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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真一,你傻愣着干嘛,快来端药啊!烫死了!”
何田田的一声呼喊,打破了李真一的幻想。
“哎,哎,来了来了!”
“喂,李真一,你是傻了嘛?林清人醒了你也不告诉我!”
还没出门,何田田便已经站在了门口,双手插着腰。
“我,我去端药,端药。”
李真一避开何田田的眼睛,低着头,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你,你醒啦。”
何田田没了刚才般的横气,轻声道。
“嗯,早就醒了,小书生还喂了碗水与我。”
林清笑了笑,替书生辩解了一下。
“田田姑娘这么气干嘛,我看小书生提起你时,但是高兴的很嘛!”
“他,一个榆木嘎达,本姑娘那么。”
“哼,本姑娘懒得与你说话。我去村口的老娘娘家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白吃白住人家的,总是有些不大好。”
林清没有说话,依旧笑眯眯的看着何田田。
这家伙真的是。
何田田再也受不住林清的眼神,快步跑了出去。只觉得外面清风郎朗,舒服的很。
至少比在屋里看着那家伙要好得多。
。。。。。。
不到半把个月,林清便已经恢复的彻底。
其间邻里乡亲都争抢着给林清送些补品吃食,都被林清依依拒绝,但总是抵不过乡亲们的热情。
倒是书生殷勤的很,收得殷勤。
还说什么,圣人说的:“取其金则无损于行,不取其金,则不复赎人矣。”
看到书生摇头晃脑的样子,林清还给了他两板栗,然后虚心的问着书生什么意思。
官府也来过一趟,想问林清玉娘的下落。
被何田田连哄带骗的给对付走了,也没什么多说的。
林清装睡,其他人没看见!
“乡亲们,小子这就走了。后会有期!”
林清向送他到村口的一众乡亲弯腰致谢。
摆了摆手,带着何田田和李真一还有被服下困龙散的玉娘,离开了。
去处,白鹿书院。
“林清,你带着这个婆娘干什么?”
何田田一见到玉娘便气鼓鼓的,自己的脸蛋倒是比那个什么玉娘好看,可要论这身段,差得还是有些远。
又看了看玉娘,有些丧气。
“出行江湖,一路无趣,怎个就不许少爷我养养眼呢!”
林清,眯起眼睛,笑问道。
何田田瞪了瞪林清,也没说什么。
没办法,寄人篱下。
何田田自从被绑后,便又深一层的认识了下江湖险恶,所以,为了保证安全,便求着林清和他们同行的。
逢山拜山,遇水拜水。
一路上林清还顾及着三人的脚力,多有停歇。所以虽然穿过了三山五水,一行人也不觉得山路有多难走。
但总是有些累的,再加之山中夜晚危险,睡得也不踏实,林清便想着找出道观寺庙,歇息歇息。
便带着一行人,向着不远处,山峰处的道观走去。
“林哥,还要多长时间啊,累死我了。”
书生用两只手拍打着大腿,唉声叹气。
“你能不能有些出息儿,一个顶大的汉子,成天哭哭唧唧的。”
何田田瞪着李真一,有些恨铁不成钢?
书生倒也老实,一见何田田瞪着自己,就乖乖的低头行路,也无过多的言语。
返观玉娘,一路上却也不说话,有吃便吃,能睡便睡,谁也挑不出瑕疵,好像是没事儿人一样。
不过,这并不耽误着她找机会逃跑。
一路无话。
呼,
终于是走到了道观门口,观门匾上三字,白林观。林清也吐出了一口浊气,整理了下衣服。
以手指轻轻扣动门栓,一共敲了三下,林清便收手,在门外等着。
不多时,便有一年迈道士,上前来开门。
“这位公子,您是,”
老道长仔细观察了下林清,确认是不认得,便开口问道。
“道长,打搅到您清修,实在抱歉。只是小子如今行了几日山路,确是有些累了,想在您这,借宿一晚,不知道长可否行个方便。”
“无量天尊。”
“有何不可,哈哈,公子这边请。”
说罢,老道长带着林清向偏房走去。
道观台阶之上布满青苔,门有些老旧脱漆。房子的风格,是前朝的模样。
应该有些年头了。
只是令林清奇怪的是,寺庙里除了些许道童,便是三三两两的老人。
没有年轻的道士。
“公子,这四家房是我那些徒儿们住的,如今不在了,公子便将就一些吧。”
“道长,这间变不用麻烦了,三间,三间就好。”
林清指着最后一间房道。
“咳咳,林清,我们四个人三间房子,这怎么够嘛。”
书生插话道。
“闭嘴!你个呆瓜。”
何田田给了李真一一板栗。
老道长看到此,也想到了什么,便露出一副我懂得的表情。
“好,那贫道边不过多打搅公子休息了。”
“咳咳,道长客气。小生在此,多谢道长了。”
“无量天尊。”
老道长受了林清一礼,便朝着道童们的住处径直走去。
“林清,你不会。”
书生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发现周围人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关心街道上那些个痴儿一般。
低下头,灰溜溜的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何田田看了眼林清,眼神也是有些怪异,和老道长一般。
“林清,别累到,我们还要赶路的。”
说罢,也进了屋,反锁上门窗。
都在想些什么,只留得林清一脸黑线的带着玉娘回到了房间。
“你可害苦老子了,老子都觉得不做点什么,特么亏啊!”
林清一只手勾着玉娘的下巴,笑眯眯的道。
玉娘虽是平日里勾引汉子,可毕竟只是为了练功吸取元阳罢了。说到底还是个小娘儿,要说来真的,她还是有些怕的。
“你,你,你想干什么?”
玉娘身子向后缩了缩,以手捏着衣领道。
“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我能干什么。”
“你,你别乱来!”
“呦,我说玉娘,就你这性子,是怎个练得的一身功夫,平日里的能耐,怎么失了内力,就变得如此了。”
林清看着玉娘紧张的表情,咧嘴笑道。
“不和你玩了,真心个莫得意思。通铺只有这一床,愿不愿意上来,是你的事情了。”
“对了,别想着跑啊,要不然。”
林清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道。
。。。。。。
第二日一早,林清起得够早。打水梳洗了一番,又去道观正中,看了会老道长晨练。
“道长,小子有些问题,不知道长可否为小生解答一二。”
“哈哈哈,小子客气了。这有什么的,你尽管问,我答便是了。”
“道长大量。小生看道长您这白林观中似乎缺了些青年修士。”
“无量天尊。”
“贫道以为什么问题,还怕有些愚钝答不出来扫了公子兴致。”
“不知道公子可有听闻过一句名家的言语。”
人逢乱世,道士下山。
“我那些个徒儿都去了山下,想要给这家国,救上一救。”
老道长是笑着说的,可林清看得清楚,眼里分明有泪珠攒动。
“让公子笑话了。”
“小生不敢。道长弟子下山救世,本就是道长应该高兴之事。”
“修道之人,虽清修寡欲,救世之事,却也是分内之事。”
老道士捋了捋胡子,与林清作别,手持着拂尘离去了。
清瘦的背影,看得林清,都有一些伤感。
门派百千年传承,以至于今日之青黄不接,老道士都从未与人说苦半句。
我修我辈清修道,逢乱世,执剑下山去。