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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难民营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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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国的狂人病爆发虽不如外国猛烈,但却处在一个临界点上,正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
  此时两千万人的上海大营,许多心术不正的人开始动了抢劫的心思,甚至想着顺带拐弄几个女人。因为狂人和人表面上没有什么区别,根本看不出来;而国家的那个为了自卫可以杀死狂人的法令,使得正常人也处于死亡的威胁下。只要被抢劫杀害,没人会管你生前是否得了丧尸病毒,因为每个人都有着同样的威胁,包括军方,他们只管自己能否活下去。
  大营里人们的目光逐渐变得不一样了,自带食物的人看那些空手的人总是带着防备,有人担心军队会强征粮食。甚至摸黑就离开了大营。
  z国各地也是乱作一团,但是狂人病的发作率为何没有外国高呢?似乎z国人好像不易发病。
  真正的原因是,z国人没有枪还不敢明目张胆抢政府的武器库和储备粮,也不会互相抢。而外国人早已是杀破天了,不是被枪杀,就是连夜逃亡变成丧尸。有的人在强奸作案后,激发了朊病毒,有的时候是因为体力元气的丧失。
  至少z国也是剑拔弩张了。终于在3月24号晚上,营地的部分士兵由于长期值夜班,发病了,而焦虑的人们因为过度损伤脑力,也有一部分太劳累发病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病率是越来越高,在混乱之后则更甚。
  末世的法则就是饿着可以,但不能太累,不管多危险都要保持充足的睡眠。否则还没被咬到,就已经加入到了咬人的行列中,后来的事实也证明,适当的饥饿不会开放脑神经细胞上的病毒蛋白通道,反而会抑制。反而是吃饱了,才会变得更累,因为血糖的增高会使病毒的能量用来伪装蛋白,在累得实在需要休息之前则是丧尸病毒最易潜入神经细胞的时刻。
  有些难民趁着士兵发病想夺取他们手中的武器,因为他们的家属被无情的处决了,有的则是心怀不轨。一名巡逻士兵正在迅速向事发地跑去,准备击毙发病者。突然他感到脖子一紧,什么东西划过,然后清凉带刺痛的感觉就从颈动脉蔓延到头部,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随着发病者此起彼伏的嗷叫声,混乱终于开始了。那名被袭击的士兵因为没有及时的击毙发病者,使得几个人被咬伤,等到人们打死了狂病患者时,一个人由于误把躺在地上睡觉的人当做被咬伤的人打伤,混乱就开始了,先是人的斗殴,然后人们分不清谁是病患,因为这两人都没被咬伤,都没持武器(一般默认持武器的人是正常的)。就在这人们手忙脚乱的瞬间,两个还没来得及处理被家属私藏的病人冲出了帐篷,把事件扩大了。
  一个狂人还好对付,两个狂人会像狼一样交替进攻。周围持有武器的人由于被病人家属的阻拦没有形成包围圈,顿时被狂人突破,一前一后,一个人倒下了。而此时这两个狂人并没有去低头吃肉,因为他们察觉到了后面的危险,近的狂人向旁边一跃,远的狂人一个转身,正在准备攻击的大汉突然耳旁一阵子弹风吹过,原来是一个士兵要打那个跳跃的狂人。
  就在这一愣神的瞬间他已经被咬到了。而子弹击中了另一个人的肩膀,随即就是一声大叫。这几天人们持续的搏杀和紧张产生了这么多的错误。这个误伤点燃了愤怒的情绪,“大头兵乱杀人啦”,“老把我们关在这么小的地方,整天心惊胆战的,你妹的政府说好的疫苗呢?!”。于是人群和巡逻士兵起了冲突,全然不顾帐篷里待‘处理’的伤员,这几天每个人都经历了无数残忍的一幕,几乎每十户中就有病人被无情地处决,人们已经无法忍受这种精神压力了。狂病患者伺机逃跑并不断偷袭,使得这片营地发生了暴乱。
  “报告,13号难民区失去控制”,一名装甲车里的士兵正拿着步话机说道。“立即封锁!”耳机里传来了营长的声音,却不料就在此时,13号的人们冲破了田野草地上薄薄的铁丝网,机枪声哒哒的响起。之前并未发生大区失守,仅仅是单个的狂病患者被杀死。这次是全区的暴乱,由于兵力不足,13号区被难民突破。整个难民营的东南火光冲天,有人纵火烧救济粮,有人在强奸孤孀寡女,有的人在打人群中的士兵在抢枪。近二十里的原野上,火光冲天。
  西北方的张恪在睡梦中被惊醒,他一眼就望见东南的火光,惊呼“火烧赤壁啦!”。只听旁边李儁的声音“嘘,别说话,你现在出去待会儿乱的时候万一被踩到就爬不起来了,而且可能会被当丧尸打死的!”他们已经习惯了称呼狂人为丧尸,人的人权的无法保障,何况是明令诛杀的狂人呢?不是尸是什么。
  这时候声响原来越大,中部的21区最先被东南方的百万人流突破,以21区为中心的的中部几个营地区也骚乱了,在一阵无序的撞击声中,人流涌向东北方向张恪他们营地的15区。
  这时候司端也醒了,向来自诩胆大的他还以为地震了,吓得面孔扭曲。张恪咳一声,“靠又不是睡在宿舍里,地震怕个毛?我们还是快走吧,再不走就要被踩扁了。”
  学霸李儁拦住了他们,“不,现在还没到走的时候”。果然,那些匆匆忙忙跑走的人遇到了起来看热闹的人的阻力,在人群里团团转。
  要知道人在睡觉的时候劳累得到缓解,胃排空迅速,此时极不容易得狂病。这时候看热闹的人免不了到处乱窜,栽跟头耗损体力。其中一小部分体质极弱的人生了狂病,又很快被东南方迅速奔过来的人流踏平。
  中心的人流不得不保持平行向东北方向跑去,只要他们一慢,或者被帐篷绊倒,或者跑歪了,势必要栽跟头,然后被后面的人或跨或点,弄得浑身是伤。人流已经逼近张恪李儁他们,只剩一箭之遥了,李儁提议道:“我们向着中心的人流跑,不会有丧尸的,而且被他们踩过后的地方不容易被帐篷绊倒。”
  果然逆着人流跑,人们都选择了避开他们,因为除了“丧尸”没人会回头的,于是他们对张恪他们避之不及,人群竟然分流了,而且眼睛可以看着正前方的人不被绊倒和冲撞,人流里的狂人也被踩的无法动弹。张恪不禁对学霸感到深深得佩服,有时候逆向思维可以大大提高存活率,看来自己得多向学霸学习。
  暴乱持续到天明,死伤无数,虽然人群只前进了二十公里左右,其中西北军队的稀薄防线也被冲垮了。而营地的另外两面(东北和西南,另一面是杭州湾)的警备军防线没人会傻傻的去送死。天逐渐亮了,张恪他们也尾随着大批人群,来到了青浦区和金山区交界处。而军方则按兵不动,因为不知为什么联系不上中央;对于这种突发情况,领导习惯性的“等待中央指示!”殊不知全国除江淮一带的其他地方,早期没有难民营的全国大部分地区处处都是这种暴乱。中央在近畿华北就已经焦头烂额了,很多“重要人物”需解救,一大批物资生产设备要转移,对他们来说目前确保首都的绝对安全和秩序是最重要的,地方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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