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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乱世剑皇 / 第九O章 要命的约定

第九O章 要命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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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开始刮着风,风中夹着晶莹剔透的雨丝,雨丝不停地拍打着早已被摧毁的树枝,直到雨丝混合成为水滴从树叶落下滴在碎石上。
  傅月红道:“我与你学剑十年,与你斗剑十年,大小比试共九次,我一次都没有胜,现在是第十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说完将剑指剑皇,表情正如冰山一般面无变化,仔细看来原来三人的表情并无不同,只是一个年老,一个成熟,一个略显年轻罢了。
  “你就想用这把破铁剑杀了我?”剑皇手里握着倚天剑。
  剑未动,却有一股傲世天下的气魄,两柄宝剑之间正如皇帝和平民一般。
  傅月红轻微的笑了笑,嘴唇上扬的角度正是代表着自己的自信,他道:“心中有剑,又分什么破剑和好剑!”说完他扔出了自己手中的铁剑,但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傅月红手中不是破剑,它正是十大名剑之一的麒麟剑。
  剑皇大笑!
  心中又高兴又悲哀,他高兴傅月红真正的体会到剑道深意,他悲哀傅月红的人生正是自己的造成的。
  他问着自己,这种悲哀是真的悲哀吗?他告诉自己或许这种悲哀不是他造成的,也是傅月红自己想要的,而是是整个社会造成的。
  ……
  什么是正?
  什么是魔?
  六大派是正?魔教是魔?
  又或者掌权者才是正吗?
  ……
  六大派灭魔教,起因是阴阳剑派张玄成为子?是为了武林正道,还是张玄成为了自己成为武林盟主?这些都无可查证,唯有一点,现在的江湖又是一片风起云涌,狂风骤雨。
  人心?
  江湖人该怎么理解?
  是为了爱?
  还是为了情?
  剑皇看着傅月红,看了很久,他仍然没有准备拔剑,傅月红似乎也没有准备出手。
  围着的武林人越来越多,他们从未见过那么大的比试,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们一定会觉得这是远古异兽大战所损坏。
  剑皇道:“今日我不能和你比试。”
  他回过头闭上眼,一副老态龙钟样子,他不是不敢比,他不想乘人之危,因为傅月红已经和刘风大战,肯定消耗体力。
  傅月红道:“今日我一定要比!”
  他不在意自己消耗与否,这时的他近乎疯狂,要么杀死剑皇,跨过自己最大的障碍,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要么被杀死,自己虽有怨却不后悔。
  剑皇道:“要比也行。”
  傅月红道:“动手吧!”
  剑皇回过头,从自己黑色长袍上扯下一块黑布,用黑布蒙着自己的眼睛,这才又回过头。
  他做完这一切才道:“动手吧!”
  傅月红道:“你想让我?”
  剑皇道:“我不想让你,也不想占你便宜。”
  眼睛是剑客的心,眼睛若是看不到,何来舞剑,除非练成听声辩位,可是谁都知道闪电比雷声来的更快,就算你能听声辩位,也不如眼睛更快。
  光与声音的速度本就可以从雷声和闪电分辨出来,剑客更是很清楚这个道理。
  傅月红道:“我也不想占你便宜。”他说完也扯下皮条挡住自己眼睛。
  剑皇道:“可是这样我还是占你便宜,不如约定时日,他日在作生死比试。”
  傅月红思考着,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自己的计划正在最关键地步,他除了恨还有野心,这个野心不是天生的,而是生活中不断磨炼出来。
  “好!下月十五魔教黑魔崖。”
  剑皇似乎在思考,傅月红道:“怎么?你不敢来?”
  老人眼眸轻动,抬头看了看他,似有了深意,又似乎充满了一个剑客的坚韧。
  黑魔崖!在场的人听了都不禁动容,那是一个陡峭千丈,刀劈斧砍的山峰,阳光会照耀它,但是却没有给它光明,只因为山崖上有的只是白雪皑皑,或是黑压压的蝙蝠,总之除了魔教的人,很少人会到上面去。
  剑皇道:“好!我答应你!”
  这话一出,震撼着全部的人,人们视乎又想到了当年紫禁城之巅的那场比试。
  西门吹雪,叶孤城。
  两个永恒的名字,一段千古流传的故事。
  而现在比试之人正是剑皇刘宇,剑魔傅月红,地点却是在黑魔崖上,这又是一场多么震撼的战斗。
  傅月红要用这一场比试来为自己正名,也要用这场比试来向六大派示威,难道正因为如此,傅月红才要决斗的吗?
  剑皇扯下了遮在脸上的黑纱巾,傅月红却已经消失不在了,四周的人见傅月红消失,他们也都着急的离开,因为这样的决斗将是世上独一无二,精彩绝伦的,所以这场决斗之约就像凛冬的风一样吹遍大地。
  ……
  月圆!当银白色的月光照在这片大地上时,生命也悄悄然的孕育在这片土地上。
  “风儿,我们走吧!”
  他说完看向刘风,刘风道:“我还要去找叶儿,之后带她去见您。”
  剑皇笑了笑,道:“我已经见过这个孙媳了!现在她就在前面的农庄。”
  刘风害羞的笑了笑,挠了挠头。
  两人一路闲谈,正如两个普通爷孙一般,说说笑笑走走停停。
  ……
  古桥尽头,小亭独立。
  走过小亭便能看到一间不算大的茅屋,茅屋泛着暗淡的火光,照着两张截然不同的面孔,一张年轻一张枯老,一张高兴一张担心。
  “枝丫!”
  门终于被推开,屋子不算大,摆着一个火炉,四个凳子,火炉上炖着东西,边上温这酒,食物的香味喝酒香完美融合,刘风不禁吞了吞口水。
  屋里坐着两个人,一个人已经扑倒在自己怀里,秦叶儿高兴极了!刘风没有死,活着回来了,老爷爷没有骗自己。
  刘风安慰道:“我没事儿了!”
  秦叶儿恳求道:“下次别让我一个人坐在马车里,我好害怕!害怕见不到你了!”
  刘风抱紧秦叶儿,道:“不会不会,一定不会。”他一脸说了三个不会,这不光是安慰她,他也是安慰自己。
  剑皇道:“路上还说不是什么孙媳妇儿,现在看来风儿还是在骗我这个老人家了!”
  秦叶儿娇羞,两人这才分开。
  张神道道:“看你们这么亲密,看来我也老了!还以为自己成功拆散了一对情侣,真是夜郎自大了!”
  剑皇道:“你是夜郎自大,我可就算是人老被人嫌弃,以后连养老的人都没了咯!”
  “怎么没有,也后我和风哥一起养你们两个老人家。”秦叶儿道。
  这么一说却惹得三人哈哈大笑。
  刘风不客气道:“爷爷,你们两人一唱一和,不去唱二人转可惜了!”
  张神道道:“哦!二人转真的合适我们吗?”
  秦叶儿被三人这么一笑,又听到刘风说他们,自己这才反应过来,着急道:“合适合适,你二老在合适不过了。”
  张神道道:“二人转就不必了,今日我来是为了喜上加喜的。”张神道说这话,慢慢的倒好了两碗酒,酒气飘香,如云雾缭绕的酒碗更显得神秘。
  “喝了它!”
  刘风和秦叶儿不解,两人看着酒碗,不过两人还是决定抬起酒碗。
  看着两个老头儿的表情竟然带着邪笑,刘风不解,秦叶儿也不解,慢慢地,两个老人的微笑变得模糊,两人竟都睡了过去。
  张神道见两人都睡着了,抚了抚胡须,不急不忙的又倒好了两碗酒,剑皇与张神道各自拿着酒碗,笑着自顾的饮了起来,完全不顾这酒喝了会睡着一般。
  ……
  等到鸡叫了,昨夜的风不在吹,整个世界开始一片空白时,刘风却醒了,醒来的他脑子里多了很多记忆,美好又残忍。
  两个老人却还在喝酒,他们见刘风醒了,不等刘风问什么?剑皇却先道:“我这孙儿功夫果然不错吧!我就说他不到凌晨定醒。”
  刘风发现他们居然在赌自己何时醒,但是这些都管不了,他着急的看了看身边的秦叶儿。
  张神道一口喝下碗里的酒,道:“看来我又赌输了,反而我却可以多喝两杯。”
  他说话间又倒好了一碗酒,他轻轻一推,酒碗平稳的朝着刘风飞了过去,刘风眼疾手快,轻轻的拖起了酒碗。
  张神道道:“这碗酒一定不会再让你睡着,放心喝吧!”
  刘风当然知道,昨晚的酒不在酒的问题,而在于碗,因为碗里有了张神道的符咒,所以自己才会睡着,这是在阴阳剑派里见过的。
  张神道见刘风喝完酒,看了一眼秦叶儿,道:“你内力深厚,今日能醒,但你也不用担心她,明日也就什么都记起了。”
  刘风跪在地上道:“多谢前辈。”
  张神道拂袖一扫,刘风被一阵风轻轻拖起。
  “我也要走了!”
  张神道起身,剑皇亦起身,刘风见此,问道:“爷爷您也要走。”
  剑皇道:“我也还有事情没有了解,况且是该去看看我的老朋友了!”
  刘风脑子里想起了决战,一个人若是到了生死决战前夕总该去见见老朋友,特别是对于一个古稀老人来说,世上本来就没有几个朋友了。
  枝丫!
  他们还没走,外面却有人走进来了,来的人也是老人,刘风当然认识,正是宇文二世的奶奶独孤芳。
  独孤芳笑着走进屋里,他第一眼看的不是靠门的刘风,也不是正前方的张神道,更不是躺着的秦叶儿,而是剑皇刘宇。
  两人眼神正如深爱的恋人,最后走在夕阳的余晖下一般。
  独孤芳道:“你们两个昨夜喝了一夜的酒,也不考虑考虑隔壁的我,一夜都在听你们哈哈大笑。”她似乎在埋怨,可又似乎在撒桥。
  张神道笑着道:“几位有缘再见!”
  声音似乎从很远传来,而张神道却偏偏还在屋里,可是直到声音消失时,张神道也从屋里消失不在。
  剑皇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反而看着独孤芳无可奈何。
  刘风见两人关系不一般,也不知该怎么办?
  独孤芳扫了一眼杯盘狼藉的屋子,叹了口气,自己却开始收拾起来。
  剑皇刘宇乘着机会,自己跑了出去,他实在不敢惹这个老太婆,知道出了门外才叹了口气,自顾道:“这老太婆年轻时可不这样,我也不知道看上他什么了!女人呐,真是越老越怪。”
  “你可得小心点儿……”
  他回过头见刘风,刘风却没有出来,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刘风见独孤芳与自己爷爷不一般的关系,自然是要巴结巴结,他很清楚自己爷爷老了是老了,可还得需要了伴儿,所以他鼓起勇气帮起活儿来。
  独孤芳也不客气,见刘风有意巴结自己,他安排刘风做这个做那个,自己却做了下来。
  独孤芳叹了口气,道:“我可是万没想到你是他的孙子,你还救过我。”
  刘风被怎么一说,自己尴尬的摸了摸头。
  刘风尝试着道:“我爷爷年轻那会儿应该很帅吧!”
  “他帅什么?比他帅的人多了去。”
  独孤芳被他这么一问,自己随口说着,可是却开始回忆起自己的清春来。
  清春的青涩,美好,朝气,惋惜,全都在她脸上一一表现出来。
  一个人活了几十年,难免回忆的东西有很多,所以直到刘风打扫完屋子坐在她身边,她才从回忆中醒来。
  她道:“见了你!我才有想起他年轻时的容貌。”他回过身看着秦叶儿,又道:“看了她,我却想起了当年的我。”
  刘风道:“可是你们最后为什么没有走在一起呢?”
  独孤芳眼里似乎含着泪水,哀伤。
  刘风见了很是不忍继续问下去,因为自己也已经猜到了许多。
  刘风笑道:“奶奶,你看我收拾的这么样?”
  独孤芳这才回过神来。
  她道:“会做家务的男孩子已经不多了,像你做的这么好的更不多了!”
  刘风脸却一下起红了起来,若是一个人从小孤独伶仃,那么他也一定会做些家务,而刘风无疑的最好的例子。
  地独孤芳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剑谱,她递给刘风,刘风接过剑谱,赫然上面写的正是独孤家最有名的剑法奥义。
  刘风想要递给独孤芳,独孤芳却道:“那么会做家务的男孩子也一定要学最强的剑法,不然这么保护心爱之人。”
  独孤剑法的确在武林中曾是最强剑谱,就算如今也是绝世武功,刘风却在迟疑,他迟疑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这么高深的剑谱。
  他又想到,难道会做家务的男孩子都活该有好运吗?
  独孤芳见了,以为刘风不信,问道:“难道你不相信?”
  刘风刚想解释?却被独孤芳拉着手走出门外。
  而他们刚走出去,却见剑皇正贴墙偷听。
  独孤芳道:“你说,我们独孤家的剑谱是不是最强的剑谱。”
  剑皇道忙不迭的点头。
  独孤芳见了脸上露着得意,她又道:“你爷爷的剑法也是从我们独孤家学的,不然哪有你现在那么骄傲的爷爷。”
  刘风看了眼两人,他没有看到爷爷的骄傲,却从独孤芳眼中看到了骄傲。
  剑皇看向独孤芳,道:“我有话对风儿说,你先进屋里去,外面冷。”说话间他将自己披肩的袄子给独孤芳披上。
  直到独孤芳进到屋里,刘风将自己的袄子给剑皇披上。
  剑皇抖了抖烟斗,这才说道:“这本剑谱正是从天魔乱舞不死不休功提炼出来的,你一定要好好修炼。”刘风点了点头,心里却很想说点儿什么?
  他最后还是逼出了一个问题。
  “你一定要去比试?”
  剑皇道:“这句话你本不该问。”
  刘风看着手里的剑谱,道:“这既然是从天魔乱舞不死不休功中提炼出来,那么你岂不是没有胜算?当今天下岂不是没有胜过傅月红的人?”
  剑皇摇了摇头,道:“独孤剑法虽然是从天魔乱舞不死不休功提炼出来,却改偏锋走的正道,而这个世界上岂不是没有必胜的功夫,也没有必胜的剑?”
  剑皇又看向剑谱,道:“就像它,曾经是最强的剑谱,现在它不过只能排在第三。”
  刘风并没有问第一,第二是什么功夫?因为这世上岂非没有必胜的武功。
  剑皇从怀里掏出了五本剑谱,每一本都有他的名字,也有他的光辉,正是各大剑派遗失的秘籍功法。
  剑皇道:“这六本正是天魔乱舞不死不休功的上半不服天魔缭乱功,五派秘籍正是当初魔教创教祖师留在各大名山的。”
  刘风道:“所以傅月红偷走了各派的剑法,加以柔和在一起。”
  剑皇点了点头。
  刘风道:“既然这样,那么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把他们揉合在一起。”
  剑皇却摇了摇头。
  “我们并不会柔和的方法,而且我们也不能把他们柔和在一起,这个各派的结,心血,我们没有权利利用别人的东西给自己利用。”
  刘风恍然大悟。
  “所以你给我,是要我去归还秘籍。”
  剑皇点了点头。
  “但是这本独孤剑谱你却一定要练,对你有很大的帮助。”
  两人离开院子已经一会儿了!后面的独孤芳却追了过来,手里拿着袄子,显然很着急。
  独孤芳走到两人面前,恨恨的看着剑皇,埋怨道:“你把袄子给了我,你这么办?”
  剑皇笑着接过袄子,又将自己身上的袄子递还给刘风,然而此刻日出东方,耀耀白日已无冷意,可是两个老人的举动却让刘风感到欣慰。
  两人站在一起,显然这是要道别了!刘风心里感到无比的酸楚,想要留住他们却始终说不出口。
  黑魔崖之战,刘风担忧但是又不能阻止,更不能代替爷爷出战。
  剑客的约定从来没有改变,剑客的决战更是谁也不能干预,所以刘风只能默默祈祷。
  远远的看着他们离开,相互搀扶,依偎。
  而自己呢?
  “是不是也应该有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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