄冰斧涧,绝非学员个体能力所能突破。这种情况就是考核学员们的协同力。往小了说,大家组队。往大了说,就是所有队伍团结一致。
  吴越斩蛇王,得益于团队协作。这玄冰斧涧,也同是此理。
  吴越深信,只要有人助他力量,他就能破了冰斧,令其关口大开!
  吴越穿过人群,站在涧口俯览而下,一道深不可测的冰渊跃入眼帘。
  吴越昂首仰视,深渊两侧绝壁穿云,隐高千丈。再加上两侧陡壁均为寒冰,若是攀爬,难有涉足之机。似这等巍峨的险峰,纵然有鹰击长空的能力也无法飞跃。
  吴越纵目平视,深渊绝壁的对面,确实跟武志才说的那样,有一尊寒冰雕琢的大鼎。吴越仔细端详,确定冰鼎就是关口。
  那尊冰鼎跟参赛学员聚集的涧口相隔百米。倒也在大多数学员凌空飞渡的距离之内。至于说冰涧内的斧影阵法,吴越不曾亲眼目睹,他要试上一试。
  吴越御剑,往冰涧中送出一缕剑气。
  气流刚入涧内,便触发数道斧影,将剑气截成十余断。电光火石之间,斧影跟剑气同时消散。
  吴越内心大骇!斧涧果然邪门,且极具杀伤。剑气尚被截杀,何况是肉骨凡胎的人。
  武志才慌道:“我那些队员就是这样惨死的。我们该怎么办?”
  吴越面色阴晴不定,咬牙啐道:“不要急,我且好好看看。劳烦你们去收集几具雪狼的尸骸。”
  片刻后,吴越着人将一具雪狼的遗骸抛入冰涧。这一次,吴越的注意力没有放在接踵而至的玄冰斧影上,而是看着百米外的冰雕大鼎。
  就在斧影截斩骸骨的那一刻,吴越隐约捕捉到一束光从冰鼎上激出,吴越顺着光束的源头细看,发现冰鼎的中间居然镶嵌着一颗白色玄晶。
  “再放!继续!”吴越命令众人接连抛尸,尝试五次后,吴越总算找到了些许思路。
  几乎每次有外物闯入冰涧,大鼎中的玄晶都会发出一束寒光,寒光每次乍显都能准时的触发斧影。确切的说,那颗镶嵌在鼎上玄晶才是斧影触发的关键。
  那么只要击碎那颗玄晶不让其发光,就能破了玄冰斧涧的阵法?
  吴越并不这么认为。
  因为那种方法在理论上是可行的。可实际上根本就没有操作空间。
  玄冰山涧,连鸿毛都难以飞过。击碎玄晶又从何谈起?怎么击碎?拿什么去击?
  吴越洞察冰涧,他认为法阵的破绽另在别处,至少跟那块玄晶有关。
  “再来!”吴越淡淡的说着,缓缓闭目。
  众人面面相觑,眼下也别无他法。还能怎么办?继续抛尸呗!
  “停!”就在又一具遗骸被斧影切割后,吴越豁然喊停。
  “莫非你有办法了?”柳梦灵焦急问道。以她对吴越的了解,必然觉得此次通关的希望大增。
  吴越默不作声,他的目光徐徐上升,停在冰涧的顶部。
  冰涧上空,两侧绝壁并行出来的那一线天光中,悬挂着一面椭圆形的镜子。镜面很小,且隐藏在云霭之中,吴越极尽目力才勉强看到。
  然而就是那面看似微不足道的镜面,竟以绝佳的角度将整个冰涧覆盖在其映射出来的截面之中。
  而镜面映射的光源,便来自于下方的那尊冰鼎上的玄晶。
  总的来看,冰鼎玄晶跟涧口处于同一高度,一旦有人或者器物擅闯法阵,玄晶就会散发出独特的光芒。这个时候,冰涧顶部的那面镜子就会敛聚玄晶散发出来的光泽,从而启动玄冰斧影将擅闯者就地处决!
  吴越看清楚其中的构造后,不禁被那位设阵者的才华所震撼。
  设阵者不止是一位精通构装秘术的道法高人,还是一位造诣深厚的炼器鬼才。
  毫无疑问,那颗玄晶跟那面镜子都是品质极高的法器。有这样的法器加持,再契合丈量精准的机关拓印,最终让玄晶跟镜面形成遥相呼应、暗合天道的格局。
  一旦有人闯入,玄晶之光便能冲满镜面。镜面玄光将寒气凝成冰斧将冰涧完全扼守。
  这种阵法,借的是典型的夺珠斩龙之势。
  “神作!简直是神作!只是被我遇到,那就可惜了。”吴越恋恋的自言自语。
  柳梦灵激动的抓着吴越手臂摇晃道:“呀,到底是什么办法嘛?你想急死人家啊?”
  “对啊,我们该怎么做?”四周的学员围了过来,一个个急的嗷嗷叫唤。
  吴越淡然笑道:“这玄冰斧涧,确实近处无路可走。但不意味着没有路。我们可以舍近求远。”
  柳梦灵摸着额头,呆兮兮的问道:“什么意思?”
  吴越随手指向头顶,指向冰涧的最顶部,欣然说道:“看到我们头顶那团刺目的波光了吗?只要破了它,此关必过。”
  “你是说,那就是阵眼?”
  “不错。就在我们最容易忽视的地方。”吴越作势引弓搭箭,信心满满的说道:“只需一箭,御射苍穹。”
  “懂了!”柳梦灵环顾四周,娇声招呼道:“箭师何在?”
  美人一吆喝,勇士们纷纷响应,正可谓从者如流。
  “我来!”
  “我也是箭师。”
  “还有我!”
  ……
  吴越意气风发的指着明镜说道:“谁要能击碎那面明光镜,便是这次考核的首功。”
  言犹未了,箭师们纷纷张弓搭箭,各个施展魂力,三十多张白色的铁弓齐齐对准天际!
  飕……
  嗖嗖……
  刷……
  箭矢离弦而出,破空之声甚是美妙。然而,事与愿违,那些破晓之箭到达一定高度后,仿佛跟商量好似的,锐劲皆失,折过箭头掉落在地。
  射不到明镜暂且不提,倒是让下面的其他学员淋了一阵箭雨。好在那些箭矢下降后只有重力惯性,并没有伤及人命。
  倒是柳梦灵气的急跳脚,扬起粉嫩的拳头,为勇士们加油鼓励:“别放弃,再使点劲,再努努力。”
  额……
  吴越尴尬的摸了一把鼻涕,挥手道:“行了。大家都停下吧。”
  吴越很是无奈,甚至有些想哭。
  这些箭师里面攻击最远的也不过百丈之遥。距离阵眼还差了很多。本领不到家,再努力也没用啊。
  唉,他还想着有人能站出来御射苍穹呢,如今看来……这还射个鸟啊……
  其中一位箭师色眯眯的看着柳梦灵,不服气的对吴越说道:“莫非你有更好的办法?”
  “借你弓箭一用。”说是借,吴越一把就夺到手中。先是瞄了瞄,随后蓄势掣肘将铁弓撑的圆如满月。
  众人驻足围观,纷纷瞠目结舌。只见弓弦上搭载的不是箭矢,而是一柄剑刃。
  那位箭师疑惑道:“还能这样?”
  飕!
  剑刃破势而起,如一颗烟花直冲山顶。
  剑借弦势,弦借弓威,再加上张弓之人的雄厚魂力,相互叠加,锐不可挡!
  剑刃飞临百丈之距,跟吴越的心魂失去了联系。
  半晌后,只听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却是剑刃遇上明镜,两两相撞后剑刃去势尽消,直落而下。
  吴越伸手接过剑刃,内心深处激起一阵骂人的冲动。悬在山顶的明镜岿然不动,毫发无损。而自己的法器剑锋却钝了许多。
  这个结果,着实超出吴越的预期。
  四周的学员见到这样的情景,纷纷耷拉着脑袋,长吁短叹,绝望的神色再度笼罩了他们那一副副稍有起色的表情。
  吴越这一剑,刚刚燃起众人心中的曙光,就被冰冷的现实无情的扑灭。
  吴越队伍中的成员,表情凝重,沉默不语,谁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柳梦灵悄然安抚道:“吴越,你不要气馁。我们一起想办法。”
  “嘿,我的这个暴脾气。这算哪门子考核啊?这分明就不给人活路。”说话的是鹿老大,他站在老二跟老三的肩膀上,矗立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没错。我怎么觉得学院就是在戏弄我们呢。我鹿老二生气了。”老二跟老三站在老四老五老六老七的肩膀上。
  鹿氏七兄弟叠着罗汉,似一位巨人俯视众生,似一位颓废少年重拾雄风。一经滔滔不绝,便是余音绕梁……
  老四振臂一呼:“兄弟们,不要犹豫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天下之大,总有我们堂堂男儿施展赳赳雄风的大舞台。对吧弟弟?”
  老五接过话茬,吆喝道:“对,我提议,大家不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啥来着?”
  鹿老六皱眉沉思,摇了摇头。
  鹿老七怯怯的答道:“何必留恋一枝花。”
  “啊,对。天涯何处……嘶……那啥来着?”
  “五哥,芳,芳草。”
  “总之就是那个意思啦。”鹿老五俏俏的说着,转头看向吴越,登时惊道:“咿?你这是?”
  ……
  涧口边,寒风冷冽。
  吴越长袍倾抖,乌发飞扬,他的掌心之中宝珠盘旋,好似一位战天的传奇,周身侧漏着不容言说的霸气。
  他手中那枚宝珠绽放出星辉色的光彩,冲斥着肃杀的裂变气场。
  “挡我者死!”吴越扬天长啸,倾泻着转世以来的所有憋屈跟不满。几乎在同一时刻,宝珠上的光线凌空激起,直冲山顶。
  缴械宝珠对吴越的魂力消耗甚大,他强行将光线推到半山腰,便觉魂力见底,力不从心。
  此时,裂变光线悬停在半空,迟滞不前。
  “我来助你。”柳梦灵站在吴越身后,催动魂力为吴越蓄势。但见那裂变光线徐徐上升,似乎还有尝试的希望。
  陈寒生默默的跟在后面,施展魂力为柳梦灵加持。
  鹿氏兄弟倒也麻利,砥砺上前慷慨解囊。
  裂变光线一改颓势,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其他人已经别无选择,那道裂变光线成了学员们评判成败的唯一标准,在这样的情形中,他们都愿意拼力尝试。
  人们不约而同的接踵而站,将近二百名学员在涧口的悬崖后排出一个巨大的三角阵型。好似一个蕴藏狂暴魂力的磁场,澎湃的力量集中在吴越身上爆发而出。
  此时此刻,玄冰斧涧在学员们眼中已经毫无威严。仿佛冰涧正在发着高烧,那道象征温度线的光梭快速飙升。所有人挥汗如雨,浑然感受不到丝毫寒意。
  近了!
  还差一米,就达到裂变光线的缴械距离。
  这个时候,谁站出来,谁就是英雄。
  当看到大家伙齐心协力将要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的时候,蜷缩在石头下面的马克诺如发狂的野马似的,掀去头巾,褪去裹缠的衣袍跟狼皮,冷不丁打了个寒碜,意气风发的加入阵营。
  吼!
  马克诺大吼一声振奋内心,他看起来很卖力,竟连贴身的皮裤都绷开了……
  裂变!破关!
  所有人梦寐以求的结局,却被绝望定格在此刻。
  一尺!裂变光线距离镜面仅仅是一尺!这还是学员们压榨自身极限的结果。
  “啊!加油!”马克诺声嘶力竭的喊叫着,祈祷着,祝福着……
  马克诺为了这次考核背负了很大的压力,他的思想已经频临奔溃的边缘。
  就在马克诺筋疲力尽之际,一股霸道的魂力顺着他的后背传来,逐渐向前传递。
  “谢谢,谢谢哈。”马克诺欣喜冲头,千恩万谢。赫然回头发现为他加持魂力的是一个生得白净的男子,他穿着一身白色武士长袍,面无表情,气色阴郁。
  云顶之下,明镜戛然碎裂。
  大批学员瘫坐在地,无不沉浸在清脆悦耳的回声之中。
  吴越收起宝珠,静静的凝视着冰涧对面的大鼎。
  一旁的柳梦灵拂袖为吴越擦拭着额头的热汗,这是她以郡主之名,赐予帝国勇士的最佳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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