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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让人拿来碟子和箸,先盛了一些放在碟中递给杨勇:“大兄尝尝。”
杨勇轻笑着接过碟子,却不自己先用,而是夹了一片塞到望眼欲穿的杨谅口中。
“唔!”杨谅的神情愉悦而又惊奇,随即快速嚼动咽了下去,仿佛恨不得连舌头也一并吞了,“太好吃了!”
“哈哈哈哈!”杨勇被他夸张的表情逗的大笑。
杨秀和杨俊对视一眼,当先跑到杨广面前:“四郎也要!”
杨俊也翘首以盼,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杨广不放。
杨广心中一软,连忙也给他们各盛了一碟。
“这鱼片滑、嫩、鲜、美,又不失韧性,妙,妙啊。”杨勇回味道,“走,咱们给阿爹和阿娘还有五娘他们也送去尝尝。”
“好!”杨广亲自捧起食鼎,兄弟五人浩浩汤汤的赶去了主院。
“你们怎么一起过来了?”独孤伽罗诧异道,“二郎手中拿的什么?”
杨广将食鼎放在桌上,神秘兮兮的笑道:“阿娘和阿爹尝尝。”
独孤伽罗和普六茹坚神色狐疑的对视一眼,随即,普六茹坚道:“娘子先尝尝。”
独孤伽罗点点头,也不推拒,拿起箸夹了一片放入口中细细品尝一番。
不过须臾,她便频频点头,露出赞赏之色:“不错,这吃食倒是新鲜,是谁做出来的?”
“是二郎想的主意。”杨勇代为解释道。
这就让独孤伽罗和普六茹坚更加惊讶了,杨广不说娇生惯养,但也是从小锦衣玉食的,怎么会懂得庖厨?
“就是突发奇想。”杨广模糊的说道,“主要还是掌勺掌握火候尺寸。”
“想不到二郎还有这奇思妙想。”独孤伽罗笑道,转而对普六茹坚道,“你也尝尝看。”
“好。”普六茹坚欣然应道,也夹了一片尝了,同样对此赞赏不已,直呼大妙。
独孤伽罗又让人盛了一些给杨阿五送去,剩下的就让哈喇子都快流到地上的杨谅几个分了。
普六茹坚看着吃的满嘴流油的几个小儿子不禁陷入沉思。
杨广和杨勇都矜持的没去跟弟弟抢吃的,都说长兄如父,杨勇此时的表情就是一脸“老父亲”般的欣慰。杨广则注意到了普六茹坚的表情,忽的心中一动,上前问道:“阿爹可是在想给宫里送一些去?”
普六茹坚神色猛然一凝,目光颇有些惊讶,片刻后,他才笑道:“二郎真是心细如发,不错,既得佳肴,岂可不敬献天子?二郎,你再去后厨命人做上一份,即刻送入宫中。”
“是。”杨广立即应道。
后厨又忙活了一番,一道热气腾腾的酸菜鱼再次出锅。
而后普六茹坚亲自带着杨广入宫去了。
正阳宫。
宇文赟一脸纵欲过度的倚在龙榻上,懒懒的问道:“随国公何事求见于天?”
普六茹坚和杨广齐齐行礼,随后他道:“微臣偶得佳肴一道,特献于圣人。”
“哦?”宇文赟不甚在意,抬抬手道,“呈上来吧。”
“是。”普六茹坚应了一声,随即转头冲杨广使了个眼色。
杨广连忙呈上食盒。
内侍匆匆过来接过,转身呈到御前。食盒打开,里面的香味弥漫出来,又是新颖的样式,宇文赟的面色第一次变了,当即坐起脸上也带了几分兴趣。
一番试毒之后,自有美貌宫女服侍宇文赟进食。
吃过这珍馐美味之后,宇文赟龙颜大悦,赞赏道:“随国公果然忠心爱天。”
“谢圣人夸赞。”普六茹坚立即叩谢道。
宇文赟尝了鲜,便挥挥手道:“来人,送去与几位皇后尝尝。”
“是。”内侍立即收好食盒,匆匆提着走了。
宇文赟则兴致勃勃的问道:“随国公,这道珍馐是如何得来的?”
普六茹坚顿了顿,随即早有准备的呈上一张菜谱:“启禀圣人,此乃烹制之法,微臣不敢藏私,特献于圣人。”
“好,好。”宇文赟大喜,“随国公献方有功,重赏。”
“谢圣人天恩。”
之后,普六茹坚才隆重介绍道:“此珍馐是犬子二郎研制而出。”
宇文赟微微诧异:“雁门郡公竟做庖厨之事?”
“启禀圣人,微臣只是突发奇想,火候尺寸皆由家中掌勺掌控,微臣不敢居功。”杨广避重就轻道。
“好一个突发奇想,不错,不错。”宇文赟赞赏道,“你可还有其他妙想?”
杨广迟疑少许,有所保留道:“尚未完善,不敢献丑。”
宇文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不催促:“那等你完善了,可要记得送与天尝尝。”
“微臣遵命。”杨广拜道。
宇文赟忽然一笑,作恍然状:“瞧瞧天这记性,光想着珍馐美味,竟忘了赐座。两位爱卿快快入座。”
“谢圣人。”父子两人齐声谢恩,随即起身坐到一边。
宇文赟吃了美味,心情颇好,看普六茹坚父子也顺眼了许多,甚至还关心道:“前些日子雁门郡公摔伤了脑袋,如今可大好了?”
杨广忙拱手谢道:“微臣惶恐,已然大好,多谢圣人关心。”
宇文赟俯身前倾少许,在杨广的头上打量一番:“可天瞧着似乎还有些痕迹,正好宫中有些祛疤的良药,天便赐予你吧。”
“谢圣人天恩。”杨广连忙感激道。
宇文赟对此十分受用。
聊了一会,宇文赟有些困乏了,便挥退了他们。
从宫中出来,父子二人坐在马车之中,外面只有一个车夫。杨广压低了声音道:“阿爹,儿子瞧着天元皇帝的气色不大好啊。”
普六茹坚神情古怪,不过转念一想杨广早已到了知事的年纪,再过两年就要娶亲了,便没什么不好说的:“天元皇帝纵情声色,身子早已垮了。”
杨广心说那可不,二十岁的年纪活像六十岁的人。
普六茹坚说完忽然反应过来,看向杨广问道:“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杨广自幼便有“美姿仪、少聪慧”的美名,今日他更是见识了一番杨广的心细,便更不觉得他是在无的放矢。
“阿爹英明。”杨广小小的拍了个马屁,“儿子觉得天元皇帝的后宫还是太少了。”
普六茹坚:“……”你小子可真是蔫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