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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有口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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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婉君立与尚过身后,出事之际遍寻不得姜毗的身形,尚婉君不由为之担忧,她心中相信姜毗之话,但仅仅是一人相信而已。
  尚过的突然造访只有寥寥一句“那个人被堵住的。”
  世间当真有这么巧的事?尚婉君抱着一丝侥幸,但当姜毗提枪缓缓而出之时这一丝侥幸轰然破碎。
  那一双极美的玉手泛起道道轻筋。
  “竟然是他,他就是那个贼人?”
  有人怀疑,有人满是笃定,却无一人敢上前,只因他是东海王之子。
  姜毗定定心开口道“那个人我已经找到了。就在你们赶来之前,可惜让他给跑了。”
  五毒童呵斥道“你少说大话,不要在这里贼喊捉贼。”
  姜毗眉头微皱道“这里又有你们说话的份?”
  尚过微微抬手,抑制下不安分的五毒童开口道“那人长什么样。”
  姜毗摇头“我没有看清,但此人的内力之深在岩壁上以手代足如履平地。”
  尚婉君开口道“照你这么话说我还当真想起来一个人。”
  尚过微微侧头,尚婉君开口道“万枯铁手释通,据说他的手可断金裂石,横练内门功夫,铜头铁骨。”
  尚过微微皱眉“可他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尚婉君淡淡点头“对,他已经死了。”
  姜毗听出她言语中满满的不相信之味苦笑一下。
  这时,奉命前去洞中探查的五毒童之一满是惊慌的跑了出来跪倒与地道“主人,在洞中我们发现一具尸体,是……是我岛中人的。依尸体伤口来看,是出自长枪之手。”
  此时此刻却唯有姜毗一人持枪。
  姜毗皱眉道“你为何不如实相报,那具尸体早已死去多时,又如何是我杀!”
  尚过反问道“不是你杀,那又是谁杀?”
  姜毗一时语塞,环视众人冷笑道“原来,不止有第三个人,潜伏在暗处的人也不少。”
  尚婉君皱眉,兵戎相见是她最不愿意看到之事,而这一切事情的源头也因那时没有呵斥姜毗闯玉楼的念头,姜毗身死是小,但姜毗死后呢?东海铁骑临近,这天下之大恐怕再也行不得半步。姜毗唯有一人一枪,但他的身后是千军万马,依东海王的脾气,若是他有了一点闪失,这江湖还不要被翻个底朝天。
  此刻人证物证俱在纵使尚婉君有心为姜毗开脱,也抵不过盛怒的岛上其他人。不由自主的全场目光都看向了尚过,他的一言可诞生两种不同的结局。
  姜毗亦看出些许杀意,想硬闯而出无疑是痴人说梦,楠楠开口道“我可以死,但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去,给我三日时间,我定查出真凶,如若不能,我自当了断。”
  此言一出,尚婉君心中诧异万分,但表面却云淡风轻。
  尚过眉头紧锁幽幽道“你东海数万铁骑,他们可曾信的你的死与我岛中之人无干?且不说三日,你东海手眼遍布整个江湖,或许明日铁骑便会杀到我孤岛,你的三日之约有何可信之度。”
  姜毗道“你又如何知道三日后我非死不可?”
  姜毗冷笑一声右手翻起长枪直指尚过,五毒童子护住心切拥与前侧,姜毗惘若未闻朗声道“如若信不过我,便让她陪我三日!三日后我若不能给你们一个交代犹如此石!”
  一声低喝,手中长枪调转枪头向那石壁急射而去,枪身竟没入石壁四分之一。围观之人无不哗然。东海小霸王姜毗恶名在外,张扬跋扈,又有谁知道,他的武艺却也丝毫不差。
  尚过出口道“好,我便给你三日!三日之后,你的生死存亡与我灵蛇洞在无瓜葛。”
  姜毗手指尚婉君开口道“她也是岛中之人,这三天我由她陪同,你们可信得过她!”
  谁人不信?谁人敢不信!
  众人符合“谨听掌门之言。”
  尚过微微点头,众人在无异议之声。
  冷香小筑。
  姜毗杵与窗前以数久,尚婉君不解却也不敢开口询问,踌躇之际却只听一声深深的叹息。
  这般忧虑的他尚婉君也是头一遭看到,拧成川字的眉目无法以手掌抚平,尚婉君受不的这压抑出声道“头一遭看你如此忧虑。”
  姜毗缓缓道“不,我忧虑的不是玉楼纵火,而是你。”
  尚婉君眉头微皱,姜毗却以落座与身前“你离这座岛已有数年之久,此次回访,可曾觉得有不妥之处?也是,旁观者清,你与这个岛之情意非三言两语能够道尽。”
  此番言语令尚婉君不免皱起了眉头沉默许久开口道“三日后或许就要身首异处,如今你还真是怡然自得。”
  姜毗轻笑道“玉楼被毁可曾找到我的配剑?”
  尚婉君摇头“并未找到。”
  姜毗道“或许这把剑以入那第三人之手呢?”
  尚婉君侧眼看向满是笃定的姜毗一时无话,姜毗继而又道“那柄剑那个人……不,那一群人定没有出了这个岛,我需要你帮我!”
  尚婉君道“你让我翻了这个岛?”
  姜毗轻笑道“有何不可!这座岛两年前就已经死了,你是个聪明人,这两日的种种定有所察觉,这个岛并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小岛。这你心中都清楚,人一旦在美梦中沉沦太久,就不愿意醒来,美梦醒来的后的鲜血淋漓怎会有梦中的万般美好。”
  尚婉君轻按酒壶却不言语,忽而斟满一杯一饮而尽,楠楠道“不错,今夜你前脚刚踏入后脚师兄便邀我一同前去,昨日玉楼纵火,乃至今夜确实处处充满巧合,而这巧合的中心是你。我与你仅有数面之缘,师兄却与我本根同生,我如何信你而不信他?”
  姜毗轻笑道“若你当真信他,方才也不会为我开脱,未登这个岛我以为此处是一所人间仙境,而如今却觉得是我一厢情愿。”
  尚婉君眉头微皱道“你能想到你所丢失的那把剑,为何那个人想不到?你说那把剑是破围之法,在我看来却是愚蠢头顶,这世间的聪明人不止你一个。”
  姜毗道“世间聪明人确实不少,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也不在少数,今夜围我不得,那些潜伏在暗处的人恐怕早已怒显与色,既然他们喜欢隐藏与黑暗,那我便让这黑暗在不降临!”
  姜毗动了杀心,这股杀意令尚婉君侧目,姜毗眉目间虽无煞气但隐约可见东海王昔日雄风,力透掌心,引得壶中浊酒蒸腾不休,尚婉君轻声道“这壶上好花雕陈酿若是撒了你也不心疼?”
  姜毗起身缓步向着门外走去淡淡道“这酒凉不了。”
  尚婉君问道“你要去何处?”
  姜毗道“你也可陪我一同前去。”
  今夜的皎月再也寻不到,缓步而行,尚婉君静看方才之处不解道“又回来干什么?”
  姜毗却不停脚步,径直走入了方才石洞幽幽道“如我所想,方才那具干尸以寻不到了。”
  尚婉君道“那干尸即是我岛中人自然也葬于我岛上。”
  姜毗轻抚面前石床灰尘坐了上去笑问“这干尸少说死了也有月余!而这月余此处唯有尚过一人所在,而他却从未发现这具干尸,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姜毗继而又道“无外伤,周身血液却消失殆尽。死而不腐,尸体却无任何异味,我观那干尸面貌,就似在睡梦中安然死去一般,这种死法我倒是听我的老师讲起过。”
  尚婉君眉目紧锁道“蛊?几百年那巫术便已经失了传。”
  姜毗冷笑一下道“当真失了传?别忘了南疆四鬼青头煞。此人可是个施蛊高手,当今天下怕是也只有他一人了。”
  尚婉君道“四鬼行踪难定,心思难猜,江湖关于他们的传闻也是在三年之前,又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姜毗道“这也是我想不通的一点,灵蛇洞与四鬼也并无交际……”
  话未说话,姜毗周身一滞,猛然起身,一双眸皆是惊恐,尚婉君看出这般情况出声道“何事?”
  姜毗脸色如冰霜眯起眼睛道“毒虫与蛊虫岂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而这个岛最不缺的就是毒虫。”
  尚婉君眉头微皱道“但也无真凭实据。”
  姜毗踱步道“西梁山府百面鬼殒命那里,但也恰恰证明四鬼早已出了南疆,百面鬼善易容……”眸一冷道“那具干尸我们一定要找到。”
  这时,洞口处忽然传来破空之声,那暗刀在临。两人躲过暗刀,飞身向着洞口追了过去,却唯有萧瑟风响。。
  人却难寻。
  姜毗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看来,是我们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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