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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红日青天白云下 / 第十章 赴宴

第十章 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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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东岸宜昌城外北面,穿城的石板路穿过古城门,是古夷陵城区,走到荒郊尽头,再往前两里,路边有一座江家祖传的大院,经过几十年的多次休整,从外面看来,围墙望不到边儿。由于大院周边的原住民大多已搬到宜昌城里,所以这些年来,大院附近的土地逐渐被江家并入,后来这些荒地便被江家用来建了一座园林,所以现在的江府比之以前又有扩大。
  今天是农历的冬月二十一,也是国历一月一日,新的一年的第一天正是长江水掌舵人—江柏跃的百岁寿辰。此时正值早上九点,江府大院门前已经是热闹非凡,数十名接待人员站在门外,不断地迎接宾客。恭贺江柏跃的客人也是源源不断的踏进江府的大门,还不时有专车开到门前,下来的无不是些西装革履的政府要员或者是化身为商界大亨的帮会首领。不一会,会客大厅里便是黑白两道,齐聚一堂。
  此时,热闹的江府门前缓缓开来又一辆专车,不过这个车上的牌子却写的是“长江水航运公司”,门前的崔管家一看,知道是江家的车,赶忙叫了两人跟着过去迎接,等车子一停,后座上下来一个穿着整齐的老头儿和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人。
  “哟,三爷,哎呀,多年不见,愈发精神了啊!我正想着这车里是哪位贵人,原来是您啊!”
  那管家一看是张三儿,顿时喜笑颜开,
  张老汉儿拍了拍下崔管家,亲热的笑道:“老崔,还是这么客气,真是一点儿没变啊!”
  崔管家赶忙回到:
  “今儿的客人身份都十分尊贵,说话做事都要万分小心,不能怠慢了。江爷百岁寿宴,马虎不得啊!”
  张老汉儿见他小心翼翼的样子,说道:“那我就不打搅你了,我跟后面这小子进去就行了,不用让人跟着我们,这路我熟的很,小子,把东西交给崔管家。”说完看了一眼后边的郗平。
  “是”
  郗平赶紧把手上的红漆大盒子往前一递,崔管家示意旁边儿一人立马接过盒子,然后恭敬的说道:
  “三爷,自家人还这么客气。”
  张三儿压低声音说道:
  “不送礼哪哪儿行啊,哈哈,行,你忙着,我先进去了!”正准备转头朝门里走去,崔管家突然凑过来说道:
  “三爷,祖师爷在江园湖心亭等你,说您来了就叫您过去!”,张老汉儿听完点了点头,便和郗平一同进了门。
  一进门,中间宽敞的石子路走到尽头,接着才是江府的前厅,整个院子错落有致,远处的几座高层建筑又呈现出一种简洁的现代风格。借着冬天的缘故,两边并未有什么景色,于是张老汉儿带着郗平径直向前走去,等走到前厅门口时,便能听到里边儿客人的交谈声,不过张老汉儿并没有走进前厅,而是走向左边的长廊,两人绕过前厅后沿着路一直往后面走。走过前厅后,右边就能看到不远处宽大的寿宴主厅,宽约百米,此时正不断下人进出,却并不乱,一副井然有序的样子。
  “没见过这么大的阵势吧,这江府上上下下光是下人就有一百来号,等我拜见江爷后,保你吃个够。”张老汉儿见郗平不停的左看右看,得意的说道。
  郗平一边走着,一边诧异的说道:
  “张爷,虽然这下人很多,这客人却也不少吧!”
  张老汉儿停下脚步,转过身对郗平说道:
  “自然,江爷百岁诞辰,可不是儿戏,不过,等会儿你就知道今天这寿宴的厉害了!”说完,突然想起江爷还在等着自己,赶忙对郗平说道:
  “别看了,江爷等着喃!”
  说完,张老汉儿便加快脚步,后面的郗平赶忙跟了上去,等两人从左边走廊一路又绕过宴会主厅,又走了一会,直到穿过整个院子,才到了江府的后院-江园,过了那石穹门,景色一下子不一样了。展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座精致的江南园林,其中千奇百态的怪石,精妙绝伦的假山,细心修饰的花圃、竹林交相辉映,脚下的碧湖微波荡漾,就连前面的石子路都是仙鹤起舞的模样,亭台楼阁之间小桥流水,当真是不比姑苏城的各名园逊色。
  一进江园,张老汉儿便停下对郗平说道
  “你就在石门等着,我去和江爷说些要事。”
  郗平见江爷面色凝重,顿时不再掉以轻心,认真答道:
  “是!”
  见张老汉儿转过身向湖边走去,郗平心中有些没底,便只有抱着手守在原地。
  从湖心亭到湖边小路有一座拱桥连接,江柏跃此时正在亭子里靠着太师椅眯着眼养神,忽然,耳边传来儿媳低声的呼唤:
  “父亲,张三师傅来了!”
  ”恩,嗯”江柏跃听到后慢慢的睁开了眼,脑袋往左边儿望了下正在往这边走来的张老汉儿。
  不一会儿,等张老汉儿来到了湖心亭,便对着面前的江柏跃鞠了一躬,沉声道:
  “江爷!”
  “三儿啊,昨你去关青山看杏儿,我让你给她带的话,她咋说啊?”
  “回爷,师姐说,她说他在山上呆的挺好的!”
  “就连我今天百岁做寿,她也不来看看我老头子?”江柏跃说完,侧着脸看向张老汉儿,
  “师姐说,您知道她是最讨厌凑热闹的。。。。!”张老汉儿只有如实回答道,听完这话,江柏跃有些不快:
  “哼!歪理!不过,事到如今,我也拿她没有办法,现在也只有她能气气我了。”
  “江爷,师姐其实还是挺挂念您的,昨天她还向我问起了您喃。”
  “照你这么说,她挂念我还要老子我感激她了。哼,说说,她问什么了?”
  “就是问问您老的身体,其他的也没啥了。不过,江爷,师姐自由惯了,便随她性子去吧,反正这关青山下有赵和尚,还有‘长江水’的人看着喃,不会出啥事儿的。”
  “我想着她也问不出其他什么,这不都是她娘给她惯得,出去那么多年不回家还千方百计的找人看着她,唉,其实我估摸着她也不会回来,算了,我今天让你来是另有其事!”说完,江柏跃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江爷,您吩咐!”尽管张老汉儿早已是一条天不怕地不怕的混江龙,不过一山还有一山高,这江柏跃一沉下脸,这老张竟压低了头,不敢看江柏跃的脸。
  “柳卿,把东西给他,顺便出去看看外面准备的如何了!”江柏跃说完,朝后面挥了挥手,只见后面站着的柳卿应了一声后拿出一张密函,递给了张老汉儿后,接着转身走出了亭子。张老汉儿接过来密函,只见封面上写的是:
  “亲至长江水总会江柏跃”
  张老汉儿拆开后,看到信中写到:
  “江老先生,晚辈寒山会都一山,因我寒山会襄樊部突遭变故,会中重要成员连遭杀害,襄樊部的机要文件更是损失严重。经过多日的调查,这背后之人竟有先生槽帮的影子,为避免误会,今日特地知会江老先生。并且,根据我总会指示,如若证据确凿,三日之内,我会将采取必要的应对措施,各种难处,望江老先生见谅!
  寒山会襄樊部敬上”
  张老汉儿一看,望着江柏跃问道:
  “江爷,这信是何时收到的?”
  “昨日早晨刚到,我琢磨着,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啊!”
  “这寒山会的叛乱我还是在甘南就听说了,现在像是闹得越来越厉害了,您说这背后真是槽帮的人?”
  “这信都到了我头上了,自然不会有差错,要不是顾着我和他们寒山会的渊源,这信怕是上周就到府上了。”
  “江爷,这是哪个帮会在挑事儿?”
  “这事儿,还颇有些奇怪,前几日’汉口会‘叶襄也来信说,上个月开始襄樊槽帮在江海的货船时常遭到禁运,有时还被没收货物,他说是寒山会所为。这样一来都一山口中的影子是’汉口会‘了就说得通了。本来我觉着这只是些小打小闹,可一想这‘汉口会’也是有些能耐,能把‘寒山会’搅个天翻地覆,其中便已经不简单了。二一个是前几天’汉口会‘也派人来告诉我,明确的说这次‘寒山会’的叛乱就是他们在做手脚,并且希望我宜昌城这边也能配合。这明摆着是想让整个襄樊槽帮对付襄樊的‘寒山会’啊”
  江柏跃说完歇了歇,结果张老汉儿递过来的茶,润了润口。
  张老汉儿趁机问道:
  “您的意思,这汉口会已经和寒山会在作对了?他们有这个胆子?”
  “你可别小瞧了汉口会。现今,在这襄樊地界上,寒山会和汉口会孰强孰弱还真不好说。不过,我寻思着,这背后会不会有人故意在挑起事端,其目的又是什么?难道真是寒山会不想让槽帮的生意做进江海?可寒山会的事务与槽帮的水运并无冲突啊”江柏跃一时有些想不明白,
  张老汉儿一听这话,一下子反应过来,挑拨事端另有其人,回想起这事的起源,突然问道:
  “江爷,这阻挠槽帮水运,没收货物之人难道不是寒山会?”
  只见江柏跃抬起头看向张老汉儿,点了点头说道:
  “你说对了,昨天一收到密函,我就派人暗中调查过,得知这并非寒山会所为。同时,更加奇怪的是,这竟也不是汉口会在自编自演,为起争端而铺下的陷阱。这‘汉口会’和‘寒山会’之争居然是被一个无名之人挑起,十分蹊跷!”
  “您的意思是,这汉口会以为寒山会在故意为难襄樊槽帮,而‘寒山会’却认为这是‘汉口会’找自己麻烦的借口,两边被一股不知名的势力挑拨,所以两边互不相让,以至于现在的地步?”江柏跃并未回答老张的话,而是慢慢的站了起来,说道:
  “至于是谁在背后捣鬼,现在还不得而知。不过张三儿,咱先不说这头。你要知道,我‘长江水’也是襄樊槽帮的一支,所以这次‘汉口会’和‘寒山会’的争斗必然会波及到我‘长江水’。何况,汉口会此次的动作也让人起疑,叶襄此人向来稳重,又怎么不查清楚就向寒山会发难喃?所以今日宴会,一是做寿,二是大家想看看我江柏跃如何应对这次帮会争斗,毕竟,时至今日,整个襄樊也就只有我们宜昌城没有表态了!”
  听了这话,张老汉儿心中一震,难道汉口会也想借此做些什么?
  看张老汉儿一脸凝重,江柏跃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缓缓说道:
  “我年纪大了,有些事儿也不想管了,不过此事我是定要查清楚的。另外,你到江海后,告诉寒山会的人,此事无论如何,结束之后我定会严查,不过其余的事,今天之后,便是我也管不了了!”
  “是,江爷!”
  “哦,对了,上次你说的长安李家跟踪你的人,在宜昌的被寒山会的一窝叛徒解决了,总共五十七人,一个不剩,从寒山会叛徒的死伤数百人的情况来看,他们这次应该是精英尽出。所以,这下你安心的把东西带回去,在襄樊我自是不会让你出任何事的,至于出了襄樊,你就要谨慎些了,今天给你说这么多,其实只是想让你知道,这襄樊还是尽早离去为好,毕竟漕帮之事与你无关!”。张老汉儿明白江柏跃的意思,只有开口回到:
  “谢过江爷!”江柏跃一听,忽然转过身来直愣愣的看着张三到:
  “你小子要是真想谢我,就把杏儿给我弄下山来,两个人搭个伴,多好啊。你看看你,五十好几了,还到处跑,也没个家室,偏偏喃,唉,麻烦!”
  张老汉儿一听,顿时老脸一红,忙解释道:
  “江爷,这,您就别取笑了我们了,我和师姐都是这个年纪的人了,师姐也有她自己的生活,我这性子,就怕到时候会连累师姐受苦啊!”
  江柏跃哼了一声,紧接着说道:
  “我还不知道你,外边儿玩儿习惯了,怕有人把你管着了,是吧?”
  张老汉儿赶忙跟着说道:
  “江爷,还是您了解我。”
  “时候差不多了,客人都等着喃!”江柏跃说完,依旧是杵着龙头拐杖一步一步的往宴会主厅走去,张老汉儿只得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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