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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怒武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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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殊途被打,羽萦心痛苦地祈求起来,但此时此刻,她不出声还好,她越是为他求情,长老们的怒火便越盛,大长老咬牙看了一眼倒地的殊途,示意精灵长继续惩罚,而他则带着羽萦心快速向内殿走去,丝毫不理挣扎哭诉的羽萦心。
  精灵长怒骂一声,“你这个杂种,居然胆敢玷污圣女,我扒了你的皮!”说完扬起藤鞭,不断往殊途身上抽打起来。
  殊途在地上不断打滚,但他始终紧咬牙关,不愿发声呻吟,一是为了自己的傲骨,一是为了不让她听到担心。
  他先是受了刀伤,又被寒潭激掣,此刻早已是虚弱不已,再被他一阵猛抽,再也承受不住,身心重创下,意识渐渐变得模糊。
  羽萦心被带到内殿,精灵女王跟大长老迫不及待地查探她的身体,过了良久之后,女王西渊月才松了一口气,“还好,她的处子之身未破!”
  他们精灵一族自诩是神的宠儿,最重纯洁信仰,而羽萦心作为月之圣女更是代表了月神在人间的使者,若是她被人玷污的话,就是对月神最大的亵渎,他们全族都会受到天谴的。
  羽萦心丝毫不顾自己的伤势,对着女王道,“我真的没事儿,殊途也没有对我丝毫不敬,求求你们放过他吧!他是无辜的!”
  西渊月叹息一声,对着大长老道,“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不要再难为他了!”
  大长老躬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来到殿外,远处的鞭声还是不绝于耳,大长老沉声喊道,“行了,住手吧!”
  精灵长这才停下动作,因为凶狠愤怒,此刻他那英俊的面上布满汗水,一脸狰狞,足见他对殊途有多么厌恶了。
  他见殊途始终不再动弹,走过去查探一下,神情立刻变得有些紧张,急道,“长老,他······他没气息了!”
  大长老平静道,“你下手怎么这么没轻重!”
  精灵长道,“我初时只当他已经把圣女玷污了,才会急怒攻心、控制不住自己的!圣女一直很关心他,这可怎么办啊?”
  大长老叹息一声道,“终归不过是一个杂种!又能怎么办!他跟他母亲待在精灵之森本就是对月神的亵渎,我们月神一族百年里遭受的厄运八成就是因为这对肮脏的母子,他母亲既然已经死了,留着他也没什么用了,也一并丢出去吧!”
  精灵长这才松了一口气,命令两名战士抬着殊途的尸体向外走去。看着远去的身影,他们面上竟然没有丝毫的怜悯,反而在心中生出一抹畅快之感。
  精灵长来到大长老身边道,“长老,圣女这次犯险对于我们来说可算是一次警示,看来我们要快点儿行动才行啊,若是月之圣女真的被玷污、失去了处子之身的话,那么大祭司的计划可就全完啦!”
  大长老道,“唉,我也一直在劝说女王,但无奈女王的心性太过执拗,始终不愿听从我的建议。”
  精灵长道,“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自从两百年前月神井被污染以后,月之一族已经日渐没落,而周围的魔兽跟邪恶种族却日益壮大,若是我们再不采取行动的话,整个族群很可能就要葬送在那些邪恶种族的手中了。”
  大长老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我们精灵素来以高傲著称,骨子里的傲气谁都明白,而女王作为整个氏族的统治者,又岂会轻易妥协!”
  精灵长的面上闪过一抹寒光,低声道,“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只能借用一点儿外力了!”
  “哦?什么外力?”大长老诧异道。
  精灵长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一阵,大长老听后,瞳孔立刻大张,喝道,“你疯啦,这样一来岂不是又要有无数的子民丧命了!”
  精灵长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牺牲一部分子民也比让整个族群陪葬好啊!”
  “可······”大长老还想反驳,但很快他的面上就生出犹疑之色,他知道,按着女王的秉性,一定不会轻易妥协的,自己一味劝说,几十年过去了,又有什么用?看来也只能从外部施压了。
  正如精灵长所言,此举虽然会牺牲一部分子民,但也总比让整个族群跟着陪葬好。
  他一咬牙,“好,就这么办了!”
  大长老回到内殿,羽萦心已是哭得带雨梨花,立刻紧张道,“殊途呢,他还好吧?”
  大长老神情不变道,“他很好,不过经过这次的事情以后,圣女你最好还是不要跟他再见面了,这样对你、对他都好。”
  羽萦心心中升起一抹不安,隐隐觉得殊途已经遭遇不测,哭得越来越伤心。
  殊途的尸体被随意地丢在一处密林中,两名战士对他非常厌恶,甚至连为他挖一个墓坑都不愿,随手就丢弃了。
  “这个杂种!生不能好好生,死也不能好好死!”
  “算了,就让他在这里喂狼吧!”
  “下辈子你可涨点儿心吧,不要再做杂种了!”
  ······
  夜,渐渐降临,殊途独自躺在密林中,身上再也没有发出一丝生机。
  孤寂的夜、孤寂的人,难道到头来留下的就只有一抹孤寂吗?
  天空中忽地下起大雨,像是逝者的悲愤,又像是老天在为他哭泣。
  忽然,周围的密林中出现了三头饿狼,它们的双目中全都泛着腥红的火焰,迈着沉重的步子向殊途的尸体靠近,若是被它们的巨吻肆虐的话,殊途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痕迹都要消散了。
  就在这时,天空中忽地炸响数道狂雷闪电,将周围的空间完全照亮,三头饿狼吓得哀鸣一声,停下了动作。
  不过没过多久,它们便再次迈开步子向殊途的尸体靠近。
  天空中再次一亮,一道炽烈的白光急坠而下,正好砸在殊途的尸体上,狂暴、炽烈的能量肆意扩散,瞬间就将三头饿狼的身躯化成齑粉,周围的树木也被轰翻一大片。
  当光华渐渐散去,黑夜再次沦为寂静,只有那无尽的雨声还在述说着大地的哀怨。
  过了良久之后,尸体都已经凉透的“殊途”忽然猛地坐了起来,刚巧一道闪电划过,将他狰狞的面目完全照亮。
  “殊途”迷茫地看看四周,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满是污秽的双手,喃喃道,“这······这是哪里,我死了吗?”
  “主人,您身上的生命反应一切正常,我确定您还没死!”一个甜美的声音忽地响起。
  “殊途”一愣,仿佛见鬼一般,立刻跳了起来,惊慌道,“谁,谁在说话?”
  “主人,您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怒武啊!”甜美的声音又道。
  “怒武?”殊途再次一愣,其实到此时此刻,他已经不能算是殊途了,而是重生之后的风寒。
  风寒之前为了正义,甘愿牺牲自己,启动怒武系统的自爆程序,被狂暴的能量撕碎,但因为那股能量太过庞大,直接撕开了异次元空间的壁垒,他的灵魂也被吸入次元空间之内,经过一段漫长的穿梭最后在这片神武大陆降临,堕入殊途的躯体之中。
  风寒有些神经质地道,“你真的是怒武系统?”
  “是的呢主人!”
  风寒道,“可是我所建造的怒武系统根本没有灵识,也没有像你这么人性化的设定啊!”
  “人家进化了,主人!”
  风寒道,“进化?怎么可能?你都能自主进化了?”
  “主人,你好歹是三十世纪的尖端科学工作者,这么没见过世面真的好吗?”
  风寒无语道,“你这么神吐槽自己的主人又好吗?”
  怒武呵呵一笑,又道,“主人,你可知道我们在次元空间里穿梭了多久?”
  风寒道,“不知道,总之非常漫长就对了!那种无思、无想,不能生不能死,不能说、不能动的感觉真是太痛苦了,比下十八层地狱还要可怕一万倍!”
  怒武道,“我们一共经历了一万三千六百一十二年零三个月六天十八个小时······”
  “停,至于这么精确吗?”风寒打断它道。
  “主人,人家可是高级系统呢,不精确的话很掉份儿的!”
  风寒无语道,“还是快告诉我你是怎么进化的吧!以我们那时的科技,将你造出来就已经是极限了,怎么可能再进化!”
  怒武道,“在这之前,我还是想告诉主人,人家已经有名字了!”
  风寒无语道,“你自己取得?”
  “是的呢!”
  “那叫什么呢?”
  “主人,你可知道人家诞生时的日子吗?”
  风寒道,“那是当然,公历6月7日,农历五月端午!“
  “那您还记得那天吃了什么吗?”
  风寒道,“当然是粽子喽,你该不会就叫粽子吧!”他忽地觉得有些不妙,他作为一个光棍直男,在创造系统的时候自然会偏向女性化,而系统发出的声音也是甜美的女声,若是她大名叫做粽子的话,那该多煞风景。
  怒武道,“才不是呢,人家大名叫七夕!”
  “额······”风寒好是无语,“那你刚才跟我扯那么多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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