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认真的吗?

　　第二天，徐卡起个大早，早饭己经做好，他去叫父亲起床，却发现房门紧锁，敲门也没人回应。便跑到窗边一瞧，徐强正蒙着被子睡觉。
　　徐卡不知道的是，被子里徐强昨晚打了电话给梁玉，被痛骂了一顿，但为了计划的顺利进行，并不能将事件的始末告诉徐卡。
　　徐强听完梁玉的教训后，和她说让徐卡明天去找她。梁玉一听，立马安排，并且让徐强好好思过。
　　徐卡敲了敲窗户，发现并没有用，于是吃过饭，也留了饭，便进城去找母亲。
　　从村子里去到城里，要走很长一段路，比徐卡上学要走的路还要长很多。
　　徐卡从家到学校骑那辆不大灵活的自行车，得要三个小时，而去到他母亲那边，往往得需要半天。所以，徐卡很少去母亲那边，一来路程远，二来也是梁玉坚持让徐卡少去她那边，说不安全，延途有很多车子等等。
　　徐卡是个非常孝顺的孩子，很听父母的话，一年的话大概只会去她母亲那边两次。
　　徐卡一大早起来就是为了一天能跑个来回，不然就要在那边过夜，会给母亲添麻烦的。
　　徐卡骑着车行驶在乡间小路，车子因为“上了年纪”的缘故，吱吱的响个不停，这些徐卡已经习惯了，包括那些因为车子响声而投过来的异常的目光，那种厌恶的目光，徐卡并没有在意那些，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变的不在那么在乎面子。
　　记得三年前，徐卡刚刚接手父亲的“传家宝”的时候，根本不相信这车是父亲小时候的，这自行车完全就是新的，直到骑上才发现，因为老化的原因，车关节部分吱吱的响，一开始徐卡非常难受，因为一旦骑上它上路时，总会有很多双眼睛看着他，他也成了学校唯一因为自行车而被知晓的人。在高考成绩公布当天，徐卡还听到有人在说。
　　“喂，这次的校第一谁啊？这么厉害！”路人甲问。
　　“就是那个不骑车不起眼，一骑车回头率全校第一的那个。”路人乙回答道。
　　“哦，是他！，那这第一也算实至名归啊！！”路人甲接着补充道。
　　实至名归这个词，路人甲吐字清晰，铿锵有力。
　　说完两人相视大笑，结伴离去。
　　而徐卡也只是淡然一笑，不去过多理会，被嘲笑久了，徐卡学会了拭然。
　　临近中午，徐卡到了母亲工作的饭店，梁玉告诉徐卡她在里面当服务员，包吃包住，一个月有3000圆的收入。
　　徐卡打电话给梁玉，告诉她已经到地方，“妈，现在忙吗？我到你这边啦。”
　　“啊？不是让你别来这边吗？路程那么远，你一个我不放心！”梁玉担心着徐卡这段路会遇到什么危险，因为这里已经临近市中心，也算比较繁华的地段。车流相当大，当然也是事故的频发地段。
　　徐卡听到妈妈这么说，顿时眼圈红了，豆大的泪水就要止不住的夺眶而出，他最后还是忍了下来。没有忘记今天来的目的，“妈，我有事和你说。你能出来一会吗？”徐卡说话有点哽咽，他极力的想控制住这样的声音，不想让母亲听出什么异样。
　　临近中午，街上车水马龙，声音杂乱不堪，路人行色匆匆，偶尔也有两三人驻足寻找着吃饭的去处。
　　“你在哪啊，现在不算太忙，现在天这么热，有事进来说。”梁玉听着徐卡哽咽的声音，皱了皱眉头。心头起了一丝波澜！
　　“我就在门口，这就进去！”徐卡低吟道，徐卡不太接受未知的事物和他人。所以高中三年他非常不起眼，也没有几个真心朋友。
　　夏日炎炎，灼日下的行人们行走的更加着急，徐卡走进这家饭店，名叫好再来餐饮连锁。
　　梁玉走出来迎接儿子，“小卡，天热吧，你看你这满身大汗，来，这房里有空调。”母亲拉着徐卡往后厨唯一有空调的房间走去。
　　眼前的梁玉，不再是之前年轻貌美，皮肤吹弹可破的公司女强人。此时的梁玉穿着缝补过的衣服，满脸的苍白无力，眼角更是有密密麻麻的皱纹，手上老茧厚厚一层。
　　徐卡被母亲拉着进了房间，里面端坐着一位中年男子，见到梁玉进来，立马站了起来。“厨师长，这我儿子，大老远跑过来看来，你看这满头大汗，在这吹会空调，行吗！！！”梁玉朝着这个中年男子说道。
　　这位中年男子名叫杨修，被特地安排来这当厨师长，目的就是为了一件事演戏，他可是戏班出身。
　　“梁阿姨，这就是你经常提到的儿子啊，你看这长的多帅气，一表人才啊！”杨修特地的加重语。
　　“咳咳，徐卡，这位是杨叔叔。”梁玉对着徐卡说道，徐卡很聪明，一下就明白了，道：“杨叔叔好，谢谢您平时一直关照我妈妈，我想和我妈妈说件事您看行吗？”
　　杨修眼角抖了抖，心想：你妈妈需要我关照，她可是。。。
　　杨修心里默念着，嘴上道：“嗯嗯，是叫徐卡吧，来见一次妈妈也不容易，肯定有很多话要说，不过一定要听你妈妈的话。”说完，杨修站起来，准备出门。
　　“谢谢杨叔叔，我一定会妈妈话的。”看着杨修出门，对他说道。
　　杨修对着梁玉和徐卡笑着点了点头，便随手关上了门。出门后的杨修狠狠的拍了拍胸脯，长吁了一口气。
　　房内的两人依次坐下，“儿子，找妈妈什么事，先别说，我猜一下，一定是高考考了不错的分数，来报喜的。”梁玉开心的说道，笑起来两个眼角的皱纹更加重了。
　　徐卡看着母亲苍老的脸旁，有点说不出口，但又想了想，为了不让父母这么辛苦，自己必须要狠下心来。
　　“妈，对不起，我这次考的不好。”徐卡看着母亲的脸旁，哭出声来。
　　“儿子，没事，没事，这次没考上，咱们复读一年重新来。”梁玉安慰着徐卡，心中有了进一步的对策。
　　“妈，我不想复读，我想出来打工，你们瞒着我给我买房子的事，我知道了，我也想一起赚钱，再把钱还完。”徐卡哭的有点抽泣，抽了张纸巾擦了擦眼汗，目光坚定的看着梁玉。
　　梁玉根据昨天徐强的电话，已经有了对策，加上徐卡说的话，准备激一激徐卡，看他到底知不知道那件事。
　　“你说什么啊，我们老俩口给你买房子，是想让你好好读书，别有太大压力，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做呢？你才17岁，你到哪去工作啊？你说说，我和你爸就希望你能考上大学，每天起早贪黑的工作，想你有个好功名，你就这样报答我和你爸的吗？小卡，你太让我失望了！”梁玉有些激动，代入了些许情绪，也流下了眼汗，不一会眼圈黑了，颜色比之前更重些，当然啦，梁玉还没注意到，徐卡更不会注意这小小的细节，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母亲，画了厚厚的浓妆来见他。
　　“妈，我求求你了，我真的想一起把这钱还完，只要让我一起还钱。妈，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徐卡见母亲发了重怒，秒怂。
　　梁玉见到儿子都这么说了，觉得也差不多该收了“神通”，渐渐也平和了下来。
　　“小卡，你认真的吗？”梁玉看着徐卡，严肃的问道。
　　徐卡重重的点了点头，“我是认真的，妈，别看我小，只要人有干劲就会做成事情，这不是你说的吗？”徐卡感觉有戏，开始长驱直入。
　　梁玉听着这话有点不对劲，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说啊，这小子有点心机啊。
　　试探了一番，知道了徐卡并不知道那件事，便决定成全他，就当时一次历练吧！
　　“让你去工作也行，但你要答应我，三年内以正当手段赚够5万块，要找一个女朋友，并且今后要和她结婚。”梁玉套路了徐卡，这个标准完全是继承人的标准，当然不是赚够5万块钱，而是一生只能有一个女朋友，而且这个女孩将是一生的伴旅。
　　徐卡想了想，这和自己定的目标差不多，而且自己对感情是很专一的，不遇到真爱，是不会随便吐露真情。
　　“妈，我答应你。”徐卡应道。
　　“那就好，我同意你工作，你爸那么我来说，他不会反对的。”梁玉看出徐卡另有心事，便一起解决，知子莫若母。
　　徐卡见母亲这样说，顿时紧锁着的眉头舒展开来。
　　“谢谢妈妈，我一定会让你和爸爸不再那么辛苦了，一定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徐卡承诺道，他知道自己的担子已经落在肩上，要一直担下去。
　　又和母亲聊了聊别的，房间传出一阵阵大笑声，门外的杨修有点无语，这怎么喜怒无常的，果真伴君如伴虎啊。
　　临近三点，徐卡准备回去了，告别了梁玉和杨修，以及厨房和大厅热情的人后，对独自骑着车往家的方向驶去。
　　房间里，杨修大叫道：“梁董，你的眼睛？”。
　　梁玉拿出镜子一看，眼圈一周的浓妆都化了，惊呼道：“赶紧叫化妆师来，差点坏了我的大事，告诉阿杰，十五分赶到这，不然这个月工资没了。”
　　杨修心道：从公司到这至少得3个小时啊，心疼阿杰三秒，果然伴君如伴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