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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犀就很迷茫，在地府散步，遇到两个好看的小姐姐，在自拍。
只听那白衣女子举起手机咔擦几声，本来端庄坐着身子，立刻垮下来，脸上堆出矜持的笑也换成鼓腮瞪眼的动作，“可把我累坏了。”
旁边吃着花瓣的红衣女子立刻上前，“来，让我帮你看看。”
那白衣女子说：“哎呀脏手拿开，洗没洗别碰我手机，先等我自己看看拍的怎么样。”
眼前的情形，十分迷幻而又现实主义。
那白衣女子美得颇有几分灵气，红衣女子脸上明媚笑脸中透露着几分娇憨。
两个女子凑在一起看的起劲，不多会儿好像产生了不同的意见，白衣女子说，“我觉得这一张好看些，显脸小，”红衣女子依旧抱着花瓣在吃，“哎呀，这一张惨白惨白的，像个盆，丑哭了，我觉得后面一张好一丢丢。”
白衣女子一手叉腰，“你的意思，说我脸大？”
红衣女子莫名：“本来也不小啊！”
白衣女子收起手机，戳着红衣女子脑袋，“你整天就知道吃，居然还说我脸大？”
红衣女子抱着花一个趔趄，这时从桌子上掉了下来，傻乎乎看着突然动手的同伴，一时无法反驳。
眼看着两人就要掐起来，灵犀觉得这个时候自己还是先撤为妙，不想她俩转过头来，一眼看见了站在那里目瞪口呆的灵犀。
两人一对视，红衣女子一骨碌爬起来，抱着花瓣立刻上前来问：“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一般来说，吃花瓣喝露水都是仙女行为。
单看红衣女子对花瓣这种执念，可以说约等于仙女本人了。
可是这位仙女走近来，灵犀才发现她用来盛花瓣的盆太大了，兑点热水完全可以开始泡澡了。
灵犀艰难的将目光从花瓣盆里面移开：“呃，我叫灵犀。”
灵犀刚刚说完，便被两人拉过去，强行被要求选出刚刚产生分歧的两张照片中更好看的一张，
“前面那张比较好看对吧？”白衣女子问。
拉灵犀过来的红衣女子，见灵犀已经开始看照片，倒也没有说话，热情地抓起一捧花，“来点儿么？”
白衣女子一把打落她的手，“就知道吃，牛嚼牡丹你听说过吗？”
红衣女子据理争论，“这明明是彼岸花。”她嚼的并不是牡丹，是彼岸花。
灵犀呵呵干笑，“谢谢款待，不用了。”
白衣女子白了同伴一眼，没有再过多理会，反而驾轻就熟地摆弄放在桌上的一套粗陶茶具，动作行云流水，煞是好看。
半晌，斟好了茶汤伸出纤纤十指，端来递给灵犀，“来，喝点儿水吧。”
灵犀笑着接过水杯，正想喝下去，一道白色的身影闪过之后，灵犀发现自己手上的杯子不见了，易无常手里拿着那杯水，站在灵犀面前。
灵犀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再一看见抢走被子的易无常，莫名就想起自己一路被他拉扯，又毫无尊严的被拴在那里的事情。
这人怎么就这么烦！
新仇旧恨涌上，见他不由分说抢了自己的茶水，美目含怒：“没长手？自己想喝不会去倒吗？”
易无常听完，看也不看理也不理，便将茶水倒在地上。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十分不将灵犀放在眼里。
灵犀见了更加怒火中烧，“神经病？不让我喝，抢过去又倒掉，易无常你特么是想打架吗？”
一向一淑女要求自己的灵犀，都被刺激的开始飙粗话了。
说罢了，犹觉得怒气值暴涨，转过头找两位路人小姐姐评评理，“你们说，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可是灵犀却没有发现，这两个叽叽喳喳的女子，自易无常出现之后，便一直安静如鸡，一个两个都低着头。
倒完茶水的易无常，静静看着两个女子，语气淡淡的，“上班时间，为什么不带面具？”
那白衣女子闻言抬头，立刻有如惊弓之鸟，拿出一个面具带上，面具狰狞可怖，细看能看出是一个马的面部。
红衣女子似乎慢了半拍，但是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抓包吓得够呛，呆在那里，只等同伴拉了她一下，才慌忙地掏出面具戴上，和白衣女子得面具是同一种风格，只是上面是牛的头部。
看着她俩相继戴上角色特征十分明显的面具，灵犀忽然明白过来，“你俩……是牛头马面？”
原来牛头马面不是兽面人身，也不是两只动物，只是一张脸谱，甚至脸谱下面的人其实灰常好看。
灵犀莫名觉得这个设定超级萌。
便上前拉着两人的衣袖，追问道，“那你们这个面具其实是谁都可以带的咯？”说完，兴致勃勃，“什么时候能不能让我试一试？”
依旧讷讷不言的两个女子点点头，又摇摇头。
灵犀很快发现了不对的地方，这两个人，好像有点畏惧易无常？
便转过头问易无常，“你对她俩做了什么，她们怎么突然这幅样子？”
易无常撇了她俩一眼，没有回答灵犀这个问题，解释自己之前的行为，“她们要给你喝的，是可以忘记很多事情汤，你们阳间，管那叫做孟婆汤。”
带着牛头面具的红衣女子，似乎不解，“可是我们的工作就是这样啊，经过这里的魂魄，都是要来喝一杯汤水的。而且最近经过这里去投胎的魂魄已经越来越少了。”
所以她们俩才会无聊的上班摸鱼自拍。
要知道，没人来喝汤投胎，她们也很绝望啊，没人喝，就意味着没人投胎，没人投胎，她俩就没有绩效，就没有工资。
环环紧扣，这真是叫人悲伤逆流成河。
易无常眼神淡淡看着她，“我说面具。”
带着马面的白衣女子，鼓起勇气试图解释，这个行为意义洗清：“呐，你看，我们要是带着，就会很轻易地被识破了，就没人愿意喝了去投胎，投胎系数呢，就一直上不去。”
自从宜居地府开始参选之后，投胎系数这种事情也被提上了日程。
易无常丢下一句，“糊里糊涂的投来的胎，照样不能算业绩。”
转过身看了灵犀一眼，示意她跟上自己。
牛头马面埋着头，沉浸在为业绩打拼的惆怅中，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