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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凄凉的煤油灯 / 香榭美颂

香榭美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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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手机屏幕出现了一道裂痕,你不信,我截屏了界面,发给你。
  “你看,在屏幕正中有一道裂痕。”
  “哪有?”
  “明明有啊!”
  你不再回复我,你认为我在胡搅蛮缠,可是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为什么看不见呢?
  航行3小时,降落时间停在下午15:30:57,走出舱门,我们置身于庞大的庄园大门前,老式的门楣,上面横着4个遒劲有力的大字“”。踏进去,恍若隔世,一个巨大的水果拼盘摆在众人的面前,方圆百里的描述太过夸张,同行的有2个人似乎对此很感兴趣,留在了那里,在争论着什么,我没听清,也没有心思去猜测,只是自顾自的继续朝更深的地方走去。
  穿过青石板铺的走廊,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幽幽的丛林,叶子还在枝丫上摇摇欲坠,我记得现在是冬季,马上就要过年了,又隐约飘来花草的芳香。
  “这香味让我想起了昨天吃的慕斯,和榴莲。”
  “难道不是夜来香,还有半斤的野菊泡的温茶。”
  “你的嗅觉长了野草了吧?”
  “你的味蕾开了榴莲花了吧?”
  实在不想听他们的絮絮叨叨,跟着一样对此不感兴趣的人群向更加深处的地方行走,途中,竟没有人闲聊,都好像怀揣心事,或者,对前方的憧憬。
  丛林的尽头,果然是一条河,说是果然,不是无凭无据,在路上大家都有这个猜测,好像是电视剧里亘古不变的套路情节,当然,缺不了那座独木桥。走在我前面的有3个人,走在我后面的有3个人,大家排成一条线,小心翼翼的踩在独木桥上,每一步,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走在第二个,和第三个就该用如临深渊还是如履薄冰停在桥上争论了起来,争论似乎没有休止。我们绕过这2人,渡过河流,他们还在那里吵吵闹闹,直到黄昏,直到日暮。大部分时光,根本未曾怀疑过是如何渡河到达对岸的,一切,貌似理所当然。
  跑马场,弓箭,环靶,复古的设备与周围的建筑格格不入,偏偏有人对此情有独钟,丁罗和于一就是所说的“有人”其中之二,在这里,他们非得要比出高低,可命运往往捉弄好胜之人,顺带有情之人,环环命中,发发十环,不是倾向于某一个人,而是两个都照顾的公平。抛弃了我们的他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任由我们远去。
  三人行,总有故事等着行人。
  前面就是此行的目的地了,犹如古墓一般的暗室,几盏烛火昏黄暗淡,空气潮湿,还有腐木的味道,我来到一尊石像前,招呼着同行的2个人,告诉他们,这就是入口的机关。
  暗门被打开了,我带头走了进去,后脚踏进去,感觉好空虚,回过头,哪有什么暗门,更别说人了,只有我一个在这空间里,不大的空间,很像电梯。
  神的旨意真是微妙。
  偏偏有2个人对射箭钟情;
  偏偏有2人人对拼盘感兴趣;
  偏偏有2个人纠结于处境的形容;
  所有不可思议的发生,都不觉得不可想象,我很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隔着厚厚的石壁,依稀可以听见外面的吵闹声,抓捕行动展开了,我要逃生,不能坐以待毙。
  门开了,上升的高度难以估计,总之有光照了进来,向往着光明,走了出去,强烈的阳光刺眼而温暖,缓缓的适应着它的明亮,慢慢睁开眼,一座庞大的庄园出现在面前,立着老式的门楣,上面横着4个遒劲有力的大字“”。
  不知何时,手心中间划开一道伤口,感觉不到它带来的疼痛,次日我买了一瓶碘伏,一包棉签,欲要给伤口消消毒,张开手掌,不见了那道伤口。
  站在“”的大门前,有种穿越时空与老友相遇的错觉。
  这是一座老式的庄园,腐朽的门楣长出零星点点的青苔,发黄的大门上,贴的神荼,郁垒两个门神透露出神秘而又沧桑的气息。
  脚步不自觉的迈进庄园,已是冬季,枯叶遍布青石台阶,还有几片叶子对树丫依依不舍,粘着早已枯萎的大树,随风摇曳。
  看了一眼时间,15:40:28,阳光透过萧条的树枝照射在道路上,一个个树影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地上,任由行人踩踏。我裹紧外衣,白炽灯般的太阳此刻显得格外凄凉,没有丝毫暖气。
  走过一千米长的青石板台阶,台阶的另一端是一间老旧的房屋,烟囱冒出丝丝缕缕的白烟,不知名的戏曲从屋内传出。凑近仔细瞧了一下,两扇窗户紧紧的掩着,窗户下放了一个年代久远的太师椅,一阵清风吹来,吱呀的声音隔着空间传来,聒噪又悦耳。
  这时一个老人从屋内走出来,步履蹒跚,从门到椅的距离,这么近,那么远。他的手里握着一台播放机,声音很大很大,盖过世间所有的喧嚣,也许是老人耳背,也许是那声音从远古传来,老人慢慢的坐下来,把播放机号放在左脚边,迎着阳光,眯着双眼,享受着惬意的午后。
  耗着生命中最后的时光。
  这是什么样的老人呢?很早失去夫人,子女远在异国他乡,守着偌大的房屋,高傲而又孤独。似乎,老人们都喜欢听着戏曲,一坐就是一天。
  在青石板的尽头,左拐,又一条青石板石阶,走了一千米,再一间房屋映入眼帘。
  这就是此行的目的地了。
  装饰简单了些,百平方的建筑,只有一桌一椅一床,墙上挂着一座摆钟,墙顶是几盏白炽灯,厨房建在一侧,十来平方,没有煤气,只有柴火,土堆的灶台,铁打的锅,漆黑的烟囱,没有冒出白烟,甚至黑烟。
  我搬来椅子,放在门前,迎着日光,就这样坐了下来,看着落叶,世界好静。
  大抵是不习惯安静吧,又或者是太寂静显得太孤独了吧,我拿出手机,把音量调到最大,音乐响彻云霄。
  晨曦,日暮,初雪,桃花。火红的太阳映着彩霞,伴着叽叽咋咋的手机声,我闭上了眼,人生,就此落幕。
  “如果,这个世界
  对你,年轻的梦
  报以,冷嘲热讽”
  花火的旋律响彻在耳畔,我突然惊醒,飞机降落了,透过玻璃,一坐规模宏伟的庄园就在不远处,老式的门楣,上面横着4个遒劲有力的大字“”。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不老不死,醒来后,我是一缕烟,飘散无影无踪。
  “最终还是回来了”
  迈着沉重的脚步,再一次踏进“”,却是不一样的心情。
  总是有所亏欠。
  3年了,每天起早贪黑的忙碌,把工作应酬放在生活中的首位,亲情爱情屈居其后,嘴角都在一次次的强颜欢笑中变得僵硬,连那微微的上扬动作都成为江湖中的神话。
  忽略了许多许多,得到的很少很少,可以想象,一个个黄昏日暮,两个身影,一大一小,在烛光下,也许是在灯光下,今夜是在月光下,相偎相依,吃着简单的晚餐,听不到他们的谈话,我宁愿相信他们在用心进行交流,而不是纯粹的彼此沉默。
  我对不起孩子,从他降临在世间,就没能得到过,哪怕一次来自父亲的关怀,动物园没去过,游乐园没去过,沙滩没去过,海岸没去过,青青草原,巍巍高山,就算是在梦中,也不曾梦见过吧!
  我对不起妻子,从携手到殿堂,从厨房到婚房,从过去到现在,相处的时间,还来不及眨眼,烛光晚餐未曾经历,假期蜜月不曾共度,头顶一轮明月,不照两个人。
  门是虚掩着的,孩子像是听到我的脚步声,站在客厅中间,痴痴的望着我,半合着嘴,他很诧异,我今晚突然的回家。
  “儿子”我声音变得微弱,身体在颤抖。
  “爸……”他左脚向前迈了一步,右脚迟迟不肯跟上。
  很容易理解,这么多年了,今夜是第一次想把爱通通奉献出来。
  我走上前去,很想把孩子拥抱在怀里,可是手臂凝结在半空中,一动不动,还好嘴还可以张合:“爸爸带你出去玩吧!”
  “好!”他明显很开心,兴冲冲跑到我跟前,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对着我一眨不眨,我心头一暖,几年了,从没有这么感动过。
  城市的夜景,真美。
  “儿子,你恨爸爸么?”走在前面,我不敢回头,我怕看到他的眼睛,虽然他黑色的眼睛掩藏在了黑夜里。
  “恨。”
  听的出来,他语气坚定。
  我不再言语,继续走着,有车就停下来等一下,遇见红灯就止住脚步,感到他没跟上来就放慢步伐,风起了,就抬起胳膊,靠近他。
  “你妈妈她最近过得怎么样?”
  “不好。”
  语气依旧那么坚定。
  我曾千万次幻想电视剧里人物撕心裂肺的疼痛,却不曾预料到此刻痛彻心扉的难受。这种疼痛,不似刀割那般火辣,也不似骨折那般炙热,心痛的感觉,不可描述。
  月光下,儿子的影子被拉的很长,指向远方的远方,我的影子依附在我身上,它不肯贴着地面,因为那柏油路太冷太硬,无法拥抱眼前的挚爱。
  “儿子,爸爸对不起你和妈妈。”我忍着泪水,就算是背对着他,也不愿让他听到水滴掉落的声音,世间令人心碎的声音,都不能让他听到。
  “爸爸,你安心的走吧,我会照顾好妈妈的。”突然意识到,他坚定的语气,足以抚平我所有的担心与不安,他长大了。
  凌晨了,我该走了,走的那么决绝,连头都不回。起风了,好大,在风中,我随之而去,不知终点在何方,只能闭上眼睛,享受着风的安抚。
  “啪嗒!”风声夹杂着金属碰撞的声音,我猛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在直线降落,飞机残骸飘落在身边各个角落,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绚丽的火花。
  从天上看过去,建筑变得好小,好熟悉的景观,随着渐渐接近大地,一座规模宏伟的庄园就在正下方,老式的门楣,上面横着4个遒劲有力的大字,依稀可以看清,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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