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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隋主江山 / 第10章 含沙射影

第10章 含沙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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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阳宫。
  宇文赟在美貌宫女的服侍下悠闲的吃着咸烧白,神色颇为愉悦,可见对这肉质鲜美肥而不腻的佳肴十分青睐。
  不多时,一名内侍匆匆而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宇文赟赞赏的点点头:“看来随国公确实忠心,时刻为天着想,可见爱天之心,拳拳可表。”
  说着,他坐起身来,由着宫女将他搀起:“来人,摆驾椒房殿。”
  宇文赟不仅人去了,还带上了其中一晚咸烧白。
  对于宇文赟的到来,杨丽华既有些猝不及防,也十分惊喜。因为宇文赟已经许久不曾临幸椒房殿了,她这个天元大皇后形同虚设一般,反倒不及几个“妹妹”得宠。
  “妾身恭迎圣人。”
  “免礼吧。”宇文赟语气略微轻快,让杨丽华有些受宠若惊,“泰山大人带了珍馐佳肴献于天,天带来一碗与你尝尝。”
  “妾身谢圣人天恩。”杨丽华激动道。
  ……
  “什么?天元皇帝竟然去了椒房殿?”尉迟炽繁惊叫道,“那个贱人!又想出什么狐媚法子勾引天元皇帝?”
  “据说,是,是随国公又带了一道美味献于天元皇帝,龙颜大悦,故而临幸椒房殿。”内侍禀报道。
  尉迟炽繁美目一横,露出些许狠然:“好一个随国公,倒会笼络君心!前朝手握大权还不够,竟然还屡次三番插手后宫之事,用庖厨之事帮女儿争宠,真是老不羞!”
  内侍不敢接话。
  尉迟炽繁顾自生了会闷气,忽然心中一动:“若是菜中有毒……”
  “娘娘慎言!”内侍吓得跪倒在地。
  “怕什么,起来。”尉迟炽繁不屑道。
  “是,是。”内侍颤颤巍巍起身。
  尉迟炽繁叹了口气:“哎,不过此事不好操作。随国公亲力亲为,不假人手,便是想下毒栽赃也没有机会。”
  内侍默默候在一旁。
  尉迟炽繁顾自思索一番,忽然朝他招招手:“来。”
  内侍闻言,连忙上前听命。
  “你去左卫府找我大弟,让他回去后与我阿爹设法施为。”尉迟炽繁吩咐道。
  “奴遵命。”内侍悄悄领命而去。
  左右卫是宿卫宫禁的禁军之二,乃武帝所设,是天子近卫,其中的禁卫都是从勋贵世家中选出的良家子,日后必定前途无量。
  内侍借故找到尉迟大郎,塞给他一个盒子,里面就是一些名贵的胭脂水粉:“大郎君,这是娘娘吩咐奴交予郎君孝敬国公夫人的,郎君务必送到夫人手中。”
  这话不远处的旁人也都听了去,但随后内侍却又压低了声音快速将尉迟炽繁的嘱托说了一遍。
  尉迟大郎不着痕迹的将盒子收起,笑道:“有劳阿姊费心,阿娘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那奴便告辞了。”内侍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尉迟大郎面色如常的返回岗位,同僚还调侃他有个当天左大皇后的阿姊,合该升任左卫大将军才是,怎么还跟他们一起苦哈哈的熬资历?
  “不可因私废公嘛。”尉迟大郎义正辞严道。
  待到出宫之时,尉迟大郎十分大方的将带出的盒子交给宫门守卫查看,以显光明磊落,果然没有引起怀疑。
  回到府中,尉迟大郎将尉迟炽繁所托之事与尉迟顺说了。
  尉迟顺闻言不禁眉头紧皱:“此事怕是不易,献于天子之物,普六茹坚岂会大意?”
  他先前已经领教过普六茹坚的厉害,此人心机深沉,绝不是粗心大意之辈,吃食这东西又是重中之重,他不可能不在确保无误之后再献给宇文赟。
  “可如今天元皇帝已然渐渐消除对其防备,甚至还恢复了对天元大皇后的宠爱,如此必将威胁到阿姊和我们家的地位。”尉迟大郎忧心道,“也不知随国公是如何想到的,竟然凭借珍馐佳肴笼络君心。”
  “这有何稀奇?”尉迟顺淡淡说道,“昔日易牙不就是以美味得宠于齐桓公?哼,普六茹坚这个老贼,怕也未必做不出烹子献糜的事情来。”
  易牙是个狠人,不仅厨艺高超,牢牢抓住了齐桓公的胃口。甚至还因为齐桓公一句“寡人尝遍天下美味,唯独未食人肉,倒为憾事”的无心戏言而杀了自己的幼子烹为肉糜献给齐桓公。
  齐桓公虽然不悦,却更加宠信易牙,认为他爱自己胜过爱儿子。
  “嗯?”尉迟顺本来是随意讽刺一句,却在说完这句话后福至心灵,有了对策。
  “阿爹想到了什么?”尉迟大郎好奇道。
  “哈哈,哈哈哈哈……”尉迟顺却大笑起来,“普六茹坚这是作茧自缚!”
  说完,尉迟顺便转身拿起笔墨开始大书特书,准备上表狠狠的参他一本。
  尉迟大郎听得云山雾罩不得其解,只好凑过去自己寻找答案。
  待看完了尉迟顺的弹劾奏疏,尉迟大郎眼前一亮:“妙啊,阿爹果然神机妙算!”
  “哼,我要即刻入宫!”尉迟顺踌躇满志,仿佛已经看到了普六茹坚人头落地的一刻,“来人,更衣!”
  换上官服,尉迟顺便匆匆出门而去。不过他在入宫之前,还去联合了司马消难等一批志同道合的大臣一同进宫弹劾普六茹坚。
  正在椒房殿休息的宇文赟听到尉迟顺等大臣入宫求见,不由得露出一丝不耐之色,只觉这些人实在太没眼力,入宫也不挑个好一点的时辰。
  “告诉他们,天乏了,不见。”宇文赟索性直接打发了他们。
  结果内侍去而复返,神色焦急:“回圣人,胙国公说有十万火急之事禀报圣人,迟则生变。”
  “哼。”宇文赟轻哼一声,不情不愿的起身更衣,摆驾正阳宫。
  “天元皇帝驾到!”
  尉迟顺等大臣闻言,立即跪拜:“臣等拜见圣人,万岁,万岁,万万岁。”
  宇文赟脚步匆匆,眉宇间带着一丝戾气,呵斥道:“胙国公,若你所言之事并不紧急,天要了你的脑袋!”
  尉迟顺心中一凛,有了一丝慌乱,但想到自己手中的底牌,便有多了几分底气,信誓旦旦道:“微臣打扰圣人休息罪该万死,但微臣确有紧急之事不得不报,请圣人恕罪。”
  “快说。”宇文赟催促道。
  “微臣所言之事俱在表中,请圣人过目。”尉迟顺恭敬的双手呈上奏疏。
  立即有内侍上前将奏疏呈到御前。
  宇文赟一把抓过,打开快速浏览一遍,不料越看面色越黑,甚至气得发抖,最后将奏疏狠狠砸了出去:“混账!”
  尉迟顺连忙磕头请罪,并强调道:“微臣所言句句发自肺腑,随国公此举分明是效仿春秋易牙献媚于齐桓公,圣人万万提防。”
  宇文赟之所以如此动怒,是因为尉迟顺在奏疏中隐晦的提到了齐桓公宠信易牙的下场。
  宇文赟虽然荒唐,但在当太子时也是博览群书,自然知道这其中典故。齐桓公宠信易牙,最后却在重病之时被易牙囚禁而活活饿死。
  “好,好一个随国公,好一个易牙!”宇文赟胸脯起伏巨大,可见气得不轻,“来人,将随国公缉拿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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