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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购纸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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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店伙计看看黄维桢腰间的柴斧、脚下的草鞋,有点不信黄维桢竟然真是来买东西的,遂把较好的笔墨器品报与他,想来这些物什的价格已能镇住黄维桢,不需要哪些名笔古砚。店小二虚引道:“客官需要的东西在这边。此边毛笔25文一枝,纸分帛绢、羊皮、简、洛阳纸几种,看客官需要何种再论价,墨块15文,砚10文。”东汉一石粟在20-80文之间浮动,而一般之家若只按10税1的税赋缴税后,一人一月的口粮就1石半而已。黄维桢随店伙计前去,那座上中年人自黄维桢进店后已经不再饮水,时刻留意着这边的一举一动。
  黄维桢装模作样的选了一通,选了一枝外表美观,笔尖毛平的出来,放在一边,道:“纸价又有何说道?”黄维桢知道自己身上铜钱几何,不打算再买也买不了墨块和砚。那店小二见买卖真有可能做成,便热情地道:“这边请,客官请看,这里的简5文3卷,洛阳纸5文10张。”纸张保存不久,造纸术工艺不完善纸张质量差,成本高吧,东汉末年的纸张还没有普及开来。黄维桢拿起所谓的洛阳纸,没有现代的那么雪白,纸面细看,还是能看出有些凹凸的。黄维桢手一抖,屋中便尘土飞扬,那店伙计脸上顿时有点尴尬。黄维桢心中一动道:“这些洛阳纸,放在这里也是落灰,何不做贱多售予我?”
  那店伙计都不需要向那个中年人指示,就道:“客官欲何价购买?”黄维桢道:“19文40张如何?”
  “19文40张,19文40张,19文40张......”那店伙计叨叨念念,不知道这样的价格是什么样的概念模样。黄维桢道:“大概就是5文钱10张买3次,最后我4文钱买10张1次。”店伙计闻言,立时了明,比店里立下的洛阳纸最低价格还高点,遂点头同意。
  洛阳纸长米许左右,宽6公分之间,黄维桢一张张的挑出纸面平整,纸色雪白的出来,挑了一阵,方凑够40之数。店伙计核对了一下后,黄维桢将44钱递过去。
  买了纸笔,没有墨砚,黄维桢本想着自己找替代物,不过还是试着说道:“店家,你这里卖的古玩书画,不知道可帮人代卖,待书画售出后,再收取佣金?”店小二闻言,又看看黄维桢——黄维桢这打扮哪里有落魄书生模样,就一本色樵夫,店伙计闻着味道都能闻出来。这里的味道不是说黄维桢身上有异味,那是长久做某件事,身上渗透了那种职业的气质。
  古时候开店能得名篇佳作,那可是一件美谈,能造成轰动的。古人也许还没有广告的概念,但是从中得到的好处不知凡几。店小二有点为难的看向中年人,那中年人此时已经起身走到了这边。中年人对这个花全部钱财买纸笔的黄维桢很好奇,也想知道黄维桢有什么本事,道:“些许纸墨,何足吝哉?笔墨纸砚侍候就是。”
  那伙计对此并不陌生,闻言就去准备开来。稍许,店正中明敞处已准备好。黄维桢见桌上绢布,拱手道:“不敢多劳店家,纸就用我方才买的就是。”那中年人只当黄维桢对自己的才华没有信心,怕糟蹋了好东西,便依言让店伙计撤下,心中对黄维桢失望了几分。
  黄维桢可不想那么多,将洛阳纸横铺在桌面上,那中年人见状,摇了摇头,正欲出言提示书画多是竖着挂才美观的,不显得臃肿,但是黄维桢已经落笔了。中年人欲哭无泪,罢了罢了,连纸张都是他自己的,随他去吧,虽然他的纸张未必有自己的墨金贵。
  中年人越看越失望,满画面的模糊兵甲、马匹、旌旗,不知道所意,幸亏此时已是午间用饭时间,店中没有什么客人,要是被别人知道自己让个樵夫在店中涂鸦,那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中年人转身去喝了口水,眼睛不时的瞄了瞄门口,生怕有客人现在进门。又过稍许,中年人发现黄维桢停笔了,在那里犹犹豫豫,似画却休的样子。
  怎么,卡壳了?卡得好,幸亏没有客人看到,不然店里和老夫的声誉都让你糟蹋完了——你是我亲爷,咱不画了可好......。中年人心中想着,没有说出来,起身走过去口中反道:“怎么了,要是墨水不够,可以叫伙计研上。”
  黄维桢道:“不是这样的,谢谢店家美意。我想在画上提个长短句,一时没有想好。”中年人闻言,差点脚下打滑摔倒。
  写文章需要灵感的,灵感这个东西虚无缥缈的,你个樵夫小儿要是有,你早下笔,现在迟迟不写,想到明晨鸡鸣也未必有啊。你这是存心让我丢脸啊。中年人心中一万只***奔腾而过,但是还不能表现出来,还不能和黄维桢闹翻,不然他去店门口继续完成画作,那就真gameover了,对,得鼓励他。中年人欲哭无泪地道:“公子有何难处,不如说说,老朽虚长你几岁,说不得能给你出谋划策呢。”
  黄维桢心中已有定计的,根本不是什么灵感不灵感的问题,是因为——
  他不会写繁体。
  他不会写繁体。
  他不会写繁体。
  黄维桢不会写繁体,他转头朝中年人羞涩道:“我想提些长短句到画里,又怕乡下俚语与官话不似,不若我念你帮我写如何?”黄维桢本意是他念中年人写,他再誊写进画里的,但是中年人却错理解成黄维桢念,他写进画里。
  谁~~!谁和我有仇,谁和我有如此深仇大恨!?让一个樵夫下民来我店里涂鸦,还逛我在上面留笔迹,我若是真留了,我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我的书法虽然上不了台面,却也还算中规中矩,耻于与如此拙劣的画作为伍。真是狗眼看人低,如此雕虫小技就敢现于我面前卖弄。奇耻大辱,中年人已经出离了愤怒,再看看黄维桢,真想踹他一脚狗吃屎,可是黄维桢完全沉浸于书画中,哪里看得到。
  中年人见状——装,继续装,我偏偏不上当。中年人也不走过去了,对着伙计喊道:“土狗三,再与我准备个笔墨纸砚,全部要最好的,摆与我这边来。”中年气呼呼的端起水盏,水盏中的少少一些浆水,都被他气得洒出来,如若细看,还能看得出中年人在咬牙切齿。
  中年人不见动静,看向土狗三,发现他沉浸在那画作中一般,竟然叫不动。中年人狠狠的将水盏搁在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土狗三犹自不觉。做书画行业的,对眼光和品位有很高的要求,中年人见土狗三如此沉迷黄维桢的画作,对土狗三失望透顶。中年人蹬的站起来,厉声呼喊道:“土狗三!我叫你另准备个笔墨纸砚,全部要最好的,摆与我这边来。你没有听到吗!?”
  店伙计土狗三总算回过神来,并不知道中年人那边发生了什么,只当掌柜的也想帮黄维桢尽早完成这幅佳作着急而已,连忙去准备了。
  中年人看着黄维桢道:“就依这位公子。”中年人的“公子”二字咬得极重,“不过我抄不是抄进你画里,我抄于别处,你再誊写进你的画里。”
  黄维桢本来就是这样想的,答道:“可以。”中年人气话说得很大声,可是因为距离有点远,黄维桢听进耳朵里,只是感觉很舒服而已。
  中年人见黄维桢答应的如此轻描淡写,就好像自己的全力一击打在了棉花之上,完全没有落着实处,更是怒火冲冠,咬牙切齿的道:“我有两个条件,还请公子应允。”
  黄维桢一边看着自己的画作,一边道:“掌柜的但且说说是哪两个条件。”
  中年人见黄维桢如此神态,两条眉毛都快竖起来了,道:“第一、在我的拙作上留个你的姓名,今年年岁。第二、你的画作我买了。我出80文钱。”
  黄维桢闻言,抬起头来,诧异地看向中年人,想都不想,道:“第一条答应你,第二条价钱太低,免谈。”画得好不好,黄维桢不知道,可是一会落笔的可是楷书,是后世千锤百炼、取众家之长而成的楷书,真只卖80文,不知道能激励多少宅男、浪子发奋读书,立志钻研发明时光机来唾死自己。
  装不下了吧,怕我把你作品买下来留下把柄,怕我将我的书法和你的书法对比给你造成的伤害了吧?诧异了,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啊?自己的涂鸦换两石米了,你意外和惊喜是对的。中年人见黄维桢模样,心里仿佛炎日吃了冰镇西瓜一样舒爽。(没有说东汉就有西瓜,这里只是形如一个人的心情)嫌价钱低?那就是还是能买到的,中年人道:“160钱。”些许小钱能买来爷舒爽,不在乎。
  黄维桢还是想也不想:“价钱还是低了。”
  中年人道:“320钱。”哟,来整我的人,下了点本钱啊。
  黄维桢还是想也不想:“价钱还是低了。”
  中年人道:“640钱。”我倒要看看,老子在你心中什么分量,花多少钱请个山野小民来消遣与我。
  黄维桢还是想也不想:“价钱还是低了。”
  中年人道:“1280钱。”有点意思,中年人往水盏里续了下水。
  黄维桢还是想也不想:“价钱还是低了。”
  中年人道:“2560钱。”中年人喝了口浆水。
  黄维桢还是想也不想:“价钱还是低了。”
  中年人道:“5120钱。”有点符合自己的身价了,还是我更值钱啊?有点小期待。
  黄维桢还是想也不想:“价钱还是低了。”
  中年人道:“10240钱。”中年人放下水盏道:“公子可知道万钱有几多?”
  黄维桢还是想也不想:“价钱还是低了。万钱可买250石粟米,若我每月食石半,大概可吃166月,也就是13年又10个月。”
  中年人沉思计算,发现自己算后所得之数和黄维桢所言相差无几,略微侧目,不想整自己的人真舍得下大钱。中年人饶有兴趣地说:“那你说说,你那画作,你想作价几何?”
  黄维桢道:“若我非在他人屋檐之下,我觉得我的画作可换万户之城。”还换万户之城,你说你不卖就得了呗,你当你的画作是和氏璧啊,还换城,中年人心中鄙夷,却又听得黄维桢道:“我画作作价万贯,于你店中售卖如何?”黄维桢惴惴不安的向中年人说出自己的想法。
  中年人闻言,吓得骨碌摔下座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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