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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仲夏祈荒 / 命运下的逃杀者 一

命运下的逃杀者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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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两点半,今天星期三雨很大,雨中的城市偶尔会有一两个窗户还亮着灯,也偶尔会有两盏大灯急匆匆的穿过雨幕。
  这种天气的西南小城还是会有一些寒气,喜欢蹬被子的人会忍不住掖一下被子。明明是一个多适合睡觉的夜晚,但还是会有失眠人。何弦就是这个失眠人,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这座城里唯一的失眠人。
  倒也不是因为淋了大雨发高烧,也不是心脏病突然的折磨,独居的人生病很惨最好就是不让自己有生病的权利。他只是对今晚上发生的事不安。
  “欸欸!”何弦看着窗户的玻璃上自己的镜像,敲敲玻璃试图跟他讲话。窗户玻璃的这种镜像很奇怪,外面越黑反映出来的镜像会越是清晰。
  房间依然陈设简单且空荡荡,根本没人回应何弦,只有他独自在黑夜里望着窗外出神。
  “哒哒”
  雨滴一颗颗落在玻璃上然后无力的一颗颗滑落,除了雨声和风声,何弦甚至连自己比正常人要快好几拍的心跳声音也听得很清楚。
  一滴水珠的痕迹滑过何弦镜像的嘴角处,看着窗外出神的何弦完全没察觉到镜中的那个人嘴角在上扬,然后咧开了嘴——那个无声的笑容,那个分不清是讥讽还是哀伤的笑容。
  “你找我?”
  “啊,你来啦。”没有感情的声音拉回了何弦的思绪。明明第一次见面怕得要死,又见面何弦的语气就像见一个老朋友。不过这个躲镜子里的东西的确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何弦的人了。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何弦抚摸着那个镜像的面庞,仿佛是在摸着一张真实的脸。
  “我是何弦。”镜像声音依旧毫无感情
  “亡灵吗?”何弦询问道。
  “不,我就是你。”镜像回答。
  “我?”何弦不接受这个回答,冷笑道:“呵呵,你不是。”
  “你想杀我。”镜像脸上的讥讽和哀伤变得浓郁。
  “……是。”何弦有些语塞,毕竟是被别人道破了心中所想但还是承认了。
  “你的确能杀我。”镜像走动到床边坐下,动了动嘴唇。这是他第一次会动,明明很是诡异却又那么丝毫没有违和感。
  “怎么杀?”何弦死死盯着镜像。仿佛没意识到自己在询问的问题,对于被问的人是多么可笑。
  “你还有五天,你死我也会死。”镜像低垂着头,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我现在死呢?”何弦不依不饶。
  “你,没法死。”镜像解释得很认真,突然镜像又出现到之前的位置,死死盯着何弦的眼睛:“你可以尝试杀了自己,我保证你死不了。”
  两只未来乱入的亡魂隔着一个镜面在相互对峙,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庞,一方讽刺而哀伤,一方不甘且憎恶。
  风声夹杂雨声,镜面里的何弦依然怪异的存在在那面玻璃上,他在盯着倒在血泊里抽搐的何弦像是在看一个可悲的笑话。
  雨天的清晨总是湿漉漉的,躲在被窝里的何弦被闹钟吵醒,睡得很好的人只要不是自然醒就会有起床气。
  “……”何弦抬手揉眼睛的时候看到手腕上的疤痕有些哑然。“看来还是活下来了啊。”何弦伸了个懒腰语调有些轻松,好像昨晚上自杀的是别人自己则就是一个看戏的。
  试着杀了一杀自己却发现杀不了,好吧,连去死的权利都不能拥有了,真是可悲!
  这样挺残酷的,提前告诉了你死亡的时间但是不允许你中途死亡,只能慢慢给自己的生命倒计时,真不知道这会是什么样的疯子会想出来的酷刑!实在是太诛心!
  “果然自己还是舍不得就这样死了。”何弦给自己倒了杯水幽幽的想。
  这家伙总是像这样的有赌徒的气质,昨晚上他和镜中的自己的对赌,以前用壬桦来赌,只是每次都筹码都是自己的生命。
  “看来昨晚上自己是赌赢了。”何弦放下杯子去洗漱。昨晚的豪赌他其实就是想确认镜子里那个家伙的话和让被爱情冲昏头脑的自己认清局势,而五年前那次他失去了壬桦和让壬桦失去了圆满的高考,但也是没死。这么说的话……五年前也并不算输…吧?
  “可……这样对壬桦……哎呀!壬桦壬桦,她可真是个冤家啊!”何弦被自己搞得有点烦,本来就有点起床气,莫名的就有些火大。
  首先何弦发现被那个名为命运的人给安排了,而且是被安排得明明白白,这会让人很火大。其次作为一个经常看着别人在自己的谎言里顺理成章的人,就这样被安排更是火大。最后就是这个安排还牵连到了壬桦这是不能忍的。
  何弦没理由不发火只是没有一个能发泄怒火的对象,这样看着镜子里要紧牙根不屈的自己,真是有些可笑。
  “命运么?以为就这样玩我是不是会太可笑了?在不该被牵扯进来的人入局的时候,这就是一次逃杀!”何弦狠狠的瞟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的确,这是何弦是个喜欢看丰臣秀吉故事的人,他会惊叹丰臣秀吉的成就,和那个像烟雾般易碎的成果。这个家伙如果生在乱世指不定就是个善于算计的谋士或者是个不折不扣的神棍,也是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有法律和有家庭教育来桎梏着他,否则这就是一个阴谋家而不是阴谋论者。
  雨天的清晨总是很忙碌,本来这座城市的生活节奏还算平缓,但雨滴让街上的行人们都懒得去看擦肩而过的行人加快脚步赶路。
  何弦是这雨中的一个普通的赶路人,黑色的大雨伞把雨和他隔开。一晚上的雨让天空还是这么的灰蒙蒙,撑伞的人低声骂了句天,而心里甚至想着随便来道雷劈一劈自己算了。
  这家伙是个无神论者,本来也不会这么神经病,还是会积点口德,但发现雷劈了自己也劈不死那就又是一回事了。。
  只有这样的神经病才会蔑视命运,也只有这种神经病才会想用自己的小算计来想要算计命运。可这神经病却不会觉得自己想法的病态,也不会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
  因为他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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