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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一直延续到了傍晚，知道律子澄晕过去为止。
等到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光溜溜的泡在淡青色的液体里面。他本想发问，但是看到了不远处柏如松正在闭目打坐，他便没有出声。
不过柏如松也已经意识到律子澄醒了过来，他睁开了眼睛，对着律子澄点了点头。
“这是……”律子澄捧起一些淡青色的液体，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药草味。
“药浴。你原本的体质太差了，需要好好的补一补。”柏如松道。
“你对我也太好了点吧……”律子澄心中起疑，一般来讲这种东西的成本可不低，比起基本没有成本的教授本领，柏如松有什么理由如此帮助自己呢？
“鬼面具的计划，必定是以你为核心的，既然确定你会站在我这边，那么何不如让你快速变得更强呢？”柏如松道，“何况这药浴用的材料也不难搞到，只是药方是秘传的而已。”
“额，好吧。那个上官进也算我们这边的人吗？”律子澄继续问。
“他是上官落雪的弟弟，和上官落雪的关系极好，会站在我们这边，但是这不代表上官家的立场，上官家的家主上官漠是个毒蛇一样的人，冷血阴沉，甚至能够对自己的孩子下狠手。当初上官落雪去北山剑派就是因为被他逼得没有办法。上官进和上官落雪的大哥也是他亲手杀死的。”柏如松看似平静地道。
“虎毒还不食子呢……这位上官漠倒是个狼人啊，比狠人还狠一点。”律子澄牢牢地记住了这个名字。
“如果在盟友中排序，值得信任的人只有周铉。”柏如松道，“上官落雪作为上官家的人，也继承了那种心狠手辣的性格，必要时会牺牲任何人。我有着自己的至高的目的，如果没有选择的话，也只能以那个目的为优先。杨天雄心中最高的也是江山社稷。只有周铉是和慕容听雪一样任性的怪胎。”
“啊……也就是说，我遇到麻烦应该优先找周铉？上官家的一个也不能信？”
“是的，这是我作为朋友时给你的忠告。”
“那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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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澄从柏如松那里回来时，已经是深夜了。
他本想悄悄的回到杨府，但是一推开门，却发现杨府的下人没几个睡觉的，全都在杨天雄房间外苦等着。
这是……发生什么了？
杨天雄卧室的门开了，走出来的是一个郎中打扮的中年男子。
“崔神医，老爷怎么样了？”管家急切地问道。
“很糟糕，已经发病了。”崔神医脸色也很是难看。
下人们面面相觑，惊慌失措又茫然。显然他们只是知道杨天雄有病，却不知道具体情况。
崔神医看见这些下人的反应，也是知道这些人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摇摇头准备离开。
“崔神医。”律子澄此时站了出来。
“有什么事吗？”崔神医道。
律子澄凑近过去，低声问：“上官落雪已经去北山找北山雪莲了，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两天以内都来得及！”崔神医眼神亮了一下，“总算有个明白事的人。我就说嘛，怎么可能病人身边一个知道情况的都没有呢。”
律子澄尴尬地笑了笑。
“我现在去抓药，这几天我来照顾老杨吧，你去看看能不能联系上上官落雪，让她尽快回来。”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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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澄第一个想到能帮忙的人就是柏如松，可是他找不到柏如松——柏如松只是和他约定了每天清晨碰面的地方。
然后，他想到的就是柏如松所说最值得信任的人——周铉。
他向周铉的门卫出示信物，说明来意，门卫赶忙进去通报，没过多久，周铉穿着睡衣赤着脚就冲了出来。
“老杨怎么样了！？”周铉抓住律子澄的双肩急切地问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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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澄大致解释了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们现在必须让上官落雪知道老杨的病情对么？”周铉想了想，道：“我立刻安排人把老杨的病情放出去？”
“他又不是娱乐明星，他的病情怎么在坊间传啊？”律子澄苦恼起来，“而且这种事情不用保密的吗？”
“你想找到人又想保密那可有点难。毕竟上官落雪是老江湖，办这种机密的事情，手里还可能有北山雪莲这种重宝，行踪一定是隐秘的。”
“我们必须要传播消息，而且这个消息只能让上官落雪一个人听懂。”律子澄提炼了问题的关键。
“你说要怎么办？”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律子澄的手都在颤抖。
他看了看周铉，这个看上去就粗豪的汉子明显不是想办法的料子。
靠自己，还是要靠自己……传播消息……最快的还是坊间流言……让上官落雪一下子反映到是杨天雄出了问题，别人却联想不到……那就用北山雪莲当重要消息……
“如果让你的手下在城里传播一个流言，速度能多快？”律子澄想了想，问道。
“能预定明天中午城里酒楼里最热的谈资之一，晚上能传播到周围的村镇。”周铉道。
“那就传播这样的一个流言，在后天子时，向挚爱之人献上北山雪莲，就可以超脱生死永结同心。”律子澄道。
周铉仔细地考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不愧是老杨看上的人。”
“全靠周将军配合了。”律子澄知道自己已经完成任务了，接下来就看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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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忧心忡忡的律子澄见到了柏如松。
“你的做法没有问题。很正确。”柏如松一见面就道。
“你都知道了？”
“当然。我什么情报都掌握不了那还追查什么鬼面具？”柏如松道。
“你觉得能来得及吗？”
“这不是你现在该考虑的问题。你已经把自己能做的全都做完了，而且几乎是最优解。“柏如松道，”你现在最好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今天的训练上。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你必须最有效率地利用时间。”
“我知道了。那今天训练什么呢？”
“本来还是应该让上官进来的，但是他今天有急事，所以我会亲自指点你一些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