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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新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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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永言虽然对画的价值不了解,但是单单这些房产,就是一个惊人的数字。他看着林朗的背影,林朗为什么只提画的事情,而丝毫不在意这些房产?
  不过如果文欣在的话,不管是画还是房产,她大概都不会有兴趣。
  离抽签还有两天,夜里用餐的只有聂永言跟林朗两个人,林朗一直跟他强调,这里真的是不通电的。停车场的话绝对不是为了吓走他,并且拉着那位年轻的工作人员给自己证明。
  工作人员很尴尬的笑了笑,告诉聂永言从来没这回事。这里供电供水一切正常。唯一不太现代化的就是没有信号覆盖,也就是不通网。林朗仍是不死心,要求检查电闸和电表。俨然是将这里视为了自己的产业。
  工作人员被他闹的没有办法,只好带着藤蔓饭后散步,参观电闸。
  趁着林朗在看电表的时候,那位看上去仅二十出头的工作人员跟聂永言搭话:“你看上去对这里的画并不感兴趣。”
  聂永言确实没有仔细看一楼的画。因为这位女画家的作品,与印象中十三年前一位已故画家的作品风格极为相似,看着这些作品,总是令他会想起十三年前那个夜晚。
  那是林文欣失踪的夜晚。
  说起来十三年前,聂永言与林文欣办的最后一桩委托,也是发生在这样荒凉的别墅区。
  那时已是秋天,但仍是十分闷热,文欣赖在车里裹着薄毯睡的正香,一开车门涌入的热气立刻让她皱起了眉,聂永言本以为那只是她向来不好的床气作怪,可当他渐渐闻到了空气中混杂的刺鼻的骚臭时,他的眉头也舒展不开了。
  他们两人就又回到车里,关上车门,广播里还在说着前些日子闹的沸沸扬扬的一幅艺术珍品被盗事件。
  据说被盗是一位旅美画家六十五岁那年创作的一幅怀念家乡的油画作品,画中的场景已经因现代城市规划消失不见,也正因如此,画中透出的浓浓思乡之情,让观赏过该作品的每一个人动容。
  巧的是,他们当时前往别墅的目的,正是为了参加这为名画家的归国画展。
  “你觉得这像是发布会么?”林文欣关掉广播,头倚在车窗上侧脸看着聂永言。
  “是与不是你都来了。”聂永言说。
  事实上,那天宾客很少,因为就三天前,这位六十五岁的画家,因为心脏病突发已经去世了,画展会顺势取消,却不知为何他们并没有接到通知。
  至少十三年前的聂永言,曾经真的以为他们是被遗忘的宾客。
  林文欣看着车窗上映出她的脸,她摆出那惯有的招牌式微笑:“从你去年考上大学开始,你来找我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是不是交了女朋友?”
  “没有。”她提起这事聂永言就很生气。
  近些日子,林文欣经常拿着聂永言的名义去推脱很多工作,面对找上门来的人,她常说的理由就是“我的助理没空。”
  事实上林文欣决定要接手的事情,从来都不会管聂永言有空没空,比如这一次,聂永言就是请了急性肠胃炎的病假逃课来给她当司机的。
  “那这次的事完了,你就去找一个吧。”她转过头,对聂永言笑了。
  那天展会失火,她没有出来,可那场大火并没有人死亡,她就这样消失了。
  聂永言从十六岁那年遇到她,从她的客户变成了她的助理。四年里,她对他可以说是毫无隐藏,房门的钥匙在聂永言手里,银行的账户是聂永言开的,保险箱密码是聂永言设的,甚至连她的一日三餐,都是聂永言提前做好或者买好的……
  林文欣失踪之后,聂永言曾调取过她的通信记录,四年间她与外界唯一的联系,只有聂永言一个人。
  这个世界上能找到林文欣的,只有他了。
  今早看到律师事务所门前堆放着一个一米高的黑色礼盒上面还附有一张邀请函,邀请林文欣女士参加这个画展时,聂永言就知道,他必须要来。
  第二天傍晚又来了四位宾客,一对情侣,两人都是幼儿教师,一名医生,以及一位大学教授。这个阵容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一群爱画人的聚会。
  那对情侣看上去还很年轻,也许是做幼教的关系,妻子交出邀请函的时候还将那黑色的卡纸叠成了蝴蝶的形状。那叶纹的花边正好变成了翅膀的纹路,从聂永言这个角度看去,正好是只单翅的蝴蝶,像极了邀请函左下角画的那只。
  她看到聂永言在看她,对着聂永言眨了眨眼。
  “人家名花有主,大律师可不要做出违法违……”林朗压着嗓子在聂永言耳边嘀咕。
  “吃你的饭。”聂永言打断他。
  “你是律师?”她已经换完了客房钥匙,跑了过来,“这么说你就是公证人了?那你可要管管,有人明显作弊,反正不能用这邀请函抽签了,我干脆把邀请函叠成蝴蝶的样子,形状最不一样的那个就是我的了。这样靠邀请函抽签就没用啦,至于用什么抽签,大律师到时候就麻烦你啦。”
  “我……”聂永言刚想告诉她自己也是候选人之一,林朗狠狠的捏了聂永言的大腿一把。
  林朗接过话头:“你说的作弊是怎么回事?”
  “你还不知道?”她的男朋友刚刚跟那名年轻的工作人员争执完,脸还气的发红,“刚刚蓉蓉要求查看邀请函,发现箱子里有两张一模一样的邀请函。找他对峙他还不承认。”
  蓉蓉的男友叫托尼,因为没说真名,还被林朗吐槽说是理发店办卡的。
  托尼本来就是陪着女友来的,两人来这的路上车胎还扎了,一路上托尼都在说,这就是个骗局,结果真让他从抽签的箱子里找到两张一模一样的邀请函,这一路窝的火就更大了,此刻被林朗一说是洗剪吹,气的拿起桌上的餐刀就对着林朗比划起来。
  林朗赶紧起身,还不忘拿起桌子上那半个面包。
  “你的,还没吃吧。”林朗拉拢聂永言道。
  托尼一看是一对二,自己也讨不到什么便宜,干瞪了林朗一会儿,才喊了蓉蓉去拿餐盘吃饭。
  林朗见那二人走了,凑到聂永言耳边说:“一会儿我去看看那抽签的箱子,老子行走江湖靠的就是诚信,总不能咱们老实还吃亏,让小人得了便宜。”说完他又看了眼在挑刀叉的托尼,犹豫了下道:“我翻箱子的时候,你去跟厨房说一声,吃自助我没意见,让他们把这刀叉的去了,都是中国人用什么刀,遇上洗剪吹那种暴脾气的,这饭还吃不吃了。”
  工作人员还在给新来的宾客分配房间,虽说刚来的这四人不认识,可他们因来的时间很近,只有一个工作人员就很忙不过来。医生因为只带了一个随手可提的行李箱,所以打算先吃点东西,就让教授先选。
  忽然窗外刮起了大风,吹的门窗阵阵作响,有金属落地的声音,聂永言寻声看去,那位医生带来的行李箱被刚刚的强风刮倒在地上,明晃晃的手术刀散了一地。聂永言礼貌的避开众人,走到窗前关好门窗,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的头发丝毫未动。
  聂永言盯着他,这样强的风,连这只装有近百只手术工具的行李箱都能吹落,他的衣角,他的发丝却纹丝不动,静止的就像一幅油画。
  一时间,聂永言只觉得他跟身后那张风景画重叠在了一起,仿若在画中的麦田里看到了一名英伦范的乡间医生。
  医生抬起头,对着聂永言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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